還和厲冬森在一起?
「呼啦啦」的風刮在窗戶玻璃上,婉轉的音樂迴旋在教室的每一個角落裡。
落地鏡里,皎白的舞姿行雲流水,手臂如羽翼輕盈優美,腳尖宛若蜻蜓點水,漫步雲端,又輕盈躍起。
直到音樂停下來,不止孩子們鼓起了掌聲,連站在門口接孩子的父母們也禁不住贊道:「喬老師,你跳的可真好,我看那電視上的也沒跳的你好」。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材微微發福,一雙小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連蓁。
「丁先生說笑了」,連蓁客氣淡然的撥開額際一縷秀髮,因著教了一節課的舞蹈,兩腮微微泛紅,使得她素色的肌膚像雞蛋清一樣透明。
丁先生眼睛一熱,一旁的丁太太冷不丁推了下他,吼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接自己孩子」。
說罷,惡狠狠的橫了眼連蓁。
連蓁苦笑的別開臉去,突然發現後門處,不知何時立著一個芝蘭玉樹的男子,雙手抱胸,深灰色的針織衫搭配著黑色長褲,他的頭髮是中分型,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眉毛黑如亮劍,一雙像湖水一樣深邃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連蓁愣了愣,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子能把中分髮型弄得英俊之餘還能如此雍雅高貴。
「舅舅,為什麼是你來接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想死我了」?一道粉色的女孩子身影興奮的撲了過去,男子微笑的將她騰空抱起來。
小女孩開心的在他臉上用力「啵」了兩下。
男子寵溺的揉了揉她臉頰,「今天你外祖父八十歲大壽,你爹地媽咪忙著招呼親戚,正好我剛下飛機順道就來接你了」。
連蓁瞭然,原來是唐雨蘿的舅舅,她記得唐雨蘿剛進舞蹈班時,校長就親自交代過,說這個唐雨蘿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要好好照顧,千萬不能出一點岔子,如今看這男子的衣著氣度,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她尋思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時,唐雨蘿嘰嘰喳喳的嚷道:「那我們快點回去吧,我要去給外祖父拜壽,喬老師,再見」。
「再見」,連蓁微笑的朝她揮了揮手,冷不防的,又撞ru那男子的眼底,她心一滯,那樣一個看似英俊溫和的男子,可那雙眼睛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感。
好在沒多久那男子便移開目光彎下腰,為唐雨蘿穿好鞋子便抱著她走了。
陸陸續續的,孩子們都被家長接走了,連蓁從更衣室里換好衣服出來,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
她皺起眉頭,想到沒帶雨傘,猶豫要不要給厲冬森打電話的時候,後面突然有人道:「喬連蓁,真的是你」!
她回過頭,便看到了大學同學柴靜香,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價格不菲的千鳥格圍巾披在肩頭,貴氣十足,她旁邊牽著一個陌生的小女孩,應該是隔壁美術班的。
「這是我姐姐的孩子」,柴靜香察覺她視線,解釋了句后揚眉幸災樂禍的打量著她,「喲,一別兩年,真是快認不出來了」。
「你也是啊」,連蓁微笑的客套了句。
「我剛看到你在裡面跳舞,你不會在裡面當老師吧」,柴靜香故作驚奇的道:「噢,對了,我想起來聽說你們家破產了,真是可惜了」。
連蓁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笑而不語。
「想當初,你是我們班跳舞跳的最好的,以你家的背景大夥都以為你將來不是當明星就是去舞蹈樂團,沒想到會來這種地方」,柴靜香一臉惋惜,「不過你身上這衣服倒是挺貴的,還和厲冬森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