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孟嫻番外-2
購買50%可以馬上看到正文唷!不確定幾%的人可以微w博私訊。『您放心,兩位都在警局沒受傷,夫人已經過來了。』
「對方呢?」
『一個在醫院,其他的也都在警局。』
他沉默幾秒,淡淡地問:「她保護喬迪?」
『是的,先生。』
……
警察局裡,局長安撫著陳麗好,衛純凌則非常配合的填資料,喬迪坐在她旁邊,看著那群混混:「醫院那個是你們老大?」
一個手臂刺青的女孩怯生生回答:「是我們大哥。」
「哦。」喬迪雙手交迭環抱於胸,轉頭看衛純凌正好收筆。「你跟那帶頭的認識?」
「他跟我以前一起學過空手道,不過才學了四個多月就走了。」她淡淡地說。「據說是因為家裡有變故,我那時兼差手上有些小盈餘,支助過他一些錢,後來搬家就沒再連絡。」
陳麗好走上前,先捏了一把喬迪的耳朵:「讓你念書,結果你讓純凌差點遇上危險!」
喬迪一臉哀怨,哇哇大叫:「錯了吧!我們這是為民除害!」
「讓你別招搖,現在吃到苦頭了?」陳麗好又罵,喬迪委屈的撇撇嘴。
這時有個警察站起來對局長說:「喬三先生電話來了。」
喬迪一聽是喬子賦的電話,瞬間像是打了雞血般興奮的說:「我就知道三叔一定不會不理我。」
衛純凌愣了幾秒,沒想到這點小事他也會打遠洋電話過來關切,看來是真的很疼喬迪……
陳麗好來到衛純凌旁邊,溫柔地問:「你沒傷到哪吧?」
「沒有,謝謝阿姨。」她微微一笑。「其實也不能罵喬迪,是他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警察的。」
喬迪趕緊點頭,一副『我也有功勞』的得意臉,被陳麗好又是狠狠一瞪。
「衛同學?」有人喊她,她轉頭就見到局長朝自己招手。「喬三先生電話。」
她整個人一愣,看了眼喬迪,喬迪微笑:「沒事啦,三叔不會罵人。」
衛純凌走過去,接過電話小聲地說:「三叔叔。」
耳里傳來他規律的呼吸聲,她的腦里彷彿可以描繪出他俊逸的側臉,一雙黑眸深邃又平靜。
『有受傷嗎?』他醇厚低吟,聽不出情緒起伏。
「沒有。」她說。「剛好遇到熟人。」
『熟人。』他的語氣似是篤定。『空手道認識?』
「嗯。」
接著是幾秒的沉默,她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想了想還是把電話給喬迪好了,卻聽到他突然吸氣的聲音。
『Vica。』宛若波爾多醇酒般的溫潤低嗓,這一聲輕喚直直竄入她的耳膜,震撼感直通心臟。
她不知道自己名字從他嘴裡念出來,會是這樣的酣然沉醉。
『到宿舍告訴我。』
「我知道了。」她稍稍回神。「你要找喬迪嗎?」
『不了。』他說。『還有事忙,先這樣。』
「噢。」她吸口氣。「謝謝三叔叔。」
『嗯。』
掛了電話,喬迪本來喜孜孜的表情瞬間愣住,哇啦哇啦的喊:「不是吧!三叔叔沒找我?」
「他說有事情忙。」
「……」小侄子帶著小情緒拿起手機,看起來是要找喬子賦。「叔叔偏心,我要訊息吵死他。」
回到宿舍,董暄聽到她跟喬迪去夜市遇上混混,緊張地拉住衛純凌問有沒有哪裡受傷,她搖搖頭,才說:「我以為你會緊張喬迪。」
「拜託他是男人,我當然先關心你!」董暄義正嚴詞的說。「我沒這麼重色輕友好不好!」
衛純凌淡淡一笑,拎起一包烤肉串:「喬迪請的。」
「都給我嗎?」目光鎖定!
「都給你。」她說。「我去洗澡了。」
董暄樂得跳起來,抱了一下衛純凌后就衝去開小冰箱找飲料配了。
她洗完澡回來,董暄不在房裡,但房間內都是烤肉串的味道,她走去把窗戶打開通風,接著才回到書桌準備明天的英文小考。
衛純凌才剛坐下,手機就震動了,她看了一眼是個不認識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接了:「你好?」
『衛小姐,我是管叔。』
她頓了一頓:「管叔,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您現在在哪裡呢?』
「在宿舍,正要看書。」
『那就好,先生擔心您還沒到。』
「……」她怎麼就忘了喬子賦說過到了要報備。「抱歉,我現在打電話去跟三叔叔說。」
『沒關係,先生正在會議中,等他結束我再回報。』管叔客氣的說。『您認真讀書是好事,先生不會怪你。』
「……」怎麼聽起來就是會怪的樣子。
掛了電話,她趕緊看了群組,沒意外的訊息量99+,裡頭大部分都是喬迪跟陳麗好的對話,喬迪把自己描述得幾乎可以飛天遁地,惹得大伙兒嘖嘖稱奇。
可想而知,滑完了全部對話,沒有喬子賦。
衛純凌鼓起勇氣點開與喬子賦的私聊頁面,時間停留在上一次她說的晚安。
躊躇幾秒,她敲了幾個字過去。
--VicaWei:我安全到宿舍了。
想了想,她決定打點表情符號緩和氣氛。
--VicaWei:管叔打電話來了,我在念書(/奮鬥)
--VicaWei:下次我會記得(/大哭)(/大哭)
--VicaWei:工作辛苦了(/點贊)
……
另一邊的喬子賦感覺到胸口傳來三次震動,此時他正為了新旗艦店的內擺傢俱做挑選,目光放到其中一張黑色皮革長沙發上,一旁的助理感覺到老闆的視線,便趕緊翻到相應的頁面,把資料遞給他。
「喬先生一直對瑞士純手工的高級訂製青睞有佳,我們在皮革與手工藝上的堅持與高標準,會是您很好的選擇。」男經理態度誠懇,口氣也很自豪。「這款選用的是德國最高標準的牛皮,幾百頭的牛隻選用十幾頭牛來確保皮革的顏色統一跟質量穩定。」
喬子賦淡淡一笑:「那就它了。」伸出手與對方緊握。
「你一個大忙人還親自蒞臨挑選,表示了你對自己品牌的用心,與我們的經營理念非常符合。」男經理微笑說道。「期待你時裝周的作品。」
他留下助理處理後續事宜,自己先上了車回工作室,與此同時他拿出手機,看到了衛純凌發來的訊息。
她安全到了,自己胸口某一處的壓力順勢解除。
不過她這種見到危險不會躲,以為憑著那點拳腳就能自保的性子,實在讓他難以放心。
--JoeQ:以後不準隨便動手。
--JoeQ:沒有下次。
他知道語氣有點重,可他認為人不可能一直都這麼幸運,況且她周遭還有很多未知危險,雖然有安排人盯著,但要是遇到像上回店裡拿槍的,後果還是不堪設想。
這種擔心,他覺得不習慣,好像有一條鐵鏈狠狠扯緊自己的呼吸。
沒來由的牽挂跟鬱悶感,讓他回想起臨走時跟孟嫻的見面。
『喬三,你叫我出來幹嘛?想要跟我坦白了?』這揶揄的口氣讓他皺眉。
那天,他用電話把孟嫻從家裡找出來,想要搞清楚她是哪根筋不對。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喬子賦,這不是反常,什麼才是反常?』她兩手一攤,笑嘆。『相信我,如果今天家裡沒有其他人,你們就這樣生活下去,絕對會是那種關係。』
他不解的挑眉,淡然回應:『何以見得?』
『沒有的事,你不會跟任何人解釋。』孟嫻語氣有了幾分認真。『不跟你談別的,就談你稱謂的事,上回那個雜誌編輯誤認我倆的關係是情侶,你就老大不爽拒絕採訪,說什麼人家沒專業素質。』
『採訪一向只回答作品問題,他採訪過你一次,想用你來跟我攀親帶故,我拒絕配合罷了。』
『行,那艾美服飾的庄董、Eva經紀的劉哥可都不是這個理由吧?』
他瞇起眼,沒說話。
『你別跟我瞎扯淡什麼這只是孩子亂喊,你以前對這種事可一點都不退讓。』孟嫻手插口袋,聳了聳肩。『當然我也相信你可能突然良心發現,覺得過去的自己很神經質想要改變態度,我可以認同。』
他別過頭淡淡地說:『父親很在意這件事,決定把她交還給大哥。』
『我去!真的?』孟嫻睜大眼。『我還期待能有什麼呢!』
『巴黎臨時有事要提前過去,五月倫敦旗艦店開幕,我前半年不會在國內。』他悠悠低吟。『還要麻煩你。』
『噗不是吧!喬子賦你幹嘛這麼肉麻?』孟嫻故作嘔吐貌,隨即又大笑。『行!我也認識你這麼久了,咱們點到為止,那孩子我會幫你注意點。』
『嗯。』他說。『現在幫我叫她出來,有東西給她。』
『……不是吧?我她媽現在馬上就變工具人?』
他承認自己已經沒有像過去一樣那麼反感,主要是她沒有因為是衛家人的身份而頤指氣使,而是真心想跟喬家融入。
單憑這點,就足夠讓自己對她不再抱有敵意。
至於其他多的,他沒有刻意做過什麼,全憑過去關照喬迪的模式,他也複製同樣的關心給她。
僅此而已嗎?
喬子賦低下頭看著手機屏幕,微微擰眉。
她在做什麼呢?為什麼不回復?
--JoeQ:睡了嗎?
她愣了幾秒,吸了口氣才往前繼續走。
那提肩準備的樣子,讓喬子賦有點無奈,沒想到她要面對自己還需要鼓起勇氣的準備一番。
確實,自己對她沒有真正的好臉色過,今晚發生的襲擊,其實也與她有關。
他稍早前才在父親的房裡報告這件事。
『你說那個開槍的人是楊家派來的?』喬靜思語氣沉重。『我知道楊家有幾個好戰份子,但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沉不住氣。』
『那個人的手腕內側有個刺青,是青鷹派的人,青鷹派檯面上的控股公司在前年才與楊家合作過。』他說。
『你怎麼知道這事?』喬靜思皺眉。
『幾件衣服就能撬開一些八卦貴婦的嘴。』他慵懶地靠著椅背。『檯面下什麼不乾不淨的估計也做了,衛家的事我也朝著青鷹派的方向去查。』
『三兒,你自己也要小心。』喬靜思重重嘆氣。『他們可能也盯上你了。』
『他們盯的是衛純凌這塊肥肉,我不過只是他們不入眼的障礙罷了。』他說。『這次新年按慣例楊家也會登門拜訪,家裡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沒準備。』
『你養的那些手下…可靠嗎?』
『拿起針線不太可靠。』他淡淡一笑。『但是拿起槍就可靠多了。』
「三叔叔。」
她溫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低下頭便看到她剛沐浴過後粉嫩的小臉,頭上蓋了塊毛巾,黑色的發尾還濕潤著。
喬子賦垂斂下眸,淡然低語:「好點沒?」
只見女孩的表情有些詫異,僅僅維持幾秒就恢復鎮定:「嗯,洗澡完就好多了。」
這句話說完,便是一陣沉默。
他不知道要怎麼繼續對話,是要問她為什麼幫自己解釋?還是要問……她有多喜歡吃蛋糕?
這問題太蠢了,他問不出口。
女孩似乎也意識到這尷尬的氣氛,她便說:「制服…我等等回房會試試。」
喬子賦抿了唇,頓了幾秒才回:「嗯。」
「如果有問題,我會趕快告訴您。」她又說。
「不會有問題。」他語氣很淡,卻聽得出來明確非常。
聽到喬子賦這麼篤定的口氣,她遲疑幾秒就問:「不會有問題嗎?」
「不會有,我知道你的尺碼。」他醇厚低嗓從容不迫地說,清晰的咬字與沉穩的語速,讓衛純凌忍不住聽得入神。「一般人,我用目視就能確認七八分了,如果我用手測量,就會精準。」
她眨眨眼,輕呼道:「用看的能七八分?」只光用眼睛看嗎?難怪陳麗好對喬子賦的專業這麼讚不絕口,那麼細微的觀察力絕非一蹴可及,一定是經過長久的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