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不讀書（二）

慕行歸家，當然是一頓豪吃。

「好飽啊。」

慕行捧著撐飽肚子往沙發一坐，「好吃，很久都沒有吃到媽媽做的飯，現在吃還是那麼好吃的。好吃，一個字來形容，贊。」

「吃完了嗎？吃完就給我去練習籃球去。」

吳琳站在她跟前，慕行卧在沙發上擺手道，「我好飽啊，不吃了，不吃了。」「吃？誰讓你吃啊，滾蛋趕緊起來去練習籃球。」「好飽啊，我不去啊，我想睡一會兒。」「不行。」

吳琳拉著慕行起身，「明天就是選拔賽第二輪，你的投籃技術提升上去了，不行不行。你的籃球技術太爛了，你不能待在這裡的。」「起來啊。」「不起。」

吳琳扔開慕行，「那好，你不去是嗎？那我也不管你，今後你不要來找我，我不會理你的。」

「別啊。」慕行起身速度說也沒有那麼快，一把拉住吳琳的手臂，掉頭就往門口走去。

「走啦，我們去練習籃球了小琳。」「籃球你都沒有拿，你自己怎麼去練習籃球了。」「對呀。」「慕行你這個笨蛋。」「小琳你這隻大肥豬。」「你說什麼？」

兩人吵吵鬧鬧地往外面走去，慕媽苦笑不得道，「這兩個傢伙，吵鬧一會兒也不行的。」「難道我們以前不是這樣嗎？」

慕爸往慕媽看著，慕媽嚷道，「以前那不是叫做吵架，那叫做我罵你好不好？」「虐狗啊，真是虐狗啊。」慕婷丟下手上雜誌，翻著白眼，「在家裡居然有兩對虐狗的，我真是服了。」

慕行讓籃球夾在腰間，並肩吳琳往球場散步去。

「慕行明天就是第二輪選選拔賽，為何看不到你有一點點緊張的神情的。你給我用心點行不行，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都不上心，沒有人可以幫到你的。」

「不會啊，我不用上心的，還有小琳你的。你不是我的專屬經理人嗎？有你在不就可以嗎？」「服了你。」

來到球場上，吳琳給慕行示範如何進行籃球投射。說的十分清楚，慕行卻是點頭。

「那你投球給我看看。」「小琳你在示範一次。」「你這人啊，那你自己又說會的，現在又不說話，我對你真是無話可說。」

吳琳把投籃動作做出，動作十分標準但是投籃不中。

「到你了慕行。」「再來一次小琳。」

「不跟你玩了，你自己愛怎麼樣就怎樣？」吳琳丟下籃球甩頭就走開，「我恨死你這人，我再也不管你。」吳琳真的生氣著，慕行馬上追上去。手拉著吳琳手臂，吳琳推開慕行罵道，「不要碰我，把你的臟手給我拿開。你的臟手弄髒我手臂。」「小琳，我錯了。」「你錯了，你沒有錯，你那裡錯了。你很對，你很厲害。你根本就沒有心放在練習籃球上面，你這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又不會。」「不是的。」

吳琳站定，嚷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一直不肯進行投籃。」「這層嗎？」慕行支支吾吾的，吳琳光火道，「看看你，難道不是嗎？你這人就是這樣，問你問題，你就支支吾吾的。我看不透你，你這人這是讓我看不透。你到底要怎樣？」

「看不透，我就真的那麼看不透嗎？」

慕行攤開兩手，「我對你怎樣還看不透嗎？我不是很簡單的嗎？我只喜歡兩樣，一樣就是籃球，一樣就是你。」「如果非要讓我從兩者當中選出一樣的話，我會選擇你。我會選擇你吳琳，我可以放棄籃球但我不能放棄你。」

「油嘴滑舌。」

吳琳兩臂抱在胸前，背對著慕行，「哼，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那麼輕易相信你的。你這人的信譽已經沒有那麼多，我才不會相信的。」「我也是醉了，我沒有信譽。」「難道不是嗎？」吳琳轉身怒道，「你自己說說，讓你去投籃，你站在那裡插著兩隻手，你認為你這樣很帥氣嗎？」「不是的，我想看你投籃啊。」「看我投籃，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明天是我去比賽嗎？是你，不是我。」「可是小琳投籃樣子很好看呀，所以我才會讓小琳去投籃的。」「混蛋。」

吳琳揮動粉拳頭不住拍打慕行，「你這個人才，真的不知道你腦袋想什麼的？明明就是你的籃球技術不行，自己不去練習還說那麼大的廢話。」

「小琳我跟你打賭好不好啊？」「賭什麼？」「如果我連續投射三球中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情可以嗎？」「什麼事情？」慕行故作神秘不說，「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那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你就是。」

「約定好了。」

慕行拉起吳琳手指，勾拉起來，「拉勾不許反口，反口就是小狗狗的。」

重新回到籃球場，慕行站在罰球線上，慕行甩動籃球。習慣性後手運球，視線看著籃筐。碰到籃球，人就認真許多。應該說，是籃球的莊嚴，讓慕行不敢有絲毫鬆懈。

「看好了小琳。」

藍旗繞道跟前，不用起跳，慕行膝蓋彎曲下就綳直。籃球穿過網袋中，看見慕行熟練的程度，並不像一個新手。

吳琳罵道，「慕行你在裝逼，你自己是會投籃的。你還害的我那麼緊張，你這人真是可惡，我恨死你了。」「還有兩球。」慕行連續把籃球投射出去，眨眼幾乎用完美來收官的。

吳琳氣沖沖走過去，「你這人可大膽的，自己明明會投籃的，裝著不會打籃球。我對你真是服到無語。」

「沒有啊。」

在羅總哪裡，慕行剛能走路，他主動要求進行籃球訓練。那時候，慕行還不能奔跑，可慕行不能奔跑，訓練員只好讓慕行進行投籃。

從早上凌晨六點起床，慕行除了吃飯那點時間，一天下來他就待著進行投籃。直到晚上十點，他才肯收起籃球。

剛出訓練房，羅總沖他點頭。

「羅總。」「慕行你訓練了一天，不累嗎？」慕行擦著額頭汗珠，「累？對於熱愛籃球的人，是不會感到累的。我還有訓練更多更多，今天訓練藍旗，我慢慢找到投籃的感覺。籃球命中率不會主動產生的，它要經過訓練來提升的。」

羅總問道，「明天還要繼續嗎？」「要，為什麼不繼續了？」「不覺得枯燥嗎？」「只要能站在高的舞台上，現在付出的一切都會值得的。」

羅總讚賞拍打慕行的肩膀，「我沒有看錯人，你這人還這是不錯，你會越來越好的，你記住，籃球是不會停止的。只有不斷奮進不斷奮進，不斷突破，你才會創造出更多奇迹。」

慕行把在羅總家裡經歷都跟吳琳說了下，吳琳連忙點頭道，「羅總真的很看重你，你可不能讓人家失望的。」「就是羅總看重我，他答應了我，他會資助小琳你去讀書的。」

「幹嘛又提這件事情。」

吳琳肝火躁動，出奇大聲罵道，「你是不是笨蛋來的，都說了，我不去讀書。你為何非要讓我去讀書了。」「哦，我知道了，你想擺脫開我，你是故意的。」

「故意？」

慕行沮喪道，「原來你這麼想我的，既然你這麼想，我也是沒有辦法。」「難道不是嗎？下午你就讓我去讀書，現在你又讓我去讀書，你分明就是不喜歡我。」

「把小琳留在心裡，我不能這麼自私的。外面世界很大，小琳你應該去看看的。留在我身邊，你只能一輩子當一名經理人，難道這樣足夠了嗎？」「慕行我不想跟你說話。」吳琳氣巴巴走開，慕行從后追趕無論他說什麼，吳琳就是不肯回答。

吳琳一氣就往自己房間回去，被攔在外面的慕行無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恰好陳南補習回來，他看到慕行回來，他興奮道，「慕行你回來了？」「陳南？你怎麼在這裡？」「我投靠你家了，也難怪你，你剛回來。」

庭院，兩人敘舊一番，慕行就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跟陳南簡答說了一遍。

「慕行你錯了，站在你的角度你當然想小琳過上好的生活。可你想過沒有，吳琳不一定要你所想那種生活，或許她認為留在你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而你非要讓她去念書，這樣對嗎？」陳南拿自己作為例子，「我啊，我不喜歡讀書，可是我年齡太小不能去當經理人。所以我就答應你爸爸的要求，去念書。等我長大些后，我就會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慕行轉過身，坐著拍打籃球，寂靜中響起輕微的籃球聲。

「小琳也應該去追逐她的夢想，我不能那麼自私讓小琳留在我身邊。」「你就是吳琳的夢想，難道你就不給吳琳的夢想這麼微小嗎？」

「我是小琳的夢想？」

籃球從慕行手上溜走，慕行不信看著陳南，「別開玩笑了，一個人怎麼回事別人的夢想。」「你認為我有說錯了嗎？在你昏迷時候，誰哭的最厲害，誰一直守在你身邊。不是你媽媽，不是你爸爸，也不是你姐姐。那人是。」「小琳。」慕行突然說著，陳南道，「就是了，你自己都明白的，為什麼你就不肯承認了？你心裡有她，他心裡也有你的。」「我是小琳的夢想。」

陳南走到慕行跟前，「把籃球暫時放下，如果你籃球放不下，那你帶著小琳一起拿起籃球。左手帶著籃球，右手帶著吳琳，這沒有衝突的。你為什麼非要逼自己難受？也讓對方難受了？」「你說的很對，為什麼非要讓小琳去讀書？」「我知道怎麼做的。」

慕行走進屋子，「扣扣」，在吳琳門口敲著，「小琳你睡了嗎？」「睡了，不要吵。」「是這樣的小琳，我不會讓你去讀書的。我不會強逼你去讀書的，我會一直追逐籃球的夢想的，我希望身邊有你在。有你的在我身邊，籃球才會打不一樣的顏色。」「真的，我嘴巴比較蠢。我以為讓你去讀書是對你最好的選擇，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錯了。我不會再用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你身上。」

「小琳，你想讀書就讀書，不想讀書就留在我身邊。我的話就這麼多。」慕行要走開時候，門開著，慕行回身吳琳撲到慕行的身上。

「小琳你怎麼了？」慕行明顯感覺到吳琳哭過，「怎麼哭了？小琳是誰讓你哭泣的？」吳琳哭泣道，「就是你，還有能讓我哭泣的，你要趕走我。你為什麼要趕走我？讓我留在你身邊不行的嗎？非要趕走我，我有讓你那麼討厭的嗎？」「傻瓜。」

慕行兩手擦著吳琳的臉頰上面的淚水，「誰讓趕走你？你就留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要去了。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就這麼簡單。」「不對，是我去哪裡，你就跟著我去哪裡。這樣說才對的。」「行行行。」兩人站在陽台上，看著月色醉人。

「慕行你說的，在得到冠軍之後，你要幹嘛什麼？」「遲一點告訴你可以嗎？」「如果我說不可以，那你怎辦？」「那我就現在告訴你。」「那你說了。」吳琳側著身看著慕行，「在得到冠軍之後，我會離開潛光學校的。」「啊，你不讀書了嗎？」吳琳立即想到這事肯定與羅總有關的，「是不是羅總讓你這麼做的？」她緊張道，「是不是羅總讓你去辦什麼事情？是他不給你繼續留在潛光學校的嗎？」「得到冠軍之後，我會其他地方進行籃球修為的。」慕行說著時候，大概是興奮緣故，嘴角緊咬，「我會提升自己的籃球技術，回來的時候，我會加入羅總的籃球隊。我會用羅總球員身份去參加職業聯賽的，我會成為羅總球隊的靈魂人物。」「羅總要創辦球隊嗎？」「沒錯，我就是羅總選中的人。這是羅總的夢想，正好和我的夢想發生了重疊。」

慕行笑對吳琳道，「這是我跟你的秘密哦，暫時不能跟任何人說的。離開潛光，小琳你也跟著我離開。」「看著先吧。」

吳琳矜持了一番，「那要看你對我態度怎樣了？態度不好，不去。」

「哈哈！」

「這有什麼好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