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魂幡
大黃與那依附在修士表皮上的血人一接觸,就發現那血人雖然看上去有些血氣力量,但是運用起來根本毫無章法!
那修士愣愣的站在城牆上,看著他一向戰無不勝的血人竟然一擊之下就煙消雲散!他身上火辣辣的疼,不禁發出一聲悶哼,不過他也不是尋常人,能夠忍心剖殺數千人的人,怎麼會輕易就認輸?
那修士緩緩從城牆邊上站起身來。
大黃皺著眉頭,一邊給張揚傳聲,「這修鍊之法雖然滅絕人性,但是確實有其獨特之處,此血人上,有一股特別的氣息,很難徹底消滅,竟然像是將人煉製成了符貼在自己表皮上一般。」
張揚站在大黃旁邊,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你們可知我可是尊上派出來的,你們如此對我,就不怕尊上的怒火嗎?」那修士一邊說著,一邊積攢力量!
他身上一共有著五個人臉形狀的血符,每個血符都能形成剛剛那樣的血人攻擊!
但是他一般情況並不會直接動用全部血符,因為這對他而言也是一種負擔!
每次將那血人召喚出來戰鬥,他都需要付出自身的血液!
「你說的那什麼尊上,估計很快也要去虛無中了。」大黃冷哼一聲,此人做了那麼多的惡事,絕對是死不足惜的!
大黃上前一步,爪子變大!
那修士上衣一下子破裂,然後四個血人從他前後左右出現,出現之後,就朝著大黃撲過來!
大黃全力一擊之下,這四個血人連阻擋一下的力量都沒有,直接虛化!
那修士都沒看的清怎麼回事兒,就一命嗚唿了。
「去會會那所謂的尊上吧。」張揚走在前面,先下了城樓,將城門打開,將那將近二百人的隊伍帶進城內。
所謂都城,確實繁華了很多,道路寬廣,都是石板鋪路,道路兩邊的店鋪也是不少,只是略有冷清。
大黃看著這樣子,就知道這都城所謂的「修鍊」被荼毒更甚,就說剛剛那被殺死的修士,為了練成那五個血人,還不知道試驗了多少童男童女!
「血腥味好重!」張楚看著遠處,「你看那邊天色都是泛紅的。」
十三第一次神色嚴峻,「如此殘暴,定不輕饒!」
一路沿著風中的血腥味兒前行,張揚一行人很快到了一白色石塊建造的宮殿前面。
雖然說是白色石塊,但如今這石頭縫隙裡面都是紅色的痕迹,可以想象,過去短短几年,這裡有著太多的人將血染紅了這裡了!
宮殿門口寫著「仙殿」兩個大字,絲毫不怕犯忌諱,自然,沒有一點仙宮的浩瀚,有的不過是暴發戶一般的小家子氣。
到處都是金玉之物,到處都是胡亂的堆放著,似乎是以「大」為美。
大黃一腳踹開了那沒人看守的大門,雖然大黃一直貪婪寶物,但是這被血浸染多年的石頭他可是瞧不上眼。
整個所謂的仙殿之內都空蕩蕩的,大黃用鼻子探路,倒也是走的飛快。
從進城到如今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
此刻,所謂整個東水國的「尊上」,正在煉丹房中!
說是煉丹房,與一般的煉丹房大為不同!
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池子,下面引了地熱之火,一直烘烤著這個池子!
而如今這個池子旁邊掛著被鎖鏈連接在一串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只是年齡明顯都不大,鎖鏈從他們的肩胛骨穿過,就像是穿在肉串上的肉一般。
而那巨大的池子之中,無數鮮紅的沸騰的血冒著氣泡!裡面密密麻麻竟然全都是血!
而池子最前面,一身穿白色袍子的中年人手中拿著一塊金屬,金屬正吸引著鮮血一點點匯聚在一起!
那中年人嘴中念念有詞,不斷地往那血池裡面添加著東西!
這正是那所謂的尊上,名為「金雀子」的修士!
當張揚他們打開這煉丹室的門,聞到那極為濃郁刺鼻的血腥味兒、看到那所謂的煉丹室屋頂上都是粘稠的鮮血往下面低落,而裡面一陣血紅色和陰冷的風的時候,就連大黃覺得它自己見多識廣,也被震驚了。
「你們終於來了!」金雀子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你們就是那什麼玉虛宮了吧?名字倒是不錯,日後我可以借過來用用。」
「你,真是喪心病狂!」張楚從側面看到了煉丹室裡面的情景,看到了那一串人,怒火中燒!
張楚一拳頭就朝著金雀子打過去!
金雀子臉上笑容都沒變動,竟然輕飄飄往後一躲,躲過了張楚這一拳!
「確實是不錯。」金雀子對張楚的這一拳很是滿意,竟然帶著品頭論足的感覺,就好似在菜市場上條件蔬菜的大媽一般,「如果把你煉丹,定是比那些普通童男童女好太多,成丹的概率也更大一些!」
「此人如此可惡,只是殺了他還太便宜他了!」十三目光冰冷,「抽筋扒皮也不算什麼,不如……用他的魂魄來做一隻魂幡吧!」
「魂幡?」大黃看著十三,當看到十三那決絕的目光時候,它就知道此事不可被更改了。
雖然平日里玉虛宮都是大黃主事,但是只要十三開口了,她這個小宮主還是很有威信的!
魂幡?張揚也曾聽說過魂幡,前世他在帝星被正道修士追殺的途中,就遇到過正在練魂幡的魔道修士,那修士雖然不高,但是一隻魂幡卻擋住了同級別十幾位的修士!
魂幡,又名為惡鬼幡!幡中養著惡鬼,因為惡鬼在幡中日日受著業火灼燒,承受無邊痛苦,所以怨氣極重,可一定程度上破解修士氣血之力!
金雀子看著這幾個白衣人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談著要怎麼處罰他,他只感覺到可悲可笑,「想要殺我的人多了,但是敢到我面前的人少!因為到了我面前的,都被我殺了!」
金雀子話音剛落,他一把扯開了上衣,之間上面密密麻麻竟然都是血色的人頭像,甚至有的頭像帶著凹凸的感覺,好似一個血色人頭印在他胸膛一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