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時候報復了!
卻見他的手掌泛著黑色,並且迅速地蔓延著他加重了力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綠珠想掰開這隻有力的大掌:「好疼,你先放開啦。這針沒毒啦,我只是想試試這針的效果如何。」很滿意!
盧天策調起內力遊走於全身,手腕間的力道又是加重了幾分:「還敢說謊。」
綠珠求饒:「微毒,微毒……挪,給你啦,解藥。」綠珠從袖中拿出一玉瓶。要不是擔心狗急跳牆,綠珠還真想把袖中的毒針一一給試過去。
見他懷疑地服下,綠珠揉著紅腫的手腕:「你怎麼這麼小氣啊,不就是借你試了一下嗎?」
「你比以前更討人厭了。」見手中的黑色漸漸退去,他不再看綠珠。
「我以前很討厭嗎?」說實話,綠珠對於這具身體以前的事還是蠻好奇的,她扶著樹枝,坐在他身旁。
「是。」
「那我討厭在哪裡?」
「死皮賴臉地嫁進來。」
「就這個原因?」綠珠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個男子,就因為這個,這群人就這麼討厭她?說這群人小氣還是高估了他們,簡直就是變態中的戰鬥機啊。
「實話跟你說,要不是看那混蛋長得有點姿色,老娘還不稀罕呢。」輸了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勢。
盧天策翻了個白眼:「庸俗。」
綠珠掏出袖中的毒針,一根一根地插入樹榦中:「切,也就你這個男生女相的妖孽能配得上那塊萬年冰塊,正好湊成變態組合。」
雖然不太能聽懂,但他也約莫知道這是在損他。撇了眼綠珠有力的插針和已經有點發黃的桃花,他乾咳了一聲:「你不喜歡拂兮了?」
「你哪看出我喜歡那傢伙了?」綠珠實話實說,雖然說那人的確長得人模狗樣,但是就那臭脾氣好感瞬間打對摺。
「不過你忘了罷了。」說實話,這女人失憶了倒是安分了很多,也不像之前一般整日使手段纏在拂兮身邊了,也不那麼討厭了。
綠珠白眼,不想再和一根經的人繼續談論這話題:「你為何終日呆在丞相府中?不會真是那個吧?」
話說和這女人聊天真是費勁,轉換話題的速度讓人無語。不過盧天策今日心情倒是不錯,竟是解釋起來:「我爹要讓我娶親,我不過來這避幾日。」
綠珠大笑著拍著他的大腿:「娶親?哈哈哈……你確定不是嫁人?」
盧天策感覺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糟蹋了,吃痛地丟開了放肆的手,不屑地提醒:「想嫁我的人圍起來可以繞京城三圈了。」
突然聯想到那奶茶廣告,綠珠笑得更起勁了。
「你為什麼突然想去來藥店了?」不想將話題繼續圍繞在他身上,盧天策把話題轉到了他感興趣的。
「學醫啊,那傢伙又不喜歡我,將來被丟了也有個謀生的手藝啊。」綠珠無所謂地開口。在盧天策看來,這是一個女子無奈的說辭,可他哪知道綠珠是真的不在乎啊。
盧天策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你這樣貌還怕三年後找不到好男子?」
看著他認真又欠揍的模樣,綠珠真想在他那張花容月貌的臉上踹上幾腳,丫的,意淫地起勁了?
「三年後?」綠珠抓住了關鍵。那傢伙不放自己走,莫不是自己的賭約就是三年之期?
「是啊,要不是因為梅殤族,拂兮怎麼會娶你?」
「梅殤族?」綠珠疑惑地繼續問道。
盧天策卻是記起這女人失憶了,好不容易安分了一段時間,要是因為自己多嘴而讓她記起,那自己可真是罪過了。
見他不再言語,她自是知道他不願再透露:「為什麼一定要三年?我現在不喜歡他了,現在就可以走了。」
盧天策驚愕,許久回過神來:「不可以。」
「為什麼?」綠珠不甘心地拽起他的衣袖,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禁錮在一個兩個人互看不上對方的宅院中。
「你只要安分點,三年後你自是會知道。」
「是因為那個賭約嗎?」綠珠嘗試地問道。
「什麼賭約?」盧天策回過頭,面露疑惑。
「沒什麼。」不是嗎?那該是為什麼?想起那張冰山臉,綠珠也是不敢多嘴的。
盧天策繼續側過頭,想是這女人又使得什麼詭計。
金黃的夕陽斜印在兩人臉上,兩人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個下午……
感受到肚子強烈抗議的綠珠回到青黛閣,卻是沒見到心中所想的,入眼的又是綠油油素菜。
綠珠不買賬,高呼著表示自己的不滿:「秋月。」
秋月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快步跑了進來,稚嫩的聲音詢問:「少夫人,怎麼了?」
綠珠指著桌子上的菜:「我的肉呢?」
秋月恍然大悟:「明日是丞相、少爺去寒山寺的日子,今日府中是禁肉食的。」
難怪今日都沒見到一點肉的影子,丫鬟小廝們也很忙碌的樣子。
看來自己這個少夫人真的是當的有點失敗,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怕就只有她不知了吧。
「那我要去嗎?」綠珠捉摸不透那人,也是不確定那人願不願意做表面功夫的。
秋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臉上的鄙夷不經意地浮現,彷彿在說你怎會問如此白痴的問題:「那是自然,府中很是看重這件事呢,丞相,夫人也是會一同前去的。」
丞相,那個怪老頭嗎?綠珠對他倒是沒什麼興趣,不過想來他也是個痴情人,不然也不會在這人人三妻四妾,追求兒孫滿堂的年代只娶一人,只有一個兒子了。
綠珠餓到得伏在桌子上,手撐著臉:「丞相府怎麼也迷信吶。」
秋月趕忙阻止她再說下去,擔心地環顧了下四周,才正色道:「少夫人,你這說的什麼話啊,這一年一度的祈福可是件福澤深厚的大事。叫他人聽了去以為丞相府不誠……」
「知道啦,我餓了。」綠珠趕忙打斷秋月欲喋喋不休的話語,拿起筷子沒滋沒味地吃飯。
翌日清早,綠珠就被秋月叫醒。秋月一邊替她梳洗打扮,一邊囑咐著她該不該做的事,自從少夫人失憶后,就沒少惹少爺生氣,這祭祀大典,可是不能出了什麼岔子的。
綠珠打著哈欠,無力地耷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