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下邳城吳銘西遊 司徒府貂蟬拜月
吳銘僅僅帶著李王張趙四人就出下邳而去,從下邳到長安,路途遙遠,原本不會騎馬的吳立仁,在經過了多次與地球的親密接觸后,方才逐漸習慣了這個社會最快的交通方式,不過還是行的很慢,趙四喜一路上跟著他也是頗為心驚膽戰。
過了將近一個月,兩人這才來到長安城外。長安城一點都不豪華,經過董卓一段時間的整頓,這才有點都城的樣子。來往行人盡皆被守衛士卒盤查,吳立仁在付出了不菲的通行費后才進到了這古都長安。
根據王守仁的安排,吳立仁一定要先去拜會司徒王允,找機會表明身份,和王允一起完成這出連環計。然而王守仁不知道的是,這連環計原本就是王允所想,吳立仁不可能這樣光明正大和他說這個,否則定會引起王允的懷疑,他要等一個機會。
吳立仁遞上名帖,只說是故交好友來訪,王允雖然不知道這吳立仁是何人,卻還是將他請入。
「不知道吳先生是哪位故交之後?恕老夫孤陋寡聞,老夫未曾聽過吳先生的大名!」
吳立仁道:「銘原為後將軍袁術謀士,后回下邳招募鄉勇以討董賊。天氣願為漢除賊者皆可稱為故交,司徒大人以為如何?」
「放肆!竟敢如此詆毀丞相,你就不怕誅你九族嗎?」王允厲聲大喝。
「王司徒!」吳立仁也正色喊道,「王司徒是大漢之司徒,不是董卓之司徒,董卓暴虐異常,禍及至尊,令當今天子受辱,君不君臣不臣。人言:君辱臣死,司徒大人世代食漢祿,卻不思為國除賊,是何道理?」
王允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吳立仁。
「王司徒休要疑我,我知道王司徒實是一心為大漢思慮,然則董卓把持朝政,呂布拱衛左右,實在無從下手。我今有一計,可使二人反目,司徒從中挑撥,則董呂之間必難相容。」
那王允聽后,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對著吳立仁便行了一個大禮,「若先生果能為國除賊,老夫死而無憾矣!」
吳立仁笑了笑,「我需在司徒府暫藉助幾日,以便行事,來日請引我去溫候府上一行。」
第二日傍晚,吳立仁打扮成雲遊道士的模樣,又將趙四喜扮成道童,敲起了呂布家的門。
一名僕人打開門,看到吳立仁,不解問道:「道長來此幹嘛?」
「貧道有禮了,不知此處主人可曾在家,就說有故舊之人前來拜訪。」
「你且稍等,待我去回報溫候。」
那小廝去了一會便返回,將吳立仁二人迎入,「溫候有請!」
吳立仁看到呂布,險些有些不能站穩,心下驚嘆,「果然是人中呂布!」
「不知道長是誰?哪裡見過?為何敢稱故舊?」呂布並不是很把吳立仁的話放在心上,看了吳立仁一眼后,變露出不屑之意。
「見過溫候!貧道有禮了,溫候有許多年不曾回九原老家了?」
「哦?我從少年藝成后便離鄉奔波,至今已有十幾年了,不知道道長是?」
吳立仁舒了一口氣,「我和溫候的老家相距不過幾里,那時候曾目睹溫候的英武風采,多年不見,溫候更勝往昔。」
呂布眼中猶疑不定,他哪裡還記得少年時候的鄰居是誰,「不知道道長今來所為何事?若是缺少盤纏,儘管開口。」
「非也非也!貧道今天路經此處,眼看溫候府上有紅光繚繞,周圍種有桃樹許多,這桃花風水劫已成,我特來此以救溫候脫災。」
呂布煞是不解,他哪裡知道什麼是桃花劫,「望先生賜教,何為桃花風水劫?」
「桃花,古人有語不施粉黛面若桃花,桃花者,是謂紅粉佳人。」
呂布聽完,猛然站了起來,示意下人們退下,接著問道,「不知道先生所言此劫意指為何?」
吳立仁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大的壓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呂布要殺自己?吳立仁此時額頭冒汗,知道若是呂布一個不滿意就會收下自己人頭。
「溫候,君子問凶不問吉,何故如此緊張?」
「那請先生賜教,如何消災解厄?」
「名不正則言不順,桃花之所以為劫,皆因桃花為花,隨風而散。若桃花化而成果,瓜熟而蒂落,桃子自然落於溫候之手。」
原來那董卓愛姬頗多,而呂布好色之徒,常出入相府,正好與其中一個姬妾眉來眼去,卻苦恨沒有機會幽會,呂布常為此事煩擾。而吳立仁的辦法就是,先上車後補票,等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俗套電視劇情節。
吳立仁慢慢說完,呂布聽著,皺了皺眉,「先生此言雖有道理,然而若事情敗露,國相定不肯相饒。」
「溫候差矣!溫候勇武天下無雙,這大漢朝廷不可或缺的就是溫候,所以國相絕不會因此而責難與你。況且溫候與國相乃父子,怎麼會因一女子而壞父子名分?」
呂布想了想,點了點頭,「若真能事成,布定會銘記先生提點之恩。」
吳立仁笑了笑,「溫候儘管放心,此事必成,到時候貧道再來溫候府上道賀。」
說完就趕忙離開了呂府。
這一行真真讓吳立仁嚇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他已經經歷過死亡,恐怕剛剛話都難說清。那絕世猛將的氣場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三國演義里描寫的那種被人一吼而死的恐怕也就是這樣的效果。
吳立仁讓趙四喜在呂府外盯著,若是看到有女眷被送過來,就去司徒府通知吳立仁。而吳立仁回到了王允府上,將今天的事情都說給王允聽。
「聽聞司徒大人有一義女,名喚貂蟬,生的是國色天香,此計還需依賴此女方成。」
王允猶豫了下,問道:「難不成吳先生想來一出美人計?」
「那董卓愛姬並不是董賊寵愛之人,所以可能會和呂布有嫌隙,但是不會徹底翻臉。而依我推算,恐怕最後還會將那愛姬送給呂布以結其心。過幾日,司徒大人請董呂二人來司徒府上,席間請貂蟬姑娘出來奉酒,到時候,如此這般,便可成事。」
王允聽完吳立仁的計策,拍手叫好,「先生大才,老夫無以為報,請滿飲此杯!」
吳立仁喝完,忽然說道:「不知貂蟬姑娘現今何處,我是否可以去見上一面?」
「先生有命,傳她來便是!」
「不不,此計需多賴此女,我等都需要敬重於她。到時候還望司徒大人和她好言相說,等我帶他離開長安后,等長安風波平定,我再送她回來與司徒。」吳立仁心裡雖然這樣說,可是他知道,等董卓身死,董卓部下便會殺了王允,長安復亂,那貂蟬便可以留在身邊。吳立仁忽然感覺之十分無恥,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若是能救得貂蟬脫困,也算是能讓她免於流離之苦,又有一絲心安。
「吳先生,那裡面請,小女就在內院。」
王允引著吳立仁往內院而去,順著小道,一路走過去,只看見那院中,一女子身著白裙,長發及腰,立案焚香,望月而拜。王允正欲喊她,卻被吳立仁喊住。
「妾身貂蟬,蒙司徒大人恩養十餘年。而今司徒大人常常眉頭緊鎖,茶飯不思,必是有國家大事不能決斷,妾身身為女子,不能為司徒大人分憂解難,惟願上蒼能庇佑司徒大人,妾身願意以命相報,特焚香禱告,皇天后土,伏唯鑒察!」
說完,吳立仁不禁拍手喊了出來,「好,好,果然是一位有情有義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