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南宮鴻雲
葉城在諸子安的攙扶下,艱難的站起來「多謝你,又救了我們一次」
「你們幫少將軍保護白將軍遺體回城,我南宮鴻雲感恩不盡。」忽然,背著白修遺體的士兵轉身到南宮鴻雲身旁。他扭頭看到趴在山賊背上的白修遺體,驚訝道「你們要把白將軍的遺體送去哪?」
「白纓平怕遺體落在郭章手上,所以叫我們回來送走。郭章!」說話間,葉城雙眼瞳孔放大,一臉恐慌,面向南宮鴻雲急促的道「我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
「當然,各位有事但說無妨」
「我想請你去幫我確認白纓平現在的情況,他正在和郭章對戰,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少將軍!」聽到白纓平的名字,南宮鴻雲一臉驚恐!說話急促了起來「現在少將軍在哪?」
「東北方向,貼著北面城牆的一處院子」
「好,我立刻前去查看,這些士兵不會再為難各位,請各位快快出城」南宮鴻雲從袖子里拿出一塊上面寫著「令」字的牌子丟給葉城「你們拿著這塊令牌就能從東邊城門出去」
葉城接過令牌答謝道「多謝南宮將軍」
南宮鴻雲轉身面對士兵,發號施令「所有士兵聽令,迅速撤離白府,前去縣衙復命,就說叛賊實力太強,已經逃出城去」
「是」
幾百名士兵全部撤離白府,喧鬧的白府又安靜下來。葉城他們趕緊帶著白纓平爹娘的遺體,向城裡西南角落的賢者酒館跑去。
一路上漆黑安靜,時不時能聽到貓狗的叫喚聲。進入酒館,走到櫃檯後面的一個暗格下樓梯,傾斜向下的樓梯里已經燃起油燈,樓梯里燈火通明。
走到盡頭,進入地下的酒窖。
整個酒窖被懸挂著的油燈照亮,緊貼牆壁四周整齊的擺放著十幾個酒架子,一些大大小小的酒罈井然有序的擺放在上面。
酒窖有兩米多高,葉城一米七多的個子伸直手已經快要摸到頂。酒窖入口對過去有一張長長的桌子,擺放的位置剛好在酒窖中間,看樣子有七八米長。
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孩子坐在長桌子上玩耍,丁雨萱那個小姑娘和孩子玩得不亦樂乎。而那名剛被救出來擁有黎毒的孩子,看來也被安撫得很好,現在正開心的和其他孩子玩在一起。
安心他們圍繞在長桌子旁邊,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在長桌子旁來回踱步,神色緊張。而吳影坐在背對葉城他們的位置上,翁老駝著背站在旁邊,唯獨不見白纓平的身影。
「他們回來了」在長桌子旁來回踱步的諸子居率先發現站在酒窖門口的葉城他們。
聽到諸子居的話,大家都圍到酒窖門口。
諸子居四兄弟跑在前面異口同聲的問候諸子安的情況「哥,沒事吧」
「沒事」諸子安長呼一口氣,放下挎在身上的五把鎚子。
五把大鎚看起來只有一個成年人的手臂大小,但每把的重量應該在四五十斤左右。
葉城在返回酒館的路上想為諸子安分擔兩把,可是拿起一把已經很費勁。最後只是拿了紅纓槍,紅纓槍是木製所以非常輕便。
葉城緊握紅纓槍,有些著急「白纓平回來了嗎?」
「怎麼?他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吳影站在人群中,心平氣和的反問道。
「糟了!會不會他沒能擺脫郭章」
聽到白纓平沒回來,葉城心裡更加著急了,一臉凝重的看著紅纓槍,現在他非常後悔留下白纓平獨自一人在院子里。
一旁的諸子安看到葉城凝重的表情,便帶葉城回答道「沒有,在院子的時候我們被發現了,他一個人留下牽制郭章,給我們製造逃脫的機會」
吳影眼珠子轉動,像是在尋思什麼?然後快速把摺扇合起來,向酒窖口的左側走去「那沒辦法了,現在全城士兵都在圍捕你們,必須快點出城。酒窖里有一個通向城外的通道,你們趕快帶孩子離開」
「不行!」沉寂的葉城忽然大喊一聲,一雙篤定的眼睛看向轉回身的吳影道「白纓平沒回來之前我們哪都不去」
「難不成你還想去救他?他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居然你們已經從虎口逃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回到虎口中」吳影打開摺扇輕輕拂著,面無表情,但眼睛卻審視著葉城。
「丟棄朋友逃命,我可做不出這些事」葉城一臉嚴謹,轉身面向安心「安姑娘,你們先帶著孩子離開吧,畢竟孩子的安全重要」
「你這是要陷我於不義之中,你們二話不說便答應幫我們救孩子,現在到你們有難了,我們怎麼可能一走了之」安心道
安心一番充滿義氣的話,引起了她身後那群村中寨山賊的慷慨之氣,大家都高呼「二當家說得對」
「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請說」
「對,你們幫我們救孩子,現在換我們幫你們救白纓平」
........
「多謝各.....」
聽到大家如此慷慨,葉城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也學會了躬身作揖答謝。正當他躬下身的時候「砰」從身後的酒窖門口傳來碰撞的聲音。
大家快速向酒窖門口投去目光,頓時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背向酒窖門口的葉城也轉回身,看到的那一幕也令他驚恐萬分,他快速跑向酒窖門口。
雙膝跪倒在酒窖門口處,雙手不知道該不該觸碰倒在樓梯口的白纓平。白纓平全身被鮮血染紅,原本華麗的白袍也都留下了大量像是被刀割爛的缺口。
葉城有些慌張「喂,你沒事吧?」
「啪」忽然白纓平提著被血染紅的右手抓住葉城的左手,慢慢的抬起頭看向葉城,虛弱的道「我父母的遺體帶出來了嗎?」
「當然,你看」葉城指著左邊那兩名背著屍體的山賊道。
白纓平順著看過去,確認是白修的屍體,原本緊握葉城的手也鬆弛下來,嚴厲的眼睛也柔和很多。他左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可虛弱的身體讓他再一次倒在地上。
安心走過來看了一眼,然後蹲下身,迸發出一股藍色透明神力氣「你傷勢嚴重先讓我幫你治療。
白纓平扶著葉城的手堅持要起來,著急的說「沒時間了,全城的士兵追我追到這裡,再不逃就沒時間了」
「全城士兵?」葉城有些奇怪,問道「剛才我們在白府遇到一個叫南宮鴻雲的人,他說士兵不會再為難我們了,現在為什麼還在追捕我們?」
「南宮大哥?」白纓平奇怪的問道。
「怎麼,你沒見到他嗎?我讓他去找你了,難道你沒看見他嗎?」
「沒有」
葉城越發奇怪,但想到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守城副將,在縣令的威逼下,恐怕也沒什麼實質的權利。居然全城士兵又追過來了,那隻好先逃,日後再詢問白纓平關於他的事。
「水療」
忽然,一股水在葉城面前劃過,柔和的打在白纓平身上。水流在白纓平身上流動,漸漸將他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