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 沒有解不開的仇
香艷春色-656沒有解不開的仇
阿健拉開櫃托,把便簽放進去,然後站起來摟住海嬌,激動的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
海嬌微微的掙扎著,用手去擦了一下臉,嬌羞的說:「你幹什麼啊,紙條上寫的是什麼,讓你這麼的高興?」
阿健不管海嬌掙扎不掙扎,手撫摸著海嬌凸起的肚子,說道:「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上戶口什麼的沒有問題了。」
受到了阿健的感染,海嬌雖然還不太明白,但是也跟著激動起來,她說:「是不是國家的政策改變了,我們生孩子不算超生了啊?」
「沒有那麼好,是縣長好,縣長批示我們,給我們私自去領一張結紮證,這樣我們就沒事了。」阿健撫摸著海嬌的肚子,感受著肚子里的小生命。這還沒有出生就已經給他帶來煩惱和驚喜的小生命。
聽了阿健的話,海嬌更是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不斷的用臉去磨蹭阿健那長滿胡茬的臉,口裡不斷的重複著:「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
「真的,是真的,大紅公章蓋著呢!」阿健一邊回答一邊向上摸去,摸向海嬌那熟悉得有點陌生山峰。為了海嬌肚裡這孩子,阿健煩得幾個月都忘記了和她親熱了。現在這麼高興,自然而然的就往那方面想了去。
海嬌也不反對,這幾個月他都怕阿健會瘋了,現在剛好讓他發泄一下。海嬌老老實實的用手撐櫃桌,把屁股對準了阿健。現在懷孕了,這個姿勢是最適合的……。
親熱完畢,海嬌也不去看電視了,躺在阿健的臂彎里,幸福的看著他的臉,說道:「縣長怎麼對我們這麼好啊?」
剛才只顧著激動和做那事,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海嬌一問,阿健也覺得奇怪,是啊,他和縣長連面都沒有碰過,更談不上什麼交情,縣長為什麼要幫他這個忙啊?不對,這忙不是縣長幫的,是林華幫的,林華給他紙條的時候,明明說了是從縣長那裡要來的。林華幫的,這就好理解了,林華這是在贖罪。
仔細一想,阿健覺得林華和阿香的事,也不一定全部都是林華的錯,事出必有因,只能怪妹妹和林華兩人沒有緣分吧。要是有緣分,像他和海嬌,縱然有重重阻隔,最後不是結合到一起了嗎!
至於林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面子,縣長都要給他這樣的批條,阿健就不管了,縣長不是連小車都送給了他嗎。林華既然幫了這麼大的一個忙,那自己也不能含糊,林華不是還不會開車嗎,這車自己一定是要教會他定了。
第二天,天有點陰雨,初春的天氣總是這樣陰雨多。陰雨天也好,乾旱了一個冬的樹木可以喝個飽,那竹林里的苦竹筍就率先冒出了泥土,露出了尖尖的筍頭兒。小學校的上課鐘敲響了,林華還在蒙頭大睡。在山村,正二三月都是不會有人殺豬賣的,因為各家各戶過年殺的豬,房梁下都還掛滿了臘肉,殺豬了也是賣不出去的。不要殺豬了,林華正好睡懶覺。
「咚咚咚!」外面又有人敲窗戶,林華醒了過來,以為是少強又來找他幹什麼,不耐煩的回答道:「我還沒有睡醒,有什麼等我睡醒了才說。」
「哦!還沒有睡醒啊,那一會我再來!」來人不是少強,少強還在縣城裡摟抱這阿娟和慧蓮沒有醒來呢!來人是阿健,阿健是特意來叫林華去學車的。阿健早就吃飽了早飯,坐在阿鳳的小店等林華了,可是左等右等,等到了學生上課也不見林華下來,乾脆就上來看看,看看林華到底在幹什麼。
阿健有些木訥,走了兩步才突然發覺,沒有睡醒怎麼能開口說話啊,於是又回過頭去,說道:「華子,是我,起床去學車了。」
林華也聽出了是阿健,不好意思的爬了起來,說道:「哦,是阿健啊,我還沒有吃早飯,你先去阿鳳的小店等我吧,我馬上起床去我姐家吃早飯,很快就來!」
「嗯!好的!那我先走了。」
林華快速的套起了衣服,學車對他來說很重要,昨天還埋怨沒有人教他學車,今天阿健就專程來教他了。而且還是學車的不急教學的急。
縣長從林華一輛汽車的事在木窪村很快就成了一條爆炸性新聞,林華在林芬家吃早飯還沒有來,曬穀坪上的吉普車旁就已經圍了好多人,大家都想看看林華能不能把這龐然大物駕馭得動。林華一來,大夥又開始巴結起來。這個說,華子,以後去縣城可要搭我去啊。那個說,華子,縣長和你的關係也不怎麼好吧,怎麼送的是一輛舊車給你啊?
林華笑而不語,心想舊車又怎麼了,舊車也要有人送啊。不要說舊車,就是一堆廢鐵,那也是一堆值錢的廢鐵。
林華對人群里的木德招了招手,把木德喚到跟前,然後從褲兜里掏出了五塊錢交給木德,用手在嘴邊做了個抽煙的動作。木德心神領會的跑進阿鳳的店幫忙買煙了。林華則打開車門跳上了汽車,坐在裡面等候。
外面的淫淫細雨雖然下得不大,淋在人們的頭上,染上了一層白花,使人感覺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幾歲。雨不大淋久了也會潤了衣服,還是林華坐在車子里舒服。
木德買了煙來了,來的還有一直在阿鳳店裡等待的阿健。林華連忙招呼阿健上車,並讓木德把一包煙甩給阿健。阿健也不客氣,把煙撕開取出一支,然後把剩下的扔在了車頭。
有了昨天的接觸以及那紙條的作用,阿健主動的和林華說話:「你吃飯好快的嘛。」
林華呵呵的笑了笑,伸手去幫阿健打開另一側車門,說道:「你都在這裡等了,我能不快嗎,兩碗白粥沾點辣椒,仰頭這麼一灌,這就來了。」
「呵呵……。」
阿健又和林華交談了幾句,彷彿兩人之間從來就沒有過那一段不愉快的事一樣。其實兩個人都在刻意淡化那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以前只是找不到借口,或者說是時機沒有成熟。現在,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可以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