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與萬株
三人下了車,這裡的空氣頓時清新不少,因為他們來到了郊外,雖然中國大陸上,許多樹林都有了人類的印記,但這不妨礙妖精們的生存。
偽裝樹的樹皮想得到,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主要靠你的眼力,偽裝樹雖說只是小妖,但它可以偽裝成任何植物,如果沒有外界的干擾,它絕對不會現身,而且在陰眼的穿透下完全看不出一絲異樣,有人問,偽裝樹會害人嗎?可以說會也可以說不會,因為它喜歡捉弄人,如果有人進山時不幸吧標記標到它身上。那麼,它就會打亂所有的標記讓路人迷路,再不幸,路人就會因為它可能死在山林里。
至於不鳥蜂,這是一種十分有趣的生物,剛看到名字的時候,天機以為是長得不像鳥也不像蜂的奇異生物,但一看圖片,就是一隻巨大黃蜂,不鳥蜂喜肉食,但惟獨不吃鳥類,雖然不吃,卻會用尾針把它們射下來,不鳥蜂的尾針帶有很強的麻醉效果,一旦人被蟄中,那麼這人至少要昏睡三天,若蟄中小動物,便會立即造成休剋死亡,奇怪的是,不鳥蜂的針不管在同一隻鳥身上蟄幾次,這鳥始終會五分鐘后醒來,久而久之,它就有了不殺鳥的蜂,殺不了鳥的蜂的不鳥蜂稱號。
天機他們已經進到樹林深處,到處都是鳥鳴聲,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甚是天堂。
「哇,前面有小溪.」顧飛雪叫道,立馬沖了過去。
天機動作一點都不比顧飛雪慢,炎炎夏日,最受青睞的便是這清涼的流水了,只有司馬俊在注視著周圍,他一直覺得很奇怪,夜魅雖然是一種黑暗生物,但不喜歡群居,也從來沒在下水道碰見過,這次居然成群結隊,遇見他們也沒施放幻象聲波,這感覺有點像躲避敵人,匆忙逃命的感覺。
「司馬俊,在想什麼呢,水很涼,下來一起啊。」天機叫道。
「你們玩吧,我到周圍看看。」司馬俊說完向下邊走去。
等司馬俊走遠后,顧飛雪說道:「你們的關係真好。」
「有關係是真的,好呢,應該說不上。」應該吧,也就一起解決過幾件怪事,買了幾個包子而已。
「才不是呢,司馬俊剛來學校一個星期,他的冷傲已經幾乎遍布學前班了,人人都稱他叫冰山王子,而對你卻柔和許多,你看看外界的學校,哪個男生不總是嘻嘻哈哈的呀,不正經又到處泡妞,你看司馬俊就不同,不僅長得帥氣,一心都在學習上,實力····」顧飛雪說著說著,表情越來越興奮,好像司馬俊是她家出品的一樣。
天機當然盡收眼底,笑道:「原來你這小妮子喜歡司馬俊啊,難怪說我們關係好,放心,我會幫你意思意思一下司馬俊的。」
「真的?我還擔心我的情書送不出去呢,現在可好了,你知不知道,每天都有一大堆女生給他寫情信,連高年班的學姐都有。」顧飛雪拉著天機的手說道,「謝謝你天機。」
「謝什麼啊,情竇初開,我懂的。」天機說道,每天都有很多情書?可司馬俊每天回到宿舍都是兩手空空,除了帶包子,真有那麼受歡迎?
·····
不遠處,突然,轟的一聲,山鳥飛絕,天機兩人趕忙轉頭望去。
「發生什麼事?」天機趕緊上岸,跑向爆炸聲傳來的地方。
「這是···」顧飛雪驚道。
此時,下面一隻半人半蜘蛛的怪物正與司馬俊纏鬥,卻不料,發現了天機二人,一股蛛絲球從嘴裡吐了出來射向他們。
「五行之術,焚盡八荒。」顧飛雪驅動火符咒,但蛛絲球卻沒有被火焰吞噬,「什麼?啊···」顧飛雪尖叫一聲,被蛛絲球粘到了樹上,頓時陷入了昏迷。
「有毒?」天機驚道。
「別碰到蛛絲,他的蛛絲帶有麻痹性毒素。」司馬俊有些疲憊的說道,他身上沾了些蛛絲,天機知道他中毒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你到底是什麼人?」天機質問道。
「玖蘭雪小姐,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血教四護法之一,萬株啊。」萬株不是妖,更不是人,萬株的上半身還是保持人樣,但下半身卻連著一隻巨型蜘蛛,何其恐怖。
玖蘭雪?那隻女殭屍?也難怪,當初自己看到她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恐怕你認錯人了,玖蘭雪早在百年前就死了。」
萬株睜大眼睛,驚道:「不,這不可能,你的模樣,你的味道,我是一直都沒忘記,那麼的清楚,那麼的深刻。」
突然,萬株八條腿一用力,跳了過來,天機驚出了冷汗,好快的速度。
「明明有著玖蘭雪小姐的味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是個男人?」萬株叫道。
「呵···玖蘭雪轉世選擇了男兒身,連記憶都消除了,你才知道?」司馬俊雙手撐著地面,支撐那被毒素侵入而疲勞不堪的身軀。
什麼轉世?他們說什麼?
「五行之術,森梵法,地沖。」天機念道,突然身前出現數根木柱將萬株頂到了空中,等他落回地面,天機三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啊····」萬株大叫一聲,一掌將前方的巨石轟碎。
此時的天機很是辛苦,因為拎著這兩個體重都不輕的人,若不是無聊的時候學了五行術的土術土行,恐怕根本逃不出來,那個叫萬株的,很顯然和他們不是一個級別。
突然,前方蛛絲密布,天機被眾多蛛絲攔了下來,天機當然知道來者,「這麼快,比狗鼻子還靈。」
萬株從空中落了下來,臉上似乎平靜了許多,說道:「沒關係,即使轉世,玖蘭雪還是玖蘭雪小姐,男人女人都無所謂。」
天機聽他這麼一說,雞皮都起來了,這人····不,這蜘蛛人不會是**吧。
「為了避免您再受到傷害,還是讓萬株解決他們兩個。」萬株說完,也不等天機反應,一把蛛絲擬化的刀握在手中便沖了過來。
這是玩命,天機暗叫,將手上的兩人丟到一邊,立馬結起手印,「破。」
「沒用的。」萬株一閃而過,直衝二人,天機的破邪術打到空氣中泛起陣陣波紋。
「不要。」天機叫道。
只見鏘的一聲,萬株的刀被一把劍給攔下了。
「什麼人?」
「血教的四大護法,鍾某一直想親自領教一番呢。」鍾無劍右手發力,萬株將劍掃開,立馬往後連跳幾步。
「無劍大哥。」天機似乎看到救星一般,叫道。
鍾無劍收起劍,對著前方的萬株說道:「陰陽宗與血教勢不兩立,若發現血教餘黨,立誅不論。」
「哈哈···幾百年過去了,人是換了,對白卻還是如此。」萬株掃了掃前方的頭髮笑道。
「發動紅色誅殺令。」鍾無劍突然喊道。
「什麼?」萬株一驚。
紅色誅殺令是陰陽宗對重大要犯所發動的不死不休的追殺行動,不顧損失,不顧代價。
萬株不是怕死,但現在不可以死,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完成。
就在鍾無劍話音一落,樹上,地下,水流,都走出陰陽宗的高級陰陽師,所謂高級,必是天道級別以上。
空氣愈發凝重,血教的術法詭異邪惡,只要是血教人員,再多的誅殺令都是必須得。
天機已被這個畫面驚得說不出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