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陣亦是右派陷阱?
沒有經歷過宗陣的人無法明白宗陣何其恐怖,仁義禮智信,勇於謀等等會給出各種考驗給通陣者,過不去,死路一條。
天機剛踏出第一步,周圍的景象瞬間變了,身後的李越已被黑暗掩蓋,這是結界發動后的效果。
「這是···」天機看著眼前的景象,郝然就是天機小時候的種種,從記事開始,奶奶臉上的皺紋和背後駝下的彎度都在逐年增加,奶奶真的老了,以前都是自己忽視了嗎?
「天機···來,快來,球在這,哦···呵呵。」奶奶笑著抱起小天機。
「呵呵···呵呵。」
·····
「奶奶。」天機欲伸手去觸碰這美麗的影響。
外面的李越看著裡面的情況,像是早料到一般,真沒想到葉長老的孫子第一步都過不去,不料,天機竟然把手縮了回去。
「哼,就你這小妖也能迷惑我?我這麼做可都為了引你本體出來。」景象轉變,一隻長著人臉的巨大蝙蝠怪叫著飛了過來。這是一種叫夜魅的妖怪,具有洞察別人內心深處的傷口,製造各種幻象讓中招者在沉迷中死亡,但夜魅的攻擊並不強,不知道是天機好運,還是夜魅碰上天機倒霉,幻術類的術法想讓天機上當,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他可是從小就經歷無數次的鬼遮眼,若屈服於小小夜魅,天機也沒臉面對奶奶的栽培了,一拳便把夜魅打到一邊。
「呵呵。看來小看這小子了。」李越笑道,天機通過了陰陽師必備的品質之一,意志力。
場景回到隧道般的道路。天機拔腿就跑,可沒跑幾步,場景再次如水中波紋般轉換。
此刻的天機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的古裝,右手也多了把羽扇,「這···」
「報,啟稟軍師,西面十里處,十萬彭丹軍正向洛城襲來。」
「軍師?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天機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怎麼回事,不是在過宗陣嗎?難道穿越了?
「天機軍師莫要玩笑,這可關乎洛城五十餘萬百姓的生命。」小將抱拳道。心想:這軍師平時煙花問柳也就算了,如今大敵當前竟是想以裝傻推脫此事,若不是將軍們都不在,洛城怎麼會給你這種廢材軍師指揮。
天機自然不知道眼前看似尊敬自己的小兵竟有這樣的想法。五十萬,在古代也算是中上的都城,先不管是真是假,十萬的正規軍若真的進城,別說五十萬,再來雙倍都不夠那群野獸屠戮,話又說回來,這麼大的城難道就沒將士軍隊?
「快拿戰略圖來。」天機叫道,戰略圖可標誌了本城所有的軍事部署,必須得了解自己有多少本錢才可以拼一拼,當戰略圖拿來時,天機傻眼了,這些守備軍不守城安放在五十裡外幹嘛?現在城裡就剩不到兩百的士兵,如何抵擋?算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喚回來城早被敵軍攻破了,思索著,又有人來報,西南面十里處發現五萬容奇軍像洛城方向駛進,聽著消息,天機沒有太大表情,眼前的形勢多五萬少五萬都一樣,天機在房中踱步。
「空城計?」天機眼前一亮,這和三國志里,諸葛老兄的空城計橋段實在太像了,喚來士兵,「傳令下去,大家不必驚慌,我略用計策,保管讓兩軍退兵,若有私自外出及大聲喧嘩者,斬立決。」說完,便叫士兵把所有城門大開,每個城門下都讓士兵喬裝成20個平民百姓的模樣,並且洒水掃街。
而天機一人則登上望敵樓,鎮定自若,悠閑的搖著羽扇,頗有些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之感,不一會兒,彭軍的十萬大軍已兵臨,氣勢如虹,但彭丹大將,彭遼一看洛城如此模樣,不由大驚,立命大軍停下。
「將軍,為何不長驅而入?」副將彭威問道。
「不可,敵國這名叫天機的軍師出了名的貪生怕死,如今一副胸有成竹,恐怕有詐。」彭遼推測道。正因為彭遼的小心謹慎才讓他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他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尤其像現在這麼詭異的洛城更是讓他放棄,隨即下令:「撤。」
另一邊,躲在暗處的容奇軍看到彭丹軍已撤退,本想等兩軍打得兩敗俱傷,自己也好坐收漁利,現在彭丹軍撤退,區區五萬的士兵當然不會硬碰現在看起來如此詭異的洛城,彭丹軍遠去,容奇軍也跟著撤退了。
·····
在歡呼聲中,場景回到了通道,但這可沒結束,牆上,地上頓時飛出閃著寒光的古代兵器——槍。
「我的天。」一想到串燒,天機的心可提到了喉嚨,一路上,天機左躲右閃,終於跑出了三十多米。可就在這時,寒光乍現,四面八方都飛來箭矢。
這是要玩命。天機倒也不驚,左腳往後一挪,隨著雙手一起一落,這架勢,正是。
「游身八卦掌。」天機大喝一聲,眾多箭矢穿梭,硬是沒有一箭射中,但被箭身削到或是打中,不僅疼,衣服都顯得破破爛爛了,雖然很狼狽,但已經不錯了,畢竟自己只練了一個晚上的輪迴八卦掌,有招式沒實質,但就因為如此,卻是讓李越大吃一驚,這是實力,還是運氣,葉長老,你真的沒把所學的傳授給這小子?
萬箭齊發后,天機抓緊時間就跑,原本乾燥的通道慢慢變得潮濕起來,天機不以為然,以為這只是地下深處引發的自然現象而已,殊不知,宗陣內任何異象都是有緣由的,不料,邁步的腳已經邁不動了。
「沼澤?」天機暗驚,這裡怎麼會有沼澤,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可現在怎麼辦?這該死的靈力到現在都沒有激發,李越給的符沒有靈力根本就是廢紙,真笨,怎麼之前不帶小芳一起來。
不遠處,一道黑影從地上鑽了出來,一隻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物體正蠕動著向天機爬去,定眼一看,媽呀!竟是一個被水泡的臃腫的水鬼,臉上*的尤其恐怖,似乎兩隻手都無法使用,只能靠雙腳不停向前推進。
「我的天,好惡。」天機閉著眼睛叫道,似乎忘記自己的身體還在下沉,水鬼也離天機越發的近,十米,五米,一米···一身奇異之感傳遍天機全身,「去死吧。」天機抽出雷罡對著水鬼的大腦袋拍去,一聲極具駭人的叫聲充斥整個通道,天機趕忙爬回陸地,說也奇怪,這被嚇出加噁心出來的靈力附著在手掌上,摸向沼澤和摸到平地一樣。
剛一脫身,背後便又來了只厲鬼,張著鬼爪便要取天機性命,有了靈力,天機身上的護身符自動發動將厲鬼彈開,見機不可失,天機趕忙跑到門前,將這開門的符咒打入門內,一秒,兩秒,門沒開。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兩人一同叫道,不說天機,結界外的李越開始著急了,這在以前可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剛想入宗陣卻被結界隔絕在外,宗陣的結界是外強內弱,除非天機有什麼辦法可以破壞結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好你們個右派,你們在外面做什麼我都不管,倘若在本宗破壞規矩,你們的膽子未免過大了。」
宗陣內的天機躲過厲鬼的一擊,暗叫:什麼陰陽宗,害人宗還差不多。
「啊!」天機大叫,他受夠這一直被追的命運,太窩囊了,翻到角落,立馬以劍指為筆,靈力為墨,虛空為紙,竟然開始憑空畫符。
「天,那小子在幹嘛?該不會···」李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流光飛閃,一張巨大的符咒竟然出現在天機面前,這符竟然與之前的雷罡一模一樣,一掌打出,雷罡之威充斥整條通道,厲鬼根本無所遁形,雷罡過後,天機整個人暈乎乎的倒在了地上,結界也因內部強大的衝力被瓦解,李越顧不得吃驚,趕忙進入宗陣將天機抱出。「好小子,虛空作符,虧你想得出,已經很久沒見到向你這樣的天才了,看來你對符文有著極強天賦,沒想到只看一遍就記得模樣,虛空作符,虛空作符,如此,張家的人可就都站你這邊了,天機候選人。」
天機當然聽不見李越的評價,現在的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