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雞蛋問題

等著林海被人稀罕夠了后，江氏忙著和這些夫人們應酬寒暄，林海這一邊自然有老嬤嬤領著林海和江瑜和其他的小少爺們坐在一起。

這些小包子都是三到六歲的年紀，林海言談舉止別有風度，雖然不是特別的親切和藹，但是性子詼諧歡快，很快的在一起互相熟悉起來嘰嘰喳喳的說了不停，沒一會林海和這些小包子們很熟悉了！

一群奶聲奶氣的小包子還是很有愛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大家都還小，沒有染上社會上的那些陋習。友情什麼的，都還是很純潔的。

「林弟弟，你平時在家玩什麼呀！」這是江家二夫人於氏那邊的親戚，在這群包子中年紀最大的於明。

「平時就跟著夫子在院子里讀書識字，閑著的時間就練練簫。」林海一副我很老實的樣子回道。

卻不想於明有些憐憫的看了林海一眼「林弟弟，平時都不出門了？光讀書多無聊呀！」

林海一雙烏黑的眼睛濕漉漉的，無辜的眨著「於大哥哥讀書怎麼會無聊了！我那個夫子講課很有趣的，常常逗的我哈哈大笑的，怎麼會無聊了？至於出門，父親有閑暇的時侯也會帶我出門逛逛的。」

於明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林海的說法，那些四書五經有什麼好笑的，還是自己的夫子水平太差了，沒有將四書五經講得生動有趣的本事。

其他人看著林海有問必答異常乖巧，也圍了上來。小孩子嘛！最是好為人師的，沒過一會兒林海就交到幾個值得結交的人。

林海又和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前面就有人來報，說是從皇宮裡來的聖旨。

不說林海這些小包子，就是江老夫人這等二品的誥命夫人就是沒有資格去外院迎接聖旨了！除非是秀女封妃的聖旨，否則一般女眷都是不用到外院迎接聖旨的，哪怕就是下給你的。

聖旨的意思也簡單，在場的人要不是世家出身，要不就是身上有誥命封號。也都知道皇上的定的規矩，按照慣例，朝廷里的四品以上的誥命，在生日的那一天，皇上都是要有所表示的。

二品以上是皇上下聖旨，三品到四品是皇後下聖旨，慶賀生辰，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批賞賜。

等著林海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外祖父和兩個舅舅已經端著東西進來了！林海偷偷的看了看，賞賜的東西也就一下討喜的擺件和幾匹看不出好壞的布匹。

但是江老夫人和張氏於氏，就表現得沒有外祖父和兩個舅舅淡定了，她們很高興。一旁的其他夫人看見了，也連忙開口好話不要命的往外說，樂得江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林海也趁機說了幾句討喜的話，惹得江老夫人將他拉進懷裡使勁的揉搓。

江老夫人的五十五歲壽辰，也沒大辦，就是請了幾家姻親和世交。因此來的基本上都是林海他舅舅那一輩和在下一輩的人，基本上吃了午飯後，就各自散了！

這個時候考驗林海的時刻到了！

江家是書香世家，幾代人都是科舉出生，這讀書人嘛！難免就有賈政那樣的陋習，嗯，或者說是文人就有這個習慣，不管是真文人還是假文人都喜歡讓自己的晚輩背書。

說到這裡，再一次的感慨現代社會的好。現代背書都是截取一小自然段，或者只背名句。而古代，那就是一本一本的從頭背到尾了！

林海骨子裡是二十多歲的靈魂，恰好剛剛才從學校出來，工作不到一年，背書什麼的訣竅，還沒完全的還給老師。因此江老太爺讓林海背無壓力呀！

大舅舅江哲聽說林海開始學的問題問他，林海也是輕鬆過關，還是沒壓力。

倒是輪到小舅舅江啟這裡了，有點問題了！因為這個小舅舅竟然非主流了一把，問的不是四書五經上面的問題「海哥兒倒是聰明，那舅舅問你，你可知道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了？」

林海聽了，有些吃驚，這個就是傳說中前科探花能問出來的問題呀！別說林海現在只有五歲的樣子，就是在現代這個問題也沒有多少人能回答得出來，這個有名的『雞蛋問題』。有人說是先有蛋，因為蛋孵化小雞出來；有人說是先有雞，因為有雞才會生蛋。

不過林海畢竟不是真的只有五歲，轉了轉眼珠子，笑道：「侄兒，沒有見過雞，也沒有見過蛋，所以不知道。不過小舅舅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來，一定有了答案了吧！小舅舅可否告訴侄兒了！」說完還用一副我求知慾很強的樣子看著江啟，一雙濕滴滴的大眼睛看得你不忍心拒絕。

硬生生的讓江啟的額頭上逼出幾顆汗來！這個問題他自然是不知道答案的（知道了就是妖精了！），之所以要問林海，也是看他有些聰明，想逗逗他。沒想到林海果然很聰明，自己人沒逗到，反倒把自己陷下去了！不能打擊海包子的學習熱情，也不能有失自己長輩的風範。江啟左右為難起來。

看著江啟那張有些為難的臉，林海在心裡偷笑，哼，還正當小爺才五歲了！現在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

一旁的江老爺子和江哲很沒同情感的笑了起來，看來之前江啟沒少拿這個問題來擠兌他們。江瑜更是用一種佩服的眼光看著林海，他可知道，二叔的那個問題將江家多少人都難住了，沒想到今天載到林海的手裡了！

總的來說，林海第一次在江家的出場，大家都很滿意。除了被林海擺了一道的江啟外，江家所有人，對著這個知書達禮聰明懂事的外孫、侄兒、表弟、表哥，都抱有好感。

相信日後只要不出什麼亂子，江家的大腿，林海是順利的抱住了！

林海表示：抱大腿，就得找這種有官有勢，又不會被皇上猜忌的人家來抱。江家是傳承百年的書香世家，自然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教養孩子的法子，只要不出什麼大問題，後繼之人根本不缺。

抱大腿，就得找這樣的家族來抱！

（ps：皇帝命令有誥命與敕命之分，五品以上授誥命，稱誥封；五品以下授敕命，稱敕封。誥命與敕命形如畫卷，軸端一品用玉，二品用犀，三品與四品用裹金，四品以下用角。誥命又稱誥書，是皇帝封贈官員的專用文書。所謂誥是以上告下的意思。古代以大義諭眾叫誥。

一至四品官員授以誥命，五至九品授以敕命，夫人從夫品級，故世有「誥命夫人」之說。

古代一品至四品的官員稱誥，五品至九品稱敕。誥命夫人跟其丈夫官職有關。有俸祿，沒實權。

女子品階：一二品為夫人，三品為淑人，四品為恭人，五品為宜人，六品為安人，七品為孺人。

本書中女子的品階就是按照這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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