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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啦啦小魔仙,隨身變,一個小時解除魔法后,正文可見!小人在連聲說,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只祈禱景博軒沒有聽見她弱智的發問,她就是緊張,想找點兒底氣,沒想到底氣沒找著,反而更飄了,整個人感覺都飄在天上,下不來了。

開門之後她更想撞牆,屋裡不僅有景博軒,還有三個安安不認識的人,坐在會客區的白色沙發上,個個西裝革履,每根頭髮絲都透著來自上流層的高貴。

安安進來的時候,收穫了一波來自高貴族們的注目禮,嚇得她差點轉身就跑。

有點兒像是送外賣的誤撞進國賓館的感覺。

驚悚!

她在心底估算了一下掉頭跑的可能性和後果后,覺得逃跑的事還是等等再說。

三木兄兩步跨到了景博軒身邊,低聲彙報,「景總,安安小姐到了。」

景博軒背對著門口,從安安的方向看,只能看到他後腦勺和一條搭在沙發靠背上的胳膊。

線條流暢,每一筆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景家的基因不是蓋的,妹妹是新生代冉冉升起的明星,哥哥自然也不會差了去。

就這麼個後腦勺和一條胳膊安安都覺得呼吸困難邁不動腿。

他的存在感太強了!不僅僅是容貌上,比起妹妹,他身上有股壓迫性的氣場。

景博軒轉了過來,對著安安勾了勾手,「過來!」

雖然安安很不想和高貴族們面對面,可腳不聽使喚就過去了。

對於他的話,她的身體總是比大腦先一步。

景博軒下巴點了點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在身邊坐下。

對面有個人笑得不大自然地說,「這位就是安安小姐吧?」

景博軒低頭看了一眼這個明顯魂兒不知道飄哪兒去的丫頭,抬手跟她介紹說,「這位是新悅的李總!旁邊是新悅的梁副總和運營總監。」

安安趕緊點頭,「李總好!你們好。」

對方回了個意味不明的笑。

然後之後的半個小時,安安就基本沒說過話,不,沒能說上話。

兩個影視老總在大談生意經,就市場風向和近年來影視IP熱進行了深入探討,安安作為外行貨連聽都聽不懂,一直低頭沉默,從最初的緊張不安動都不敢動,到最後已經無聊地旁若無人摳手指了。

反正也沒有人注意她。

她只刷了兩次存在感。

一次是期間三木兄來換茶水,特意關愛小朋友給乖巧的安安同學送了一杯橙汁,被景博軒給擋了回去,「她不喜歡橙汁,換杯牛奶來。」

其他人看著安安的眼神有點兒微妙。

還有一次是護士送來體溫計的時候,景博軒右手背上插著輸液管子,左手因為使不上力氣解了兩下扣子沒解開,扭頭對著安安說,「幫我把扣子解開。」

於是乖巧的安安同學找到了自我價值,歡快替他把領口的扣子給解了三顆,一邊兒想這私人醫院設備真落後,到現在還在用水銀體溫計,一邊兒忍不住說了句,「生病住院還穿什麼西裝啊,不能換身輕便的嗎?」

這樣不難受啊!

手碰到他的鎖骨,聲音抖了一下。

他輕緩地笑,回說,「知道了。」

這一笑,一回答,頓時有點兒曖昧,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更微妙了,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安安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大約三十分鐘后,扯皮結束,終於說了最重要的話,李總笑說:「跟景總聊天收益良多,最近這批藝人啊,資質不行,我們一定注意!給景總添麻煩了。」

「就不打擾你和安安小姐了,我們先告辭。」

景博軒正在輸液,自然沒法站起來,歪著頭跟身邊的人說,「安安,去送送!」

安安「哦」了一聲,乖乖起身,對著面前的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路送人到樓下。

李總誠惶誠恐地同她握手,「安安小姐客氣了!請回吧!」

安安更加誠惶誠恐地欠了欠身,「您慢走!」

司機把車開了過來,三個人上了車,安安揮手示意,看著車走遠,然後才轉身上樓去。

她只是認真完成恩人的囑託,全然沒感受到自己在別人眼裡,已經是正牌的架勢了。

車上。

李暉扯了扯領帶,一臉陰霾,罵了聲,「特么的!」

「李總別生氣了,好歹他願意見我們算給足了面子。幻影這幾年野心是真大啊,吞併了不少小公司,不過如果他要參股,我們也算賺了。」

「他?如果下手的話他鐵定是要控股的,而一旦失去控股權我們就失去了自主權,以後爬得再高都是給別人做嫁衣!」李暉又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自己農村出身,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可不想功虧一簣。

「幻影最近不是在轉型嗎?影視動漫漫畫有聲紙媒全面開花,他旗下的藝人已經夠多了,幹嘛打我們主意?」

「自古女人多禍事!」李暉哼了聲,「沒看見他邊兒上那個女人嗎?你什麼時候見他跟人談事情的時候邊兒上坐過不相干的人?還是女人?並且特意介紹一下?」

今個兒叫他們來,鬼才信是聊天喝茶純嘮嗑。

警告還差不多!

他那樣驕傲目中無人的人,還記得人不喝橙汁喝牛奶,旁若無人地讓她給他解襯衣扣子。

這不擺明了說:這是我女人,你的人動了她,識相的就自己解決,不識相我替你解決。

但既然這個台階給了,他李暉還是要下的。

他最後索性把領帶給扯了下來,甩在後座,「把談婧給我弄回來,一年內哪兒都不要去。」

他想了想,又說,「送她去國外讀書。」他惡狠狠地吐了一口氣,「人蠢就要多讀書!」

……

安安上樓的時候,景博軒似乎很疲憊地靠在沙發上,一隻手輕輕地揉著眉心。

看見她過來,放下手,說了聲,「過來坐!」

安安在他身邊坐下,看他臉色實在不好,問了聲,「你要不要躺床上休息會兒?」

「關心我嗎?」他扯著唇角勉強笑了下,「安安,我覺得我很失敗!」

他這語氣讓安安心裡咯噔了一下,覺得特別難受,「?」

「生平第一次追一個人,她還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對她表達好感!」他側著臉,目光黑沉,「不然你覺得我在做什麼?」

「……」腦殼裡像被扔了一串炮仗,噼里啪啦響得歡暢。

他果然聽到了!

所以所以所以……所以該怎麼解釋?

「我……」安安吞了口口水,覺得自己被扣了一頂大帽子,而且摘不下來。

「給我個答案,安安!」他說。

「……」什麼答案?是那句「我們交往試試吧!」還是他剛剛那句,「不然你覺得我在做什麼?」

她還沒琢磨明白,就聽見他又說,「我們可以先領證,剩下的你慢慢想。」他等不及了,不把她納入羽翼,談婧的破事她會遇到更多。

證都領了的話,那她還想什麼?

安安一邊兒在心裡吐槽,一邊兒在腦海里炸炮仗。

「安安,已經這麼久了,你想的怎麼樣?」他又問了一句。

「……」沒呢,還沒呢,你慢點兒,讓我再想一想,捋捋思路,就想一下,可越急腦子越亂,說不出來話來,只瞪大了雙眼看他,企圖讓他明白她複雜的內心。

「先領證可以嗎?選個好日子,如果你不迷信這個,今天也可以。」他用手摩挲著另一隻手的尾指,沉吟道。

「……不行,你還生著病呢!」這個問題安安幾乎是一瞬間回了,「護士說你今天還有四瓶液要輸。」

病來如山倒,再強壯的男人,生起病來也歇菜。

他看起來很虛弱。

景博軒「嗯」了聲,「也是,等輸完液民政局也下班了,我記得你戶口在學校,遷出來了嗎?」

「遷出來了,我戶口是單獨的。」安安點頭。

「嗯,那就等我出院吧!大概還有三四天。」

「……」

安安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已經被繞進去了!!!

腦子裡又是一串炮仗,她覺得自己大概被炸成神經病了,因為她聽見自己說了一聲,「哦!」

等她清醒下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反駁的絕佳時機。

三木兄進來了,提了個五層的超級大食盒,對著安安笑得一臉燦爛,「安安小姐,陪總裁吃個飯吧!他早上要空腹做檢查,剛剛又應付新悅的人,這會兒怕是餓壞了。」

腦子容量小反應慢的安安,於是又沉浸在他餓壞的恐慌里,忙著去把食盒裡的飯菜擺出來了。

景博軒忽然笑了,以為會是場艱巨的戰役,可戰鼓還沒擂起來,似乎已經結束了。

傻丫頭,真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可是這次,他決定愉快地替她做這個決定!

反正不會後悔的。

他不會給她後悔的機會。

飯菜擺好了,可是右手扎針的景總,好像無法從容動筷,安安體貼地問了句,「要我幫忙嗎?」

景博軒看著她,眉眼慢慢染上笑意。

他說,「好!」

啊?不!隔!音!

以上是反應慢半拍的安安小姐對三木兄那句話的完整反應。

然後她恍恍惚惚懵懵愣愣地跟在三木兄屁股後頭飄進去了。

心口彷彿有個小人兒在上躥下跳地蹦噠!

小人在連聲說,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只祈禱景博軒沒有聽見她弱智的發問,她就是緊張,想找點兒底氣,沒想到底氣沒找著,反而更飄了,整個人感覺都飄在天上,下不來了。

開門之後她更想撞牆,屋裡不僅有景博軒,還有三個安安不認識的人,坐在會客區的白色沙發上,個個西裝革履,每根頭髮絲都透著來自上流層的高貴。

安安進來的時候,收穫了一波來自高貴族們的注目禮,嚇得她差點轉身就跑。

有點兒像是送外賣的誤撞進國賓館的感覺。

驚悚!

她在心底估算了一下掉頭跑的可能性和後果后,覺得逃跑的事還是等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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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時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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