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 希望
「奴婢不敢,奴婢這便去安排。」曹化節公公是忙恭敬的應了諾。見著曹化節公公的這等模樣,弘文帝司馬稷方是點了頭。
待曹化節公公離開后,弘文帝司馬稷心中就是嘆息,他很清楚,這一回他真沒手軟。當然,那些人在弘文帝司馬稷看來,也不是人人都得致死。只是,這罪名一旦扣了下去,結果是必然的。
而弘文帝司馬稷處於了帝王的位置,也不可能隨心所欲。畢竟,這關係了楚王府的餘孽,更是牽扯到了當年楚王府謀反一事。這樣一來的話,弘文帝司馬稷是不可以寬恕的。這不光是因為大統的原因,更是因為大義所在。
「朕……」朕這個帝王,也有時候無奈……弘文帝司馬稷心中嘆息道。可最後,他依然會按著,如何對大晉天下更好的法子,去處理了事情。弘文帝司馬稷在做出了決定后,心中也是平靜了下來。
楚王府的事情,告一切段落,那麼,榮王府那邊倒也不能軟饒而過。想來,榮王府的爵位,倒是可以往下擼去兩級,降到國公。也不到過份了,總得為當年的大行先皇康平帝選中的第一個皇嗣,留一些體面啊。
弘文帝司馬稷不想留一個過於苛刻的名聲,畢竟,這對帝王的聲名,有礙難了。可這也有前是,就是真沒犯了原則,沒有越過了線。現在看來,榮王府勉強還算得清白。當然,弘文帝司馬稷更清楚。
一力降十會的道理,他是帝王,就算有宵小鼠輩在暗中竊視,那也是實屬於正常的。天下至尊的位置,怎麼可能沒人打了主意呢。
「朕只要不犯錯,大晉的柱石穩固。那麼,旁人都是虛想與空想。朕,只要坐穩了帝位。只要拿住了大義,保住了天下大局。那麼。誰也無法阻了這天下濤濤的大勢。」弘文帝司馬稷是肯定的講明了此話后,更是臉上帶出了笑意。
弘文帝司馬稷是一個決斷下來了,那麼,對於牽連進了楚王府的諸人而言,這是血雨腥風的開始。畢竟,牽扯進了皇家的大事件中,還跟謀逆沾上了邊。只要不是傻子,誰都知道這等事情,有多遠,便是躲多遠。
張府在這等情況明朗里。也是閉了府門。
張太太現在別說求情,她更擔心,次子的事情,會不會牽連到了整個張府。張子羽的大哥和嫂嫂,更是夫妻二人同樣的擔心。
張府的氣氛。不怎麼好。那麼,公主府里的司馬萱兒,心情如何好的起來。倒是司馬晴兒是勸了話,道:「二姐姐,不管如何。你是二哥的親姐姐。這事情,便是張府有問題,二姐姐也是傷不到半分的。」
司馬晴兒勸了此話,司馬萱兒聽后,卻是撫上了她的小腹,道:「三妹妹,我不擔心自己,我是擔心肚子里的孩子……」
聽著司馬萱兒這話后,司馬晴兒也是明白,司馬萱兒擔心在何處了?有一個跟謀逆的事情,搭在了一塊的親爹。便是有了一個公主的親娘,這個孩子的生與死,也不過在了天子的一念之間啊。
「他能不能來到了這個世界,還不知道……」司馬萱兒嘆息了此話時,臉上沒有半分的喜意。司馬晴兒瞧著司馬萱兒傷心樣子,卻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了。
只待了片刻后,司馬晴兒是臉色鎮定了下來,她道:「二姐姐,我國大相國寺去,我去求父皇母后。旁的人,我管不著,可我知道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二哥的外甥,也是我的外甥。更是父皇和母后的小外孫呢。」
「咱們皇家的血脈,與張氏那邊的事情,豈能搭在一起算了罪名。」司馬晴兒是說了此話后,就是風風火火的要離開了公主府的樣子。司馬萱兒瞧著司馬晴兒要幫忙的樣子,忙是道:「三妹妹,不要去……」
「不要去為難了父皇和母后,這……這些事情關係太大,咱們是皇家的公主。便是我作為出嫁的女兒,也是皇家的公主,我不能讓皇室為我蒙羞……」司馬萱兒是把心中的話,一次性講了出來。
司馬晴兒聽著這話后,是真正的沉默。
「好,既然二姐姐這般講,我便守在了公主府。若雖二哥有旨意,我管不在旁的,可我能求二哥,留下了二姐姐肚子里的小外甥。」司馬晴兒是立在了司馬萱兒的床榻前,肯定的回了此話道。
得了司馬晴兒這話后,司馬萱兒是回了一個笑容。
公主府里,二位姐妹是商量了共渡難關的意思。
那麼,京城裡的暴風雨驟起,在大相國寺的太上皇司馬錦,怎麼可能沒半分的消息呢。司馬錦知道京城裡的事情,可他並沒有管的意思,更不準備告訴了玉雅。在司馬錦看來,待他們回了京城時,想是一切已經風平浪靜了。
介於此,司馬錦更不會管,甚至於,他就當是不知道這麼回事一般,繼續與玉雅在大相國寺里,每日參禪,又或是賞玩了冬日的雪景。
「元錦,是不是有心事?」司馬錦雖然說不管,可倒底還是心上掛著此事的。這不,與司馬錦生活了這些年裡,玉雅豈能瞧不出半分?正因為瞧了出來,玉雅就是在意的問了話道。在玉雅看來,心中若有事情掛著,那心情就必然是沉重。
人的心情沉重了,還能開心嗎?自然是不能的。
心情不開心了,那沒了愉快感,這還能年年有益,有益了生命健康嗎?這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沒什麼。」司馬錦是笑著聊了此話后,再道:「只是想著晴姐兒,去了京城,倒是一去樂得不復返了。」
司馬錦把話是轉到了女兒的頭上,玉雅一聽后,便是笑道:「咱們與晴姐兒年紀相差太多,這年紀不一樣,想法自然不一樣。那能常常談了一起嗎?掬了女兒在身邊,怕是讓她礙難了。就是說說話。她怕也是洨盡了腦汁。」
玉雅很是過來人,可是知道的,這溝通有障礙。隔輩親更是如此。她與女兒司馬晴兒之間,若有共同愛好時。就能一起聊聊。可真是談到了不同喜好時,玉雅樂得當個聽眾。
聽著司馬錦這話后,玉雅倒是覺得,他們沒為難了女兒晴姐兒。還是讓孩子,尋著自己喜歡的樂趣,去玩耍一下吧。
「對,雅兒這話也在理。」正是聽了玉雅的話。司馬錦回了此話后,也是想到了京城的事情。是啊,京城的天子,是次子司馬稷這個皇帝兒子。再是太上皇。司馬錦也是事情的。所以,不吃了那碗飯,也就不操了那份心思了。
「等過幾日,就是除夕了。咱們在也是收拾一下,瞧著是在除夕前的團圓夜。是回了暢春園。」司馬錦是提醒了此話道。玉雅聽著這話后,想著京城裡的兒女,笑道:「那趕緊好,正好回京城后,一家人坐一起。團團圓圓。」
「對了,元錦,還得給孩子們去了信,告訴他們就別趕來了大相國寺。特別是晴姐兒,別讓她來回多跑了路。」玉雅是笑著提醒了此話道。司馬錦聽著這話后,便是笑著應了下來。
在玉雅和司馬錦是準備打包,要回了京城時。
京城的大事情,已經到了收尾巴的地方。
按理說,這要過年了,還是別見了血腥。
可偏偏,咱們這一位弘文帝,也是覺得不見了血腥吧。可相比較而言,這些人的下場,也沒見著有多好。這不,除了排在首的司馬相,這一位楚王府的餘孽,是直接給鳩殺了外。餘下的人,那是人人流放了三千里,全部送到了南方的交州海外荒島去渡過了餘生。
那荒島意味著,這一輩子,也別想回了京城。在那等瘴氣嚴重的地方,在北方生活習慣的人,八成去了后。能平安活下來一半,都是老天爺開恩。
畢竟,水土不服之類的,加上瘴氣染上就是疫病纏身,沒得活路。在弘文帝司馬稷是給下了聖旨時,所有知道了那等荒島真正情況的人,都非常明白了。這一群跟謀逆的楚王府餘孽相關連的人,個個八成是沒什麼活路了。
活下的機會,非常之小。小到了,便是活下來,也得在荒蠻之地,渡過了餘生。那等孤島,沒了外面人去的大船,四面都是瞧不見邊際的大海,註定了與繁華的文明,終身告別了。
司馬萱兒也是得到了消息,這一個消息出來后,司馬萱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些人都是沾了邊,除了給鳩殺的司馬相外,也沒有旁的人,是真正的要了命。好歹,還是留了活路的。所以,撫著小腹的司馬萱兒明白,她肚子里的孩子,至少有七成的活路了。
張子羽被流放的前一天,司馬萱兒還是換了衣裳,專門去看望了這一夫君。當時,正好巧遇上了張府一家人。
對於張子羽,司馬萱兒看望時,也沒多說了什麼。只是嘆道:「我會撫養好肚子里的孩子,也盼夫君在荒島,好好活下去。人活著,總會有希望的。國朝若是大赫,未必不是夫君的希望。」
張子羽聽著這話后,只是謝了禮,還是道:「府中一切,拜託於公主殿下了。家中的親人,還望公主殿下看在腹中孩兒的份上,多多照顧一二。」
「我會的。」司馬萱兒應下了此話道。不便為了自己,就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司馬萱兒也會的。她總要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了一個好名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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