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章 戰蛤蟆邪下

275章 戰蛤蟆邪下

不一會兒,徐馳浮出水面。這是一個小溶洞,頂上的徐頭有一道裂縫,透下來一絲光明,又滴下一點點冰冷的水,落到徐馳頭上,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看了看四周。這個小溶洞太小了,只有三丈來方,他四處摸索著,要是有寶物的話,那一定是這裡了。終於,他發現在他正前方的徐壁上,插著一把劍,直末劍柄,要不是徐馳仔細摸索,還真的很難發現它。

徐馳象是吃了興奮劑般,用盡全力,緊握劍柄,一點點地往外撥,那把劍卻好象生了根一般,動都不動。

頓了頓,他真元灌注雙手,腳踏實地,大喝一聲:「起桃色小農民!」

那劍終於都鬆動了,一用勁,劍撥了出來,只見半邊徐壁都碎了,後面居然有一條通道,透來陽光,小徐洞頓時明亮起來,看得清清楚楚,徐馳也不管它,橫劍眼前,仔細看看這把蛤蟆邪守護的寶劍。

但見那劍體通黑,如墨染一般,但是,雙鋒未開。

「呸,這是什麼破劍,虧了還有一條蛤蟆邪守護。敢情是那蛤蟆邪瞎了眼了,竟然看中一柄破劍。」徐馳握著那劍,並沒有感覺到它有多好,比起自己先前用的那柄青鋼劍還不如。

可就在徐馳要把那劍棄去之時,他身體之中的月影劍突然傳來一絲躁動的感覺來,讓徐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正當他疑惑之時,一道金光從那黑劍之中冒出來,鑽入了徐馳的腦中。

接著,他就聽到一個聲音道:「此劍乃是本尊采三界異寶所鑄的劍胎,原本欲打造一柄驚天動地的神劍。卻不料天劫臨近,只好將此劍胎留下。你既然是有緣之人,得了此劍胎之後,切莫浪費了我一番心思。」

徐馳朝著手中的劍胎看去,目光便不同了。

那前輩竟然是飛升之前打造的這柄劍胎,那定不會是凡物,何況還是三界異寶所鑄,必定非凡。

徐馳感覺自己有些有眼不識珠了,握著那粗略的劍胎。舞了幾下。

雖然只是劍胎,可是徐馳現在感覺,這柄劍好像活過了一樣,與自己有血脈相聯的感覺。他猜想,應該是那前輩高人的神念封住了這劍胎,所以先前自己才感覺它是破銅爛鐵。

「也不知道那前輩是哪個時代之人,我還沒有聽聞近千年有飛升之人。」徐馳喃喃自道的。在地底尋了一圈。

既然這是一個飛升之前的前輩所留,不可能只有這一柄劍胎,必然還有其他的異寶。

除了那條徐馳還沒有進去的小通道之外,徐馳並沒有其他發現,於是他就把希望投到了原本隱藏在劍胎之後那條通道之中,希望有所收穫。

只見他沿著那條通道,朝陽光處走去。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大幽谷,迎面一塊徐碑。上面刻著幾個大字:迷仙幻境。

一邊還有一行小字:欲往迷仙幻境,必先擊碎此徐碑。

徐馳提了一個氣,運轉真元,引得劍胎嗡嗡作響,便道:「這有何難,待我打碎徐碑,去看看那個什麼迷仙幻境。是何模樣。」

說時遲,那時快,徐馳寶劍一揮,真元驟發,砸向那徐碑,這是他目前能用的最高攻擊的一招了,只見如成千上萬把箭齊飛般一道道劍光直奔那碑,繼而那一道道劍光聚攏在一起,有如神龍出海,一道強大無比的光正擊中那徐碑。光影消散。

而那那徐碑,卻好象一點事都沒有,徐馳雙手麻木。心中想道:「好算計,騙我去砍徐碑,分明是加固陣法。」若是尋常之人,定瞧不出什麼玄虛來。可是徐馳不僅是道曜門的弟子。更是仙耀門的傳人,若這點陣法都瞧不出來的話,修為就真的練到狗身上去了。

「看樣子,那前輩留了一手。這陣法,我修為不及金丹都沒有辦法破除,看來只好先出去,等日後再來了。」徐馳不是那種貪得無厭之人,既然自己先前中了招,那隻好認命。

看了一此迷仙幻境的入門,徐馳轉過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離開通道之後,徐馳將通道封了起來。

那可是飛升之人留下的,徐馳怎麼以能把它留給別人,自然要為自己打算了。這柄劍胎被自己取走了,其他人就感覺不到這水潭之下還有異寶逆世逢緣全文閱讀。

徐馳帶著寶劍,沿著原路回去,遊戲到一半的時候,他又封住了自己的真元,回那原先那個山谷中,看見紫芙坐在一塊徐頭上,正往他身上看,眼光盯著那把寶劍,有些吃驚道:「這就是你得到的異寶,哈哈!」

徐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胎,又看了看紫芙的表情,心道:雖然說造型差了一點,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開心。

「是啊,這柄劍挺沉的,我用起來蠻順手的。」說著,徐馳就揮舞了幾下,頓時間傳來『呼呼』的風聲。

「嗯,跟你蠻配的。」說著,那紫芙繼續掩嘴偷笑。

徐馳也不理會,自己知道自己手上這柄劍胎的價值。

他的月影劍斷了,正好可以藉助此劍胎,將其恢復,說不定威力更勝從前。

只是,現在他還沒有這個精力,也沒有那個修為去將月影劍與劍胎融合,重新打造出一柄劍來。

紫芙看到徐馳手持一柄爛劍而來,卻是十分開心,驚訝不已。笑道:「恭喜你得到寶劍,讓我看看吧!」

徐馳把劍胎遞給紫芙,漆黑的劍體,入手十分沉,兩鋒銹鈍,不知道他因何而開心。

「好了,劍已看過,不知是不是我眼力差,沒瞧出為劍虛實。好了,東西你也拿了,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一趟了?」紫芙看了一眼徐馳,雖然他並不是修道之人,但是武功卻不弱,帶著他至少有一個幫手。最重要的是。自己初入凡世,什麼也不懂,找個人作伴,並不會有什麼壞處。

徐馳也不想太多,說道:「不管它了,我們走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好做,就隨你去走走。」

紫芙也不多言,說道:「好!」就喚出那把雀炎法劍。凌空而上。昨日她路過此地,剛好見到徐馳和那蛤蟆邪相鬥,一時好奇便下來看看,沒想到徐馳劍太爛,打不過那蛤蟆邪,便出手相救,本來扶危救困就是修道之人所應該做的事。沒想到一時貪玩,卻多了個幫手,這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千浪城,是南方臨海的一個小地方,方圓不過數十里,人口只有數萬,卻是到雲霞島的最佳出海口。其實像紫芙這樣能御物飛行的人是不用來這裡出海的,不過她一則要等人同去。二則這裡去雲霞島方向距離明確。所以就約定從這裡出海了。

走進小鎮,紫芙便興奮起來,什麼都要看看,總是充滿了好奇。可是她的美麗卻給她造成了不少麻煩,一路上總有人駐足觀看,與左右之人小聲議論。

徐馳緊跟著紫芙,東走西跑的。倒是很像一個跟班的。千浪城太小,只有一家客棧,叫「出海樓」,他們當然毫無疑問地就走了進去,而相約的地點也是在這裡。

這家出海樓並不大,甚至於可以說是很小,只有前面一個酒樓,後面一個別苑。此時已經臨近相約的時間了,他倆走到二樓靠欄杆處坐下,叫了一瓶酒和幾樣小菜。菜很有特色。都是和海有關的東西。靠海吃海靠山吃山果然是有些道理。

徐馳是個樂觀的人,無論處於什麼情況下他都會盡量往好的地方想的,此時心情不錯,正應當好好看一看窗外的大海。這居於深山的人多少對大海有些好奇,徐馳也不例外。「真不知道那個雲霞島是什麼樣子的」徐馳想到。

相約的人還沒有到,徐馳自然要問一問到底要去那個雲霞島做什麼了。不過他一看到紫芙狼吞虎咽的樣子就有點心寒。但又實在疑惑。忍不住就問道:「紫芙,我們到底去那個雲霞島做什麼啊,和誰一起去,你總得告訴我吧。」相識兩日,徐馳這是第一次直接喊她的名字。

紫芙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好吧,我告訴你,我們去那裡尋寶,有好多很好玩的東西哦!還有我師兄和他的朋友跟我們一起去修真歲月全文閱讀。」

徐馳心想:「尋寶,寶有那麼好尋么!」不由得問道:「我們去尋什麼寶啊,那裡危不危險的?」

紫芙說道:「不危險,有我在那會有什麼危險。況且不是還有我師兄他們么?」

徐馳說道:「你去過那個島嗎?為什麼要我去啊?」

紫芙道:「我沒去過啊。不過我師兄說的是不會錯的。至於為什麼要帶你去呢,這個問題好像你問你好多遍了!」

徐馳道:「可你一次都沒認真回答我啊?」

紫芙笑道:「好啦,我告訴你啦,因為我和師兄打賭:我在和他匯合之前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的人和我一起去雲霞島,就算他輸,否則就是我輸,而且這個人必需是他不認識的。」

徐馳道:「而你認識的人他又全都認識,對不對。」

紫芙道:「是啊,所以就順便撿了個你回來充數。你可不許反悔呀,你欠我一條命和幫我做三件事的。」

徐馳說道:「知道了!」心裡卻有些疑惑,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這此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小芙,你怎麼先到了!」

徐馳抬眼望去,只見兩個青年人走來,說話的那個衣冠端正,峨冠博帶,高大瀟洒,頗有氣度。後面那人就不太像樣了,衣冠不整,肥胖臃腫,長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走到一起的。

紫芙看到他來,高興得跳了起來,說道:「我就不能先到么,你身後那人是誰呀!」

那英俊青年顯然就是紫芙的師兄了。只見他說到:「這位是我的朋友,雪靈宗將岸。這位就是你找來的朋友吧,果然是英雄少年。在下冷遠,不知兄弟怎麼稱呼?」說著走向徐馳。

徐馳對他頗有好感,於是朗聲說道:「在下徐馳。你就是紫芙仙子的師兄吧。」

冷遠笑道:「你是紫芙的朋友。就是我冷某人的朋友,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氣.」說話間暗運一股真氣,雙眼目光如電,直視徐馳。徐馳知道對方有意試探自己,稍稍運氣,目光清澈溫和,竟如不見冷遠一般。

冷遠大是驚訝,心道:「此人雖不是修道之人,卻是內力精純。好生了得的功夫。」臉上笑容頓收,殺機一瞬而過。卻笑道:「兄弟好武藝。」

遠處傳來陣陣海浪聲,彷彿在提醒徐馳這裡的海景有多麼的美麗。坐在他這個位子上,其實正好遠望大海,可他卻一點都不關心那窗外的美景,他此刻關注的是這走來的兩個人。

紫芙的師兄冷遠,長得堂堂正正。儀錶不凡。看起來二十來歲模樣,一副成熟穩重,深不可測的樣子。而那個將岸,卻實在是不敢恭維。一副死豬模樣,讓人一看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連名字都起得怪裡怪氣的,叫什麼岸劍!

此時天色已晚,清風吹過,似乎有些涼意了。徐馳心道:「這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在一起呢?真是奇怪!且不理它,看看再作打算不遲!」

他朗聲說道:「山野之人,有什麼功夫好不好的。倒是兩位必定道行高深啊!」說著招呼兩人坐下,喊了小二,添了瓶酒,幾樣小菜。不一會兒,酒菜備齊。四人坐定。

冷遠舉杯笑道:「徐兄弟實在是太見外了!」然後轉身對紫芙說道:「不知道芙妹是如何認識到徐兄弟這樣的青年英傑的?」

紫芙呵呵笑道:「這你不用管,現在你認輸了吧!答應我的事可不許反悔啊!」

冷遠哈哈笑道:「我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偷腥年代最新章節!這次去雲霞島如果有所收穫的話,任由你選好了!」

紫芙笑嘻嘻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冷遠接著說道:「不過你總要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徐兄弟的吧!不然為兄就輸得有點不明不白了。」轉身又對徐馳說道:「徐兄弟你說對不對!」

這個問題實在是很不好回答,天知道紫芙願不願意說啊!徐馳只得兩眼望著紫芙,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紫芙看到徐馳望來的目光,呵呵笑道:「好啦,我說!我說!」於是將如何看到徐馳和蛤蟆邪激斗落敗,自己如何相救的情形大大的誇張之後再繪聲繪色的描述起來。

當然重點是在徐馳敗得如何的慘,怎麼連御器飛行都不會,自己如何輕易取勝的。那蛤蟆邪如何不堪一擊等方面了。

至於那顆蛇寶和徐馳怎麼得到劍胎她卻一點都沒提,倒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因為還沒等她描述完自己是如何英勇無敵時,冷遠已經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冷遠打住了紫芙的話,面對著徐馳,問道:「徐兄弟是用劍的嗎?不知道是師出何門?」

徐馳笑道:「在下只是隨便學了幾招劈柴砍樹的劍法。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至於師門何處,我久居山林,從未訪得名師,所以至今無門無派,讓兄長見笑了。」

冷遠道:「劍是兵中王者,徐兄弟學了幾招劈柴砍樹的劍法,就重創蛤蟆邪,勇氣可佳啊!」心裡卻想道:「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深藏不露,天下隱世高人眾多,或許是那一位的弟子也不一定。但是照紫芙那麼說的話,又好象道行不高,連御器這種各門各派都有的淺易之術都不會。想來應該是武藝低微,偶有奇遇以至於有些內力罷了!而且紫芙定是誇大其詞,那有什麼蛤蟆邪啊,頂多也就是一條大莽蛇罷了。」此時他卻不知道徐馳學的是正宗道家功法,內力深厚是因為真元渾厚,被他封印所致。而那蛤蟆邪也是修行日久結成蛇寶,絕對不是什麼大莽蛇。

徐馳聽到冷遠說自己用幾招劈柴砍樹的劍法重創蛤蟆邪,也不解釋,只是淡淡說道:「那有的事,蛇是紫芙打死的。」

冷遠也不管事實如何,說道:「此次我們去雲霞島,危險重重,小兄弟是否了解?」

徐馳到目前為止,對雲霞島的了解也就是這個島名和島上有寶而已。聽到冷遠這麼問。趕緊說道:「我一點都不清楚啊,還要麻煩冷大哥給介紹介紹!」

冷遠笑道:「你不了解就要和我們一起去啊!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吧!很危險的。」

徐馳正想說話時,紫芙已經叫起來了:「不行,他一定要去,他不去我不就輸了嗎?有我們在能會什麼危險!」給她這麼一說,冷遠更加堅信徐馳道行不高了。

徐馳聽她這麼一說,想的卻是自己不可能不去了,而且就算死也不能失信於人啊,何況她對自己的確算是有恩!於是下定決心。朗聲說道:「我去,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

冷遠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好執意反對,只好說道:「好吧,四人一起去,關於這次的活動,我和你說一說。」

原來這個雲霞島。方圓有幾百里,高山密林,妖魔鬼怪什麼都有,還有很多樹精、花妖、藤怪什麼的。島上有無數溶洞,大不不一,據傳百年之前,縱橫一時的邪魂教總部就設在那裡。邪魂教滅亡之後,留下的無數收集到的寶物就埋藏在那裡。但這些並不是島上最吸引人的東西。島上最令修道之人嚮往的卻是一種寶玉,那是可以用來做玉符的頂極寶玉。自邪魂教被滅百年以來。就有無數的青年才俊前往尋寶,其中滿載而歸也不在少說,當然也有一些倒霉的一去不回。

冷遠簡單地說了一下島上的情況后,說道:「這次我們去的主要目的是尋找寶玉,所以我們按照以前別人走過的路直接到島中心的最高山就可以了美職籃之王全文閱讀。切切不可以輕易進入密林和那些溶洞,更不可以去招惹那些怪物,一切要小心行事。」

紫芙突然搶斷話題。說道:「走人家走過的路,那還找什麼寶啊。當然要走別人沒走的路,找別人找不到的寶啦!」

徐馳正想說自己的看法,紫芙眼光就盯了過來,說道:「有我和師兄在,什麼妖魔鬼怪都不用怕。你擔心什麼?」

徐馳苦笑道:「我只是想說小心使得萬年船,萬事還是小心點好而已,那有怕什麼!」

紫芙怒道:「你就是怕了!你是不是不想去,不想去就不去。」

徐馳雖然對她說話的語氣十分不滿,但礙於她對自己有恩。只好忍住,解釋道:「不,我沒有,我是貪生怕死的人么?」

紫芙似乎還想說什麼,冷遠就搶過話來,說道:「徐兄弟說得對。我們要小心謹慎,不可大意。時候不早了,大家準備準備,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紫芙無話可說,氣呼呼地往後面別苑走去。

酒樓後面就是別苑,只有幾個房間,不過看起來生意並不怎麼好,只有徐馳四人住店,並不見其他客人。想來是因為這裡地方偏僻,人口又少,沒什麼過往商人吧。徐馳也不管那麼多,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就準備睡覺。

窗外月華如洗,星光閃爍。一陣清風吹過,纖雲四處捲動。徐馳並沒有睡著,他正坐在窗邊,看著這美景呢。

東方吐白,曉露未乾。徐馳四人已經結完賬,走出城外了。他們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便各自御物飛行凌空而起。徐馳當然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跳上了紫芙祭出的那把雀炎法劍。

至於冷遠,他的法寶是一把漆黑髮亮,長約一尺的寶劍,看他那劍的模樣,應該是把很不錯的劍。而那個岸劍祭起的卻是一對雙鐵戟,戟是戰爭中常見的武器,它有長短之分,士兵通常用的是長戟。而像這種雙鐵戟用的人卻不多,修道之人就更少了。岸劍驅起雙戟,看起來更加與眾不同。

天高雲淡,朝陽初升。陽光透過天邊那層薄雲,將它染成紅色,繽紛燦爛。一道道金光透過彩霞,直奔人來。光彩照人,令人目眩,不能直視。悠悠藍天雲淡風清,徐馳有如處身於虛無縹緲之間,朵朵白雲,穿身而過,陣陣清風,流於指間。那遠處的千浪城早已看不清晰,而那高山流水,大河長江又都顯得那麼的小,那麼的微不足道。

腳下大海,此時卻別有一翻景色。海面遼闊一望無際,海水湛藍和天一色。只見鯨波萬里氣勢磅礴,海風呼嘯波瀾壯闊。徐馳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場景,漸漸的有些入迷。陣陣涼風拂面,帶來滿臉露水,絲絲涼意,似乎在提醒他要集中精神,以免失足墜落大海。

一行人終於到了雲霞島上面,找了個平坦地面落了下去。按照冷遠的說法,這裡就是島中最安全的地方。大多數人都是從這裡入島的。

那塊平地四周都是密林,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一處似乎有路。冷遠手持寶劍,在前面開路。徐馳卻走在最後,手中緊緊握著那把劍胎,全精神灌注地注視著四周。

一路上好象很順利,他們沒有遇到什麼怪物,不過茫茫樹海參天林立。地上只有點點光斑。頭上卻有千枝萬葉,滿地枯枝爛葉,寸步難行。徐馳四人好不容易走了十來里路,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座小山峰,看來可以到那裡去休息休息。這一路上平靜得出奇,卻透著一股怪異,一種不安。

不是說這島上到處都是妖魔鬼怪,樹精花妖嗎?不是應該滿地毒蟲怪蛇嗎?怎麼都不見了。一陣風吹來,發出沙沙的聲音。徐馳惶惶不安。心亂如麻。

就在此時,只聽見嗡嗡的聲音響起,一聲兩聲,無數聲響起!徐馳連忙收緊心神,目光如劍掃射四方。忽然只聽見「啊」的一聲,紫芙尖叫起來。

順著紫芙手指的方向,徐馳看見滿天綠影全職複製。不對!是滿天綠蜂。一隻一隻朝他們四人飛來,少說也有十幾萬隻,整片天都是綠的,徐馳後退了兩步,真氣運轉,兩眼發光,注視著這滿天的綠蜂。

「大家小心,這是毒蜂王,混身是毒利害無比」冷遠說道。

毒蜂王有成年男子拳頭般大,通體發綠。長滿綠色茸毛,帶有黃環或紅環,有巨毒。它們對外界刺激異常敏感,任何動物都逃不出它們的感覺。

這種毒蜂王十分好鬥,它的叮蟄非常可怕。一般在大樹上築巢。然而最為可怕的是,這種毒蜂王進攻起來十分瘋狂。任何動物只要進入它的巢穴一里半的範圍內,它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發起攻擊。

而且最可怕的是,這種毒蜂王一但發起攻擊,就會不死不休,就算人長途奔跑幾天幾夜,它們也會不知疲倦地窮追不捨。直到一方死亡為止。所以有這種蜂的地方,其它動物是無法生存了。就算你個體再利害,也打不過這數以十萬計的毒蜂。

「嗤!」的一聲響起。一隻毒蜂王向徐馳撲來,徐馳隨手揮舞那把劍胎,光芒閃過,那綠蜂一分為二,斷為兩半,綠色的液體流了出來,十分噁心。

徐馳還沒來得急收劍,數十隻毒蜂已經飛到,徐馳劍光閃動,將它們一一殺死。毒蜂王越來越多,徐馳舞動劍胎,每一劍過後都有數十隻毒蜂王被砍成兩半。

他的速度極快,只見那些綠蜂一近他身外一尺處便昏死過去,掉落地上。徐馳知道,憑著自己的劍法,那些綠蜂一時半會傷不了自己。他要趁這個機會,看一看他們三人是怎麼做的。

紫芙顯然對這些綠蜂不屑一顧,只見她輕輕浮起一丈高,召出雀炎法劍,在她的身外一尺左右,圍著她旋轉,形成一個防護圈,發出陣陣熱浪。

雀炎法劍發出的護體火牆比之徐馳的護體真氣更為利害,那些綠蜂接近她三尺左右便起火墮落,燒得精光。

紫芙雙手也沒閑著,她左手捻劍訣,右手兩指夾著一張靈符。隨後念道:「吾奉威天大法,江河日月山海星辰盡在吾掌中,無上玉清王,速把飛天欻火降下,助吾斬妖除魔。急急如律令!疾!」隨著「疾」字念完,手一揚那張靈符飛向空中,只見滿天火雨,那些綠蜂一觸即死。其它樹木花草卻一點事都沒有,真的是很神奇。

冷遠祭出飛劍,全身發出黑光,只見那光越來越厚,才一瞬間就變成一件護甲模樣,形如實質緊貼身體。那護甲黑得發亮,發出陣陣寒氣。綠蜂只要靠近他二尺距離,便結成冰,掉落地上。他的飛劍也不是吃素的,只見黑光到處,綠蜂紛紛凍結成冰。直接落地,砸得粉碎。

那飛劍速度極快,橫衝直撞,視綠蜂為無物。每一劍過,便有成千上百的綠蜂嗚呼哀哉!徐馳心想:「北方生寒,在地為水,在色為黑。看來這個冷遠五行屬水的,師兄妹一火一水,不正好相剋么?心裡想著。不由得有點驚訝,心中暗嘆!」

回過頭來,看看那個將岸又是如何殺綠蜂的。

只見雙鐵戟祭出,混身發出青光,也形成一個守護圈,不同的是守護圈竟伸出無數的觸手,那些綠蜂一接近便被那些觸手纏繞起來。絞得粉碎。綠蜂多,觸手更加多。

遠遠地看去,就好象一個毛茸茸的青色怪物,十分怪異。他的那兩個鐵戟也沒閑著,來回飛奔,就如兩片利刃來回切肉一般,所到之處風捲殘雲,凜冽肅殺,綠蜂隨之粉身碎骨。

徐馳心想:「東方生風。在地為木,在色為青。這個將岸看來是木屬性的。」

徐馳看到他們的攻勢比自己猛烈得多,也暗暗加強了劍胎的威力,只見那劍發出一丈多長的金色光茫,所到之處,綠蜂觸及立死。

在外人看來,那光芒就像一把大大的掃帚毅游界。秋風掃落葉般在綠蜂群中亂掃。每掃過一處,便有上千隻綠蜂掉落。

冷遠此時也在暗暗觀察著徐馳,在他看來,徐馳劍法毫無章法,在綠蜂群中上下左右胡亂掃動,雖然威力不小,卻並不高明,攻擊這些綠蜂尚可,與人相鬥就不行了。

試問武藝高超的人又怎麼會讓他這樣掃中呢?看得他心中陣陣發笑。

綠蜂雖多,卻對這四個人毫無威脅。轉瞬之間。綠蜂便被清掃乾淨了。誰都明白,大家都沒有用盡全力。但是到底使用了幾成,各人心中都有數,對四人功力高低也有了各自的看法。

地上的蜂屍堆滿了一地,有燒焦的,有凍死的。有被撕成碎片的,還有被一劍兩斷的。但不管是怎麼死的,這十幾萬隻綠蜂一瞬之間便死在一起,搞得滿地都是黃黃綠綠的,那就太過噁心了。四人看了心中都不大好受,特別是紫芙,殺死他們時還挺興奮的,此時卻跑到一邊嘔吐個不停。

四人走到山下時,天色已晚!隨便找了個地方生火,準備過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徐馳四人一夜靜坐,都沒有入睡。在這種地方,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有危險,更何況今天還大大的打了那麼一場,誰能睡得著呢!徐馳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卻小心提防著,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心神。他是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只要一有什麼不對勁,他的劍立刻就能給敵人致命的打擊。

眾人提心弔膽的過了一夜,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看來這個地方因為有毒蜂王的存在,是什麼怪物都沒有的。他們四人都是修行有成的人,一夜靜坐,便精神抖擻,天剛微紅,人就都起來了。

晨光暗淡,空氣清新。徐馳睜開眼來,正好欣賞一下這島中美景。身後是一座小山,面前是一個山谷。只見繁花似錦,百草豐茂,樹高林密,鬱郁蒼蒼。遠處高山瀑布,近處鳥語花香。說不盡的美景如畫,道不明的意氣風發。徐馳忍不住高聲呼喊,那聲音便在山谷中往返回蕩。這真是人間少見,妙不可言。

他們四人往身後那山走去,只見險峻崢嶸,怪徐嶙峋。這山這谷,彷彿是從來沒有人跡到過。四面山重水複,此處山深谷幽。如果此時,依山傍水處有一間草房,那一定是神仙住所,裡面住的定是仙人無疑。徐馳心想:「老天爺真是鬼斧神工,如此美景,就是比那蓬萊仙境,琅寰玉洞,也是不多讓的,可謂是人間第一世外桃源啊!」

他們四人,此時正在一個山洞外入口處。這個雲霞島,溶洞眾多,這便是其中一個。冷遠提議進洞看看。於是四人便緩步走進那個山洞。裡面並不是漆黑一片,因為這個山洞頂上有很多開口,如同一個個窗那樣,陽光毫無阻擋地透了過來。這座山,這個洞或許應該形容成一塊雕空的徐頭更為恰當些。只不過是這塊徐頭大了點,而雕空的地方卻少了點罷了!

山很大,洞更深,他們已經走了兩個多時辰,卻還看不見盡頭。一路之上。他們走得很慢。因為他們要仔細看看四周的徐頭之中是否有要找的東西,特別是那些在積水中發亮的。走了這麼久,倒是真的給他們撿了幾塊玉徐,最大的一塊都有拳頭般大小。

「看來傳言不虛」徐馳心中嘆道。

最高興的卻是紫芙,她毫不猶豫的承擔了保管玉徐的責任。還跑在了最前面,歡呼雀躍喜形於色!

這個山洞太深了,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他們都走了大半天了,還是一點都沒有見底的情形。不過到了這裡,光線就暗了下來。幾乎都要看不見了。就在此時,紫芙不再往前走了,因為她的前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坑。

就在紫芙俯瞰那個坑時,異變突起,而此時此刻徐馳正站在她身邊。

攻擊他倆的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是兩個人。紫芙的師兄冷遠和他的那個朋友將岸。

只見冷遠使了個眼色給將岸,點了點頭最終救贖。將岸手一揮,幾道白影朝徐馳和紫芙打去。

紫芙此時正想著該往那個方向走,好找到更多的寶物呢。那裡會想到會有人會偷襲自己,麻痹大意之下,三道白影正中後背,深深的埋在她的身軀里,幸好沒及五臟,一時之間神智還算清醒。她躺在地上。一臉不信地望著冷遠,兩眼無神呆若木雞,喃喃問道:「為,為什麼?」

徐馳一直都提防著四周,此時一聽見風聲響起,立刻知道有人暗算自己,急忙往旁邊一閃。但已經來不急了,只覺得左臂發麻,頭腦天旋地轉,立時站立不穩。他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暗算,幸好那箭只是擦過左臂,傷得應該不重。但卻覺得心如油煎,柔腸寸斷。他明白那箭定有巨毒,站穩身軀,喝道:「你為什麼暗算我,這是什麼暗器?」

冷遠哈哈大笑。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怪你千不該,萬不該跟著紫芙來。呵呵,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我讓你死個明白。白兄弟發的暗器叫冰骨箭!它先是用死人白骨削成,然後放到百毒液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使它巨毒無比,最後經過將兄弟神功鍛煉堅固才成。中這冰骨箭的人,任你神通廣大,也是絕對活不過對時的,你中了這箭,又身處荒島深洞,你還能活命嗎!呵呵!呵呵!」

徐馳一聲慘笑,道:「既然我活不了,你總得讓我死得明明白白吧!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紫芙不是你師妹嗎?」

冷遠道:「不錯!她是我師妹,可師傅卻將雀炎法劍傳給了她。哼!你不知道那雀炎法劍的利害,那可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法寶。有了它,我就可以揚威天下!」

徐馳道:「所以你騙她到這裡,目的就是要殺死她,好奪取她的雀炎法劍是吧!」

冷遠道:「不錯,我告訴她要來這裡尋寶,可我要尋的寶就是她手中的雀炎法劍!」

徐馳道:「你還故意和她打賭,目的就是防止她帶別人來?卻沒想到會有我這個倒霉蛋跟著她!」

冷遠道:「你很聰明,可惜聰明人死得快!」

徐馳道:「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她是火屬性,那把雀炎法劍應該也是火屬性的,可你應該是水屬性的吧?那劍你能用嗎?」

冷遠道:「你說得不錯,可卻不曉得那雀炎法劍的妙用。那劍固然是火屬性,可它卻暗含另外四種屬性。但是它最吸引人的卻是它能夠存儲大量的能量,只要將它收入氣海,無論你是什麼屬性,它都能在氣海充足之時儲氣,不足之時補氣,這樣就相當於一個人有了兩個氣海,也就能夠使用現在用不了的神功。呵呵!紫芙功力平平,有了寶劍我卻不是她的對手,可恨啊!」

徐馳道:「可是劍在她的體內,你打算怎麼取劍呢?」

冷遠道:「她中了冰骨箭,真氣必然外泄,一兩個時辰之後,便會耗光。一但她沒了真氣,那劍自然就會顯形離開她。到時我手輕輕一揚,劍就到手了,這有什麼難的!」

徐馳道:「所以你便邀了幫手,準備偷襲不成就強攻嗎?看來你是志在必得啊!」

冷遠道:「不錯,我還將她帶到這荒島深洞。呵呵!只要她一死,我就將雀炎法劍深藏於氣海。呵呵!」

徐馳道:「如此一來天下便無人知曉你的奸計,只會猜想你突然神功大進。甚至於你可以深藏不露。關鍵時刻給敵人來個意想不到是吧!」

冷遠道:「不錯!」

徐馳道:「你好毒的心計!」

冷遠道:「多說無益,那雀炎法劍已經顯形出來了,我這就送你和她一起去吧!」

話末說完,劍已飛出,直射徐馳,準備給他來個透心涼!而那個將岸一招得手后,便呆立一旁,不再說話了,好像這事跟他沒關係一般偷在香城最新章節。

徐馳看見冷遠飛劍攻來。也不遲緩,大喊一聲,解開封印,釋放出真元。全身真元運轉,發出的金光竟達半丈。

手一揚,劍胎飛起,一招「劍射四方」使出。他這一招。大巧不工,威力無窮。

因為冷遠小視於他,又見他身中冰骨箭,真氣損耗甚巨,於是只是將飛劍攻向徐馳,既不防守,也沒有準備后招。

而徐馳此時命懸一線,不得不解開封印,避過那一劍后。便全力攻了上去。

冷遠嚇了一跳,他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徐馳忽然之間,金光暴漲,輕輕一避,躍過自己的飛劍,一劍砍來。竟有如千百把同時而砍來,不能分清真假。

一瞬過後,便見一把發出金光的巨劍朝自己當頭砍下。冷遠必竟是青年才傑,江湖經驗豐富,不像徐馳這初入江湖的菜鳥少年。只見無風自動,他的身體竟如落葉被風吹動一般,往後經經飄去,堪堪避過一劍。雖然如此,前胸也免不了被劍氣所傷,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上至下劃過。頓時血如泉涌。

那個將岸反應也快,只見雙戟如同飛劍一般前後而來。而此時徐馳一招得手,招勢已老,見那戟來,便再也無力追擊,只得收劍護身。

冷遠為劍氣所傷。後退到一邊去止血療傷了和徐馳對陣的是將岸。

此時場上兩人,一個是儲銳已久,一個是重傷在身真氣不續。情勢強弱分明,徐馳勉強提氣,揮動寶劍守護全身,他可不敢輕舉妄動。而將岸剛剛也被徐馳那一招嚇了一跳,此時全神灌注,不敢分心。他看到徐馳只守不攻,也不出招。心道:「拼損耗自己優勢明顯,那白骨箭的毒他是最清楚的,就算只是擦傷,也是必死無疑的。」

「你,你不是凡人,而是修真之人。」冷遠總算是回過味了,吃驚的看著徐馳。

徐馳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好算計,好算計,竟然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騙過了我們所有人。」將岸吐了一口淤血,嘰聲道。

「不過這樣又何妨,中了我的冰骨箭,就算你是修行之人,也無力回天了,去死吧。」將岸大喝一聲,朝著徐馳撲了過去。

徐馳明顯感覺到自己真元越來越弱,再這樣下去,不用打就輸了。只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喊一聲,金光頓時漲了不少。心念一動,劍胎脫手而出,一招凌厲的劍式使出。

這一招攻敵有備,擺明了決戰的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招發出,天地之間儘是劍影,有如實質。最利害之處卻在於那些劍影會來回攻擊,除非徐馳換招,不然劍影便不會消散。

將岸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一招的利害之處。只見他青光暴漲,混身發出無數條綠色觸手朝徐馳的那些劍影攻去,而雙戟卻是一前一後攻向徐馳的身體。

但見那些綠色觸手和劍影一碰,便被劍影砍斷,但是綠色觸手越來越多,而且被砍斷的也會立刻長出,反觀徐馳的劍影卻越來越淡,最後紛紛消失。才一瞬間,那雙戟便已攻到徐馳面前,徐馳左閃右避,雙戟前後夾擊。

瞬息萬變,徐馳身上多了數十道傷口,空中的劍影也所剩無多,只能堪堪擋住那些綠色觸手的前進。剛剛還是徐馳出招先攻的,此時,便已是攻守互換了。徐馳無可奈何,只得招回劍胎,揮動它去擋住那雙戟。

徐馳不斷地後退,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在他的身後。便是那深不見底的坑洞。就在此時,只見一把飛劍攻來,那是冷遠的,他現在已經有所恢復了,用盡全力,毫無保留的補上這最後一劍。

徐馳終於都擋不住了,那一劍正擊中劍面,他腳一退,一步踏空魔物娘手冊全文閱讀。掉落坑去。

冷遠哈哈大笑。他走到紫芙昏倒處,手一用力,那把雀炎法劍便被他吸入手中,腳輕輕一踢,紫芙就被他踢入坑中。

一陣笑聲從遠處傳來,冷遠和將岸終於御劍而去了。

此時洞內坑下,卻別有一翻情形。其實說來。那個坑並不深,甚至於可以說是淺。只是洞中光線不足,黑暗之中也就難以看清楚。冷遠也沒想那麼多,中了冰骨箭的人是不可能活過對時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然而天下之事卻總是那麼的巧,此時坑中兩人卻都沒有死。

徐馳全身無力,剛剛的戰鬥他已經耗盡了真元,其實損耗他真元最大的並不是剛剛的戰鬥,而是那擦肩而過的冰骨箭。太利害了。

他動不了,心裡卻很明白,神智也很清楚。就在他丹田氣海即將枯竭之時,一絲陰涼之清自丹田升起,一瞬之間便傳便全身。

「臭小子,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在我恢復一點的時候給我找麻煩。」邪屠的聲音在徐馳有些絕望的時候響了起來。

「前輩,你終於恢復過來了?」自從上次從海外跟青月回來之後。徐馳就再也沒有跟邪屠有過聯繫,所以許多問題都壓在了他的心裡。

「恢復過來又有何用,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不是漿糊做的。一個敢於人在前暴露自己修為的女人,就是那種有胸無腦的女人。不過,還算你有點警覺性,知道一直封住真元隱藏身份。不然的話,老子定要棄你而去,另換明主。」邪屠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但是徐馳卻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

「前輩。我知道錯了。還請前輩救救我們。」徐馳雖然中了巨毒,但是以他的修為,只要給些時日,就能驅除身上的毒,可是那紫芙修為太差,自己驅毒是不可能的。但又等徐馳幫忙,她早就命喪黃泉了。

「哼。你以小子后給放機靈一點,別老要我來救場。我不是仙人,能點會算,知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不行。」這也怪不得邪屠會這樣生氣,徐馳好歹得了那神魔血肉,還受了天龍子的指點,竟然連兩個築基期都不到的廢物給暗算了,實在太丟乾坤圖這種至寶的臉面了。若以傳楊出去,他乾坤圖日後還不被其他靈寶笑話死。

「是,是,是,我記住了,一定不再讓前輩失望,」徐馳心知那邪屠生氣的原因是自己不太長進,心中也有愧疚。若是自己實力不是這麼差勁,也不至於遇上這樣的事情。

此時的紫芙,全身受到毒液的侵蝕,痛苦可想而知。全憑著那顆蛇寶,才能堪堪支持得住。如果不清除這些毒液的話,她早晚也是要死的,只不過時間長了一些,要比別人承受更大的痛苦罷了。

邪屠冷哼一聲,數道金光從徐馳的身體之中散發出來。

沒過一會,徐馳就聽到了紫芙傳來一聲輕哼。

徐馳心中大定,知道邪屠已經將那紫芙跟自己身上的毒給除清了。

「小子,多尋找些靈徐,老子用的著。」邪屠已經感覺到了,這海島之中有大量的靈徐,對他有莫大的作用。

「是,我一定辦到。」徐馳連忙點頭,下定決心要多找一點靈徐,好讓邪屠恢復過來,自己就能學到更多的法寶。

「行了,你去吧。」邪屠聲音又安靜了下去,進入了沉睡之中。

在邪屠沉寂之後,徐馳從懷中摸出了一些丹藥,自己服下了一些,又給紫芙吃下了一些,然後盤腿而坐,開始吸收起靈氣來。

而那紫芙不久之後也幽幽轉醒,看著那青光繞體的徐馳,瞪大了眼睛抗日之鐵血軍魂。

「你,你是修真之人?」紫芙感覺到四周的靈氣都往徐馳的身上彙集而去,不由吃驚的說道。

徐馳睜開了眼睛,緩聲說道:「不錯,我是道曜門的弟子。」

「你竟然騙我?」紫芙沒有料到,徐馳的修為竟然經自己高出了許多。一想到自己還以為他是凡間武者,還想引他入仙門。卻哪裡料到是自己眼力太差了,沒有瞧出徐馳的虛實。

「不存在騙不騙,我本是修行之人,在凡間行走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倒是紫芙姑娘你,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怕師門責罰,不怕被其他修行之人滅殺嗎?」徐馳說的話倒也不是故意針對紫芙,而是修真界的法則。

所有修真之人,不得對凡人展示出自己的身份。不然不但會被本門所追究,若被其他修行之人發現,可以出手斬殺。

「我,我只是,只是一時貪玩。」紫芙自然知道徐馳所說的話是真實的,因為她出山之時她的師父也有交待過,切莫在凡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實力。可是玩性頗大的紫芙下了山之後。早把自己師尊的話扔到了耳後。

經過徐馳這麼一說,她打了一個激靈,說道:「你,你不會殺了我吧?」

若徐馳真的動手,自己就死定了。

徐馳嘿嘿一笑,說道:「若我要那麼做,何必救你呢?」

聽了徐馳的回答,紫芙的臉立馬就羞紅了,在心中暗罵自己太笨了。

「好了。你先調養一下,然後我們去找你那個敗類師兄,殺了他。」徐馳差點被那冷遠害死,若不殺了他怎麼平心中之恨。

還有,那個冷遠作為卑鄙,不殺了他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遭殃。說什麼,徐馳也要殺了他。替天行道。

聽到徐馳提及自己的師兄,紫芙也氣的直咬牙。沒有料到,平時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師兄,竟然為了一柄飛劍對自己痛下殺手,不由哼道:「我一定要奪回我的飛劍,殺了這個人渣。」

「知道了還不調息?」徐馳瞪了一眼紫芙。

紫芙回瞪了回去,說道:「哼,修為高有什麼了不起。之前還裝的多無知,多善良,現在就這麼兇巴巴的。」

於是。兩人就安靜了下來。

面對紫芙的『惡語』徐馳只好啞然一笑。

這事,說來自己的確有些責任,因為自己知道紫芙是修行中人,就不必要隱瞞實力,大可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徐馳卻因為心中的遊戲心態從而沒有如實相告。

看了看紫芙。徐馳也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精畜銳了。

徐馳料定,那個冷遠跟將岸恐怕還留在島上,等自己跟紫芙都恢復之後,就可以去找那兩個人報仇了。

現在他們二個肯定十分得意,正好可以趁其不防備的時候將其幹掉。

至於紫芙,先是被自己的師兄算計一道,又失了寶劍,想來不會輕易饒過對方吧。

人心險惡,也真不是嘴上說說。

徐馳這才跟龍元子分開沒多久,就遇上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后,紫芙睜開了眼晴。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紫芙心裡已經原諒了徐馳欺騙自己這件事了。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死翹翹了隨身帶著未來空間。

「怎麼樣,好些了嗎?若差不多了,我們就去找你那道貌岸然的好師兄算算賬了。」徐馳盯著紫芙,活動著身上的筋骨。

「屁的道貌岸然,是狼心狗肺,不,是豬狗不如的混蛋才是。表面裝的對我多好多好,原來就是想我的雀炎劍,我一定要搶回來。」說著,那紫芙銀牙咬的咯咯直響個不停。

「行了,罵人的話先省了,你還有沒有別的兵器?」徐馳沒有想到,這女人翻起來也是毫不客氣的。

紫芙搖了搖頭,她自己最大的倚仗就是那柄雀炎劍了。

「行了,我這劍胎先借你用一下,記住要還給我。」說著,徐馳把劍胎遞給了紫芙。這劍胎,他可是要用來跟斷掉的月影重練一柄新的飛劍。

「這麼難看,送我都不要。」紫芙見那徐馳如此寶貝那劍胎,心中疑惑不已。這麼沒有買相的法劍拿出去,還不丟死人了。

「行了,知道還就行,我們走吧。對了,路上見到什麼靈徐不要放過,這算是我救你的酬勞吧。」徐馳聳了聳肩,縱身一躍,飛出了深坑。

「小氣鬼,財迷。」紫芙嘀咕了一句,看樣子徐馳這個形象要一直留在她心上了。

紫芙想這樣也好,就不用欠這個小氣鬼的人情了。

這年頭,不管在哪裡,人情債是最難還清的,往往越還欠的就越多。

兩人順著原路抵達了山洞外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徐馳嘆道:「活著的感覺真好。」

「哼!」

聽到紫芙十分不高興的聲音,徐馳雙手抱頭,歪過頭道:「紫芙姑娘,跟你有深仇大恨的不是我吧?」

紫芙瞪了一眼徐馳,怒道:「要你管,我就喜歡哼,哼,哼,哼,哼。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就哼!」

徐馳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前方向走。

「你去哪裡,等等我……」現在手上沒了雀炎劍,紫芙的信心就損了大半,萬一又衝出一群怪蜂來,她可沒有信心能平安無事。

「某人不是很厲害嗎,我自然去找你的大仇人,幫你奪回雀炎劍了。」徐馳很無奈的回答著,心中有些不解這女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就弄不清楚自己該幹嘛呢。

「呸,誰要你幫了。你自己要幫仇,別把我當旗子,本姑娘才不要欠你人情。諾,這是我之前拾的靈徐,我們兩清了。」說著,紫芙扔給徐馳一個粉色的小袋子。

徐馳接過手掂了掂,說道:「這也才少了吧,你這一條命就值這幾塊靈徐,說出去都沒有信。」

「你,你別太可惡。本姑娘的命金貴著呢,這只是訂金,我自然會還清的。哼!」說完,紫芙就別過頭去,心中大罵徐馳小氣鬼,死財迷。

「行了,行了,不跟你爭了。不過,你要不要你的雀炎劍了,要的話就跟上來。」說完之後,徐馳也不理會紫芙,尋著那蹤跡追過去。

因為沒了血梭,而徐馳的修為又不達金丹,想要真正的御空飛行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有蓮胎期的修為那也可以習那騰雲之術,雖不及御劍飛行,那也比千里馬要快上一些。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密林深處飛奔而去。

紫芙心裡已經把冷遠殺了千次萬次了,恨不得把他的皮都給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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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屍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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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章 戰蛤蟆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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