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章 最後的夢
「你不可能逃出去的,哪怕燃盡我的精魂,也不能讓你跑出這個夢境。」蛤蟆邪再次凝聚在徐馳的面前,顯然是要準備拚命了。
「想死也別拉上我。」徐馳手掐法訣,想要將蛤蟆邪幹掉,可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
「該死的,又進入了……」
「上輩子,這有可能嗎?」徐馳抬頭看了一眼冷遠,心中也是疑惑不已。若說不是前世,那這些畫面是怎麼回事?
夢?
這個可能性很小,夢是不可能存在連續的。
「為什麼沒有可能呢,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你有這種情況,我聽聞一些大能者也跟你有過一樣的經歷,而且他們對上輩子修行的感悟還在,所以這一世修為突破極為容易,哪怕是天天吃那些提升靈力的靈丹妙藥也不會出亂子。」說著,冷遠看著徐馳的目光就是有些羨慕了。如果徐馳真的如那些大能者一樣,自己就算就是攀上了高枝,以後就前途一片光明了。
「你想太多了吧。」徐馳搖了搖頭,對此還是有些不相信。
不,應該說是無法接受。
不行,得找邪屠前輩出來問問。
可是不管徐馳如何在識海之中叫喚邪屠,他對徐馳就是不理不睬,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
自從上次徐馳弄了一些靈徐之後,他便發現那些靈徐正在不斷的變小,似乎都被邪屠給吸收了。
那吸收了許多靈徐,卻也沒有見邪屠有半點醒來的意思。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明天我們就發出了。你還是準備準備吧,我去躺會。」看著徐馳的表情,冷遠便知道自己不便打擾於他。
「嗯。」看了一眼冷遠,徐馳又把目光拉了回來。
他還在想,是不是那場景真的是上輩子的事情。
也許,那邪屠會知道答案吧?
可是,邪屠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徐馳不知道,那邪屠就更加不知道璽卷天下最新章節。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天亮之後。一行三購置了一些乾糧之類的東西,便匆匆上路了。
此雲海荒之地,需要兩個月的時間,而且是最快的速度。若是路上耽擱一下,這個時間便要拉長了。
這段時間,徐馳打算收集些材質,打造一柄新的血梭。
上官無影有自己的飛劍。而冷遠也得到了雀炎劍,倒是自己那柄月影劍與劍胎沒有刻上飛行陣符,所以他不能借其飛行。
而且邪屠告訴他,一柄好的劍是不應該刻上飛行陣符的。飛行法器最好是選擇血梭,因為劍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逃跑的。
術有專攻,器有特用。這,便是邪屠告訴徐馳的。因為世間有那麼多法寶,並不是每一件的功能都一樣。
如果真徐馳的修為達到了金丹期。就算是一顆小徐子他也能站在上面翱翔九天。而且到了金丹期之後騰雲術也可大成,不必借外物了。
這一路,三人走的並不急。
畢竟此去海荒他們也沒有多少把握,倒不如邊走邊修行。那紫芙的情況也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倒不如在路上做點好事,積得福德,也算是為紫芙保平安吧。
「無影兄。前面就是柳村了,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鬼鬧事?」半日前徐馳與上官無影還有冷遠進入了一個落敗的小鎮之後,偶然間聽到了柳村鬧鬼的事情弄得村中大半人死去,餘下也紛紛離開了柳村。
「是與不是,我們去了便知。難不成區區小鬼就把你嚇住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徐馳喲!」冷遠拍了拍徐馳的肩膀,笑道。
徐馳看了冷遠一眼,笑道:「你看你兩腿都打罷了,怕的是你吧!」
「去去去,我這是給那涼水弄得一路拉肚子好不好。不跟你一般見識。看一會誰能收拾了鬼怪。」說罷,那冷遠不甘心的走到一旁,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肚子。
說來也怪,一般的修真之人是遇上不這種事情的,可偏偏巧了,他冷遠還真就遇上了。
「你啊。還是保護好自己吧,省得與鬼物相鬥之時又要拉,我可沒時間幫你送手紙了。」徐馳不忘調侃一番,引得一旁的上官無影也笑了。
「好了,你們倆就別鬧了,快過來,我有發現。」上官無影站在村口,面色有些凝重。
他指著地上的一灘血跡道:「你看聞聞這血,不是凡人也不是什麼動物的血,似乎是什麼妖物,我們可能遇上不是鬼物。」
「不是鬼物?可是,凡人能傷的了妖物,想來厲害不到哪裡去吧。看樣子,我們不用出什麼力了。」冷遠看了看地上的血跡,歪嘴笑了笑。
上官無影回過頭來看了一冷遠,說道:「切莫大意,我們還不能確定這妖物是不是凡人所傷,所以必警惕,不可輕敵。」
徐馳也暫成上官無影的觀點,點了點頭道:「不錯,上官兄說的是,我們還是謹慎些好。」
於是,三人慢慢的往村中走去,四下觀來望去,希望找到那隻妖物的蹤跡。
只是將村子尋了一個遍,也沒有任何收穫天魔。
「不會是那隻妖物已經被人收拾了吧,我用定妖盤看過,並沒有妖物的蹤跡。」
冷遠嘴口的定妖盤是一種法器,可以用來判斷妖物的方位。但是不見得對任何一種妖物都有作用,只要是修為精深的妖物都可以避開定妖盤的追蹤。
「有兩種可能,一是妖物已經離開,二是它的修為已經達到避開定妖盤的境界了,我們要更加小心才是。這裡雖然感覺不到什麼妖氣,但總透著詭異。還有,這裡陰氣很重,適合妖物修行,它多半不會離去。極有可能藏在某處養傷。」上官無影有種感覺,在這裡可能會遇到極為難纏的妖物。
可是,光憑自己的感覺是不行的。
「嗯,不如我們分開再找找,特別是陰氣重的地方不能錯過。」徐馳想了想,將背上的劍胎取了下來,朝著一條小巷子走去。
冷遠本來還想說什麼時候,可見徐馳跟上官無影兩人都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搜去了,他也不好意思留在原地不作為。只好朝著二人不同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並不認為這裡會存在什麼妖物,手中的定妖盤可是自己的師尊送給自己的第一件法寶,他就是不信那妖物能逃的出定妖盤的追蹤,肯定是上官無影想差了。
徐馳一個人走進了一座古院之中,這裡的情況有些怪異。
因這村落到處是妖氣,而這處地方竟然有一絲絲的靈氣。事異必有妖,徐馳感覺自己離那妖物很近了。也許就在這院子里的某一個地方。
徐馳握著劍胎,心中隱隱有些擔心。
雖然說自己已經達到了開光期,但是自己有多少實力,他還不是很清楚。
在院子當中,有一個古井,井邊長滿了植物,與院子的一片氣死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走到井口一看,徐馳便發現一團團的曖氣從那井中湧來。
而且,這是一口枯井。怎麼會有曖氣冒出呢?
想了想,徐馳還是打算把上官無影跟冷遠叫來,以防不測。
就在他想轉身離開時,一個聲音傳來:「想走,現在遲了。」
只見一個上身赤祼,肌肉爆炸,壯得不像樣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散發著彪悍的氣息。
「村子里的人都是你殺的?」徐馳眯了眯眼睛,他竟然無法看透對方是人還是妖,只是感覺到對方給自己一種不可戰勝的氣息。
「是,也不是。不過我有必要你與廢話這麼多嗎,你的血肉就是我最好的補品,受死吧!」說著,那匪悍無比的巨漢手裡就多出一根黑漆漆的東西,朝著徐馳猛砸下來。
徐馳身子靈巧一閃,躲開了對方的攻擊,但是罡風卻像刀子一般刮過徐馳的臉。生疼的厲害。
徐馳手一抖,一枚火符就飛了出去。
頓時間,大火騰空,熱浪炎炎。
「可惡,你怎麼會有這等靈符。」雖然他閃開了這一道火符,可是對徐馳已經沒有了起初的輕視。
面前這個看不透的少年。似乎有著可怕實力。
主就憑他剛才那一張火符,在修真界不是有強人在背後支持,就是自己有什麼奇遇。這種人,向來洪運濤天,不會輕易夭折。
對上這種人,最明智的辦法就是逃,不然你怎麼死都不知道魔尊武聖。
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逃無可逃,只有要這裡才有活下去的條件,而殺死徐馳也是他做出最好的選擇。
只要吃了徐馳的血肉,不僅能增長自己的實力,還能奪取他的氣運,功法。
「那你的死期便到了。」徐馳這次為了去海荒,可是準備了不了少靈符。而他見這妖物對火符十分忌憚,心中的擔心也就少了許多。
我打不過你,我就不信燒不死你。
「鹿死誰手還說不定。」若換成半個月前,他肯定不會與徐馳動手,而是想辦法躲開這些修真之人。
可是半個月前他殺死了一個道人,還吃了他的血肉,修練了他的功法實力大增。他篤信,先前進入村莊的三個人自己加以小心,分而擊之的話就有必勝的把握。
雖然徐馳有些超乎他想像,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底牌的。
「是嗎?」徐馳手一抖,七張火符就飛了出去。
他,這可是下了血本了。
那漢子臉色唰一下就變了,他料定徐馳還有火符,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有七張一起扔出來。
敗家,太敗家了。
心中雖怒,但是卻不敢硬接這一記。
一張火符還能應付過來,可是七張他就沒有信心了。
身子一扭,化成一團黑煙,便朝著井中鑽去。
徐馳見他逃去,便躥出了院子,大喊上官無影跟冷遠。
聽到了徐馳的呼喚。二人立馬趕到了他的面前,忙道:「怎麼了,你有發現?」
徐馳嘿嘿一笑,說道:「不僅有發現,還與那妖物鬥了一把。」
冷遠大喜,連道:「在哪,在哪,是不是被你收拾了?」
徐馳搖了搖頭,說道:「就在這院子里的古井裡。剛才我與他鬥了一翻,他便化成黑煙鑽進井裡頭了。」
「那還等什麼,滅了他啊。」冷遠祭出雀炎劍,朝著院內殺去。
上官無影跟著徐馳,也到了院之當中,便看到冷遠趴在井口,似乎想要跳下去。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上官無影喝道:「冷兄小心,那裡是一個陣法。」
「陣法?」冷遠往後一跳,指著那井道:「什麼陣法?」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天罡鎮邪陣。」說著,那上官無影指了指遠處的一口銅鐘道:「你們看那口銅鐘,還有左邊的三顆柳樹,再上加右邊的一口裝滿水的缸,還有就是門后貼的符。」
徐馳跟冷遠兩人順著上官無影指地方看了一圈,果然發現一絲門道。這些東西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按著某種陣法的位置安放的。
這些東西,形成一股力量,中心位置正好彙集在井口。
「我觀這陣法應是凡間人所設,如果這些東西都換成法器的話,這口井絕計不會讓妖物成了棲息之地。」上官無影走到銅鐘面前,用力一拍。
傳來了陣嗡嗡的聲音。然後那銅鐘就碎裂了娛樂籃壇最新章節。
「我們可以下去了,不過要小心。我懷疑那妖物被什麼邪氣入侵了,才會利用這陣法。我剛才破去了陣法,極有可能引發了異變。」上官無影不得不破去陣法,如果不破的話他們下去之後就出不來了,會被陣法形成的力量能鎮壓在下面。
雖然說天罡鎮邪陣是鎮壓邪氣的,可同樣會形成一種無形之牆,讓有修為之人都出不來。只是他有些好奇,那妖物是如何進出自如的。
可要不進去,那妖物躲在裡頭不出來。他們也不可能一直守著這村子。
他們還有要務在身,要趕去海荒找那青憐老人,尋求解救紫芙的辦法。所以,眼下只有收拾了這隻妖物,他們才能安心的去辦事情。
進入了古井之後,徐馳便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潮濕的地方。時不時有水滴在身上。
而且在他的面前,有一個巨大的山洞,如同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凶獸一般,等著他們自己鑽進它的嘴裡。
上官無影取出夜明珠與法劍,回過頭與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朝著山洞走去。
徐馳手裡扣著一張火符,不緊不慢的跟在身邊,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十分謹慎,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明黃色的光芒將四周的環境都照亮了,徐馳細仔的看著四處的環境,發現這裡除了潮濕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大家小心一點,我的尋妖盤轉的飛快。」冷遠一手緊握雀炎劍,一手托著尋妖盤,十分緊張的盯著自己手中的尋妖盤,時不時往四下看去,似乎想要發現那隻妖物的蹤跡。
上官無影點了點頭,目光之中隱隱透出幾分擔心。
原本,他以為這裡應該充滿了邪氣。
可偏偏,一點邪氣也沒有,看上去極為正常。
「你們看,那裡有屍體。」徐馳指著遠處,臉色一變。
只見在他們三人的前方,堆著無數的屍體,看上去如同小山一般。
那些屍體被人堆成塔形,一具具都乾癟癟的,好像被抽光了精氣與血液,只剩下一副皮囊包著骨頭。
「好狠的妖物,將這些人的一切都吸盡了。」上官無影咬牙切齒道,恨不得將那妖物碎屍萬段,為這些枉死的人報仇血恨。
「你們說,那妖物會不會吸走了這些人的靈魂,練成鬼怪?」徐馳蹲在地上,查看了一下這些屍體,發現他們的表情都極為猙獰,顯然生前受過許多折磨。這種情況,多半是一些妖邪之人想要抽取對方的靈魂,練成一些至陰的鬼物或者魔寶。
「極有可能,你們看這四周的布局,極陰極煞。恐怕那妖物正在煉什麼魔器。這等妖物若不除去,恐有更多無辜百姓會被其害死。」冷遠也是怒上心頭,平生里他素來痛恨妖物,恨不得將天下間的妖物都斬於劍下。
「先不管那麼多,找到那妖物再說。」徐馳站了起來,看了看遠處無盡的黑暗。當下,只有找那隻妖物再說。
他手中的火符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還有三張。這三張徐馳不指望能燒死那妖物,至少也能將其困住。這一次。一定不能讓它給逃了。
「對,徐馳說的是。拖一分,那妖物就強一分,我們快走。」說罷,上官無影引著夜明珠急步朝前走去,冷遠跟了上去,徐馳殿後。
這個山洞似乎很深。走了大約近半個時辰,竟然還沒有見到盡頭。
不過,在不遠處的地方似乎有忽明忽暗的光線,讓三人精神一震噬龍帝全文閱讀。想來,那妖物定在那光芒附近了。
「大家小心行事,務必將那妖物擊殺,絕不能讓他逃了。」上官無影低聲的說著,然後將夜明珠收了起來,朝著那光芒潛去。
三道人影非快的朝著那光芒靠近。想要將妖物一舉擊殺。
只是等到三人抵達光芒處之時,卻看到一個渾身赤luo的少女躺在地上,不停的翻來滾去。
冷遠的雀炎劍一抖,正想朝著那名少女刺去,卻被上官無影擋了下來:「不可,這女子似乎不是什麼妖物。」
「你們看她的手上。」徐馳眯了眯眼,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在對方身上下了禁制,讓其動彈不得。
「這是符紋,似乎是一個門派的標誌。」上官無影皺了皺眉,目光之中透出一絲寒意。
冷遠從懷裡摸出一個玉瓶子遞給徐馳,說道:「讓她吃下去,等她醒后你問問情況,我與無影再四下找找。」
徐馳點了點頭,脫下外衣給那女子蓋上,然後橇開對方的嘴,塞了一顆指頭大小的丹藥。
然後徐馳便盤腿坐了下來。劍胎橫放在雙腿之上,心神合一,感應著外界的情況。
用六識,比用眼睛觀看要更加的敏銳,因為有時眼睛會騙你,但是你的其他感覺不會騙你。
時間一點點過去的。徐馳發現四周的情況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四面八方靠過來,帶著攝人心神的寒意,讓人心裡發毛。
徐馳一手按在劍胎之上,正想來個出奇不意的橫掃,耳中卻傳來女子嚶嚀的聲音,讓他睜開了眼睛。
「你,你是誰?」那名女子緊緊的抓著徐馳蓋在她身上的外衣,冰冷的眼神盯著徐馳。
徐馳站起身來,緩聲道:「在下道曜門徐馳,不知道友是否知道那妖物的下落?」
聽到『妖物』二字時,那女子身子一顫,竟然大哭了起來。
徐馳挑了挑眉,無可奈何道:「道友,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也許是因為徐馳的語氣很重,讓那女子頓了一下,再次將目光彙集到徐馳臉上,怒道:「我也想知道那畜生的所在,它不僅殺了我師弟,還,還……」
「行了,你先穿好衣服,我們一起去找到那妖物,殺了它為你們報仇吧。」不用那女子多說什麼,徐馳就猜到那女子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
「謝謝。」她看到徐馳轉過身去,默默的站起來,將徐馳的衣服穿了起來。
只是它終究只是一件外衣,而且領口極低,穿在身上便露出了一道雪白的溝來,讓她羞紅了臉。
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她不由的咬了咬唇,咬出血也渾然不覺。
「我是寒水門的洛梨,多謝救命之恩。」落梨走到了徐馳面前,行了一禮。
「無須客氣,我們一行有三人,另外兩個去找那妖物了,我們趕緊跟上去吧。」徐馳想了想,把劍胎遞給了她。
「你還能一戰吧?」除了劍胎,徐馳還有月影劍,倒是這洛梨什麼武器也沒有,就算不用與那妖物相鬥,至少也要保護好自己,不讓別人分心吧。
洛梨點了點頭,說道:「我還可以,可是你把法劍給我了全能大專生。你呢?」
徐馳輕輕一笑,祭出了月影劍,四周的空氣就一寒。
「好霸道的飛劍,只可惜斷了。」看到青光繞轉的飛劍,洛梨的瞳孔一縮,心中驚駭無比。就算是她們師門之中的頂級飛劍與徐馳的月影劍一比,也要遜色不少。
「走吧,我來引路。」說著,徐馳握著月影劍走在前頭。劍上的青光為兩個照亮了前路。
在這昏暗的環境里,洛梨腦海之中不斷閃過那妖物在自己身上做的事情,寒意透身,不由的往徐馳靠近了一點。
從徐馳身上散出來的熱量,讓她感覺到一絲安心。似乎只要跟著徐馳,就會平安離開這裡一樣。
跟在徐馳的身後,洛梨握緊了手中的劍胎。眼睛四下看來看去。那妖不是一般的強大,不然她的師弟也不會遭了毒手。
「你別怕,我們會殺了那隻妖物,為你師弟報仇的。」徐馳感覺到背後的洛梨十分害怕,身子也有些顫抖,便安慰道。
因為,一但過去害怕,遇到妖物的話可能會做出一些不好的舉動,從而影響到徐馳做出正確的判斷與攻擊。
所以現在先安撫一下對方的情緒。是比較適當的。
「謝謝你,我一定會親手殺了那隻妖物的。」似乎從徐馳的話里感覺到了一絲關心,洛梨微微一笑。
兩人接著往前走去,月影劍的光芒並不強,所以能照到的地方也是有限的。只是這樣,兩個人在黑暗之中也顯得特別明顯,一眼就能瞧見。大大的暴露了自己。
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徐馳還做不到在黑暗之中完全不藉助光芒。
也許等到他的境界更高之後,就完全不用光線也能在黑暗之中如同白晝一樣。
「徐馳,是你嗎?」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徐馳一聽,便判斷出來是冷遠的聲音,便急步走了過去。
他只看到冷遠一隻手按在自己的右肩之上,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
「怎麼回事?」徐馳將先前冷遠遞給自己的丹藥取出,倒了一顆給冷遠服下。
冷遠吐出一口氣,說道:「那妖物太狡猾了,引開了上官無影之後來偷襲我。幸好我的反應快,給了它一劍,才逃過一劫,現在我們趕緊去找無影吧。」
徐馳皺了皺眉頭,扶著冷遠站了起來給了洛利一個眼神,說道:「你看著他。我去找無影兄。」
如果帶上冷遠,行動就不方便了,萬一對方死死的咬住冷遠,只會讓人投鼠忌器。
冷遠想了想,同意徐馳的建議。
自己現在這樣,的確不便參與戰鬥,還會成為負擔。
徐馳握著月影劍,朝著前方奔去,隱約間他已經聽到了打鬥的聲音,讓他有些擔心。
上官無影雖然修為比自己略高一疇,那妖物亦不比自己差,一對一,加上妖物的狡詐,說不定上官無影會吃虧。
飛奔了一段距離之後,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隱約間還有一些光芒。
徐馳加快了步伐,很快就看到了兩道人影而時糾纏在一起,時而分開。
「妖物,看打大明官。」徐馳看那上官無影就要被妖物中的黑棍給擊中,大喝一聲,朝著它刺了過去。
因為徐馳的突然出現,讓妖物失了一下神。
就在這片刻之間,上官無影已經閃開了對方的攻心,心中有些后怕。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能應付對方了,可是哪裡料到,這妖物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可是自己的真元損耗的卻是十分厲害。
如果再拖下去,自己就難逃一劫了,幸好這時徐馳及時出現,救了自己一命。
徐馳的月影劍不停的往那妖物的身上招呼而去,讓妖物步步後退。
因為,從月影劍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它有些恐懼,似乎是一種強者的氣勢往自己身上壓來,提不起反抗的意識來。
而敏銳的徐馳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自然就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劍雨就更加兇猛了。在你來我往之間,妖物漸漸被徐馳逼到了角落。
上官無影也加入了戰圈,頓時間那妖物就手忙腳亂,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乾坤無極,陰陽借法,斬!」上官無影手捏指決,沉喝一聲。
只見他手中的飛劍光芒大漲,整柄劍看上去好像活過來一樣,讓周圍的充滿了靈氣。
隱約間,徐馳還看到一把巨劍的虛影,朝著那妖物斬去。
似乎也感覺到上官無影這一招威力絕倫,那妖物驚叫一聲,立馬化成一團黑煙想要逃去,可是上官無影的劍訣哪裡是那麼容易逃脫。
雖然化成了黑煙,可是它還是沒有逃去的時候,劍光已經將它籠罩了。
傳來一陣陣慘叫,讓人毛骨悚然。
「徐馳,我已經無力了,接下去交給你了。」剛才這一招,已經抽空了上官無影所有的力量,他已無再戰之力。
徐馳點了點頭,將目光鎖在黑煙處。
那妖物被上官無影斬中,傷了本命精元,立馬就顯出現了。
只見一隻巨大的黑熊趴在地上,身上一部分血內暴露出來,看上去極為凄慘。
徐馳冷笑一聲,手中的月影劍一旋,帶起一陣勁風,朝著那黑熊斬去。
就在這時,突發異狀。
黑熊狂爆一聲,站了起來,身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身高猛然間拔高了許多,喘出的氣都讓周圍的小徐亂飛。
它伸出雙掌,往前一拍,帶著一股可怕的氣息朝著徐馳涌去。
徐馳感覺到迎面而來的氣勁,心中咯噔了一下,身子一轉,如同陀螺一樣朝著那黑熊的胸口鑽去。
一股股氣勁將徐馳的衣服扯的粉碎,而更多的罡氣彙集在黑熊的胸口,形成了一種保護,讓徐馳身子懸停在空中,如同陀螺一樣不停的轉著,一點點往黑熊的胸口鑽去。
上官無影無力的坐在遠處,看著面前詭異的一面,好像時間都停頓了下來似的。
徐馳心中也是十分驚駭,自己的真元被一點點抽出來,然後維持著身子不停的懸轉,讓他有種地轉天旋的感覺。
想要停下,卻有些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