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章 換藥
「看來,這異火在體內並不是一無是處,還能幫我做笛子,不知道還會幫我什麼呢?」風逸意識到,這是噬亘之焰竟然知曉自己內心所想。那麼說,前下自己想滅去它靈智的想法豈也不是被它知道了?
想了想,風逸有些瞭然了。
它這是通過把天香紫竹變成笛子告訴自己它的實力,還有它的意思。
不屑,可以這麼說吧,噬亘之焰對自己很不屑,對於自己那論調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所以它才沒有因為自己有那樣的想法就把自己燒死。
「既然你要借住就借住吧,若他日我遇上敵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怎麼說我也是你寄主,待遇不能比竹子差了吧?」風逸摸了摸鼻子,自己在想砍竹子的時候噬亘之焰有保護天香紫竹,說明這噬亘之火對寄主的安全還是有些關心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它選擇了放棄,讓自己把竹子砍了。
他事後試過,以他的能力根本就砍不斷那竹子,十有**是噬亘之焰放水了,暗中幫了自己一把。
長笛一轉,風逸縱身躍上了巨石,盤坐了下來。
膜孔上面一層淡紫色的東西,想來比其他笛膜要有用的多了,還是永久性的產品,風逸就不用打算更換了。
試了一下音色,風逸發現這天香紫竹作成的笛子音色簡直一絕,悠揚無比。
腦中還記著幾首普子,風逸當下就選了一首。
樂曲如同一幅描繪江南美景的水墨丹青,亦如一蠱雨前清茗——其清香沁人心脾。好像在你面前的是是一幅晨霧依稀、樓台亭閣、小橋流水誘人畫面,在壓縮的音調中,更感旋律婉轉動聽。使人久久沉浸在美景。
風逸自己也沉浸在笛聲之中,好像夢回前世的蘇州園林。
此節,劍玄宗某峰的一處石崖之上一個白衣女子坐在琴台面前,側耳傾聽,顯得十分認真。
若是能瞧見她的樣子,興許就能一睹芳容了。
「這吹樂的是什麼人,用的是什麼樂器,聲音竟如此悠揚。還有這曲子也未曾聽過,如此之妙。莫非是那人的新作?」就在這女子喃喃自語之時,一聲蕭聲卻由遠及近傳來,更讓那女子驚奇不已。
「掃興,真掃興,這吹蕭之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風逸的曲子快要收尾的時候被那蕭聲橫插進來,生生打斷了他的興緻。
轉了轉長笛,風逸將笛子往背後一插。縱身跳下了巨石,往山下奔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師妹,還在與長青師兄對曲?不過剛才那首好像還沒有完結,怎麼就結束了呢?」一個青衣女子緩步而來,精緻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瞧著白衣女子。
「香涵師姐,剛才那曲子並非長青師兄作為而是另有其人。」白衣女子的素手抱起古琴,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剛才傳來笛聲的方向。
香涵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剛才就感覺奇怪,長青師兄修為精深,所作之樂之中均帶著一股傲世蒼生的感覺,而方纔此曲卻是道盡了山水之色,而且中氣不足顯然是修為不高之人所為。」
「香涵師姐修為果斷精妙,竟然能聽出吹曲之人修為高低。」白衣女子轉過身來,看一眼香涵。彩目流轉。
「師妹繆贊了。不過師妹不好奇這吹樂之人是何許人也嗎,好像是天孤峰的外門弟子,要不我們去瞧瞧吧江山國色。」說著那香涵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師妹,想拉著她前去天孤峰看一看吹樂的是什麼人。
「這樣不好吧,貿然拜訪會惹對方不高興的吧?」那白衣女子心中雖然有些期盼,可是總感覺貿然就趕到天孤峰會讓吹樂的不高興。
「這有什麼不高興的,我們是以樂會友。從那樂聲我們也能聽出那人的心思,斷不是那般小氣之人。」說著那香涵就拉起白衣女子的手,縱身往懸崖一躍。
「師妹好手段,這手騰雲之術我看了都羨慕。」香涵輕笑一聲。身子往前飄去,而在她的身前白衣女子正盤坐在一團雲上,古琴橫放在雙膝上。
白衣女子也不搭話徑直的朝著那天孤峰的方向飛去,而天孤峰之上此時已然站著一個年約二十的少年,英俊挺拔,眉宇間露著一股傲氣。
他手負在身後。身子飄浮在空中,看著眼前的巨石喃喃自語道:「好精純的真火之氣,竟然將那人的氣息都燒凈了。也不知是門內那位長老所為,竟然在這靈氣枯竭的天孤峰隱修。」
這少年便是香涵嘴裡的那個長青師兄,別看他年若二十,其實已經三十有二。只是他的道心深厚,所以歲月未在他臉上留下痕迹。
在他看來,除了內門那些久不見人世的四代長老之上才有可能發出精純的真火,五代與六代的長老斷不可能擁有這等真火。
在山頂環視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線索,那長青便搖了搖頭,腳下踩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牌便朝著山谷飛去。
待長青離去后不久,白衣女子與香涵也抵達了天孤峰的峰頂,同樣望著那塊巨石,說出了那長青之前相差不大的話來。
「可惜了,那人怕是已經走遠了。不過能有如此真火的,豈會在音聲之中未聽出半分呢?」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遍地是拳頭大小的路面。
白衣女子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往來的方向騰空而起,消失在了夜幕中。
而此時剛回到自己石室的風逸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誤以為是高人,更加不知道有三人前來尋找他的蹤跡。
按約定,近段時間除了徐馳之外別人就不能進入那靈根所在的密室。所以到了密室之後,風逸便發現那裡有人移動過的痕迹便知道徐馳進去了。
修為到了鍊氣期第五層之後,就算天天泡在那口小池裡意義也不會很大。因為此時修行靠外力是不足以提升修為的,若想突破就需要你領悟更高境界。不然再多外力也是無用的。
盤坐在床上,風逸把玩著長笛,有些愛不釋手。
「還是得練劍訣才行,如果我有修練劍訣,就不至於對那噬亘之焰沒有半點還手之力了。」風逸將手中長笛往前一指,騰空而起。
前世,風逸最喜歡的就是劍術,而今世在以劍為榮的劍玄宗沒有學一套像樣的劍訣,讓他感覺到很鬱悶。
前一世他跟自己的師尊學過兩套劍法。分別是太極劍跟地師道的游龍八式。
長笛一旋,風逸的身子靈巧的飄了出去,卻差點撞到了石壁。
「力道這麼大,不好掌控。」他收回長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摸出了的玉簡,坐回到了床上。
用真元往上頭一探。他便感覺到一股威壓撲面而來,氣血翻滾不停。
在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無數道人影,每個人影移動速度極快,讓風逸根本看不清楚那些動作。
慢慢的凝神靜氣,壓制住翻滾的氣血,那些人影的動作也逐一緩慢下來驅魔異能者最新章節。
『看』著那些飄逸的動作,風逸心馳神往,完全沉醉在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動作越來越慢,好像一分鐘才移了一步的樣子,這種感覺讓風逸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人也跟著急躁起來。
忽爾,那動作又變得迅捷無比,讓風逸眼花繚亂。
就這麼下去,風逸感覺會瘋掉。可他又無法從這種『視覺』之中退出來。
時快時慢,時急是緩,來來回回竟然達到了九次之多。
此時的風逸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快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思緒飛轉,慢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大也不像被冰凍起來一樣。
「劍者當瘋,執念不夠者擅練此劍必狂之。此劍式遇強則強,遇弱則若。若只醉心劍式,他日必糟橫禍。若想煉成此劍訣,須尋到,切記。」
風逸此時才緩緩睜開眼睛。喃喃自語道:「那,就是送人都不要的頂級垃圾?」
他發現,自己對這卷被喻為頂級之中的垃圾劍決已經吐槽不能了。什麼玩意,竟然要去修練那個自廢修為,只練心道的?
「卧槽,這狗屁劍訣是用來坑人的吧?」風逸心頭一怒。將那玉簡用力一甩,遠遠的扔了出去。
「嗖」
玉簡卻著風逸拋出去的軌跡飛了回來,在風逸臉上重重的甩一下,傳了一道聲音在風逸的腦海之中:「辱我者,必恆辱之。」
風逸十分堅強的轉過一道紅色印痕的臉,對著落在地上的玉簡憤怒的堅起了中指,嘴裡吐出一個字。
「干!」
將玄劍訣往玉盒裡一扔,風逸便不再理會了。
那套一但修鍊,就要廢去所有修為,等於把自己的雙手雙腳斬掉任人蹂躪,風逸還沒有傻到自虐的地步。
眼下雖然解決了庄凱,但是那個趙遠可就不是那麼好對付了。
內門弟子,不是現在的風逸足以應付的。雖說有噬亘之焰,可是不見得噬亘之焰就能幫自己,更加不能確定噬亘之焰可殺死趙遠。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風逸兩頭瞎,根本弄不清楚趙遠的實力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所以必須儘早的成為內門弟子,才有一絲喘氣的機會。
「不管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什麼招接著就是了。」風逸摸了摸鼻子,認真起來。
至於什麼噬亘之焰,玄劍訣暫時都一邊玩去吧,眼下先把千手伏魔印煉成了再考慮別的事情。
盤坐在床上,風逸吐納著天地靈氣,氣息悠久綿長,漸漸的忘卻了外界的聲息。
翌日,沈龍興沖沖的就跑到了風逸的房間,將他從床上拉了下來。
「幹嘛呢?」風逸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沈龍摟著風逸的肩頭,眯著眼睛看著風逸道:「賺錢唄,掌事閣發了許多任務出來。我跟張良已經接了好幾個了。」
「哦,掌事閣不是很久沒有發任務給我們外門弟子了,這次是怎麼了?」風逸有些疑惑,一般來說外門的弟子實力都很低,所以相對的外門弟子的任務很少極品貴族全文閱讀。
沈龍撇了撇嘴,滿不在乎道:「管這麼多幹嘛,反正有錢賺就行了。現在我們已經是外門的高手了,做起任務來肯定比別人要輕鬆,趕緊撈錢去。晚了可就讓別人賺了。」
「嗯,走吧。」風逸跟沈龍興沖沖的就朝著掌事閣走去。
掌事閣,是劍玄宗專門負責發布內門任務的地方,各峰均有設點。
一路上但凡遇到風逸等人的天孤峰外門弟子都會客客氣氣叫風逸一聲『師兄』,這待遇以前可是沒有的。
「沈龍,你將天孤峰這些人握在手裡沒有?」風逸看情形,發現這些人並沒有跟以前一像有了新的強者之後就立馬附庸拍馬屁。
「握肯定是握在手裡了。不過我們又不是庄凱,天天弄一群跟屁蟲有什麼意思。張良的意思是讓他們自由活動,不必天天跟著我們的屁股後頭。再說了,我們目標如果只在外門,那就太小了。」沈龍肉肉的臉上堆著笑容,跟風逸詳細的解釋著。
風逸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對沈龍他們的作法也十分贊成。眼下他們剛剛打敗了庄凱這個對手,那些人對自己一夥還沒有什麼信任而言。實力雖然是一切,但是不見得別人就會服氣。再來。這裡是外門,外門各峰之間明爭暗鬥十分厲害,如果現在沈龍他們一來就把所有人整合起來,其他峰的人肯定就會下手。
「行了,先去看看有什麼任務吧。」風逸拍了拍沈龍的肩膀,朝著掌事閣走去。
掌事閣並不是由外門的執事負責,而是由內門執事負責。他們並不需要長駐在掌事閣,只有每當有任務時才會有人過來。等任務分配完之後,他們就回到內門。至於你完成任務時,只要前去內門的總掌事閣交兌就行了。
在掌事閣的大廳里貼有所有任務,只要選擇其中的,然後把玉牌交由負責分配記錄的人員就可以了。
掃了一圈之後,風逸挑了十個任務。這些對他而言都是比較輕鬆的,而且相對的價格也比較高。如果十個都完成,風逸就能得到五十個貢獻點。
正當風逸要把玉牌從面前的老者身上拿回來時,卻看到對方將玉牌往桌上一扣。然後緊緊的盯著風逸。
「鍊氣期第八層,你就是那個打敗庄凱的弟子風逸了吧?」
風逸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老者,從他陰晴不定的眼神里無法探知他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拱了拱手,風逸行了一禮道:「前輩,在下正是風逸,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只是看你天質不錯,不忍心你就此誤入歧途。」老者捋了捋須,滿臉都是笑意。
風逸聽出言外之意,連忙接著行了一禮道:「晚輩魯鈍,還請輩前明言。」
滿意的點了點頭,老者緩聲道:「老夫不管你們是如何突然有了這麼大的進步,但是你們要記住修行之路沒有捷徑可走。修為突然暴增不見得是好事,若是道心不穩就會走火入魔,萬劫不負。劍玄宗之內,在心法修行上最精妙的莫過於了,你小子可以多多品讀。」
「呃,那豈不是自廢修為任人宰割?」風逸有點不敢相信說這話的竟然是內門的人,這是不是給自己下套呢?
「自廢修為?可笑,愚昧,你還沒有看過便說它是自廢修為,是不是太過武斷了?」老者抖了抖衣袖,吹了吹鬍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摸了摸鼻子,風逸認真的點了點頭。在這件事上,自己的確人些人云亦云了些。
「前輩教訓的是,不知晚輩可有機會前輩你討教一番呢?」
「這倒不必了,我這就有一卷手抄的,今天便贈於你吧靈魂主宰。記住,任何事情須自己見過,感受過方去評判,不要只聽信流言。」說著那老者便從袖子里掏出一方布片放到了玉牌之上,往風逸面前一推。
「無功不受祿,恕晚輩不敢接受。」風逸雖想得到那太清御心術,可是劍玄宗有規定門內弟子不得私自傳授功法,若要修習必須去小經閣或者藏經閣換取功法玉簡,不然監聽門內一切聲音的律鷹獸就會把事情彙報給掌法堂。
不料那老者卻笑了起來,說道:「老夫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這太清御心術不在門規範疇,你無須擔心。再者,老夫也想看看你究竟能不能煉成玄劍訣,做千古以來的第一人。自三師祖之後,玄劍訣就後繼無人,這對我們劍玄宗的影響不小啊。」
看似對風逸說,又像在自言自語的老者給風逸一種家中長輩的感覺。
雖然只是交談了幾句,但是風逸能感覺到長輩對晚輩那種關心的感覺。只是,劍玄宗之內真的有溫情存在嗎?
風逸不解,在他的印象之中好像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去吧,修行之路漫長且危險,沒有自保之力是不可能的。我很想在三年後那批內門弟子看到你的身影,希望你別埋沒了自己的資質。」說罷,那老者擺了擺手,示意風逸離去。
握著玉牌跟太清御心術,風逸點了點頭,走到人群之中招呼沈龍一併離開了掌事閣。今天遇到的老者,是風逸遇到第三個對自己比較關心的人了。
「風逸,你怎麼了,有心事?」看到風逸沉著臉,沈龍便走到他旁邊,有些擔心的問道。
風逸搖了搖頭,心裡還在猜想那名老者的身份。他不知道,這個老者在內門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他的修為究竟如何,有什麼樣的地位。
可是這樣一個人,卻送了自己一套太清御心術。如果沒有聽老者的那番話,風逸絕對不會去想有關太清御心術的事情。但是眼下,他還真的想好好研究一番這太清御心術是怎麼樣的。
「你沒事吧,怎麼心不在焉的?」沈龍看著風逸差點撞上一個人,就更加擔心起來。
這時,風逸才回過神來,沖著沈龍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這些任務的事情。對了,我們這次是一起行動,還是分開行動?」
「當然一起了,人多好辦事嘛。再說了,你的實力最強,跟著你我們才沒危險不是?」說著沈龍用手頂了頂風逸,伴著鬼臉道。
「也好,這次一不僅僅是我們,更有其他峰的外門弟子,少不得又得起摩擦,我們還是一起比較好。」風逸摸了摸鼻子,深吸了一口氣,腳步也越發的堅定起來。
這次的任務,對自己是一個考驗。三年,三年後就有內門弟子的挑選賽,是一個在修為沒有達到築基期的絕好幾會,只要在比式之中脫穎而出,就能破格成為內門弟子。
「嗯,我已經讓張良準備東西去了,不知道徐馳要什麼時候出來。到時我們四兄弟一起,沒有什麼可以擋住我們的。」沈龍的眼裡閃過一抹神彩,好像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擋住他了。
「走吧,我也回去準備準備,順便去看下松葯執事。」欠了松葯五百貢獻點沒還,風逸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的。他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松葯是個特例,但是他不想欠的太久,希望自己能在出去完成任務之間把回元丹煉出來,這樣的話對於自己一行人也有不少的好處,至少比別人會更有優勢。
「嗯,要是手上還有貢獻點,我們就去換點葯吧。出門在外,沒藥可不行啊。」沈龍快步追上風逸,朝著落風崖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