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比我拽的只有你14個
廖暖雖然不想依,但三個男人用全力拉她,她也實在沒能抵抗的住。尤安也被宋二攔到一邊,不許他插手,急的只能在一旁干跺腳。宋二這個人,是所有人中最沒腦子的,做事直接不顧後果,也不會多想。偏偏這個人現在是他們所有人中年齡最大的。想了想,轉身往酒吧裡面跑。
另一頭,廖暖被這三人磕磕絆絆拽了一路,最後被扔到酒吧后的一條五人小巷內。
晉城的夜晚微風更涼,尤其是這種容易起竄堂風的小巷,風一吹,更冷了。廖暖一向穿便裝,T恤單薄,人打了個寒顫,渾身都不舒服。
宋二將她摔到牆上。
另一個一直跟著他的人開口問:「二哥……來真的啊?」他也有點猶豫。雖然他也不喜歡什麼鬼調查局,但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好像也不太好。
這也是廖暖想知道的問題。宋二無非是被調查局氣急了,想報復一下廖暖,可這怎麼報復卻是一個問題。
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打一頓。
廖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花容月貌」大概要變成破罐子被摔了。
宋二虎著臉,盯著廖暖看。那一幕又再次回到自己眼前,他哭著跪著求他們,但是……得來的是一個女探員的白眼。心中更怒,也不多言,直接一拳頭揮下來,廖暖反應極快,頭一歪,輕輕鬆鬆躲過。宋二的拳頭砸在牆上,那一聲悶響,廖暖看著都疼。
這一落空讓宋二一愣。原本他也沒真想赤果果的打,可是……她居然躲過去了?躲過去了?!
齜牙咧嘴的宋二靜默片刻:「喂,來打一架?」
「三打一啊,真有本事。」
宋二腦子短,小時候混慣了,長大后也沒改過來這毛病,被廖暖一激就火了。
眼睛一瞪,讓其他人讓開。
捏了捏拳。
如果是普通的男人,廖暖也許還能招架一番,但宋二是常年打架的老手,身上的肌肉硬到廖暖都打不動,便瞅准了他最脆弱的……臉,一邊打一邊躲,越打越沒優勢。踉踉蹌蹌被逼進牆角,臉還掛了彩,腫的厲害。
不過宋二也沒討到什麼好,廖暖力量弱,但動作卻敏捷迅速,宋二吃的虧不比廖暖少。
這算是廖暖一向的行事準則,她若是吃虧,也得讓對方一一還回來。
只不過再這樣下去,她怕會直接打到調查局。
私心裡,廖暖不太想動沈言珩這幫人,畢竟他們在不認識她的情況下,不求回報的幫過她。事後也沒求她感謝。廖暖還記得當時與沈言珩關係最好的男人,還把自己的衣服送給廖暖遮體。
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
在廖暖憂心的時候,沈言珩及時制止了失態進一步惡化。
沈言珩趕來時,宋二已完全佔了上風,手揪著廖暖的領子按在牆上,拳頭正要揮下去。宋二打紅了眼,腦子已經完全控制不了動作,用的十分的力氣,卻被沈言珩輕而易舉的截住。
尤安氣喘吁吁的跟在身後。
截住宋二的拳,沈言珩伸手將廖暖拉到身後,正面看著宋二。他個頭比宋二高,擰眉看著後者時,還低了頭。
臉色極差:「宋二,你幹什麼?」平日里沈言珩也會叫宋二一聲二哥,惱火起來時就直呼其名了。
「班青尺乾的事,你跟她置氣有用?一個大男人,堵著女人在這裡打?你好意思嗎?……打就打了,你他媽也好意思挂彩?!」他指著宋二臉上的傷,嘴角抽動。
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打成這樣……沈言珩都沒臉說出去。
宋二更委屈:「這女人她光打我臉!」
廖暖撇撇嘴,就臉上的肉最軟乎,不打臉打哪?再換個地方她怕他斷子絕孫。
這兩人還在爭執的時候,廖暖低頭檢查自己的傷。臉頰青腫,身上也有多處青塊,尤其是腿上,方才被宋二緊拉了一下,現在整條腿都是麻的。手背也是麻的,因為……宋二的肌肉太硬。
廖暖輕輕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覺得丟人。
沈言珩低頭時,就見身後的女人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似乎在看自己的手背。活潑慣了的人難得安靜下來,窩了一口氣的沈言珩倒是無處發作,沉著臉,示意尤安帶走宋二。
爭執了一番,宋二已經老實下來,乖乖的跟著尤安走了。
沈言珩回頭,看了廖暖幾眼,問:「傷的怎麼樣?」語調難得正經。
廖暖搖搖頭,說出的話卻是:「疼。」
「去醫院。」他拉著她往外走。
廖暖掙脫開:「這點小傷,不用去醫院,過幾天就好了。」
沈言珩又回頭看了兩眼,的確沒什麼大礙,不過這身上的青塊大概會疼一陣。以往都是打了人就走,現在還要善後,沈言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從內心最深處來說,沈言珩與宋二一樣厭惡調查局,他想法向來偏執,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甚至希望安在學校的炸彈能轉移到調查局,把裡面的人都炸死才好。可當宋二真的找廖暖來出氣候,沈言珩卻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太好了。
他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人,只要不違背自己心裡的道德線,該乾的壞事都干,看誰不順眼收拾一下這種事,他干過無數次。
之前他似乎也的確看廖暖不順眼,看哪都不順眼,可真看見她受了傷,沈言珩心裡又有點奇特的怪異感覺。
靜默片刻,伸手去掏錢包,抽出幾張紅色鈔票遞過去:「醫藥費。」
廖暖怔了一下,笑起來:「收買我啊?」
沈言珩收起毛爺爺,直接換了張卡:「夠嗎?」
廖暖笑容更盛。這個男人,剛剛明明有擔心她的意思,但說出口的話卻一定要給它變變質,好好的關心直接變成收買。還真是……好神奇呢。
她低頭看著卡,問:「裡面有多少錢?」
沈言珩:……
彷彿已經喪失交流溝通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