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2一更
此為防盜章,24小時后替換,:-D謝謝支持她的餘光早就掃到了『算命一次兩萬元整,至於算不算看眼緣』這兩行小字,臉色絲毫沒有任何的為難和訝異。
兩萬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一筆巨款,可對她來說卻是個數字元號。
這些年為了生孩子所花的錢已不計其數,沖著蘇容昨天扶她一把替她保下了孩子,就算對方什麼也算不出來,安筱雅也樂意把兩萬雙手奉上。
老瘸子原本正打算看笑話,可是卻沒想到這個漂亮的時髦女人腦子是個不好使的,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眼睛頓時瞪的大大的,低聲嘀咕道,「這年頭錢已經這麼好騙了嗎?改明兒我是不是也應該立個牌子。」
老瘸子先是瞅了一眼自己的攤位,然後又瞅了瞅蘇容的,繼續感嘆道,「世風日下啊,我才是正統之道,可偏偏大都不長眼。」他滿是嫌棄的搖頭,緩緩閉上了眼。
眼不見為凈。
不過等到他好奇又睜開眼時,蘇容攤位早已空無一人,老瘸子氣得臉歪。
乾脆哼哼了兩聲,再次閉上了眼睛,心裡的疑惑卻是沒有打消,她的面相為什麼會突然改變呢?
安筱雅和蘇容正走在內圈的小道上。
兩旁仿古建築鱗次櫛比,石板小道在風吹雨淋下褪去了原來的顏色。
蘇容手中提著招牌,收穫旁人的目光無數,目不斜視地跟在安筱雅的身後。
安筱雅小心地避開人流,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本應該我幫你拿東西,可你也知道我這習慣性流產的體質,都成驚弓之鳥了。我媽的店就在前面,沒走幾步就到了。」
說著,安筱雅吐出埋在心裡的疑惑,「在醫院你是怎麼看出我是——」
最後有些難以啟齒。
安媽在古玩街開了個店面,所以帶著安筱雅也了解了不少奇人異事,她知道大隱隱於市的道理。
可是安筱雅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懷孕能看出來也就罷了,連體質都能看出來,但若說對方胡說八道,安筱雅又是第一個不信的,那驗血的報告可還在她的包里。
蘇容對安筱雅的觀感很好,否則也不會主動開口問對方是否需要算命。
她提了提招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心裡暗自思忖,將來她有了名氣這兩塊破牌子就可以不用帶了,按照這個世界的話來說,簡直拉低她的格調。
匆匆走上前兩步,蘇容和安筱雅並排,精緻漂亮的小臉露出了一本正經的神情,「自然是看出來的。」
蘇容沒騙她,若不是當時開了天眼,發現對方在哭泣,她根本不會去隨意地看安筱雅的面相。
直到現在,蘇容都不知道這天眼開啟的契機,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安筱雅眉眼柔和了許多,「誰說這不是我孩子的運氣呢。」她的眼角濕潤,「這已經是我第四個孩子了。」
「我和我先生在大學一見鍾情,迅速相戀,情不自禁偷食禁果。那是我第一次懷孕,六神無主下,想要休學一年待產,可是我先生卻是讓我拿掉這個孩子,我思前想後,覺得這個孩子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不能剝奪他的生命。」
「哪怕被眾人嘲笑,我也要生下他,我的先生雖然不滿我的決定,卻還是在我們當時同居的房子里照顧我。
可是事與願違,有天夜裡我去廚房準備吃燉好的湯,沒想到當天的廚房沒有打掃,地上全是油漬,我滑倒了。」
「我的身體本身就不是很好,這一倒下,不僅失去了我的孩子,當時還大病了一場,休養了好久才恢復生氣。
大學畢業后,我就和我的先生就結了婚,接下來的八年,我懷過三次孕,因為那一次意外流產導致我的身體不易養胎,所以前兩次懷孕都會莫名其妙的流產,這回沒有你,恐怕我也只能痛哭了。」
「所以大師,能不能幫我算算,這個孩子還能留的住嗎?」
安筱雅溫柔的撫摸腹部,血脈連心的感覺真是奇妙。
先前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那麼多的意外,安筱雅著實害怕,她害怕她永遠都沒有做母親的權利。
蘇容:可不就是抱著護士痛哭了嗎?
若不是感受到對方當時深入骨髓的絕望和傷痛,蘇容哪怕看了她的面相后,也不會出聲提醒,何況對方做的善事頗多。
「你的龍堂、即陰騭部位有陰騭紋,龍堂在十二宮中為男女宮所在處,主管子嗣的有無。相學認為,眼下陰騭部光明潤澤,紫色環繞,為行善積德所至,縱然有克子之凶兆,也會因為積有陰德而生貴子,蠢肉會生出陰騭紋,化凶為吉,絕處逢生。
何況你山根、年壽皆不約而同出現了吉紋,皆可補救面相中原有的缺陷。」
安筱雅如果沒有碰上蘇容,那她這一胎必定保不住。
但她心誠做了大善之事,將來也肯定能夠有子。
可命運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安筱雅提前碰到了蘇容,能提前保住孩子。
蘇容見到安筱雅懵懵懂懂的樣子,一錘定音。
「善積者昌,惡積者喪。歡喜施,感恩受。有我在,你的孩子會沒事的。」
安筱雅聽不懂龍堂、陰騭,可她卻是明白,她的孩子還能夠保得住,她激動地拽住蘇容的手,「大師,求你一定要幫我。」
她真的太需要一個孩子了,這些年她過的太不容易。
見到安筱雅滿臉信任的模樣,蘇容不由得噎住,「會好的。」
怪不得剛剛老瘸子滿臉不甘願,安筱雅從頭到尾都滿是信任的眼神,這和蘇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不過這感覺一點也不賴。
杏眸里笑意一閃而逝,蘇容又努力地收起臉上的表情,保持著自己的形象。
「那就好,那就好。」
安筱雅呼出一口氣,想到蘇容所說的善昌惡喪,她不由地開始慶幸這些年的做的慈善舉動,現在只覺得做的太少。
她的視線落在蘇容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了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
落水者會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撒手。
安筱雅覺得自己大抵就是如此,逆境中看到了最後一點希望,才會拚命地選擇相信。
「看我激動的,說到現在還沒跟你說我的名字,我是安筱雅。」
接下來安筱雅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基本情況,詳細地甚至把生活瑣事都說了出來。興許是許久沒有人可以肆意交流,安筱雅變得能說了些。
察覺到自己已經說了好一會,她才看向蘇容。
見到她完全是傾聽的姿態,並沒有不耐煩,心裡才踏實了一點。
蘇容的心裡倒是有些疑惑,安筱雅說了這麼一堆,聽起來和她丈夫的感情似乎還可以,可——
她眼瞼低垂,眼觀鼻子口觀心,一碼事歸一碼事,蘇容打斷,「古御齋到了。」
古御齋店面較於一路走來的其他店鋪要大上不少,門面沒有過多的裝飾,可走進屋內后與店外截然不同,正門口是一個兩米高的木質屏風,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店鋪兩側的牆邊擺放著紅木的貨架,架子上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陶瓷製品,而面對正門的中央處,擺放著一張香案,香案前面放著幾盤水果。
安筱雅帶著蘇容走進店中,見到她媽正在和客人談生意,打了個招呼后就先把蘇容帶到茶水間招待。
等到安筱雅端著瓷杯走到蘇容的面前時,就聽見蘇容輕聲道,「那件瓷器不能收。」
「煞氣太重,不是渠道來源。倒賣文物,會是個大麻煩。」
安筱雅的手中的杯子差點沒拿穩,她睜大了眼睛,「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對方就能判斷出來那個瓷器的來源,著實太恐怖。
而且蘇容是算命術士,怎麼還能看得懂古董呢?
蘇容眨眼,「交易快完成了,你現在關心的不應該是我怎麼知道的,而是你媽真的收下了這個瓷器,會很麻煩。」
安筱雅奪門而出。
蘇容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卻比昨天要好太多。
剛剛安筱雅出來時,蘇容竟然再一次開了天眼,見到安筱雅因為安媽陷入麻煩中受刺激流產後,才出聲提醒。
田姝彤是什麼人,蘇容就算不靠她的本事,僅憑藉原身對她的印象就能看清她的人品。
上回試探過後蘇容的心裡幾乎斷定,田姝彤就是原身被學校勸退的『大功臣』。
小區門口的車並不是很多,蘇容目不斜視地走到了馬路邊,根據安筱雅告訴她的車牌號,蘇容很快就找到了車。
後視鏡中一襲白裙的田姝彤很快就變成了黑點。
司機開車開的穩,沒多久就到了安家。
安家住的是一棟獨立的別墅,坐落在松市有名的富人區里,小區所在地理位置傍山,有靠山,則安定穩固;且小區內人工挖湖,有水則預示財勢旺佳。
地勢前低后高,前窄后寬,風水大吉之地。
地價高也不是沒道理。
心裡感慨中司機已經將車停穩,蘇容打開車門下車。
安筱雅從接到消息后就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現在見到蘇容來了,連忙將她迎到家中。
蘇容邊走邊從小布包里掏出平安護身符,將之放到安筱雅的手中,叮囑道,「貼身攜帶。不可打開、不能沾染別人的手、不要沾水。」
安筱雅忙不迭地收下,三個不字讓她對待這平安護身符的態度更慎重,小心翼翼地放到貼身衣物的口袋中,才帶著蘇容走到客廳。
陳美君的臉上此刻儘是笑意,等到蘇容坐下后,親自給蘇容泡了一杯茶,「大師,你能來真是蓬蓽生輝。」
這一聲大師叫的心悅誠服。
那天陳美君先讓店員跟緊出售兕觥的男人,后打了松市文物局的電話,文物局的人摻和進來后,事情發展的令人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