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4隻有一更
此為防盜章,24小時后替換,:-D謝謝支持經過一晚上的修鍊,蘇容覺得神清氣爽,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物后,蘇容瞧了一眼廳里掛著的大鐘,腳步匆匆地就出了門。
清晨的小區里都是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在晨練,見到蘇容這早起的年輕人時,不少人熱情地打招呼。
循著路走到廣場旁,廣場上已有不少精神抖擻的老爺子在跟著音響里的提示打拳。
蘇容環視了一圈,發現干乾已在昨天清晨見面的地方等候多時,她三步並作兩步,連忙走到干乾的身邊。
想要開口,卻發現她還不知道對方的稱呼。
不過這也不影響蘇容的好心情,笑眯眯道,「老爺子早上好。」
干乾的臉色並不是特別精神,他此時認真地瞧了一眼蘇容,可把蘇容的臉看了個遍,也沒發現比正常人特別在哪。
而且瞧著蘇容乖巧、禮貌又準時,干乾覺得自己不能因為沈亦遷怒對方。
這樣想著,他的臉上倒是露出了兩分笑臉,「叫我干爺爺就好。」
著實不能怪他為什麼臉色這麼臭,任誰大清早四點多就被人叫醒都不會有好脾氣。
昨天收到司機的消息后他還感動了一場,沈亦終於有了點自覺,可哪想,竟然在後頭等著他吶。
干……爺爺?
蘇容瞧著對方理應如此的模樣,倒是沒有自作多情,只是干這個姓氏頗少,沒想到竟然能碰上。
收起心中的詫異,蘇容將自己的名字說出。
干乾個性耿直,說要教導蘇容自然不會藏私,連多一句的寒暄也沒就開始教蘇容起手式。
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虛心,自然兩相滿意。
沈亦正坐在距離此處不遠的黑色轎車內,他直勾勾地瞧著干乾的方向,視線卻是黏在蘇容的身上。
她周身的靈力波動一如既往的熟悉。
只需一眼,沈亦便認出了對方,正是他苦苦尋找八年的小師妹。
霎時,沈亦的情緒有些激動,恍惚之間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有力而強烈,手不由自主地放到了車門把手上。
司機察覺到車廂內氣氛的變化,悄悄從後望鏡中打量車後座的男人。
對方薄唇微微勾起,清冷疏離倏然淡去,側臉輪廓溫柔似水,美好的不可思議,司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有些人,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是罪過,天上謫仙也不外如是。
怨不得沈亦不露圭角卻仍能惹得京市名媛爭相追捧,司機暗自呼出一口氣,覺得壓力少了些。
沈亦目不轉睛地瞧著車窗外。
他不由得想起,蘇容剛來三合派時,還是一個粉嫩的小糰子,最愛扯著他的衣袍甜甜地叫師兄。明明小時候最黏他,可偏生越長大越疏遠。
瞧著她越來越出眾,瞧著她和門派里越來越多的人打成一片,沈亦心裡不可謂不失落。
不遠處蘇容的起手式已經學的八|九不離十,干乾正在教導後續的第一、第二招,和記憶里一樣,小師妹一旦認真學習時必全身心投入,當然,學習的速度也是驚人的。
沈亦彷彿瞧見了干乾臉上的吃驚和不可思議,思及此,他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整個人顯得愈發柔和。
可他放在車門把上的手卻是捏的泛白,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下車。
沈亦瞧著蘇容的臉龐,怎麼都覺得不夠。
怎麼能夠呢?察覺到自己心意后,他每時每刻都在幻想再次見到小師妹的場景。
雖八年都杳無音信,可他心裡總抱有一個渺茫的希望,一直堅持著,好在終於讓他等到了。
香爐爆炸的那一瞬他沒有任何的驚懼,重新睜開眼的一剎那他也沒有任何的驚慌,可此刻,他覺得心裡麻麻的像是有電流流過,那是后怕的感覺。
沈亦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的心裡建設,才等到不遠處兩人收手。
當即打開車門,沈亦毫不遲疑地就向蘇容走去,又快又穩。
干乾此刻又驚又喜,他沒有想到蘇容竟然如此適合武氏太極拳,而且聰慧的一點就通,根本不需要他多費口舌就能領會精髓,按照這樣的趨勢,恐怕學成的時間會比他想象的短一大截。
干乾覺得心裡還有點酸,想當初他們練習的時候,那得下多少的功夫才能達到如此的水平。
這麼想著,倒是嘆了一口氣,長江後浪推前浪咯。
他正想叮囑蘇容什麼,可餘光見到沈亦的身影,話梗在喉嚨口,換了句話問道,「你有認識的故人嗎?」
干乾心裡著實好奇,如貓爪子在撓心抓肺般。
在京市裡沈亦的名聲屬低調卻也高調,他向來不喜出現在公共場合,每年參加幾個必要的宴會,就不見蹤影;但他出現的頻率雖低,卻架不住京市名媛的趨之若鶩,每日被提起的次數頗多。
八年來就沒有聽說他走出過京市,干乾覺得自己雖然一把年紀,但真是看不透沈亦。
這蘇容恐怕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與之相見的故人把。
蘇容聽到干乾的問話,杏眸里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不過她還真就認真地思考起來。
故人,似乎是沒有的。
正當她想要開口回答時,就瞧見沈亦由遠及近地一步步走來,蘇容頓時就睜大了眼睛。
三合派的修鍊與眾不同,但凡修鍊過門派的功法,他們的周身會氤氳著不少的靈氣。
這人周遭的靈力波動竟然和三合派如此吻合,蘇容瞧著對方在她面前停住腳步,心中浮現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她試探道,「師兄?」
沈亦挺直的脊背霎時微動,他瞧著那張白皙的小臉,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軟了。
他縱然腹中有千言萬語,可事到臨頭卻如何也說不出口,清冷的嗓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壓抑情緒,「嗯。」
蘇容的眼眸頓時瞪的大大的,一時之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就這麼獃獃地看著沈亦。
良久后,她才重複道,「師兄?」
聽到對方重複的應答聲后,蘇容一直漂浮在雲端里的心倏然落到了平地。
縱然她的心底再不想承認,獨處陌生的空間總是有一種如影隨形的惶恐和不安,直到見到沈亦。
沒有什麼比朝夕相伴的人出現在身邊時更能讓人心安。
沈亦低聲輕笑,結實的胸膛因笑聲而震動,他先是仔細地將蘇容打量了一番,而後在對方的驚呼中,一把將其擁入懷中,喟嘆道,「八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低音中帶著想念與澀意。
沈亦將頭埋入蘇容的脖頸中。
八年?蘇容有些懵。
堅實的臂膀將她箍的有些難受,蘇容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可依舊被對方摟的緊緊的,她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好聞的清香不時侵入鼻尖,手掌下觸及的是精壯結實的胸膛。
溫熱的呼吸落在脖頸處,蘇容覺得自己更僵硬了。
不過師兄的反應也情有可原,若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呆上八年,陡然見到親人,恐怕比他更激動。
這麼想著,蘇容緩緩地伸手摟住沈亦的腰身。
干乾:!!!
不近女色、不喜與人接觸的沈亦直接和人抱上了?還光明正大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已經是現代年輕人的潮流了?
干乾見到旁若無人的小年輕,終於沒忍住輕咳一聲。
蘇容身體的僵硬沈亦並不是沒有感覺,可他依舊沒能控制的了自己,只有擁在懷裡,他才覺得眼前所見是真實的。
聽到干乾的輕咳后,沈亦才不依不舍地將蘇容鬆開,臉上浮現出不易察覺的笑意,嗓音中一如既往的清冷,「好久不見。」
蘇容頓時鬆了一口氣,方才師兄的態度著實太出乎意料,讓她險些不能回神,現在才是他尋常的模樣。
沈亦對蘇容的一舉一動可謂了如指掌,縱然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表達自己的心意,可顯然對方一無所知,怕嚇壞了她。
壓下心裡的蠢蠢欲動,沈亦決定徐徐圖之。
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有的是機會。
干乾見輕咳被人無視,又插嘴道,「你們什麼時候是師兄妹的關係了?」
眼不見為凈。
不過等到他好奇又睜開眼時,蘇容攤位早已空無一人,老瘸子氣得臉歪。
乾脆哼哼了兩聲,再次閉上了眼睛,心裡的疑惑卻是沒有打消,她的面相為什麼會突然改變呢?
安筱雅和蘇容正走在內圈的小道上。
兩旁仿古建築鱗次櫛比,石板小道在風吹雨淋下褪去了原來的顏色。
蘇容手中提著招牌,收穫旁人的目光無數,目不斜視地跟在安筱雅的身後。
安筱雅小心地避開人流,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本應該我幫你拿東西,可你也知道我這習慣性流產的體質,都成驚弓之鳥了。我媽的店就在前面,沒走幾步就到了。」
說著,安筱雅吐出埋在心裡的疑惑,「在醫院你是怎麼看出我是——」
最後有些難以啟齒。
安媽在古玩街開了個店面,所以帶著安筱雅也了解了不少奇人異事,她知道大隱隱於市的道理。
可是安筱雅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懷孕能看出來也就罷了,連體質都能看出來,但若說對方胡說八道,安筱雅又是第一個不信的,那驗血的報告可還在她的包里。
蘇容對安筱雅的觀感很好,否則也不會主動開口問對方是否需要算命。
她提了提招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心裡暗自思忖,將來她有了名氣這兩塊破牌子就可以不用帶了,按照這個世界的話來說,簡直拉低她的格調。
匆匆走上前兩步,蘇容和安筱雅並排,精緻漂亮的小臉露出了一本正經的神情,「自然是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