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番外
殭屍吃掉了你的腦子豌豆射手
「怎麼就這麼走了?」程鈺笑嘻嘻地伸手攔住簡昀景,一臉欠揍樣。
簡昀景聽到這話,此時心裡早就罵開了,可面上卻不敢發作,沒辦法打不過。
他和程鈺是發小,兩家比鄰而居,父母工作也往來交好,按理說都這樣親近了,兩人關係肯定可好,誰知卻恰恰相反。
兩人可能從娘胎里就註定了不可能成為朋友。互相看不順眼,見面就撕。同樣的年齡,同樣的家世,從入學開始一直到高中結束又都是同班,都這樣還玩不到一起去,足以證明兩人八字是有多不合了。
最悲催的是簡昀景從小到大就嬌生慣養,從未吃過一點苦,而程鈺卻熱衷於一切運動,清晨不論盛夏寒冬一直堅持跑步,周末還時常出去攀岩爬山健身,而簡昀景頂多也就打打籃球,兩人每次動手,用膝蓋想都知道結果。程鈺仗著自己練過,次次以壓倒式的威力完勝簡昀景。
兩人就這樣互相不對付的升了大學,當初程鈺父母本來想送程鈺出國念書,簡昀景以為能擺脫這瘟神了,心裡暗爽,就差放鞭炮慶祝,誰知道程鈺想都不想的回絕了,說不捨得離開簡昀景,這麼多年程鈺一直在大人面前偽裝的很好,導致兩家父母一直蒙在鼓裡,感慨倆孩子關係真好,簡昀景當時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剋制不住的想看看地上有沒有磚頭,想往他臉上砸。
好在兩人現在雖同在本市郊外一所重點院校,但由於系別不同,平常見面的機會大大減少了,倒也讓簡昀景清靜了些。
但是長久以來的針鋒相對,簡昀景又一直處於弱勢,導致他現在對程鈺是又害怕又厭煩,可偏偏這種情緒又不能表露,心裡憋屈不已。
本想趕緊擺脫他,沒想到程鈺卻不依不饒,簡昀景知道自己難逃一劫心中雖有些生怯,索性露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他微抬著下巴想顯得倨傲,可惜氣勢不足,故作姿態的模樣倒顯的有些可愛。
簡昀景罵道:「趕緊離我遠點,我今天沒空理你。」
「我今天有空理你,咱們好幾天沒見了,想你想的不行,今天大爺我心情無比低落,陪我喝一杯去。」程鈺知道簡昀景的性子,紙老虎一個,也不在意他的惡言,湊上前笑嘻嘻的說道。
瞧瞧這不要臉的勁,憑什麼你無聊就陪你,你他媽那張大臉都笑成一朵狗尾巴花了,低落個鳥蛋?老子根正苗紅的你說陪你喝酒就喝酒?你算老幾?
簡昀景雖心裡罵著,但身體卻很誠實的後退了一步,拉開與程鈺的距離,帶著防備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程鈺,生怕他又出什麼幺蛾子,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好,見到這個死對頭,更是跌到谷底。
程鈺見簡昀景不為所動,立刻舉著拳頭威脅道:「去不去?又想挨揍了?」
簡昀景最煩程鈺這種欺人的姿態,當即炸毛道:「媽的,你要點臉不?什麼都用暴力解決,活該你被綠了。」
程鈺臉色頓時一沉,咬著牙問道:「你說什麼?什麼被綠了?」
簡昀景見程鈺還被蒙在鼓裡,想起剛剛班上同學傳的消息,眉目一彎笑出了聲,一口小白牙在太陽下熠熠生輝。
這會整個身心那叫一個舒爽,狠狠的吐出長久以來積累的惡氣,心一橫,想著反正今天也難逃挨打,還不如過過嘴癮。
「看你這樣竟然毫不知情,還被蒙在鼓裡呀。」簡昀景努力剋制了一下嘴角上揚的幅度,「別難受,人生在世總會有一兩樁醜事降臨在你身上,要學會看開。」
簡昀景看著程鈺那張俊臉因他這話由白變紅再變黑,心裡已經爽翻天了,想著程鈺也會有今天,內心因為微博上那個爆料而產生的煩悶也沖淡了些。
程鈺剛入大學那會,就和校花柳沫沫看對眼了,於是一來二去就互相搭上了,時常高調出現在學校各個角落,俊男靚女的組合頗引人注目。不過就在剛剛下課的期間,簡昀景聽班裡男同學都在調侃,傳程鈺這下真是綠的夠狠,據說柳沫沫其實早已經被富豪包養了,但是又想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畢竟程鈺有錢又有顏,於是瞞著金主轉而和程鈺交往,照片都被同學無意間拍到了,和一個中年人在車上摟摟抱抱親熱的很。
本來當時聽到這事,簡昀景正打算打電話「安慰」一下程鈺,隨即就聽到女同學在班裡一陣哀嚎以及憤懣,原來微博有人爆料不知名的十八線女演員文雪清疑似與影帝費瀾疏正在交往,簡昀景立刻也沒心情管程鈺那襠子破事,拿著手機快速的登錄了微博刷了刷,一個奪人眼球的話題——【驚聞費影帝正在與新人文雪清戀愛。】
簡昀景當時心都快跳到嗓眼裡了,顫抖的手不利索的點開話題,發現裡面只是一個博主爆料說兩人目前正在交往,然而空口無憑,只發了幾張文雪清的照片,一點實錘也沒有,那條微博還關閉了評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此時上了熱搜榜,一看就有貓膩。
但這畢竟是費瀾疏出道以來第一次被人捆綁炒作,足夠讓這個話題熱起來,費瀾疏向來是緋聞絕緣體,這還是第一次被這樣不明不白的消費,簡昀景心一直隨著網頁往下滑的內容起起落落,發現粉絲們都在嘲諷文雪清這是要搞事,這才慢慢恢復了正常的跳動,但心情依然不可避免的被影響了,於是課也上不下去了。
誰曾想翹課出去溜達,都能遇到這個好幾天都沒見過的討厭傢伙。
簡昀景說完后,目光掃過程鈺的頭頂,漂亮的眼睛彷彿再訴說你的頭頂現在已經長滿一片綠草了,趕緊剃了吧。
程鈺這人相當自大,惱火過後,根本就不信簡昀景的話,只以為他亂說,於是惡狠狠的說道:「操,我看你是幾天沒挨揍,皮又癢了,竟然敢造謠爺爺。」
簡昀景也不惱,黑黝黝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慢悠悠的說道:「哦,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程叔今天回來了,要不一會晚上我回家的時候順道拐你家拜訪一下,透露透露上周你在學校的光榮事迹。」
這段時間,程鈺忙著醉死在溫柔鄉哪顧得上找簡昀景的麻煩,據說上周還為了柳沫沫和一個大三的學長大打出手,鬧得全校皆知,本來簡昀景見他談了對象也沒來找事,樂的清閑,懶的搭理他。誰知道今天他又抽的哪門子瘋竟然半路堵他。
「操,簡老二你要點臉行嗎?多大人了還告狀。」程鈺上前一步晃了晃結實的拳頭,惡狠狠的威脅道。
簡昀景在家排老二上頭有個哥哥,程鈺每次叫他簡老二的時候,那就是要打架的前兆。
「對你,我還真不想要臉。」簡昀景吞了吞口水,硬著脖子說完,立刻拔腿就跑,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得,步步生風。當初考試測一千米都沒這快。
不是他慫他是真的打不過程鈺,先不論程鈺曾經還學過一段時間的拳擊,就單說說身材,程鈺人高馬大,一身腱子肉,再反觀簡昀景細皮嫩肉漂亮精緻,哪是程鈺那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粗魯人」的對手,最重要的是程鈺每次都聰明的專挑大人看不見的地方揍,雖不會真傷到他,但是卻極其疼。
一想到這,簡昀景就恨的牙痒痒,偏又沒辦法,打不過人都夠他覺得丟人了,還能怎麼著?
而程鈺就是吃准了簡昀景的性格,知道他這人驕傲,根本就不會向外透露挨揍的事,所以在雙方家長和同學的眼裡,兩人就是友好的發小關係,小時候的簡昀景挨揍都只會偷偷的哭鼻子,從來沒想過告狀,別提現在已經長大了。
程鈺一時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呆愣住了,他根本沒想到簡昀景竟然有一天會一改常態,做縮頭烏龜。畢竟依簡昀景的性格,即使每次知道和他打都只有挨揍的份也會迎面而上。
眼前這狀況真令人措手不及。
程鈺反應過來,對著簡昀景的背影,大罵道:「你他媽竟然跑路,孬種啊。」
不跑,就那麼站著讓你打嗎?神經病,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蛋!
簡昀景埋頭跑著,前面就是大馬路,當簡昀景氣喘吁吁的拉開一輛在路邊停放的計程車,正打算彎腰往裡進。
「師傅,岩清——」
未完的話語就被打斷,生生的又給咽回到嗓眼裡,程鈺一把將簡昀景拽了下來,大力的合上了車門。
「不錯啊,幾天不見還知道打不過就逃跑。」
面對著程鈺那陰測測的笑容,簡昀景雖心裡那個恨啊,為什麼當初吃不了苦,如果當初堅持學下去,現在被按在電線杆上的就不是他了,這會打的程鈺跪下哭著喊著求饒叫他爸爸了。
猶記得兩人第一次干|架是在五歲,當時簡昀景被揍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驕傲如他怎麼可能就這麼了事,小小人兒雄心壯志的隨著他哥去了跆拳道的班,結果就上了半天累的不行,覺得這比挨揍還糟心,於是決定不受這份罪了,從而導致這麼多年他就只能是挨揍的命了。
簡昀景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撇過頭決定不理睬程鈺,心肝直打顫,但是預料之中的拳頭竟然遲遲沒落到身上,有些奇怪扭過頭一看,發現程鈺此時正笑吟吟的看著他,頓時覺得頭皮莫名發麻。
「你神經病啊,笑的這麼噁心做什麼?」
以前都到這個地步,早就開打起來,今天程鈺的態度倒有些反常。
程鈺被罵也不怒,鬆開拽住簡昀景衣領的手,重重的幫他整理了一番被扯皺的衣服,說:「其實我今天找你來不是揍你的,是打算讓你幫個忙。」
簡昀景:「……」
「沫沫很喜歡費影帝,一直在我耳邊念叨著想要他的簽名,你們家不是開娛樂公司的嗎?你去幫我要一張。」
這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命令,哪有一絲求人幫忙的態度。
簡昀景挪到費瀾疏的面前,氣鼓鼓的說道:「你怎麼這樣啊!」
費瀾疏抬起頭注視他,淡淡的說:「我哪樣?」
「你難道就沒有那種想…」簡昀景彎下腰,精緻白嫩的臉慢慢靠近費瀾疏,大大的眼睛滿是含情脈脈,用那種念詩一樣的語氣肉麻兮兮,「迫切見到一個人的心情嗎?沒有嗎?」
費瀾疏伸手捂住了簡昀景繼續前進的臉,往後靠了靠,依然冷淡的說:「沒有。」
簡昀景見被阻隔了,於是伸出雙手將費瀾疏的手給拽掉了,不滿的說道:「你看你,就是因為你沒有,才不能體會到我這種迫切的心情!」
費瀾疏不動聲色的任由簡昀景柔軟的雙手包裹著他的手。
簡昀景無意識的捏著費瀾疏的手指,不死心繼續商量道:「現在天還早,一直窩在屋裡多不好,我看小區有送桶裝水的,我這飲水機也沒水,要不我們下去買幾桶水,然後再買點日常用品,我剛搬過來還需要買好多東西呢。」
費瀾疏被磨得只好同意了,簡昀景就等他這句話,高興的一轉身跑回了卧室,扔下一句:「等我一下。」
簡昀景這會功夫已經快速的換了一套新衣服,上身小圓領胸前印著一頭威風凜凜的獅子襯衫,一排扣子整整齊齊的扣好,上衣的下擺一角垂下,一角隨意的塞在水洗牛仔褲里。
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酷酷的,剛剛還是純色白衛衣加黑色棉布休閑褲,說不出的無害純凈。
簡昀景走到費瀾疏的面前,打了個響指,嘚瑟的說道:「是不是被我的帥氣給迷了眼?」
丑東西剛睡醒就見主人這麼嘚瑟的話語,於是撲棱著翅膀,人模人樣的叫著:「醜死了醜死了醜死了。」
簡昀景扭頭威脅道:「再多嘴你就等著餓肚子吧。」
欺軟怕硬的丑東西立刻就閉嘴了。
費瀾疏站了起來,看了他一眼說:「剛剛穿的那套不錯。」
簡昀景強行自吹了一波:「那必須,我穿什麼都帥氣的不要不要的。」
簡昀景又整理了一下領子,撫了撫頭髮,繼續臭美的問:「那你覺得是這套穿著更帥氣還是剛剛那一套?」
費瀾疏覺得剛剛那套簡單大方,襯的他格外的乾淨漂亮,這套為他增添了一絲野性帥,各有各的風格,不相上下,不過他更中意簡昀景剛剛穿的那套,於是說:「剛剛那套。」
簡昀景見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憤憤的說道:「你直男審美,你不懂欣賞,反正也不是穿給你看。」
……
「你又走樓梯!!!」
「不是你說生命在於運動。」
簡昀景被噎了一下,看了看電梯又看了看樓梯,糾結到不行,眼瞅著費瀾疏已經邁了一個台階,於是一咬牙就跟了上去。
樓道很寬,兩人並排走著並不擁擠。
「怪不得你這麼厲害,原來都是鍛鍊出來的。」
簡昀景第一次有電梯不乘走樓梯,玩性大發起來,一階一階的往下蹦,然後跳了幾層后,突然一屁股扭坐上了樓梯扶手,側著身子對著費瀾疏。
「我覺得這樣滑下去也可以,除了在每一層拐彎的時候停一下比較麻煩,不過這樣下樓肯定很省事。」
費瀾疏:「……」
「一看你就不懂幽默,我就是說說而已,傻子才會那樣做,你看我像傻子嗎?這萬一摔下去鐵定就是稀巴爛。」簡昀景有個毛病,那就是一和人親近起來,就是標準的小話嘮,一張小嘴嘚啵嘚跟倒豆子似得能說個沒完沒了,「再說我是20歲又不是2歲,我能那麼幼稚?」
費瀾疏心想你是不是有20歲了,這不好說,不過你剛剛坐在樓梯扶手說要滑下去的行為肯定是幼稚跑不了了。
簡昀景說完后自娛自樂的往下滑了一小階,然後跳到了台階上。
所以剛剛說那一段話是幾個意思?
簡昀景滑下來終於消停了,開始老老實實的和費瀾疏並排走著,不過小嘴依然沒消停,問道:「你多大啊?」
費瀾疏扭過頭瞟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覺得呢?」
簡昀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一臉肯定的說:「你應該有27歲了。」
費瀾疏易容的這張臉和原來的臉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除了眼眸沒法改變,能變的都改變了,就連眼睛外形都硬生生換成了路人型,皮膚也比他原本的皮膚加深了些,總而言之是一點出彩的地方都沒有,看起來也差不多就像27,28歲的人。
費瀾疏:「……」
「難道不對?」簡昀景從費瀾疏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只好繼續猜測道,「那是28歲了?」
費瀾疏現在只想讓簡昀景閉嘴,於是嗯了一聲,免得他繼續嘰嘰喳喳猜個沒完。
簡昀景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心滿意足的說:「看的出來。」
這個話題說完后,簡昀景就安靜起來,就在費瀾疏有些不習慣的時候。
「欸。」簡昀景突然止住腳步又出聲了,同時一雙手還握住了費瀾疏的肩峰以下的胳膊部位。
費瀾疏此時已經被他磨得徹底沒脾氣了,任由他握著。
「我就是摸摸。」簡昀景上下握了握,然後感慨道,「真是看不出來,你這穿著衣服看起來也不壯,沒想到胳膊肌肉還挺結實的,怪不得那麼輕鬆的就提起程鈺那討厭鬼了。」
剛剛他突然想到今天費瀾疏單手提起程鈺那一幕,立刻心隨所想的上手了。
簡昀景捏了捏,右手轉而就要往費瀾疏的胸上移,不過被費瀾疏快速的給捉住了。
費瀾疏面無表情的問:「做什麼?」
簡昀景一本正經的回:「摸摸你胸|肌|大不大。」
費瀾疏:「……」
費瀾疏看了他一眼,然後沒搭理他,繼續下樓。
簡昀景追了上去,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笑嘻嘻的說:「摸一下咋啦?又不是女人的胸,這麼金貴。」
費瀾疏懶的理他這想一出是一出的話,於是故意加快了腳步。
……
簡昀景氣喘吁吁,彎腰揉了揉膝蓋,覺得小腿都在發顫,哀嚎道:「這到第幾層了啊,我腿好酸啊,走不動了。」
費瀾疏轉過身看了看他那一副缺乏鍛煉的模樣,伸出手要扶他一下:「第七層了,一會你去乘電梯吧。」
簡昀景直接抱住費瀾疏的胳膊,壓了一下他的胳膊,費瀾疏一提,簡昀景就借力跳到了費瀾疏那一層。
「我才不要,我是個有骨氣更是個有義氣的人,怎麼能放你一個人走樓梯,自己去坐電梯。」
費瀾疏無奈的說道:「那歇一會吧。」
「這個可以有。」
簡昀景鬆開費瀾疏,靠在樓梯扶手上,喘著氣。
費瀾疏看他小腿不自覺的抖,於是下了兩層樓梯。
「不是歇歇嗎?怎麼又走了啊?」
話剛說完,就見費瀾疏彎下腰雙手覆蓋在他膝蓋上。
簡昀景低下頭正好看到費瀾疏的頭頂上方,有些不解的問:「幹嘛啊?」
「給你揉揉,你太缺乏鍛煉了,這樣下樓膝蓋會受不了。」
費瀾疏揉的是膝蓋周圍的穴位,簡昀景先是覺得一陣疼,哭嚎了一嗓子,就要掙脫費瀾疏的手,無奈不是他對手,被費瀾疏雙手制住了雙腿。
「疼疼疼,不讓你揉了……」
費瀾疏按了一下他的膝蓋中方:「別亂動,一會就好了。」
「別人按摩是讓人爽,你按摩那是要人命啊,我不讓你按了,你快起來……」簡昀景嚎了起來,掙扎的過程直接重心不穩的坐到了費瀾疏的胳膊上,立刻嚇得抱住了費瀾疏的頭。
費瀾疏:「……」
簡昀景覺得這個姿勢說不上來,有些怪怪的,趕忙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