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0|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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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秦悅在選秀節目最強新"聲"代的舞台上亮相,迅速引爆了微博熱搜。

"最強新『聲』代蒙面"、"新『聲』代15號真相"之類的關鍵詞輪番登上熱搜榜,所有人都被這個神秘的蒙面選手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這效果正中節目組的下懷,於是順勢以此為話題輪番炒作,秦悅在台上表演的視頻片段被大V們帶話題反覆轉發,再配上一系列驚艷標題,引得無數路人粉花痴點贊。

與此同時,天涯上出了個爆料貼:818最強新「聲」代15號的神秘背景。

貼子里特地截圖了節目滾動留言中的一條:「市局第一大隊全體同仁祝15號選手晉級成功」,又稱這條留言無論內容還是發送動機都很詭異。

首先是是「市局」這個詞語焉不詳,極有可能代表著某種幕後勢力,在加上15號能被特許蒙面上台,一定是因為其背景強大,甚至能通過留言對節目組施加壓力,細思極恐啊。最後樓主下了個結論:大家不要被節目組耍著玩,15號一定就是內定的冠軍,立此帖為證。

這個貼在短時間內迅速被頂成熱帖,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佔位看戲,有疑似節目組工作人員上陣爆料,更多的是粉絲們的聲討:「不管有沒有黑幕,15號就是唱得好,樓主酸葡萄!」「樓主連真身都不敢用,躲在馬甲後面黑人算什麼本事,一定是XX號的粉絲吧。」「憑什麼說我家大大晉級就是黑幕,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嗎……」

於是,在一場轟轟烈烈的黑粉互搏、正炒反炒之後,秦悅成為了最強新「聲」代人氣最為爆棚的選手,投票數直線飆升,遠遠甩開第二名,甚至已經有人為他成立了粉絲團,特意到後台去圍堵,希望能一睹偶像真容。可惜節目組也很賊,每次都故意放出□□,讓粉絲們撲了個空。

秦悅每天的樂趣就是翻閱網上關於他的新話題,經常看得樂不可支。

某次他意外地發現,在玩膩了猜臉遊戲后,有人居然開發出全新視角。因為他每次表演都穿著緊身褲,於是有人特地截取襠.部鏡頭特寫,再局部放大,通過一系列對比推理,最後得出結論:15號的尺寸很是驚人。

然後在一堆「羞羞」「捂臉」「樓主幹得漂亮」的回帖中,很快出現了反對意見:「那麼一大坨,哪有可能全是那玩意,一定是因為褲子太厚。」

又有一層回:「是明知道要穿緊身褲,故意塞了東西吧,就知道15號是心機婊。」

秦悅不樂意了,隨手註冊了一個ID回噴:

「就是人帥**大」回復235層:「塞個屁,大就是大,不服憋著!」

那層主也立即嘲諷回來,「你怎麼知道,你試過啊!」

秦悅「哼」了一聲還要再戰,突然聽見田雨純在他後面輕聲叫道:「秦先生,你在幹嘛?」

他嚇了一跳,連忙尷尬地收回手機,就算他臉皮再厚,為了自己的尺寸和人在網上吵架這種事還是太過羞恥,也不知道她看見什麼沒。

還好田雨純並沒有太關注他,只是熟練地給他擺好樂器,整理好樂譜,然後準備離開讓他專心練習。

秦悅注意到她在整理樂譜的時候特地把自己弄混的順序調整好,有某種猜測快速從心頭劃過,出聲問道:「你學過音樂嗎?」

田雨純臉上有一瞬的驚慌,隨後很快又恢復正常,道:「小時候喜歡,沒正規學過。」

秦悅眯起眼看她,又對她招了招手說:「你先過來。」

田雨純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還是走了過來,誰知秦悅一把抓住她的手抬到眼前看了看,笑著說:「手挺漂亮,可惜手指生了繭,是練琴練得吧。」

田雨純立即掙脫他的手,臉上露出慍怒表情說:「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說完便低著頭快步離開。

秦悅盯著她的背影,突然許久想起曾經有過的一個疑惑。

他記得鍾一鳴在採訪時曾經提到過:他寫歌全靠那把吉。可那天他明明連吉他的旋紐被動過手腳都看不出,根本不像一個以吉他創作的歌手。

而且方瀾說過:袁業死後鍾一鳴因為太過悲傷一度停止創作,直到最近才有新歌問世,而田雨純又是袁業死後才成為鍾一鳴的助理,這時間連起來想便顯得有些微妙。

他左思右想,決定給蘇然然打個電話。

蘇然然那邊人聲嘈雜,明顯正處於忙碌狀態,秦悅突然想起天涯的那個帖子,問道:「那個市局同仁的留言是你弄的嗎?」

蘇然然明顯對此毫無所知:「什麼市局?什麼同仁?」

秦悅有些失望,悻悻地說:「沒事,節目組收到的留言,隨口問問。」

蘇然然不明就裡,「可我只給你拉了一張票。」

「你幫我拉票了!」秦悅剛才敗下去的心花又開了,而且開得漫山遍野,分外妖嬈。

「嗯,」蘇然然走了幾步到安靜些的地方,問:「你現在贏了嗎?」

「還沒,不過我進決賽了。」他突然生出個期待,試探地問:「我決賽的那天,你能來現場看我嗎?」

蘇然然有些為難,全組都在為案子忙碌,這段時間實在很難走開。

秦悅握電話的手微微收緊,聲音柔得發燙:「看不到你,我沒法達到最好狀態。」

「為什麼?」蘇然然不解地發問,她覺得這兩件事毫無邏輯關係。

秦悅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很想抓住她的肩膀大吼:這TM是一句情話!

蘇然然只聽見電話那邊沉默下來,扭頭看著尚在忙碌的同事們,說:「你沒別的事我要掛了,這邊還在忙。」

「喂!」秦悅這才想起正事,大聲說:「鍾一鳴的案子我有了些發現,幫我找張鍾一鳴的手指特寫給我,還有你們最好查下田雨純的學歷。」

蘇然然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涉及到案子的事,還是「嗯」了一聲答應下來,掛電話前又補了一句:「我能抽出時間就去。」

秦悅對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傻樂了半天,然後才握拳抵住唇角,讓自己暫時冷靜下來,畢竟,她又沒說一定能去。

等了一個小時左右,他收到了蘇然然發來得照片,鍾一鳴的手指修長,皮膚細膩,指腹上沒有結繭。他不由冷笑一聲:這絕對不是一個用慣吉他的人的手。

於是他立即去找了方瀾,向她打聽TOPS組合的事,根據方瀾的說法,TOPS從創立以來對外一直宣稱是共同創作,可鍾一鳴的唱歌和舞台表現都不如袁業,所以他的粉絲都認定鍾一鳴在創作方面的才華要優於袁業,這個組合才能得以平衡。

袁業死後,鍾一鳴原本只靠組合曾經的老歌參加各種商演維持,但始終沒有新歌問世,人氣漸漸被新人掩蓋,曾經的粉絲也轉了目標,是以他痛定思痛才重新開始創作。

可如果鍾一鳴根本就不會寫歌呢?是不是袁業厭倦了這種不斷被壓榨的組合方式,提出想要單飛,甚至要曝光他們之間的某些秘密,所以鍾一鳴才會一時氣憤殺了他。

秦悅又問方瀾:「你這裡有沒有袁業死後鍾一鳴的曲譜手稿。」

方瀾想了想,道:「應該還是能找到一兩份,你要這個幹嘛?」

秦悅靠上椅背,「揭穿某些人的真面目。」

還是那間審訊室,田雨純再度坐在了那張桌子前,不過這次她是獨自一人。

她低頭縮著脖子,不安地搓揉著自己的手指,眼神中透著怯怯的拘謹。

陸亞明推過一疊紙到她面前,厲聲問道:「你怎麼解釋,為什麼鍾一鳴的曲譜手稿,上面卻是你的筆跡。」

田雨純的臉煞地白了,尖尖的下巴往裡不斷縮著,幾乎想要把臉埋進桌子。

陸亞明卻絲毫沒有心軟,繼續問:「還有,你身為音樂學院的高材生,為什麼會甘願去研月當一個任人差使的小助理,你接近鍾一鳴到底有什麼目的?」

田雨純瞪著眼睛看他,聲音裡帶了哭腔說:「我沒有什麼目的,我很喜歡他,一直都是他的粉絲,我當他的助理,只是想離偶像近一些。」

陸亞明冷哼一聲:「近到連寫歌都幫他包辦了嗎?」

田雨純又埋下頭,說:「是他偶爾發現我會寫歌,又稱讚我寫得很好。他說他的隊友去世后以後就一直沒有靈感,讓我幫幫他。於是我就試著幫他寫,結果新歌發表的成績很好,於是他就一直讓我替他寫。」

陸亞明依舊懷疑地看著她:「你就甘心這麼做他的幕後搶手?」

田雨純突然抬頭看著他說:「你喜歡過偶像嗎?曾經為了偶像痴迷到不可自拔嗎?為了他我能做任何事!」

「真的只是這樣嗎?」陸亞明死死盯住她的眼睛,說:「還是因為你知道,你不幫他寫歌,他就沒有再度上台表演的機會,你的計劃也就沒法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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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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