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猿糞這種東西,馬桶都沖不走
病房外的走廊上,慕陽錯愕的看著已經走到轉彎口的修長背影,眼底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隨後,他轉過頭,聲音有些低的開口問給季夜清,「二少……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樓白的身份他是知道的,除去樓棉哥哥這一層,大約也就國際名模了。
在慕陽眼中,樓家兄妹似乎並沒有什麼過硬的身份。也因此,他還真的挺怕樓白一時衝動,直接就去和那個人幹上了。
但是很顯然,慕陽把樓白想得簡單。
季夜清將懷中哭得睡著的顧茜往懷裡摟去,低聲回答,「他沒有那麼傻。雖然你將事情查出來了,但是卻沒有證據。」
所以,樓白絕對不會直接和那個人杠上。
能夠走到國際名模,被世界這麼多人認可的男人,怎麼可能這麼笨?
聽到季夜清這麼說,慕陽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樓白都是自家三少的大舅子,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不過……
眨眨眼,他轉過身再次給慕岩打了一個電話。
另一邊,剛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樓白見到門口堵著的記者時,眼底頓時劃過一道冷芒。
速度倒是挺快的。
樓白殷紅的嘴角勾起一個冷然的弧度,將隨身攜帶的口罩和帽子戴上,然後臨時轉了個彎,走向了醫院後面的一片草地。
那裡,有一條路可以直接通到地下車庫。
坐上跑車,樓白拿出手機,撥去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的聲音只響了兩下,便聽見對面有聲音響起,一如既往地帶著一絲戲謔。換做平時,樓白也許還會應答幾聲,但是今日的他,一開口便是十足十的冷意,「你什麼過來?」
「哎?我還以為你知道我現在在機場,所以要過來接我呢。」戚闕翹著二郎腿坐在機場大廳的椅子上,一手搭著行李箱,一雙狹長的眸子將整個機場全部掃視了一遍,隨後懶洋洋的開口,「我給你看過了,現在機場沒有什麼人,差不多可以過來了。你那國際超模的身份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聞言,樓白並未搭話,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發動了車子,淡聲道,「等著,二十分鐘之後到。」
「ok。」
放下手機,戚闕摸了摸鼻子,雖然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但是他卻能夠輕而易舉的感覺到樓白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眨了眨眼睛,他歪頭看著手機。
而下一刻,走過他身邊的兩個小女生的談話內容卻清晰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你看微博了嗎?說是樓棉因為拍戲暈倒,現在被送進了醫院!」
「暈倒了?還被送進了醫院?這是得出多大的問題啊!」被朋友一句話給驚到的女生頓時驚訝出聲,連忙將手機從包包里拿了出來,然後打開了微博的界面。
在搜索一欄打下『樓棉暈倒』四個字,界面上立馬便跳出了許多條類似的微博。
將整條微博全部瀏覽一遍之後,那女生的眼中盛滿了擔心之色,「希望她別出什麼事情。除去顧茜,她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女藝人。」
「是啊,我對她的印象也很好。而且《梟雄》裡面,她演的那個角色還是我最喜歡。」
兩個女生一邊說,一邊走,熟不知說話的內容全部被不知何時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年輕男人聽了個明白。
戚闕的臉色極其難看,目光落在手機上,立刻便做了和之前那女生一模一樣的事情。
當將微博看完之後,他忍不住伸手掐了掐眉心,眼底閃過一道冷意。
難怪剛剛樓白說話時,他便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現在看來,大約就是因為樓棉一事了吧?
想想也是,從小到大,樓白最疼的人就是樓棉了。現在樓棉出了事,他的心情自然是相當不好的。
斂下眸子,將微博上關於樓棉暈倒的消息全部看了一遍,再次抬眸的時候,他便看到身材高挑的男人戴著帽子和口罩出現在面前。然而,即使那張臉被遮住,戚闕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樓白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站起身,拍了拍面前男人的肩膀,他眸子深沉,「我都知道了。你有什麼想法?」
「這個問題去車上再討論。」
「好。」戚闕點點頭。
來到車上,樓白坐在駕駛座上,而戚闕則是坐在他的身邊。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得身邊之人有開口的意思,他瞥了他一眼,問道:「我把東西都帶過來了。棉棉現在還沒醒?」
「我離開醫院的時候,她還沒醒,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樓白沉著一張臉,轉頭看了一眼天色。
十點的天早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沉默了半晌,他忽然轉頭看向戚闕,淡聲道,「十二點以後,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聞言,戚闕當下便挑起了眉。眼中一閃而過一道笑意,「我難得出來一趟,結果一出來就要被你使喚,給你做事。」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我倒是挺願意的。」畢竟,樓棉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啊。
聽到戚闕的話,樓白一直黑著的臉,難得軟了下來。殷紅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劃過一道森冷笑意,「順便看看你在你家老頭子的教導下,長進了多少。」
「得了吧。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性子。要不是被他逼著,老子早就跑出來,和你一起當個世界超模玩玩,聽著就很有成就感。」
和樓白不一樣,他們戚家這一代就他一個人。所以所有的擔子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加上,他家老頭子一直希望他可以光宗耀祖,因此,他需要承擔更多。
而樓白雖然是樓家這一代的長子,但在陰陽師這個職業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天賦。因此,可以說是一點壓力也沒有。
兩人隨意的調侃,樓白原本壓抑的心情似乎也緩和了一些。片刻之後,一道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樓先生,棉棉她醒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說話的人是顧茜。
乍然聽到這麼一句話,樓白原本壓抑到極點的心情,此時也可以稱得上是完全放鬆了下來。
應了一聲之後,他動作極快的立刻便發動了車子。
一旁的戚闕一見樓白這動作,心中頓時明了,不過他還是開口問了一聲,「棉棉醒了?」
「嗯。」樓白沉著嗓音應了一聲,車子的速度卻飈的飛快!
來到醫院,按照原路返回,毫不費力的躲過了堵在醫院大門口的記者們,他帶著戚闕快速的來到了樓棉的病房。
推開門,樓棉蒼白著一張小臉,正靠在陸少琛的懷裡。
換做平時,樓白對於陸少琛占自家妹妹便宜這種事情,絕對在一瞬間就炸毛。然而今天,他卻是已經管不得這些了。
連忙走到病床前,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女孩柔軟的臉頰,沙啞著嗓音道,「死丫頭,你擔心死我了,知道嗎?」
剛剛醒來還沒有半個小時,樓棉的臉色還是很蒼白,然而對著樓白,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那一刻,臉色似乎也顯得沒有那麼蒼白了。
「哥,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我。」說著,樓棉的目光不經意的一抬,當看到站在門口,沖著她笑得肆意的戚闕的時候,眼底頓時劃過一抹驚訝。
她從陸少琛的懷裡探了探身子,不由得出聲,「闕哥,你怎麼來了?」
在樓棉的印象里,戚闕此時應該在那個地方才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見到樓棉看到自己,戚闕頓時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走到樓棉的身邊。
當著眾人的面,他從懷裡拿出一個串在紅繩上的玉,然後面色帶笑的將玉掛在了樓棉的脖子上。
目光微微一抬,戚闕瞬間便看到陸少琛那張冷意十足,卻俊美的掉渣的臉。
嘴角緩緩的揚起一個笑容,他將目光收回,笑著對樓棉道,「原本只是為了給你送東西,順便出來溜達一圈。不過現在,似乎找到了另外的事情干。」
從戚闕拿出那塊玉的時候,樓棉的目光便已經牢牢的鎖在了上面。
和戚闕認識這麼多年,玩了這麼多年,她不會不知道這塊玉究竟意味著什麼。
半玦玉,大概是戚家最值錢的東西了。
哦不,應該說,它是戚家的無價之寶才對。
想到這一層的樓棉臉色頓時微微一變,伸手便要將脖子上的玉給扯下來,然而手剛剛附上去,就被戚闕給制止了,「這東西本來就是給你的,所以……」
戚闕的話並未說完,但是樓棉卻肚明心知,因為前半句話,就含有深意。
臉色微微囧了一下,還不等她說上一句話,耳邊頓時又響起了戚闕的嗓音,「戚家的媳婦,配的起半玦玉。」
樓棉:「……」
樓白:「……」
顧茜坐在一旁摸了摸下巴,用一種十分神奇的眼神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戚闕,然後幽幽的開口,「這年頭,不怕死的人可真多。」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不知道多了多久,陸少琛低冷的嗓音忽然竄進了樓棉的耳中,涼意十足的嗓音,令樓棉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訕訕的回過頭,她沖著陸少琛訕訕的笑,「這個……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說著,她又轉過頭,欲哭無淚的看向戚闕,「闕哥,我才剛剛醒,你要不要這麼坑我!」
聞言,戚闕當下便笑出了聲。
「嘖,不知道小時候是誰垂涎這東西,說是以後做戚家的媳婦也沒有關係。」
再度中了一槍的樓棉:「……」
這個可真怪不得樓棉,小時候不懂事說得話真的當不了真。
樓棉三歲的時候,就開始對小鬼這種生物相當感興趣,於是大家經常能夠看到,小小的她一個人坐在自家的書房裡,翻著一本一本的古籍。
但是樓家的人也只是當笑話看,畢竟,一個三歲的小孩,懂點什麼?
後來,隨著年歲的增加,樓棉將自家書庫里的書看完之後,便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戚家。
因著和戚家關係好,所以樓棉總是能在戚家看到不少寶貝。原本還沒有什麼,一切在半玦玉出現的時候,就有點不一樣了。
戚家老頭子,也就是戚闕的父親看到樓棉這麼喜歡半玦玉,當下便開玩笑說——你以後要是嫁給闕哥哥,成了戚家的媳婦,這塊玉就歸你了。
於是,很傻很天真的樓姑娘,當下便答應了。
現在想來,當初的自己實在是太蠢了。
揉了揉腮幫子,樓棉直接將臉埋進了陸少琛的懷裡。
而聽著樓棉將整件事情全部講了一遍的眾人,神色各異。
顧茜再次用一種神奇的目光看了一眼樓棉和戚闕,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而當目光觸及到陸少琛那張冰封般的俊臉時,她的眼底不由得帶上了一絲同情。
可憐的三哥。
似乎感覺到房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樓棉忍不住伸出手勾住了陸少琛的脖子,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聲開口,「阿琛,那真的是小時候不懂事!而且,闕哥也一直把我當妹妹。我們倆之間是純粹的兄妹情!」
饒是陸少琛要生氣,在聽到『阿琛』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底冒起的怒火也被滅了個一乾二淨。
之前他就想過,樓棉叫這兩個字的時候,是怎麼樣的。而今天,也終於聽到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覺得不好意思,樓姑娘這一聲『阿琛』充滿了撒嬌的意味。聽在陸少琛的耳中,只令他覺得軟軟糯糯,彷彿甜到了骨子裡。
伸手摸了摸樓棉的腦袋,一手勾著樓棉的小腰,他抬眸看向似笑非笑的戚闕,淡聲開口,「你好,我是樓棉的未婚夫,陸少琛。」
樓白:「等等,不是男朋友嗎?怎麼忽然成了未婚夫?」
聞言,陸少琛睨了他一眼,淡聲開口,「你還想樓棉被甩嗎?」
樓白:「……」
「為什麼不是我家丫頭甩了你?」
「她捨不得。」
樓白:「……」
只說了幾句話的樓白的只覺得心力交瘁。一手搭在戚闕的肩膀上,他扯了扯嘴角,開口,「我後悔當初揍你了。」
「知道就好,結果還不是便宜了別人。」戚闕瞥了他一眼,眼底滿是笑意。
當初知道樓棉說以後要成為戚家的人,樓白一個生氣,見著戚闕就揍。
結果揍著揍著,戚闕見到樓棉就跑。
就這麼一嚇,戚闕哪裡還有這個機會和樓棉培養感情?
於是乎,一直到現在,兩人都只有純潔的兄妹友誼。
「別介,棉棉啊。雖然現在你成不了我戚家的媳婦,但是東西還是要給的。只不過,是哥哥給妹妹的。」
戚闕摸了摸下巴,順便看了一眼陸少琛,「不過以後要是受什麼家暴了啊,記得來找你闕哥哥。」
樓棉:「闕哥,您能不挑事了嗎?」
「好說好說。」戚闕擺擺手,隨後這才搭上了樓白的肩膀,笑的肆意。
看著戚闕果真沒有了想要挑事的意思,樓棉這才摸著鼻子陸少琛的懷裡鑽了出來。
說笑了這麼一會子,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應該是慕陽回來了。」因著樓棉醒了,所以顧茜特地讓慕陽去這邊的粥店買了粥過來。
原本她是想自己去的。但是一看到堵在門口的記者,她就渾身瘮得慌!
看一眼這裡的人,大約也就慕陽來的平凡一點。
因此,這重要的大事就交給了慕陽。
只不過,當顧茜喊了一聲請進之後,進來的人卻並不是慕陽。而是兩個她想不到的人。
凌征和莫欽流。
凌征和莫欽流兩人在收拾好劇組的事情之後,便開車過來了。在樓下諮詢台問了一聲,知道樓棉在這個病房之後,他們便直接過來了。
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樓棉的病房裡,竟然會有這麼多人。
莫欽流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目光劃過顧茜,又落在一手搭在她腰上的男人身上。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貌似是影樂傳媒的當家——季夜清。
然後,目光再度往一邊移了移。嗯,樓白他認識,不過身邊那位,看著陌生。
最後,莫欽流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樓棉——身後的男人。
這個長得很帥,看起來還特別冷,但是感覺吊炸天的男人是誰?
似乎看出了莫欽流和凌征兩人的沉默,一旁的顧茜連忙站起身,開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靜,「那什麼,莫大影帝和凌導,你們倆怎麼過來了?」
聞言,凌征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哦。」點了點頭,顧茜將一旁的凳子拖了出來,示意了一下凌征和莫欽流,道,「坐吧。」
莫欽流愣愣的看了一眼凌征,然後愣愣地坐了下來。
坐下的時候,他還不忘問上一句,「那什麼,棉棉你身體怎麼樣了?」
莫欽流表示,其實他更想問的是——他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和莫欽流一樣,面色同樣有些尷尬的樓棉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聲之後,連忙開口回答,「我沒事了,辛苦你們這麼晚還過來。」
「不辛苦不辛苦。」連忙擺了擺手,莫欽流『呵呵呵』的笑了兩聲。
不僅不辛苦,好像還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一直摟著樓棉的陸少琛,見著兩人的寒暄似乎結束了,面色沉浸的開口,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內只能聽見男人帶著涼意的嗓音,「陸少琛,樓棉的未婚夫。」
「額……陸先生你好,我是莫欽流。」真的知道了不得的事情。
而下一刻,攬著顧茜的季夜清也開口了,「你好,我是茜茜的未婚夫,季夜清。」
「季先生你好……」
他說為什麼影樂的人為什麼這麼捧著顧茜,說了半天就是因為顧茜是影樂的總裁夫人啊!
此時此刻的莫欽流著實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像,今天晚上受的刺激有點大。
隨著兩聲招呼的落下,一時間,病房內再度沒了聲音。
不知多了多久,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顧茜的身上。
顧茜摸了摸鼻子,連忙從兜里拿出了手機,然,當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時,她的眼底眼底瞬間便染上了疑惑。
滑動屏幕,還未開口,變聽見對方的聲音傳來。音色聽著很耳熟,顧茜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眼底浮上一層冷意,她的嘴角微微挑起,聲音中帶上了一層嘲諷,「我以為是誰呢,你這碧池怎麼還沒死?」
顧茜的一句話落下,電話那頭的人瞬間便黑了臉,「顧茜,我好心好意打電話過來關心樓棉,你就是這種態度?」
「我什麼態度了?對你這種人還要態度?你他媽的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顧茜真的被氣到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池依的臉皮竟然厚到了如此程度。設計將樓棉害得這麼慘不說,竟然還有臉打電話過來慰問?
真他媽的不要臉!
顧茜的聲音算不得小,一出口所有人都聽到了。
毫無疑問,聽到顧茜直接爆粗口,腦子一轉,他們便猜到了,電話那頭的人究竟是誰。
樓白的眼神充斥著冷意,目光觸及到戚闕,他微微勾了勾唇,無聲的道,「今天晚上你可以大顯神威了。」
樓白這口型一落下,戚闕的心中便明了了。
這邊兩人自顧自的交流,另一邊的顧茜一聲冷哼,「得了吧,池前輩。你有沒有做虧心事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才是。」
聞言。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關於樓棉暈倒的報道之上的池依頓時扯了扯嘴角,「顧茜,我原本只是好心來關心樓棉,順便還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想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茜問道。
將手中的艾派德扔到沙發上,池依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聲音嘲諷,「我可是看到了王秀晴那女人去巴結執行副導演的全過程,順便還錄了下來。現在,你覺得是我害了樓棉嗎?」
「你說什麼?」
——
半夜十二點,街道上依舊閃爍著各色的燈光。
樓白穿著一身黑衣坐在車內,眸光淡漠的落在不遠處的一棟建築之上,聲音淡淡的沖著身邊之人問道,「你準備好了?」
聞言,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頓時便笑了,漫不經心的托著下巴,他頷首,「對付那種人,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說著,戚闕便將目光放在了樓白的肩膀之上,「倒是這隻小東西,你跟過來幹什麼?」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一定會驚訝於戚闕說的話。因為樓白的肩膀上什麼東西也沒有。
然而,就在他的話音落下幾秒鐘,樓白的肩膀忽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一團陰影在昏黃的車內燈下顯露了身影。小傢伙的大約只有剛剛出生的嬰兒這麼大,臉色雖然蒼白,但是一雙大眼睛顯得極為可愛。
長長的黑髮被包成了兩個丸子,細碎的髮絲落在耳邊,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將頭髮撥向了一邊。
然後用無比傲嬌的嗓音開口,「那個壞女人傷害我的棉棉,我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就你?」小東西的一句話落下,戚闕很不給面子的直接噴笑出聲,「聽棉棉說,你只會吃啤酒和炸雞?」
「……」小東西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子,「你別聽棉棉瞎說,人家很厲害的。還有,我不叫小東西,我叫小可愛。」
戚闕:「……」
撇過腦袋,他看向樓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他,問道:「這名字是樓棉起的?」
聞言,樓白頓時瞥了他一眼,聲音淡淡的開口,「我承認樓棉那丫頭是挺沒有眼光的,但是這種名字……你小看她了。」
戚闕:「……說到底你還在糾結她有男朋友這件事情。」
「小白,猿糞這種東西來了,馬桶都沖不走,何況是你呢。」伸手拍了拍樓白的肩膀,戚闕感慨了一聲,打開了車門。
走的時候,順帶還將樓白肩膀上的小可愛拎走了。
見著戚闕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樓白將車子開到了一旁的角落裡,然後靠在椅背上等待。
與此同時,市中心醫院的病房內,樓棉盤腿坐在床上,手中還拿著一個手機,手機一個龍飛鳳舞的『陸』字相當惹眼。
將微博翻了一遍,樓棉這才抬起腦袋,目光看向了靠在床上的男人。
陸少琛的臉色其實並不好看,一張臉崩得緊緊地,看樣子似乎並不開心。
樓棉放下手機,鑽進男人的懷裡,低聲問道,「阿琛,你還好嗎?」
聽到樓棉的嗓音,陸少琛倏地睜開眸子。面前的容顏精緻嬌俏,他緩緩的伸出手,一把扣住了樓棉的小巧的下巴。
低頭將泛著涼意的唇緊緊的貼在她的唇上。
廝磨間,樓棉感受著陸少琛唇上的溫度。
而片刻之後,男人原本輕柔的吻卻忽然變得強硬起來。舌尖毫不客氣的撬開柔軟的唇瓣,肆意的糾纏侵佔。
隨著男人的手愈發收緊,樓棉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聲。
手,搭在陸少琛的肩膀之上,樓棉的腦袋有些昏沉。她想著,如果此刻不是坐在床上,她恐怕又得腿軟被笑話了。
嗚咽了一聲,樓棉只覺得呼吸漸漸的開始不暢。忍不住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她撇過頭錯開男人的唇,喘著氣,「陸少琛,你都不用喘氣嗎?」
「不會喘氣的不是你嗎?」他狹長的鳳眸直直的注視著她,見著小姑娘這般模樣,眼底劃過一道笑意。
伸手摸了摸樓姑娘那白嫩嫩的臉頰,他啞著嗓音笑了笑,「看來以後還是得多練習一下。」
「你就是為了占我便宜找借口!」樓棉瞪他,冷哼一聲。
「嘖,你人都是我的,便宜還不許我佔了?」
「……」
見著樓棉那無言以對的眼神,陸少琛的心情似乎在一瞬間變得很好。
將樓棉往自己的懷裡挪了挪,陸少琛低下頭,額頭抵著樓棉的額頭,目光溫柔,聲音低冷,「棉棉,以後別這樣了。」
樓棉揪著陸少琛白襯衫的手微微一頓。
半晌,她太抬起眸子,兩雙眸子直直對視,樓棉似乎看到了男人眼中藏著的濃濃的疼惜之色。
她知道,今天陸少琛擔心壞了。
其實不止陸少琛,還有樓白他們。
抬頭吻上男人的唇,她將小腦袋靠在陸少琛的肩膀上,輕聲道,「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的。」
至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才是。
「有什麼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棉棉,我希望你時時刻刻都記住,你的身後有我。」
聞言,樓棉頓時便笑了,「為什麼不是身邊,非要站在我身後?」
陸少琛:「……」
嘖,小丫頭好像學壞了。
陸少琛低低的笑了一聲,隨後拉著樓棉側身躺在了床上,「睡吧,你的身體還有些虛弱,早點休息。」
「我也沒有那麼嚴重。」摸了摸鼻子,樓棉訕訕的開口。
雖然醫生說了很多要注意的事項,但是在樓棉看來真的沒有這麼嚴重。畢竟,醒來之後,除了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之外,倒沒什麼其他意外情況。
被大姨媽折騰這種事情多了之後,就沒什麼了。
雖然,樓棉這次是被大姨媽和西江的水聯合起來折騰的。
伸手摸了摸陸少琛的臉,感受著手下的觸感,她低聲道,「你是不是也沒有休息好?」
「我很好。」拉過樓棉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陸少琛低聲開口。
「唔,」眨眨眼,樓棉再次湊上前去吻了男人的唇,「你還是不正常。說好的潔癖呢?醫院這種床你也要睡。」
聞言,陸少琛頓時挑了挑眉,難道這丫頭不知道只要她在,什麼地方他都能夠接受嗎?
所謂的潔癖在有樓棉的地方,就不管用了。
「乖,睡覺。」
聽著男人的話,樓棉頓時便笑了。隨後便縮在陸少琛的懷裡,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這邊,樓棉睡的安穩,然而市中心的一棟高檔別墅內,可就有些陰森嚇人了。
池依原本睡得很安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睜開了眸子。
打開床頭的燈,她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眉心,腦海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浮起樓棉那張精緻的小臉。
抿了抿唇,池依拿起放在一旁床頭柜上的水杯,將杯中的冷水一飲而盡。
掀開被子站起身,僅僅穿著一件真絲睡衣的女人,露出了完美的身材。然而,深夜總歸是無人欣賞的。
眼睛酸澀,然而腦海中卻是越發的清醒。
池依皺著眉打開浴室的門,伸手在一旁的開關上按了一下,隨後便走到了洗手台的前方,打開水龍頭,用手掬著,往自己的臉上潑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抬頭的那一刻,她的眼底忽然爬上一絲驚恐,瞬間便是一聲尖叫!
「啊!我的臉!我的臉!」
偌大的鏡子中,池依那張漂亮的臉蛋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划滿了刀疤和『x』字的臉!
而更為誇張,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她臉上的那些痕迹上,不停地有血水冒出。
池依壓抑著即將冒出口的尖叫,腦袋緩緩的下移。然,當目光觸及到從水龍頭中不斷冒出來的血水時,池依頓時白眼一翻,跌倒在了地上。
一旁,隱隱約約閃現出兩道身影。
戚闕靠在浴室的門板上,目光不屑的盯著已然倒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的女人,眼底劃過一道嘲諷之色,「這膽子可真夠小的。」
「這就完了?我的棉棉受了這麼多苦,她就這麼一下就好了?」肉嘟嘟的小手揪了揪戚闕的耳朵,小可愛忍不住皺著眉,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池依。
「當然不算完。」聽到小可愛的話,戚闕當下便是一聲冷笑,「不過我的事情算是結束了。接下來你想幹什麼,我都不攔你。」
在來這之前,樓白便跟他交代了。不用池依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因為這些事情,陸少琛會做。
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當時樓白是這麼跟他說的:「你到時候只要嚇嚇她就好,毀容什麼的,你看著辦。」
樓白知道,每一個女明星都分外注重她的臉。到時候讓池依產生幻覺以為自己毀容,受到驚嚇,到時候……就看陸少琛的了。
如果不是樓白有所交代,戚闕覺得自己鐵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這個女人。
但是不得不承認是,樓白的想法相當的有道理。
伸手摸了摸小可愛的腦袋,戚闕勾著唇笑道,「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怎麼樣?」
「哼,我當然是很厲害的。」小可愛皺了皺鼻子,從戚闕的肩膀上一躍而下,落在池依的身上,瞬間便不見了身影。
而此時,原本應該陷入昏迷的池依卻猛的抖了抖身子,那眉頭也狠狠的蹙了起來。
池依只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腦海中一片模糊。而自己的眼睛似乎被黑色的布條給遮住了。
當她想要伸手將黑色布條揭下的時候,她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似乎被繩子捆綁住了!
使勁的掙扎了一番,也沒能將手從背後收回來。
那一刻,池依的心底忽然竄起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而就在下一刻,她忽然聽到有門被打開的聲音。
伴隨著『吱呀』一聲而來的,是一陣腳步聲。
她在這一刻,忽然拚命的掙扎,然而卻並沒有任何用。
而在她掙扎的途中,那一道腳步聲卻是越來越近。隨著那一道腳步聲,池依忽然覺得一隻冰冷的手觸碰到了自己的下巴。
幾秒之後,她眼睛上蒙著的黑色布條忽然被揭開!
隨著黑色布條的跌落,她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她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
然而,當目光從男人的喉結緩緩往上看的時候,她忽然爆發出一聲尖叫!
這個人竟然沒有臉!
那一瞬間,池依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夢魘之中。然而,男人伸手撫摸她的動作她卻能輕而易舉的感受到。
而且更令人奔潰的是,她覺得自己的心頭似乎竄起了一陣邪火!
她迫切的希望,有一個男人可以將她壓在身下!
不知是不是眼前的男人看出了她內心所想,男人的手指忽然便落在了她的真絲睡裙之上。
手一用力,瞬間只聽見衣服被無情撕裂的聲音。
……
戚闕看著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無意識的一直呻吟的女人,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目光一斜,他那帶著些許無奈的目光落在自己肩頭的小東西身上,忍不住開口問道,「誰教你這些東西的?」
聞言,小可愛頓時湊近他的臉,笑得一臉嘚瑟,「嘿嘿嘿,我告訴你哦!這是我看電視劇學來的!棉棉她總是不跟我玩,所以我就只能看電視了。」
戚闕:「……」
真不知道是因為怪樓棉一不小心忽視了小孩子,害的她三觀不正。還是應該怪現在的狗血電視劇害人不淺……
------題外話------
感覺不在狀態,心好累/(tot)/~
順便推個文,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么么噠
《嬌色之妻君上癮》文/溫度喲
她是丞相府的嬌弱小姐,國色天香,表面純良。
他是京都出名的霸王,依仗皇族勢力為非作歹。
當他們相遇,人道這是天賜良緣,他們卻說,這是為所愛之人的妥協。
她為他擋桃花,鬥鬥這個,玩玩那個,喝點清茶,彈個小琴,忙的不亦樂乎。
而他,暗搓搓的摩拳擦掌,勢要壓下這個膽敢調教他的女子。
當陰謀悄然而至,掀開手中輕紗,世人才道他們是看錯了眼。
他劍眉輕挑,凜然桀驁:傷我,你一人之罪,傷她,這天下共罪。
她回眸嬌笑,眉目妖嬈:管他是人是妖,是罪孽還是救贖,碧落黃泉,與他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