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番外94、那你別養我啊!

加番外94、那你別養我啊!

從民政局回去的一路上,晚晚顯得悶悶不樂。

也不算是因為自己主動領證而覺得虧,但多少是有那麼點不甘心的,可是不領證,她又怕聿崢出事,留了遺憾……呸呸呸!她自顧拍了拍嘴唇,沒再想下去。

聿崢了解她的心思,也知道她是個小女人,比很多人更在意細節,更喜歡浪漫,本質上,還是因為沒有安全感。

所以,哪怕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恩赦領了證,也一點都不敢馬虎,甚至更仔細。

看她鬱鬱寡歡,先是專門在中途停了車,因為看到了一家她喜歡的料理。

她不想去,聿崢牽了她的手慢慢走,「抱你進去?」

晚晚瞥了他一眼,還是算了,矯情也不能太過分。

進了店,晚晚也不說話,看著聿崢點單。

「不加鵝肝……無酒精飲料……」他看似已經習慣了點餐時的這些注意事項。

而每一個都是她的習慣,他說出來卻自然無比,最後還叫了侍應要求把包間的燈做了調整,怕刺到她。

醫生的眼睛和手同樣重要。

晚晚坐在那兒,聽著他安排一系列事情,心裡似乎在慢慢放鬆,其實她是個很挑剔的人,可是到現在,也挑不出聿崢身上的毛病了。

他為了她,能改的都改了,沒有的也都培養出來了。

這是多少女人都求之不得的戀愛狀態,哦不對,他們拿證了,他也還是做得順手。

料理上來,聿崢習慣了先讓她吃,因為男人吃飯通常比女人快。

而她喜歡的從自己碗里移過去,她不喜歡的,從她碗里拿到自己這兒。

中途,晚晚心情見好,笑著看了他,揶揄,「該不是裝的吧?」

要是以前,聿崢估計懶得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深諳她的心思,便微微勾唇,語調淡淡又勾人心,「裝也能裝一輩子的,要麼?」

她愣了一下,笑。

笑著笑著又覺得傷感,吃過飯,估計也沒幾個小時他就走了,一下子變成一個人,想想就落寞。

「老毛那個外甥不粘著你了么?」聿崢提道。

說到沈初,晚晚微挑眉,「我還真怕你走了被他纏住。」

她是想要個伴兒,但絕對不是這樣的!

所以,明智之舉就是聿崢前腳走,她趕緊跟老毛打個招呼就回榮京去。

晚晚確實也是這麼計劃的,依依不捨的送走了聿崢,她當場就買的機票,晚上九點起飛。

她買完票,聿崢應該還在候機廳等候登機,給她發來了短訊,「回榮京盡量別見你妹婿。」

晚晚看完覺得好笑,他不提,她都快忘了已經跟北雲馥結了婚、低調生活的韋倫。

所以惡劣的笑著,「要見呀,回家要更姓氏,一家人要吃個散夥飯呢!」

聿崢發過來一個默默的憤怒臉。

以前,他都不會用這些個表情發訊息的,跟他身上的冷漠其中很違和,哪怕是現在她也覺得滑稽,但又暖暖的。

為一個女人改變的男人真的可怕!

晚晚正準備再發一條,手機里突然有電話打進來,是短號,她皺著眉看了會兒,推銷這麼敬業的少見。

她接了。

結果對面傳來的,是沈初的聲音:「你今晚要走嗎?」

晚晚愣了一下,然後淺笑,「來倫敦只是遊玩,該回去了呢。」

她和老毛打過招呼了,沒想到沈初這傢伙這麼快就知道了,弄得她有些緊張。

果然聽那邊的人急匆匆道:「不行!你走了我怎麼辦?」

什麼叫她走了,他怎麼辦?

「我不准你走!」沈初任性又霸道的聲音,聽得晚晚心一抖一抖的,只聽她繼續說著:「你是不是在機場?我馬上過去找你,你還不能走!必須等到我寒假!」

晚晚聽得是莫名其妙,真的怕他找來,所以找著借口,「我已經準備登機了,你千萬別到處跑,你舅舅會擔心的!」

但是沈初怎麼會聽,晚晚的話還沒說完呢,他就直接給掛了,然後扣上電話,快速走出電話亭。

另一邊,老毛照例每周五下午在沈初的校門口等著,明天是周末,沈初周末都是跟他住。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看了幾次手錶,沈初都沒有出來。

老毛不太清楚她的課程,看著時間差不多,估計也下課了,他才試著給沈初打電話過去。

然而……「sorry……」聽一個單詞就知道沈初關機了,按下掛斷,眉頭微微皺起。

沈初跟周圍的同學沒有幾個要好的,之前跟著一幫男生瞎混,也被老毛給分開了,所以老毛想找人,沒有個問的地方。

眼看著天色暗下來,還是沒見人出來,一向好脾氣的老毛逐漸沉了臉。

直到晚晚的電話打過來,他擰著眉接聽,「……沈初可能跑來機場找我了,你有空沒空好像都得走一趟?」

心底鬆了一下,但濃眉還是皺著,道:「好。」

上了車,老毛往機場開,一路上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他知道沈初一直都是這個叛逆的狀態,對他母親很乖巧,但是面對他,就一直這樣。

但,敢給他關機,這還是第一次!

他當真喜歡晚晚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老毛看一點也沒覺得!

老毛儘可能的加快車速,免得晚晚走了,他又不知道要去哪找那小子。

幸好,他到的時候,晚晚的班機還有一個多小時,早著呢。

在晚晚眼裡,沈初也是個孩子,怕他跑丟了,她只能冒險陪著。

之所以說冒險,是因為沈初幾次要帶她離開機場,什麼小心思都使上了,得虧她意志堅定才沒被拉走。

別說,沈初各種找借口、耍心思想把她帶走的時候,晚晚總覺得這壓根就是小女孩、小孩子的心思呀!

看著沈初那乾乾淨淨的臉,一雙白皙纖瘦的手拉著她,晚晚怎麼看都覺得舒服是怎麼回事?

然而,幾次三番下來,沈初也急了,「我求求你了,你幫我一次行不行?」

晚晚很無奈,「你要女朋友,可是我有男朋友,我幫不了你呀!」

沈初急得只擰眉,「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晚晚一臉不解,「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當女朋友,想把我拐走?」

對此沈初安靜了會兒,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然後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挺了挺脊背站在她面前,「我知道你男朋友很厲害,所以才想讓你幫我的!」

什麼意思?

晚晚不明白了。

沈初微抿唇,顯得有點猶豫,一會兒,才繼續道:「老毛把我一朋友弄到監獄里了,我想把他保出來!」

朋友?

晚晚仔細想了想,「不會是上次在酒吧對你手腳不幹凈的那個男同學吧?」

沈初單純的一個驚愕,「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沒猜錯,晚晚看了他,顯得有點苦口婆心,「你舅舅既然把他弄到那裡邊了,那肯定有那個男同學的問題,你舅舅總不會害你,對不對?」

可沈初臉色很難看,很不贊同,對老毛意見特別大的樣子,「他怎麼不會害我了?我喜歡誰,他就把誰弄得遠遠的,他就是看不得我跟別人在一起才專門針對的。」

晚晚眨了眨眼,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勁?

試探的看了看沈初,「你……剛剛說,你喜歡那個男同學?」

沈初很理所當然的看著她,「不行么?」

她有些驚訝,「你也……」

話沒說出來,只是心底想的,這麼巧,沈初和老毛現在都喜歡男人?那豈不是剛剛好嗎?

「你還是不肯幫我?」沈初看著她。

晚晚張了張口,有些無能為力,「……就算聿崢很厲害,但他也不是萬能的,倫敦的事,他肯定說不上話。」

「人脈不都相通的么?我都知道他還有個朋友也很厲害,內閣前首輔,我不信這點小事辦不了。」

晚晚略微詫異,沈初還知道的這麼多呢,看來感情不假,竟然做了這麼多功課。

不過她更好奇了,「老毛怎麼那麼厲害,說把人送進去就送進去了?你那個男同學總不會就只是被他看不慣這麼簡單吧?」

「監獄又不是老毛開的,對不對?」

沈初看起來憤憤不平,「他就是動手腳了,我那個同學那麼好,怎麼可能猥褻別人,還什麼溜水吸煙?誰信!」

晚晚微微挑眉,原來是碰了毒品么?那老毛肯定不可能容許沈初跟那樣的男同學交往啊,可以理解。

可是她也很無奈,攤了攤手,「沒辦法,聿崢已經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如果真的是老毛不對呢,到時候我可以跟聿崢說說,看看能不能你同學提前弄出來,行嗎?」

沈初看著她,沒點頭。

晚晚一看他就還有事。

果然,他忽然看著她,問:「那這件事暫時不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別的?」

別的?

她納悶的看著沈初,感覺越來越有意思。

指尖沈初很艱難的樣子,對著她開口:「我想跟你學學,怎麼才能吸引自己喜歡的人?」

這個問題讓晚晚忍不住笑了。

「這個我真的沒有訣竅,你可以問問你舅舅,他知道我當初是多讓聿崢討厭,除了這張臉,著實沒什麼能吸引他的,反倒是現在,我什麼也不做,他自己靠過來了!」

晚晚發現自己也成了哲理大師,「所以呢,如果一個人真的喜歡你,就不用你刻意討好,討好來的不是真愛。」

別說,跟沈初一個少年聊這種女人之間的話題,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和彆扭,又是怎麼回事?

晚晚笑了笑,「我看你這張臉,已經很好看了,不用做什麼修飾,要是人家還注意不到,那還是算了。」

這麼說著,她又仔仔細細的看了沈初的臉,皮膚確實很白,細膩光滑,年輕就是好,好像連BB霜什麼的都沒有用,更別說粉,乾淨得舒舒服服,讓人羨慕!

沈初被盯得不舒服,摸了摸自己的臉,警惕的往後退了一下,「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晚晚眉眼彎彎的笑著,「你挺好看的!」

沈初臉色不自然了一下,咳了咳,「那……你什麼時候再過來?」

她想了想,「不一定呢!」

「我寒假,可以去你那兒玩嗎?我不想跟老毛待在這裡!」沈初對老毛看似是打心底里的排斥。

晚晚就納悶了,老毛對他這個外甥挺好的呀!只是因而那個男同學而記仇這麼簡單?

晚晚道:「到時候讓老毛帶你過來玩!」

沈初撇嘴,「我不跟他一起!」

他的話音落下,晚晚已經看到老毛過來了,少見的沉著臉,走到沈初身後兩步遠處的身後就盯著他。

晚晚看著這副場景,忽然想到有時候她把聿崢惹急了,聿崢也是這樣看她的,氣得眼裡只有她。

她竟然覺得,老毛此刻的眼神也很深情很有味道。

沈初一回頭,看到老毛,一雙秀氣的眉毛斗在了一起,直接挽了晚晚的手臂就站到了她身邊。

然後對著老毛,臉色傲氣又冷淡,一句:「我要跟晚晚去榮京!」

「胡鬧!」老毛沉著臉看了他兩秒。

沈初就不放開晚晚。

老毛這才看了她,口吻稍微緩了緩,「幾點登機?」

晚晚明媚的一笑,「快了,跟你再道個別就該進去了,你不來我都沒敢走,怕沈初走丟了!」

老毛目光落在了沈初身上,眼神裡帶了晚晚不熟悉的幾分威嚴,沉聲:「過來。」

沈初反而抓緊了晚晚的手臂,一臉從容,就是不聽他的。

晚晚只好笑了笑,「我回去了你也可以聯繫我,不是有號碼么?放心,老毛要是欺負你,你直接告訴我,我肯定說他!」

沈初知道她的登機時間,也不可能耽誤她。

最終是青澀的臉上帶著不一樣的淡漠鬆開了,「你走吧。」

送走了晚晚,沈初直接轉身往機場外走,把老毛當做了空氣。

老毛立在那兒看了他清瘦傲然的背影幾秒,這才邁步過去,「你給我站著。」

前面人充耳不聞。

「沈初!」老毛顯然是微微動怒了。

終於出了機場大廳,沈初等著車輛過去的時間被老毛一把握了手腕,往馬路對面走。

沈初對他的碰觸顯得十分敏感,皺著眉掙扎,「你不要碰我!……放開!」

過了馬路,一直到車子邊,老毛也如願以償的被他甩開了,他怒目而視,老毛一張臉也沒有好看到哪兒去。

「為什麼關機?」他的聲音少有的壓抑。

沈初不以為然,對著他永遠是這樣的態度,「你管得著!」

「我不管你誰管?!」老毛顯然已經氣得略微提高了音量。

因此,他這忽然的低吼,像是嚇到了沈初,怔怔的看了他兩秒,是那種陌生的眼神。

偏偏就這麼一個眼神,看得老毛原本飈起來的憤怒一點一點的降下去,略微閉目,聲音也只是低沉,少了冷郁,「只有我在倫敦,你關機了我去哪兒找?如果我找不到你,你母親更不找到,出了事你怎麼辦?」

看起來只是一個簡單的關機問題,沈初根本就沒有想過那麼多,也不知道她第一次關機,他會這麼憤怒。

「上車!」好一會兒,老毛沉沉的開口。

沈初不情願,退了一步,「我會自己回去。」

老毛已經開了車門,另一手扣了他的手腕直接把他扔進去。

沈初瘦,力氣比起老毛那也是九牛一毛,看著他重重的關上車門,只有干生氣的份兒。

直到老毛啟動車子,又到回到家裡,沈初也一直扭頭看著窗外。

下了車,他自顧往前走,進門換鞋子,拿著自己的書包匆匆上樓。

老毛在樓梯腳看著他匆匆的身影,「洗完澡再睡,別用檯燈看書!」

沈初的眼睛做過近視手術,老毛對他眼睛的愛護比他本人都要細心。

當然,沈初不可能給他任何回應,只進了自己卧室,然後重重的關上門。

別看老毛現在不用親自就酒吧盯著經營,但他現在每天要看的文件,要處理的事也照樣不少,感覺比那時候還累。

尤其最近他想擴展生意,進軍其他領域。

換了鞋,褪下外套疲憊的往客廳走,一手揉著太陽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涼了,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就去了廚房燒水。

以前他自己生活的時候家裡只有冰水,房門永遠不關,冰箱食材經常為零。

但是自從每周末沈初都會回來住開始,他這個別墅里幾乎隨時都有熱水,進出隨手關門、所謂的尊重彼此隱私,冰箱里也永遠都有食材。

因為沈初喜歡喝熱水,他也喜歡不定時間的加餐。

老毛起初也沒有刻意,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養成了習慣,所有習慣都是依著沈初的。

將近半小時過去,老毛自己也洗了個澡。

沈初坐在床上,翻著別人保釋的案例,忽然聽到敲門聲,趕緊把書本藏在了枕頭底下。

抬頭見老毛已經推門進來。

沈初立刻皺了眉,「你懂不懂禮貌,我沒說讓你進來。」

老毛神態不變,「我敲門你聽不見?」

沈初盯著他,「停!」

老毛也不走了,因為地上有一條特別明顯的紅線,是沈初專門選的地毯,也是給他設的三八線。

他可以進房間,但是沈初不允許他跨過那條線的距離。

這個規定,要從某一晚說起。

那晚沈初做噩夢,老毛進去時他都沒緩過來,直到老毛把他安撫下來,幾乎把他整個抱在懷裡。

而等沈初回過神,第一件事就是用一種道德削判的生氣對著他,「誰讓你進來的?誰讓你碰我了……你惡不噁心?」

那時候老毛就沒有覺得不合適。

但也尊重沈初,基本沒再越過那條線。

這會兒,老毛站在原地,把牛奶遞過去,「喝了,熱著。」

沈初喜歡睡前喝牛奶,這是習慣了,所以就算臉色難看,他還是從老毛手裡把牛奶接了過去,然後翻臉不認人,「你出去!」

老毛轉了身,又轉回去,「明天周六,可以睡個懶覺,要去哪玩睡起來再告訴我。」

對此,沈初故意冷笑一下,「我想去那個監獄陪他一起玩,你跟我去嗎?」

果然,老毛一雙眉峰皺了起來,隔著遠距離盯著他,眸底的怒意正一點點的聚集。

「一個不上檯面的小混混,你還打算吊一輩子?」

「你才是小混混!他比你帥氣,比你有才,比你有魅力!」沈初一句也不讓。

老毛臉色黑了下去,「一個流氓有什麼魅力?」說罷,他聲音冷了冷,「我養你,不是為了讓你跟渣子鬼混,你給我認認真真的把書念完!」

沈初直接一句:「那你別養我啊!我討厭到處都是你,討厭跟你住你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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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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