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醉酒喊爸,老戰羞赧
燕西和習涼這事就算是成了,燕殊和姜熹自然就想早些把事情給處理了,鑒於習耀邦還在獄中,幾乎所有的事情就有姜熹負責了,本來就是預備先訂婚再結婚,習家最近處於風口浪尖,習涼不想太高調,可是這事兒自從被燕茴知道,幾乎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一時間倒是掀起了不少流言蜚語。
人們感慨最多的莫過於是習家的境遇,本來也是個大家族,若是好好經營,再能和燕家接親,就算不會顯貴一世,在京都也無人敢動他們。
這習耀邦因為背負著銀行的巨額債務,加上後來偷稅漏稅,半年之後就被判刑,下半輩子都要在牢中度過。
而趙明蘭因為是幫凶,也坐了幾年牢。
習朗倒是跑回來過,他本就不學無術,在國外卡和資金都被凍結了,找人結了錢財回到國內,倒是找習涼鬧過,無非就是指責她無情無義,還想找習涼要錢,被燕家打了出去,後來燕西私下找過他,習朗本就是個貪生怕死,欺軟怕硬的人,倒也沒有找過習涼。
習向暖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莊家給她墊付了醫藥費,倒是糾纏了庄玄毅一陣兒,只是庄夫人很強勢,習向暖也找不到進入莊家的機會,莊家倒是給了她不少錢,只是她此刻也是負資產人員,身上還背負著債務,資不抵債,和習朗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十分窘迫。
後來聽說習向暖嫁給了一個暴發戶,那人事後聽說習向暖懷過孕,對她也不太好,日子過得也不太舒心。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這邊暫且不表。
話說燕北冥和關小董那晚在海邊睡了一夜,關小董第二天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燕北冥的腿上,大驚失色,身上緊緊裹著一件男士外套,她拉開車門,就直接跑了。
燕北冥被她折騰了一晚上,結果醒過來,那女人居然跑了,這讓他有些光火。
關小董打了車回家,一到門口,關家的人看到自家小姐穿成這般模樣,嚇了一跳。
關蘇正在巡視工作,聽著消息,立刻去門口接人。
「小姐,你這是怎麼回事?」關蘇看著關小董,渾身髒兮兮的,還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士外套,嘴上也破了,還滿是灰塵泥漬。
「我沒事。」
「你這怎麼可能沒事啊,你沒被……」關蘇欲言又止,申請焦慮。
「關蘇叔叔,您想太多了,我沒什麼,爸媽在家嘛?」
「夫人不在,不過爺在呢,正在餵魚。」
關小董倉促的腳步頓時停在院門口。
關戮禾手中捏著魚食兒,細細碾磨著,「還不趕緊給我進來。」這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關小董怯怯的走到關戮禾面前,「爸。」
「昨晚去哪兒了。」關戮禾眯著眼睛。
「我在燕家。」
「和小茴一起?」
「對!」
「可是人家小茴昨晚去了戰家。」關戮禾挑眉,微微抬了抬眉眼,「我昨晚和你戰叔叔剛剛碰過面,小茴昨晚瘋得太晚,戰揚又喝了酒,你戰叔叔去學校接的他們,那會兒都十一點多了,若是送到燕家都要十二點多了,就索性帶回家了。」
關小董低頭搓著手指。
「還不和我說實話?」
「和小北哥。」關小董咬了咬嘴唇。
關戮禾手指微微頓住,側頭看著自家女兒,頗為無奈,「你上去洗漱一下吧,待會兒他的父母要來,你這樣被人家看到不太好。」
「叔叔阿姨要過來!」關小董身子一僵,忙不迭的往樓上跑。
「爺,我瞧著最近小北少爺似乎對小姐態度變了一些。」
關戮禾手指收緊,將魚食兒碾碎。
「這燕大少過來,肯定是準備商量小北少爺和小姐婚事的。」
「我同意了嘛。」關戮禾輕笑。「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女兒帶走過了一夜,我還沒找那小子算賬呢。」
「昨天小北少爺打了電話,您不是說不接嘛。」關蘇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關戮禾一記刀眼射過去,「就你話多。」
關蘇乖乖閉嘴。
*
燕茴昨晚喝了不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灰白色的吊頂,上面一盞冷色調的吊燈,她一股腦兒的從床上跳起來。
「這不是戰家嘛!」燕茴打量著周圍,伸手揉了揉腦袋。
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腦海里一一閃過,昨天小白姐、小董、哥全部都走了。
她喝了一點點酒,在舞池裡面跳舞,然後她還拉著戰揚到了舞池裡。
她……
燕茴伸手摸了摸嘴唇。
昨晚的氣氛本來就很好,可是戰揚有點悶,總是在一邊看著她也是無趣,她便強行拽著他到了舞池裡……
「小茴,我真的不會。」周圍群魔亂舞,戰揚被擠在中間,卻分毫不動,頗為尷尬。
「沒事啊,你跟著我學就好了,跟著我。」燕茴拉著他,一點一點帶著他。「小時候不是學過一些交誼舞嘛,你怎麼都忘光了。」
「我不愛這些。」戰揚也不怎麼動作,只是雙手護著燕茴,將周圍的人微微隔開一些。
看起來倒是頗為傻氣。
燕茴忽然想到之前發生的告白事件……
其實戰揚護著她,不是一次兩次了,可能那是確立了關係之後的第一次,燕茴雖然平素霸道慣了,但是骨子裡也就是個小女生,還是需要男生保護的,被人呵護的感覺很奇特。
她抬頭看著正緊緊護著他的人,腦子一熱,直接就跑到了舞台上……
此刻舞會已經進行到了後半段,話筒並沒有人用,她直接奪過話筒。
「戰揚——」帶著滋滋的電流聲,女孩那甜美的聲音被無限放大。
「戰揚?」燕茴貓眼眯著,臉色微醺,倒是平添了一絲嫵媚。
「怎麼了?」戰揚站在台下,她的身子搖搖晃晃,生怕她掉下來。
「我喜歡你戰揚,咯咯——你是我的,我的——哈哈……」周圍發出一陣起鬨聲,「戰揚是我的!」
戰揚愣了半天,台上的女孩還在瘋癲的叫囂著。
而台下的人開始起鬨讓他們親一個。
戰揚雙手一撐,直接跳到台上,伸手摟住她的腰,將話筒多下來。
「戰揚,你怎麼都不回應我,我說了我喜歡你。」燕茴摟著戰揚的腰,神情有些不悅。
「什麼回應?」周圍的起鬨聲越來越大,燕茴反正喝得差不多了,倒也顧不得這些,戰揚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扣著纖腰的手慢慢收緊,無奈的搖頭,眼中儘是寵溺。
「你說呢!唔——」燕茴把嘴巴撅起來。
戰揚嘴角抽了抽,猶豫了片刻。
「唔——」燕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戰揚無奈低頭吻了她一下,台下都是各種起鬨聲,戰揚摟緊她的腰,附在她的耳邊,輕柔的說了一句,「我愛你。」
燕茴當時並沒多放在心上,只是此刻忽然想起來,心臟卻沒來由的跳動起來。
然後……
然後戰揚把她抱下台了,她還嚷嚷著要上去高歌一曲,被戰揚阻止了,後來……
戰叔叔來了!
「啊——」燕茴尖叫一聲。
她在戰叔叔面前丟人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燕茴扯過被子,將頭直接蓋住,簡直不能再丟人了。
戰揚本來正在留下和戰北捷討論一些部隊的事情,聽著樓上傳來她的叫聲,立刻往樓上跑。
「扣扣——小茴?」
「啊——不要理我。」燕茴依稀還記得昨晚的情況,哪裡還有臉見人啊。
「你醒了那我進去了?」戰揚不等她回答,就直接推門而入。
燕茴將自己裹成了一個人形繭,還在不停打滾,嘴巴裡面一直在念叨著丟死人了。
戰揚嗤笑,坐到床邊,直接翻身,就把她緊緊壓在了身下。
「哎呀,你別理我,讓我冷靜一下。我現在亂著呢。」燕茴扯著被子擋住臉,不去看戰揚。
戰揚手指勾住被腳,「想起昨晚的事情了?」
「我昨晚那麼丟人,你怎麼都不阻止我。」
「我也想啊,誰能攔得住你啊。」
「可是……」燕茴聲音越來越小,帶著可憐兮兮的哭腔,「叔叔肯定覺得我是個小瘋子。」
「撲哧——」戰揚一樂,趁著她鬆懈的時候,直接扯過被子,四目相對,戰揚垂頭啄了一口她的嘴角。「我還沒刷牙呢。」
「沒事。」戰揚雙手撐在她頭兩側。
「嘴巴裡面有味道。」燕茴捂著嘴巴,戰揚嘴唇輕柔貼在她的手背上,他的嘴唇很軟,帶著一點灼熱,眯著眼睛,眼底都是笑意,燕茴睫毛忽閃,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愣神。
戰揚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我不介意,把手拿開。」戰揚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
燕茴微微收回手,戰揚封住她的嘴唇,這個吻很輕柔,也不深入,就是嘴唇之間的觸碰廝磨,卻能讓燕茴心悸不止,他的味道乾裂清新,還有一點淡淡的茶味。
戰揚蹭了蹭她的鼻子,「餓不餓?」
燕茴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開始就沒什麼東西。「餓——」
「起來洗漱,我帶你去吃東西。」戰揚翻身離開,壓在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燕茴倒是有些悵然若失,手心被人握住,戰揚就笑眯眯的站在床頭。
戰揚並未離開,就站在洗漱間的門口看著她洗臉刷牙,饒是一向臉皮厚的燕茴被他看得頗不自在。
「啊——」牙刷一個不小心,直接戳到了牙齦,疼死她了。
「咬到舌頭了?」戰揚走過去,連忙遞過清水讓她漱口。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緊張。」燕茴漱口,有些怨怒的瞪了戰揚一眼。
戰揚卻忽然伸手揩了揩她嘴角的泡沫,粗糲的指腹滑過她柔軟的唇邊,燕茴惱怒。
戰揚分明就是故意的,這個混蛋,一大早的就來勾引自己。
要你好看。
燕茴張口咬住他的手指,戰揚悶哼一聲,無奈的一笑。
燕茴自然捨不得下口太重,咬了一半又悻悻然的鬆了口,戰揚揉了揉她的頭髮,「行了,我不看你了,你快點洗漱吧,對了,我媽給你準備了換洗的衣服。」戰揚指了指外面。
「知道了。」
只是燕茴出去之後,才發現嘴上面放著的就是一些貼身衣物,這豈不是被戰揚看光了。
燕茴的臉頓時紅成一片。
戰北捷瞧著自家兒子春風得意的下樓,無奈的笑了笑。
「沒救了。」
莫雲旗幾分鐘前下樓,此刻正坐在戰北捷身邊,「人家小情侶感情好,你管得多了。」
「你都不知道那瘋丫昨晚都對我幹了些什麼。」戰北捷一想起這事兒,老臉一紅。
「怎麼了?」他們回來的時候,莫雲旗幫忙扶燕茴上樓,順便給她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等她回房的時候,戰北捷已經裹在被子里睡覺了。
「她……」戰北捷冷哼一聲,不說話。
「戰揚,昨晚小茴對你爸都幹嘛了。」
「也沒什麼啊。」戰揚倒是無所謂。
「什麼叫沒什麼,那個瘋丫頭對著我又唱又跳的,還……」戰北捷老臉漲得通紅。
「你該不會是被人家小姑娘調戲了吧。」有戰揚在,燕茴若是真的認錯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能性幾乎為0。
「怎麼可能,她敢。」戰北捷橫眉冷對。
「就是喊他爸爸而已,估計是把把當成了燕叔叔。」戰揚輕笑。
戰北捷輕輕咳嗽兩聲。
「這以後小茴進門了,也得喊你一聲爸爸啊,這有什麼可臉紅的。」莫雲旗哂笑。
「不一樣,那個瘋丫頭簡直是……」
戰北捷是沒有女兒的,平素他們夫妻在部隊的時間居多,其實和小白、小茴這些女娃娃相處碰面時間並不多,燕茴昨晚紅著臉,聲音軟糯,就甜甜的喊了一聲爸爸,聽得他身子都酥軟了。
現在看著戰揚,平素不說話也是一派冷硬,更不會抱著他喊父親。
莫雲旗也是在部隊里習慣了,兩個人床笫之間耳鬢廝磨倒是不少,但是莫雲旗自己能夠獨擋一面,自然不會也會有這般嬌俏依人的時候,戰北捷一想到被個女娃娃叫父親,這心裡就柔軟成一團。
「怎麼臉還越來越紅了。」莫雲旗擰眉。
「咳咳——」戰北捷咳嗽兩聲,忽然注意到戰揚正在搓揉著手指,立刻轉移話題,「戰揚,你的手怎麼回事?」
「沒事啊。」戰揚輕笑。
「那丫頭咬的?」戰北捷不做他想。
「人家小情侶打情罵俏太正常了,你就是老古板。」莫雲旗冷哼。
「你現在是嫌棄我年紀大了。」
「我就是說點實話而已,現在的年輕人又不比我們那個時候,你幹嘛管那麼多啊。」
「那丫頭從小就愛欺負戰揚,現在也是這樣,戰揚這小子還偏偏被她吃得死死的,這以後要是結婚了,豈不是要被欺負死,他是個男人啊。」
莫雲旗輕笑,將手邊的軍事雜誌扔在桌上,一臉正色看著戰北捷,「你這是在變相的和我說,我欺負了你?」
「我不是,你怎麼扯到這個了。」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怎麼著,還非要女人被男人吃得死死的才行嘛,戰北捷,我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有大男子主義啊。」
「小旗,你冷靜點,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你自己看啊,燕茴這丫頭從小句愛騎在戰揚頭上,現在還是這樣,這若是結婚了,可怎麼得了。」
「那是人家的事情,你一個做公公的管那麼多幹嘛。」
「媽,是不是這些年你把爸欺負得太狠了。」戰揚輕笑。
「你挑撥離間是不是!」戰北捷擰眉。
戰北捷和莫雲旗結婚畢竟比較遲,加上當時回部隊出任務,莫雲旗懷孕都沒怎麼陪在身邊,這讓戰北捷更是愧疚,後來自然是加倍的對她好。
燕茴從樓上下來,看到兩個人在爭執,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喊人,尤其是看到戰北捷,昨晚做的丟臉的事,又浮現在腦海里。
燕茴,你就是個大傻叉啊!
要死了。
「小茴快下來,餓了吧,早餐都有,我讓人給你熱一下。」
「謝謝阿姨。」燕茴怯生生的走過去,站在戰北捷面前。
戰北捷也頗為尷尬,輕輕咳嗽一聲,「行了,坐吧!」
莫雲旗輕哼。
外強中乾,剛剛不是還說人家小姑娘不好嘛,怎麼不敢當面說,看到人家女娃娃,倒是自己不好意思了。
燕茴腦海里都是昨晚的事情,腦子裡在想什麼,這嘴巴就順口說了出來。
「謝謝爸!」
「噗,咳咳——」戰揚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燕茴連忙擺手。「不是的,叔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我喊錯了,叔叔你別放在心上。」燕茴簡直要哭了。
簡直蠢透了。
戰北捷被她喊得破不好意思,燕茴此刻紅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戰揚求救。
戰北捷心裡腹誹,果然還是女娃娃比較好。
難怪他們楚濛要了兩個兒子還非得要個女兒,果然兒子和女兒差別很大。
「叔叔,你別放在心上啊,我剛剛睡醒,還不是清醒。」燕茴說話帶著一股撒嬌的味道,戰北捷哪裡受得住這個,指了指沙發,「快坐吧。」
他就是隨手指了指自己身側的沙發,這完全就是個泛指,燕茴知道自己嘴快做錯事了,心裡也有些緊張,他指哪兒就坐哪兒了,便直接坐到了戰北捷身邊,「叔叔,真的不好意思,您別生氣。」
「我沒生氣。」她說話軟糯,戰北捷饒是鐵石心腸也柔軟得一塌糊塗。
「那叔叔……」燕茴看他真的沒放在心上,順手從茶几上拿了一個橘子,撥開便遞給戰北捷,「叔叔吃橘子。」
戰北捷一愣,倒是下意識的看了戰揚一樣,這小子可從來沒有對自己這般體貼過。
他雖然板著臉,這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小茴,過來吃飯吧。」
「好的阿姨!」燕茴就像是一個燕子從戰北捷身邊飄過。
戰北捷掰了一般橘子,放入口中……
「唔——」五官全部擰成一團,好酸。
戰揚嗤笑,「爸,是不是太甜了。」
「那叔叔你多吃點。」燕茴還不忘回頭追加一句。
戰北捷被酸得牙齒都要掉了。
此刻沈廷煊正好從外面回來,「哥,嫂子!」
「叔叔。」戰揚和燕茴幾乎異口同聲。
「我先上樓。」沈廷煊可不想在這裡多逗留。
「你給我過來。」戰北捷放下橘子,灌了一大口水。「昨晚又徹夜未歸?」
「有點應酬。」
「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哥,你怎麼又說到這事情了。」沈廷煊簡直頭疼。
「年紀不小了,你真想單身一輩子啊。」
「這不沒有合適的嘛。」
「我看你就是不想結婚。」
「哥,你是不是道更年期了。」沈廷煊擰眉。
「你……」戰北捷氣結,舉起茶杯就要扔過去,忽然瞥見一側的燕茴,又悻悻地縮回手,「您若是真的有空,不如多關心一下戰揚的婚事。」
「咳咳——」戰揚咳嗽兩聲,「叔叔,你別轉移話題。」
「我認真的啊,我聽說爸都喊了,這不得快點辦酒!」
「咳咳——」燕茴自己被嗆到,這事兒怎麼全都知道了。
------題外話------
番外應該快結束了,忽然有點莫名的傷感啊,ε=(′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