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發情的野獸
西野還在分蛋糕,可床上的喬楚已然不耐煩了,看著茶几處的幾人冷聲道:「打算什麼時候走?」
這一儼然一副主人的形態讓西野和金秀妍有些不悅,倆人紛紛抬眸看向床上的喬楚,有些尷尬之意。
連主人的幕夜都沒有說什麼,他又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說這種話!
幕夜眉頭緊緊皺起,看著床上同樣黑沉著一張臉色的喬楚,想要說些什麼,可終究只是一個深呼吸,壓抑了下來。
房間里就這樣寂靜了幾人,金秀妍有些炸毛了,對喬楚嫌棄道:「反正我也不愛吃什麼蛋糕。」說完對著身旁的幕夜說道:「今天太倉促了,生日禮物什麼的,明天給你補上,先走了。」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
西野放下手中的蛋糕叉子,去廚房洗了洗手,將房間牆上掛鉤的外套拿下,轉過身來對著站在原地的幕夜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見。」說完眸子低垂,收斂心緒離開了房門。
幕夜直直地站在原地看著那道緊閉的紅色木門,身旁茶几上的蛋糕只切了一刀,旁邊的垃圾桶內還有十幾根燃了一半的蠟燭……
這個生日,算是過完了。
喬楚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從身後抱住了比他小半個頭的幕夜,低醇的聲線在耳邊曖昧響起:「現在,他們都走了,該履行我們之前的約定了。」
幕夜身子一僵,從心底伸出迅速蔓延一股冷意,讓她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顫。
喬楚感受著懷中身子的僵硬,如鷹一般的眼眸微微一沉,將身前的幕夜狠狠的推到了身旁的牆上,自己轉身去衣櫃中將之前他拿來的袋子遞到扔在了床上,冷聲道:「你生日,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剛好派上用場了。現在,穿上。」
幕夜看著紙袋中掉出一半的衣服,看似好像是什麼黑色輕薄的衣物。
她抬眸看著床邊居高臨下俯看著她的喬楚,那高高在上的姿態,那命令和施捨的語氣,通通是壓在她身上的石頭,越加將她的雙膝陷入深邃污穢的泥塘中……
她不想服從,但她無法反抗。
幕夜坐了起來,伸手將那袋子里的衣物拿了出來,她原本是什麼衣服之類的,可眼前的這件輕薄半透的黑色蕾絲裙,越加讓她感到恥辱。
她瞪大了眼眸看著床邊的喬楚,隨即將手中的裙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強忍著內心的怒意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不會穿它的。」
喬楚眉梢輕挑,看著床上倔強且羞憤的幕夜,邪肆的嘴角輕勾起一抹弧度,隨後彎腰將地上的黑色蕾絲裙撿了起來,看著幕夜,沉穩的聲線飽含著滿滿的戲謔:「在倆個小時之前,是你自己同意了晚上的主動,現在你是想反悔嗎?」
幕夜怒得胸膛一起一伏,看著喬楚那手中的黑色裙子,強行壓抑著胸口的怒意,低聲道:「我會主動,但我絕對不穿這種衣服。」
那種衣服就好像是那寵物上的鎖鏈,越加改變不了那低賤的事實。
喬楚發出一聲輕笑,「行啊!剛才的那倆人應該還沒有走遠吧!我再叫他們回來好了,看看,私下的你到底有多風騷。」
幕夜微微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你……你怎麼會有他們的電話呢?」
喬楚唇角輕勾,自通道:「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想要弄到他們倆個的電話不是什麼難事。」
幕夜無力地癱坐在柔軟的床上,什麼是殘忍?她已經真真實實的感受到無數遍了。
甚至,她多次想過要結束這種滿是屈辱低賤的生活……
見幕夜的沉默安靜,他也不著急,只要耐心地等待接下來他早已預想到的結果就行了。
該死,什麼時候也沒見她對他笑得那麼開心高興。
良久,幕夜抬起了手臂,喬楚滿意地將手中的黑色蕾絲裙遞了過去,眼看著她一顆一顆將自己襯衫的扣子解開,隨後是褲子……
……
等幕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她本以為會是向往常一樣,身旁的溫度早已涼卻,可她轉身之際,卻落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幕夜微微一愣,看著身旁已經醒了的喬楚,剛醒的慵懶聲線帶著點點的嘶啞之意:「你怎麼沒走?」
喬楚唇角輕挽,低醇的聲線緩緩流出:「今天給自己放個假。」說話時嗎如鷹一般的眼眸意味深長地落在幕夜白皙肌膚上的點點紅印上,嘴角化不開的濃濃曖昧。
幕夜看那炙熱直接的眸光看得有些不自然,連忙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隨後不自然地出聲道:「你放假就放假吧!我該去公司了。」說完想要將身上的被子扯過,將被子下赤裸的身子裹住,下床穿衣服……
可還沒坐起身子,身旁的喬楚將被子扯,連同被子帶她都扯到了身旁,溫柔地捧著她的臉,低聲說道:「剛才我給你公司打電話說你在發高燒,請假一天。」說完低頭湊近了些,在她的唇角留下淺淺一吻,接著說道:「所以,我們今天有大把的時間。」
幕夜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那唇上的強勢已經將她盡數吞沒了。
一個小時后。
喬楚抱著氣喘吁吁的幕夜,慵懶地問道:「要一起洗澡嗎?」
幕夜用力的推搡了一下抱著她的喬楚,翻身背對著他。
喬楚發出一聲輕笑,「你的浴室太小,明天搬到我那裡去吧!」
幕夜沒有回應,反正她已經沒有任何發言的權利了,不管什麼,只要他不高興,隨時都可以強壓著她的頭迫使她同意,順從。
隨後喬楚掀開被子,赤腳走進了浴室,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幕夜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餘光落在那被撕得碎裂的黑色裙子,臉上劃過一抹嫣紅,但很快緩過神來,將床頭柜上的手機拿起,只見上面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公司的,經紀人的,西野的……
其中還有一條顧塵的信息:【看到后回個電話。】
幕夜眉頭一蹙,思想了很久,將電話放下,隨後將衣服穿上后,拿著電話來到了陽台,並關上了落地玻璃。
「喂。」她撥通了顧塵的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了顧塵磁性的聲線:「明天喬楚去澳門,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但是怕會有萬一,所以,如果你能拿到什麼證據的話……」
話音一落,幕夜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聲:「一隻冷血的野獸,又怎麼把自己的脖子命門交給別人呢!」
電話那邊的顧塵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雙眸,他確實有些太著急了,找幕夜甚至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味。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疲憊說道:「那好,打擾你了。」說完剛想要掛電話,那邊幕夜的聲音連忙傳來制止了他:
「等等,你不怕我告訴他嗎?」
顧塵微微一愣,遲疑了一會,才笑道:「你不會。」
幕夜眉頭輕皺,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一旦告訴他了,就等於將你家人的安危甚至是自己的都交出去了。所以,儘管你不會幫我,也絕對不會跟我作對,和自己為難。」
幕夜沉默了。
良久,他再次出聲問道:「這件事情,會有什麼結果?」
電話那邊的顧塵猶豫了,如果喬楚一旦定案的話,不是死刑也絕對逃不了無期。
他猶豫地是喬楚和幕夜現在的這種關係……
就在顧塵還在猶豫要怎麼回答幕夜時,電話那邊突然傳來喬楚的聲音:「你在跟誰打電話?」
話音一落,顧塵只聽見一陣風聲,隨後電話被掛斷了。
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頁面,手扶著額,這段時間因為喬楚的事,精神壓力太大,只希望明天過後,能有一個理想的結果就好。
幕夜雙手扶在欄杆上看著從十八樓掉落在地上碎裂的手機,有些不悅地回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喬楚,不耐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出現在別人的身後。」說完已然起身準備出門去撿自己的手機。
雖然手機是肯定不能用了,但是電話卡得拿回來。
喬楚眸子微眯,目送著穿著凌亂不整的幕夜離開了房門。
幾分鐘后,幕夜的身子出現在樓底下,彎腰將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隨後轉身進了樓房。
隨後房門被敲響,喬楚這才從陽台轉身,慢慢騰騰的去開門。
幕夜進門,將碎裂的手機放回茶几底下,走到衣櫃前開始給自己找衣服……
喬楚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穿著家居服的幕夜在不大的房間里收拾,他忽然覺著,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錯。
這個念頭一出,喬楚的眉頭微微一皺,在思考這個想法落實的可能性。
幕夜將房間的地又拖了一遍,將床單又換上了新的,將換洗下的衣服放進洗衣機,隨後有些疲憊的看著茶几上只切了一半的蛋糕,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它。
她看向沙發上一直盯著她的喬楚,隨口問道:「你要吃蛋糕嗎?」
喬楚看了一眼鮮艷的蛋糕,本來就不喜歡這些甜膩膩的奶油什麼的,但見到幕夜那雙純凈的眼眸,突然改變了注意,開口說道:「吃。」因為是你的生日蛋糕……
幕夜微愣,隨後切了一大塊的蛋糕遞給了喬楚,自己也切了一塊,看來吃完這蛋糕,中午飯都解決了。
喬楚是皺著眉頭吃完了手裡蛋糕的,剛一吃完,幕夜又問還要不要再吃,他冷沉著一張臉,倆人硬是分完了那七寸的蛋糕。
等幕夜把蛋糕的殘渣收拾好以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倆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幕夜覺著有些彆扭,不太習慣這樣跟喬楚相處,本來想去公司的,但是想著既然喬楚已經幫她請假了,乾脆就趁著這個時候好好休息放鬆一下了。
她已經好久沒有摸琴了。
但是……
「你……好不容易休息,不出去嗎?」
她一向獨處慣了,不太喜歡自己在彈琴創作的時候有別人在,那樣的話無法集中注意力。
坐在沙發上的喬楚眉梢輕挑,低聲說道:「不出去。」
幕夜看了喬楚好大一會兒,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好吧!只要他不出聲打擾她,她也會當他不存在。
她起身從抽屜中找出一些五線譜A4紙和筆,將衣櫃中的吉他拿出,抱到床上開始撥弄……
喬楚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床上穿著灰色家居服的幕夜,那吉他的聲音在纖細且骨節分明的手指下幻化成一個個美妙的音符,組成一首好聽的曲子流了出來。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彈琴的幕夜,好幾次都是在喬家,她就像是那高貴的天鵝,而他,每次都是遠遠的站在岸邊觀看。
本來她還以為,身旁的喬楚一定會惡意打擾戲弄她,可是沒想到,他只是靜靜的在旁邊坐著,一動不動,沒有發出半分輕響。
漸漸的,她也投入到了音樂的世界,真的將他的存在忘的一乾二淨了。
一聲乾淨的聲線情不自禁地唱了出來:「那日黑夜中的幻影,停留在記憶中的泡沫,墜落的絕望,那般的絢爛……」
這是因為那天晚上在酒店時,呂笙縱身跳躍時帶給她的心靈衝擊和靈感,也在當天晚上創作出了這首歌。
公司一直說在幫她收錄,所以這首創作也一直沒有公佈於世。
除了這一首,另外還有其他的倆首創作。
能支撐著她現在還待在娛樂圈做著她不喜歡的拍戲,節目,還有真人秀等等的相關安排,甚至她容忍喬楚的凌辱,也是因為她心中的音樂。
沒有人了解音樂在她心裡的重要性,她也不需要別人了解。
不管現在的日子多麼艱難,也不管受到了怎樣的侮辱,她苟且的活著,只是因為貪生。
僅此而已。
喬楚合著眼眸用心去聆聽那一個個串連的音符。
他不喜歡聽歌,也從來不追星關注娛樂圈。沒有所謂的藝術細胞說的就是他吧!
可是現在,他突然覺著也不差,只是因為曲子是幕夜作的,是幕夜彈的,是幕夜唱的……
倆個小時過去了,喬楚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幕夜彈了倆個小時。
看她在創作時不停地否定自己,看她在有時候想到一個合適的旋律是揚起的唇,看她有時候會煩躁地將自己手下的紙張揉成一團扔在一旁……
直到下午的四點,幕夜覺著有些口渴了,起身想要去喝水時,沙發上依然如之前姿勢坐著的喬楚進入她的視線,她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起身去冰箱拿了倆瓶飲料,將其中一瓶遞給了沙發上的喬楚。
喬楚接過,卻並沒有擰開喝,將飲料放在茶几上,低醇的聲線緩緩響起:「你之前唱的那首歌不錯。」
「嗯?那首?」幕夜下意識疑惑,剛才唱了好幾首,不知道喬楚指的是那首。
「剛開始的時候唱的那一首,叫什麼名字?」
這麼一說,幕夜回過神來,看著床上的吉他,唇角輕挽,乾淨的聲線清晰地響起:「那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是那天晚上呂笙給了我的靈感,還沒有取名,等要發布的時候,我想讓她取。」
話音一落,喬楚眉頭微微一蹙,沉聲道:「所以,你這算是為她寫的歌?」
「算是吧!」幕夜幾乎脫口而出,等話一說出口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喬楚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沙發上的喬楚突然冷聲命令道:「給我也寫一首。」
「嗯?什麼?」
幕夜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喬楚話里的意思。
「我說,你也要給我寫一首歌。」喬楚不耐煩的重複道。
幕夜抿了抿唇,眉頭微蹙,有些為難的看著沙發上的喬楚,出聲道:「作曲作詞這個事,不是說寫就寫出來的……」
作詞還好一點,作曲是真的需要靈感。
喬楚那如鷹一般的眼眸不悅的皺起,冷聲問道:「那你當時是怎麼給呂笙寫出來的?」
幕夜看了一眼沙發上冷沉著一張臉色的喬楚,弱弱的說道:「當天晚上呂笙從我房間的陽台跳過去了,所以……你也要跳嗎?」
喬楚的臉色又黑了幾分,這公寓的陽台都是牆體隔斷的,他往哪跳?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也寫一首。」喬楚任性地出聲命令道。
幕夜獃獃的看著對面的喬楚,原本還想開口拒絕,但轉念一想,到時候創作出新的曲子就說是為他寫的不就行了!
她不想說謊的,但是沒辦法。
隨後幕夜滿口應承了下來,反正這個是再多說那些也沒什麼用,最後不管怎麼滴還是得幫他寫就是。
喬楚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騙頭看著床上的吉他和那些白色的A4琴譜,低聲問道:「你打算今天一天都在床上折騰這些東西?」
幕夜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床上,獃獃說道:「不然呢!我以前是不想出門,現在有點怕出門。」
怕?
喬楚眉頭微皺,隨後才反應過來現在的幕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默默無聞的人了。
其實他想著要跟她單獨相處一天,可是他也想不出來倆個人同處一室除了做愛,還能做些什麼?
幕夜看著喬楚有話的樣子,輕聲說道:「你要是想出去的,你可出去啊!」
他不在家,她自己一個人還樂得輕鬆自在呢!
喬楚呼了一口氣,幕夜不出去,他也不想出去,但是又不想這好好的一天因為她自己一個人坐著自己的事而被浪費掉了。
他沉默了好大一會,才突然出聲道:「我們去看電影吧!」
「啊?」幕夜微張著嘴巴,眼眸里滿是疑惑。
……
半個小時后,喬楚穩穩的停在了一家商場的停車場,看著身旁又是口罩又是眼鏡和帽子的幕夜,唇角輕勾,低醇的聲線緩緩響起:「下車吧!我保證沒有人會認出你。」
幕夜依舊提著一顆心,萬一讓人認出來,她可沒想好要怎麼處理。
最終在喬楚的冷眸之下,幕夜還是慢慢騰騰的下了車,倆人一同走進了商場的大門。
擁擠的電梯里,儘管幕夜帶著口罩和眼鏡等等武裝,但越是掩飾就越是讓人注意,何況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長得不錯的喬楚。
身旁的女性有些大膽的會直接盯著幕夜和喬楚看,而有些稍稍害羞點的,則選擇用餘光偷瞄。
電梯很快到達六樓的影城,這中間明明有幾次電梯是停在2樓3樓的,居然也沒有人出。
電梯到達六樓時,硬是出來了一群人。
幕夜有些不自然的跟在喬楚身旁,他讓她在休閑區等他,他去取票。
才剛走不大一會,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走了上來,坐到幕夜的身旁,搭訕道:「你是看幾點的場啊?」
幕夜微微一愣,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鞋子,低聲道:「不知道。」
雖然只是三個字,可幕夜那撩人的聲線卻沒有被隱藏住,這讓女人的心情越加激動了,臉上一熱,聲音也越來越嬌柔了:「那你比較喜歡看什麼電影啊?」
幕夜不想回答,但又會顯得沒有禮貌,遲疑之下,還是吐聲道:「沒有,很少看電影。」
「哎~我還比較蠻喜歡看電影的,今天上映的大魚不錯……」
等喬楚取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高腳椅上坐著的倆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原本和悅的臉上頓時換上了陰沉。
他走了上去,將其中一張電影票甩到了幕夜的面前,冷聲說道:「快開場了,我們走吧!」說完已然轉身朝著影院入口走去。
幕夜將票拿起,起身離開椅子,大步跟上前面的喬楚。
等他們進去的時候,觀眾席上已經差不多做滿了一半了。
幕夜跟著顧塵做到了最後一排,看著那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大熒幕開始放映片頭……
影片講述的是一個沉浸在紙醉金迷的上流世界中的愛情和謊言。
看到一半,幕夜突然傾身低聲問向身旁的喬楚:「你很喜歡看電影?」
「差不多。」喬楚敷衍回道,其實這是他第一次進電影院。
幕夜再次出聲問道:「你喜歡這種愛情文藝片?」
喬楚偏過頭去看向一旁還帶著眼鏡的幕夜,唇角輕扯,反問道:「你不喜歡嗎?」
幕夜偏頭看著屏幕上的人物,漫不經心地回應道:「還好。」
其實她比較喜歡懸疑燒腦的。
喬楚眉頭微凝,他只不過是隨便選了一部最近的影片。
不是說,現在的情侶約會都是看電影,看愛情片嗎?
一個小時的影片讓倆個人都有些犯困,最後終於落幕的時候,幕夜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口罩帶上,起身離開了座椅。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幕夜下意識的想要摸口袋拿手機,卻發現空空如野,這才想起來她的手機已經摔壞了。
喬楚沒有注意到身後幕夜的異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轉過身來對幕夜說道:「我們吃飯完再回去吧?」
這麼一說,幕夜頓時感覺有些飢餓感,但還是有些猶豫。
餐廳人流大,耳邊總不能吃飯的時候還帶著口罩和眼鏡吧!
喬楚見她臉色的猶豫和糾結,心下已經瞭然,沉穩的聲線緩緩響起:「我們坐包廂,不會有事的。」
說完已經抬步走向樓上的餐飲區了。
幕夜還愣站在原地,看著前面穿著黑色正裝的背影,眼眸中浮現一抹異樣,但很快抬步跟了上去。
什麼時候,這個男人開始謙讓顧及自己了?
……
七樓餐飲區。
幕夜環顧了一下眼前的包廂,隨著那一道一道菜上桌,喬楚看著身旁站著的服務員,冷聲說道:「下去吧!有需要會叫你。」
服務員是個不過二十的女生,抬眸看了喬楚一眼后便馬上低下了頭,細細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包廂。
直到服務員的離去,幕夜這才摘下了口罩和墨鏡等等一下東西。
她執起筷子夾了一道精緻的釀點,放入嘴裡吃的很是滿足。
自從離開喬家之後,她從原本的錦衣玉食徹底打入了凡間。
之前還會挑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然後現在,眼前的一桌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一餐豐盛的美食了。
喬楚隨便吃了一點便沒有胃口了,中午吃了太多的奶油,他覺得現在還沒有消化掉,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
沒一會將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身旁的紅酒一飲而盡。
幕夜看了一眼對面的喬楚,將視線放回到自己身旁的酒杯上,看他喝的樣子,好像很好喝……。
這樣想著,幕夜將紅酒拿起,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那紅色的液體,卻發現不是想象中的好喝后,連忙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了。
喬楚發出一聲輕笑,「你沒有喝過紅酒嗎?」
幕夜慵懶地輕輕搖了搖頭,酒不是什麼好東西。
喬楚自顧自地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端起酒杯起身坐到了幕夜的身旁,低醇的聲線緩緩響起:「紅酒多喝幾次才會發現它的味道,你喝一口不要急於咽下,讓它在你的舌尖上多停留一會,讓味蕾充滿的感受到紅酒的魅力。」
幕夜直直地看著身旁的喬楚,轉而看向自己右手旁的紅酒,將信將疑的再次執起酒杯,一口將杯中少量的紅酒飲盡,可那液體一入嘴,幕夜的眉頭瞬間皺起,顯然沒有向喬楚那般說的好喝。
下一秒,她吐也不是,乾脆盡數咽了下去。
本想說什麼難喝之類的話,可眼前瞬間出現一張放大版的俊顏,那溫軟的唇堵了上來,隨之的還有一股帶著酒香的液體滑入了她的口腔,流入了她的咽喉……
喬楚嘴裡的酒已經送完,可那唇卻離不開了。
包廂中的氣氛瞬間升級,轉化為點點的曖昧和情慾。
直到那敲門聲響起,倆人這才回過神來,幕夜幾乎像是觸到了雷一旁連忙起身離開了喬楚,有些驚慌不安的看著椅子上的他。
喬楚猶意未盡的擦拭了一下唇角的液體,起身端著空的紅酒杯回到了原為,提高了些音量道了一聲:「進。」
話音一落,幕夜連忙將桌子上的墨鏡拿過帶好。
服務員端著水果推門而入,放在餐桌上,彎腰嬌聲道:「請慢用。」說完再次轉身離開了包廂。
喬楚雙眸含著笑意看著對面帶著墨鏡的幕夜,伸手拿了一塊西瓜,放進嘴裡……
中間有段這麼曖昧的插曲,幕夜接下來也沒什麼心吃下去了。
幾分鐘后,喬楚買單,倆人出門離開了商場,回到了車上。
不一會兒,車子再次穩穩地停在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庫。
幕夜偏頭準備去解開安全帶,駕駛位的喬楚突然湊了過來,雙手捧著她的臉,那霸道強勢的吻再次印在了她的唇上。
隨著身上喬楚的氣息越來越沉重,那吻也越來越狂烈,幕夜心下也越來越慌亂,她知道,喬楚這是動了情。但現在是在車上,雖然他們停車的位置偏僻,但車庫中都有攝像頭,怎麼可以在這裡……
她推搡著身上的喬楚,嘴裡發出『唔唔』的抗拒聲。
但喬楚好似原本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車上來一次,根本不為說動,只憑著自己的慾望而行。
幕夜心下一橫,用力地咬破了喬楚的嘴唇。
隨著喬楚冷吸了一口氣,鬆開了副駕駛的幕夜。
幕夜氣息凌亂的看著喬楚嘴唇上的鮮血,隨即快速地將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解開,慌亂的下了車,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車裡的喬楚伸出食指擦拭了一下唇上的鮮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意味深長的看著那黑色的身影遠去,發出一聲輕笑,慢慢騰騰的下車,大步跟了上去。
倆人一進房間,喬楚迫不及待的將門關上從身後將幕夜打橫抱起,放在了旁邊的小餐台上,低醇的聲線入耳:「不管是反抗的你,還是順從的你,甚至是主動的你,我都喜歡。」說完已經低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脖頸。
可這話讓幕夜瞳孔瞬間放大,呆愣的看著對面牆上的壁紙,喬楚剛才說的話,讓她有些琢磨不透。
喬楚感受到了幕夜的心不在焉,抬眸看著呆愣狀態的幕夜,眼眸中帶著溫柔,低醇的聲線響起:「你在想什麼?」
幕夜眸子低垂,乾淨的聲線緩緩響起:「想你剛才話里的意思。」
喬楚唇角輕挽,有些粗糙的大掌撫上了她的臉龐,溫柔的低聲道:「話里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管我的喜歡你是否接受,也不管是不是會被現實所認可,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的。」
那耳邊響起的話語一字一句清晰的流入她的耳朵,敲擊在她的心頭。
突然,她猛的一下推開了眼前的喬楚,驚恐的看著他,像是跑了很長一段路的氣喘吁吁。
他們不該說什麼喜歡,也絕對不能有那種東西。
對於幕夜的反應,喬楚俊逸的眉頭不悅的皺起,但轉念一想,硬生生的壓抑了心中的怒意,上前溫柔安撫道:「你放心,你要是不想,我不會把我們的關係放在檯面上,我們就這樣生活,也挺好。」
本以為他這麼說,她已經會不再有任何顧慮了,因為他也能感覺到她那顆猛烈跳動的心,他也是喜歡他的。
可幕夜再次推開了他,激動地說道:「不,這樣的生活一點都不好。你應該娶妻生子,而不是跟我生活在見不得人的關係中。」
喬楚眉頭緊緊的皺起,再次上前,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低聲道:「我說過,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我想,你只要順從就好。至於其他的,不是你該考慮的事!」
話音一落,幕夜狠狠地將抬起她下巴的手打掉,怒吼道:「那你有沒有問過我是否開心,是否想要?」
喬楚有瞬間的呆愣,但很快緩過神來,看著眼前反應激烈的幕夜,眉間的摺痕越加深了,冷聲道:「你不開心?不想要?那昨天晚上是誰求著我快點,是誰發出yin盪的喘息的?」
話音一落,幕夜的拳頭狠狠的落在了喬楚的臉上。
他的臉被打偏向一旁,舌頭輕觸被打的口腔內部,如鷹一般的眼眸危險的眯起,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坦白會遭到如此的對待。
隨後,他突然站直了身子,上前將幕夜身上的襯衫狠狠的撕開,冷聲道:「看來得讓你好好想起來你的開心和想要是什麼!」
幕夜沒有任何掙扎,坐在餐台上看著眼前獸慾大發的男人,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天,上我的根本不是導演,對嗎?」
喬楚的身子瞬間僵硬,抬眸看著一臉平靜的幕夜,如鷹一般的眼眸泛著淡淡的疑惑,「你怎麼知道?」
「呵——」幕夜發出一聲冷笑,眼眸中帶著點點的蒼涼,諷刺說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在設局,包括那個導演也是你在設計!」
喬楚看著這樣的幕夜,突然像是一個做錯了事被家長知道的小孩,他不免有些慌亂,想要開口解釋,卻發現根本無力反駁。
見喬楚的沉默,幕夜嘴角的嘲諷越加濃烈了,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俊顏,繼續說道:「所以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說喜歡。你應該說,在我玩膩你之前,你要像只寵物一樣乖乖的在家等著我。這樣才是你的風格啊!」
那一字一句看似平靜卻彷彿句句都帶著一根凌厲的針一般,狠狠的扎進了他的身體里,窒息的疼。
他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說之前確實有意給你下套,可突然莫名的後悔了,所以才上去將那導演推開?
說本來想要看到你絕望的模樣,卻突然後悔,打電話給天啟總監讓你再重回天啟,重回自己的希望和夢想?
說看到你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會很不爽,是因為他在吃醋?
說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那個在陽光下彈著鋼琴的你?
說……
良久,喬楚抬眸對上那雙蒼涼諷刺的眸子,張了張唇想要說什麼,可最終說出口的卻是:
「對,在我玩膩你之前,你只需要乖乖服從就好。你不想不開心?怎麼,難道你還想憑這樣一副被我玩爛的身子去勾引別人?是西野?還是金秀妍?」
幕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別過臉不再看眼前的喬楚,強忍著內心的怒意說道:「沒想過我這樣不幹凈的身子還會有人要,所以收起你所謂的喜歡,聽著刺耳,更像是一種嘲諷。」
其實,她是怕……。
怕喬楚的喜歡。
喬楚的胸口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之前的情慾也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完全沒有了慾望。
他有些複雜的看著餐台上的幕夜,良久,終究還是轉身摔門而出。
聽到那聲粗暴的門響,幕夜鬆了一口氣,提起的心也回到了原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看著整潔的房間,地上還掉落了幾顆被撕扯掉的襯衫扣子,甚至鼻尖還殘留著那淡淡的煙草味道……。
面對喬楚的喜歡,她能怎麼回應?
這是她想到最好的辦法,特別對於他姓喬!
而且,明天他要去澳門,顧塵也會行動,現在她要是接受了他,她又該作何選擇?
所以,她怕!
怕喬楚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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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有獎求收
悍妻當寵:鮮辣小萌妃/玖月心久
[雙強雙純+虐渣虐狗+異能穿越]
相士有云:千年一夢,三生情痴,鳳命天定,十全缺一。
她一聲輕笑:胡扯!明明就是穿越成了……年少就要侍寢的「妾」,還有什麼十全?還談什麼鳳命?難不成……自己還能逆襲成為王妃?迷倒君心?獨佔王寵?權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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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元國最最酷拽清冷的元帥……
她是他的「小夫人」,他的心頭寶……
從她十一歲開始,他就默默地守著她長大,寵愛她嬌縱她,一生也沒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