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回到我身邊
言御庭連拿蛇嚇陌陌這一招都想出來了,沐蔓妃覺得不跟他好好談一談,他早晚會死在陸二手裡。本文由。。首發
鑒於言御庭是言家八十畝地里的一棵獨苗苗,她還是決定放他一條生路,也算給彼此一條生路吧!
「好吧,你想談什麼?」她神情恬談地看著言御庭:「不過時間不能太久,晚飯之前我必須回去。」
言御庭看著她沒有動,年輕英俊的臉上漫過一絲痛苦。
沐蔓妃足足等了他兩分鐘,他一直不開口,她好脾氣的沒有不耐煩,而是嗓音柔細地說:「看樣子你還沒有想好,那等你想好了我們再來談,不過你以後不要再嚇唬陌陌了,她可以大度的不跟你計較,但是陸二會。」
言御庭終於說話了,嗓音微微的有點嘶啞:「你是怕我不是陸二的對手嗎?」
沐蔓妃習慣性的揚起美麗的縴手撩了撩長發,默了默,說:「你想太多。」
言御庭沒有問她什麼是想太多,而是定定地看著她,有些苦澀地問道:「你缺錢,為什麼不跟我開口?」
沐蔓妃怔了怔,素白的纖指勾著長長的髮絲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從小到大一直缺錢,而且要的數目又是個無底洞,每次我向別人開口,錢是借到了,卻只是杯水車薪,遠遠解不了我的危急,我反倒要欠別人一座山的人情……」
她低下頭:「久而久之,我也就不習慣去麻煩別人了。」
「我們是別人嗎?」言御庭反問:「在一起三年,你從未向我開過口,總是我給你多少你就拿多少,有了困難也不吭聲,同樣是一個人默默地解決,你有把我當過你男朋友嗎?」
他道:「那些數目對你來說很龐大,但對於我來說是嗎?我言御庭別的也許沒有,難道養自己女人的錢都沒有嗎?我何時對你小氣過?」
沐蔓妃沒有做聲。
言御庭繼續道:「為了這些錢,你竟然情願去跟一個gay在一起,我就不相信你會愛夜明,夜明會愛你?夜明他根本不喜歡女人,他能給你正常的男女生活嗎?況且他能給你的,我一樣也能給你,甚至比他給你的更多!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回到我的身邊來?!」
沐蔓妃也有些苦澀地啟唇:「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有了唐珊瑚……」
言御庭不做聲了。
沐蔓妃低聲說:「人都道初戀最難忘,有的甚至刻骨銘心,你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時常提起她的好,我知道你是想和她在一起的……我,我太複雜……我比她有心計,我也很現實……別人只要出得起我要的價格,什麼我都願意去做……我很膚淺也很世俗,最主要的是……」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慢慢地撇過頭去:「我沒有她那麼愛你……」
「我沒有她那麼愛你!」
她不等言御庭開口,一鼓作氣地說道:「唐珊瑚愛你愛的純粹,無欲無求,你們之間的愛情如水晶般純凈、單純,而我……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愛情上,愛情於我是這個世上最奢侈的東西!我縱然愛你,那也是構建在金錢的基礎上。」
她用細白的牙齒咬著嫣紅的唇:「如果你沒有錢,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無論你有多麼好!」
「你終於說出實話了。」言御庭異常惱恨地道:「你就是因為不愛我,所以走的時候才能那麼乾脆!」
「不然還能怎樣呢?」
沐蔓妃的眼圈慢慢的泛紅,自嘲地笑了笑:「你都要用錢來打發我了,還那麼大方的給了我一千萬,我若太不識趣,賴在你那裡打滾不走,到像是橫亘在你和她之間的第三者……」
「我討厭當第三者。」她徹底的垂下頭,只看著自己細白的手指,嗓音都快低至沒:「我也討厭那種多餘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我是一個拖油瓶,誰隨手都可以將我扔棄,要靠別人的一點點憐憫和施捨才能過活……」
「說到底你是自卑!」言御庭一針見血地指出:「因為你年幼的時候你的母親常鈺彤丟下你改嫁到周家,所以你骨子裡就泛著一股自卑,總覺得這個世界上連你的媽媽都可以遺棄你,那還有誰會愛你!」
沐蔓妃突然伸手捂上額頭,遮住自己的雙眼。
半晌,她才輕輕吸了一口氣,用有些顫抖地嗓音說:「你說的沒錯……我骨子裡確實自卑,我也不自信,我小的時候……我小時候我媽媽要改嫁的時候,我叫她不要走!我求她帶我走!我在地上打滾,我哭的肝腸寸斷撕心裂肺,嗓子都哭啞了,我那時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沐蔓妃無法說出心裡的痛楚!
她父親走的時候,她已經有了記憶,5歲快到6歲——她父親是弔死的,懸樑自盡。
她永遠都記得那一天早上,奶奶帶著她起來做早飯,祖孫倆剛走到堂屋,雙腳跨過門檻,懸在樑上的一道身影就讓她的奶奶立刻捂住了她的眼睛。
奶奶的身影搖搖欲墜,卻滿是痛苦地囑咐她:「孩子別看,別看,孩子你別看……」
奶奶大概是早有預料,所以她沒有倒下。但是就在那一刻!那一眼!就那一眼……已經讓她看到了!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父親清瘦的身影穿著一件半舊不新的灰藍色的中山服,褲腿有些肥大空蕩,腳上是一雙奶奶納的灰布鞋,他以前高傲的頭顱下垂,了無生氣的垂著……
那一幕就定格在她幼小的腦海里,從5~6歲伴隨她到至今。
她那時還有點懵——她無所不能的父親!她聰明且才華過人的父親!一名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一座小學校長的父親,為什麼就走了呢?!而且還是用這種她只在故事書里聽到的極端的方式!?
後來,人們說他的父親是被逼的以死謝罪,也有人說她父親是被那些恨他的人弄死的——因為那些人恨他,所以才逼著他上吊,並且把他擺成那副樣子,就是想讓他的親人看看他的下場……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她沒有想過替父親報仇,恨她父親的人有恨的理由。
那些人也是受害者——因為她的父親,那些人個個都家破人亡,留下的人在激憤之下想替親人報仇,對類似於兇手的人做出這種舉動沒有什麼不可理解。
她那時還小,不清楚這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直到她大了以後,她才弄清楚發生這些事情的原因。
她對言御庭道:「我父親任教的那所學校那裡,有一個墓葬群,明朝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墓葬群的規模太小,或者是只因為是明朝,沒有考古的價值,所以上面一直撥不下款來。」
由於沒有資金,也沒有人來考古,沐蔓妃父親任教的那個地方的墓葬群就一直遭受著當地人或者外地人的破壞。
那些具有歲月歷史的石人、石馬、石獅、石羊、石龜……還有碩大的古柱有一部分就直接裸露在地表的外面,經年累月的飽受著風雨的侵蝕,外表臟污不堪。
因為沒有人管理那裡,所以經常有人在那裡燒香祭拜,把那些石像當成了石鑄的神仙雕像……
還有人敲下石馬和石羊等動物雕像的腿,讓那些文物直接變成殘馬和殘羊……
沐蔓妃的父親熱愛考古,他又是當地小學的校長,所以他憂心如焚,每一具文物遭到破壞他都感覺到痛心疾首,如切己膚!
然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任他如何大聲疾呼要保護文物,其結果卻收效甚微,幾乎沒有人能把他的話聽進耳。
「眼看著那些文物遭受的破壞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我父親於是就動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沐蔓妃此刻的眼睛里忽然閃過一絲堅定:「他要組織人集資,廣貸資金,自己組建一支考古隊進行考古!」
她偏著頭,伸手按上額頭,對言御庭道:「你別說,我父親還真有些本事,經過他多年來不懈努力的奔走,以及利用他小學校長的身份四處遊說,還真讓他說動了一批文物愛好者願意加入到他的行列中。」
「那些年他一邊號召著大家來保護文物,一邊八方告貸到處借錢,但凡他能借得動的錢他都借了!就連那些黑市上面利滾利的可怕的高息貸款他都不知去貸了多少!」
沐蔓妃苦笑了一下:「但是這些資金還遠遠不夠,因此他又帶動考古隊的那些成員幫著去集資告貸,讓其成員也到處去拉資金和打欠條,甚至借高利貸,結果害得那些成員也是人人債台高築。」
通過沐蔓妃的講述,言御庭知道她的父親非常困難的終於集齊了一部分考古啟動資金,而且那些年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居然默認了她父親他們的行為?!
不過上面也有批示,不允許動他們動大墓葬群,只批了一個邊邊角角不影響整個墓葬群的小墓室進行考察。
但這對沐蔓妃的父親他們來說已足矣——
他們也沒有能力和資金進行大墓葬的考察,只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能為這些文物盡一份心力,或者是通過自己的行為,能引起上面的重視。
起初事情很順利,沐蔓妃的父親和他的成員熱情高漲,大家紛紛覺得自己很高尚,終於能為這些文物盡上一份自己的力量了。
那個墓葬群離沐蔓妃的父親教學的那所小學很近,兩三里路而已,因此她的媽媽常鈺彤便經常去給她的父親送飯。
那時還有許多當地的農民被請來幫忙,所以那地方很熱鬧,又都是熟人,常鈺彤在便那裡來去自如。
有一天,她給丈夫去送飯的時候,在墓室里經過一具石像,看到那具石像旁邊有一個古色古香的青花螭龍紋瓷瓶。
常鈺彤對這個青花螭龍紋瓷瓶非常的感興趣,此瓷器配有同色同紋的瓷蓋口,於是她就想揭開這瓷器瓶的蓋口,看看裡面有什麼。
當時沐蔓妃的父親看見了,忙喝止她,叫她不要動,可是常鈺彤被丈夫的突如其來的聲音嚇著了,驚嚇中一腳踢翻了這個青花螭龍紋瓷瓶。
沐蔓妃的父親見狀嚇的魂飛魄散!他那會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拉著妻子的手,把她飛快地拽出了墓室。
將妻子送出墓室之後,沐蔓妃的父親又馬不停蹄的重返墓室,想要急速處理那個被妻子踢翻的瓷瓶。
然而已經遲了——那瓷瓶被踢翻后,瓷蓋口鬆脫,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從瓶膽內釋放出,然後迅速蔓延到整個墓室,把整個墓室弄的臭不可聞。
沐蔓妃父親的臉當場就白了,他還懂一點這方面的防範知識,火速撕下布條塞住口、耳、鼻,甚至蒙住雙眼,並呼籲猶在墓室里忙碌的那些人也要照著他這樣做。
「可終究是來不及……」沐蔓妃有點不忍心說下去:「後來死了不少人,那些留在墓室里的人除了我父親,幾乎沒有一個人存活下來!而這些人中,有兄弟倆、有夫妻倆……還有兄妹……」
「所以我父親身上背了很大的罪,尤其闖禍的還是他的妻子,讓他有苦說不出,又不能把妻子供出來,因此他只能把禍事往自己身上攬……」
沐蔓妃痛苦的掩上眼睛:「所以他只有死路一條,謝罪也好,被失去親人憤怒的人逼死也好——他死的越早,事情得以平息的越早,也免得禍及妻兒與老母親,讓家人及早擇身出來……」
「之後就是我母親改嫁,那時討債的人源源不斷的上我們家催債、逼債,高息貸款和黑社會的人在我們家呼呼喝喝,我媽媽不堪壓力,再加上她也心虛——禍是她闖出來的,最後卻讓丈夫背鍋,弄得丈夫不得不以死謝罪,所以她一心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從而好擺脫那些不好的記憶。」
「因此周家有人看上了她,再加上周家又是難得的大富大貴之家,住江城,我媽媽便什麼都不顧的嫁過去了,幾乎是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沒有任何的意見。」
「至於我……」沐蔓妃沒有什麼表情地扯了扯唇:「當時的她根本顧及不到我,她甚至有些後悔生了我。」
「所以你後來便用一千萬買斷了與她的關係?」言御庭問道。
沐蔓妃緩緩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些事,她畢竟是我的母親,我再恨她害死了我的父親也於事無補,我總不能把她弄死了替我父親報仇。我之所以要和她斬斷關係,是因為周家的那個兒子,那個我所謂的繼兄要強暴我時……」
「什麼?」言御庭瞎間瞪大利目,難以置信地望著沐蔓妃:「你說周世勛想強暴你?」
「你不必太驚訝,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還是我高中時候的事。」沐蔓妃神情淡淡:「他想強暴我,但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么,一腳差點將他兩個蛋蛋踹破,讓他住了好長時間的醫院。」
言御庭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俊面有些抽搐。
沐蔓妃接著說:「然後周家要告我,發誓要讓我坐牢,這個時候我媽媽她明明可以替我作證,因為周世勛要強暴我時她在旁邊看見了,想上來幫我的忙又不敢,但是周家要告我時她卻一聲不吭,不但一句話都沒有替我辯解,反而默認了周家的行為。」
「從那時起,我就認為了她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之前她把我交給綁匪,用我替換回我繼姐,然後讓我做綁匪的人質我都沒有那麼恨她。但是這一次她讓我心冷!齒冷!那時就想到和她斬斷關係,只是那時候我沒有錢也沒有能力,總不能剔肉還母,把一身的肉都割給她吧!」
她垂下眼:「所以後來有了錢,便給了她,順便了結了這一段母女關係。」
「你都沒給我說過這些事,我都不知道!那個周世勛我饒不了他!」言御庭俊面泛青:「周家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沐蔓妃有點疲倦,單手支著頭沒有言語。
言御庭又問:「那周家告你的事是怎麼解決的?當年似乎沒有聽過周家有關於這方面的傳聞。」
「當年有人看中了我的身手和我的能力,願意訓練我成為他們公司的一員,這間公司是地下組織,我本不願意,但他們能幫我解決周家的這樁麻煩,所以我就同意了。」
「什麼組織?」言御庭追問。
沐蔓妃輕搖螓首:「這個無可奉告,我之所以願意跟你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我是個很麻煩的女人,我父親欠下的那些債夠我還一輩子,我一分都不會少還!何況這其中還因為我母親牽涉進了那麼多條人命,那些破裂的家庭我也不可能不管,那些家庭有的孩子要上學;有的父母無人贍養……但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是我父親欠人家的,我既然是我爸唯一的孩子,該替他還的我都要一一替他償還,絕不能讓他一直背著罵名下去,以至於在地府里都不得安生!」
「我幫你還!」言御庭衝動地過去拉住她的手,俊極了的雙眼緊緊盯著她的容顏,認真地訴求:「離開夜明,回到我身邊,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你那些債務我幫你杠,你爸欠下的人情我們一樣背在身上,有多少還多少,絕不欠人家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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