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時間回到四年前
四年前,盛世莊園。
林木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裡面經過化妝師的手之後,那張美輪美奐的臉,似乎在應證流傳的那句話,新娘永遠是最美麗的,尤其是那一雙黑亮黑亮如葡萄一樣的眼睛。
沒錯,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按理說這樣大喜的日子,新郎是自己曾經喜歡的竹馬,她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場交易,甚至還在昨天,她把她還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可是他對她的折磨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還非要舉行婚禮呢?畢竟婚禮是那麼的神聖,他就不怕給他的人生抹上污點嗎?
想到這個,林木的心裡又像被刀凌遲了一遍,已經鮮血淋漓的身體也不在乎在多上幾刀了。
儘管心裡激憤難平,表面上還是風輕雲淡,配合著喜娘給她整理婚紗和頭飾。
門突然被推開,砰的一聲撞在牆上,又反彈回去,喜娘嚇了一跳,給她固定頭紗的卡子一下子戳進了她的頭皮,林木硬是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身體依然挺得筆直。
喜娘連連給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聲線平靜無波。
看著那個女人盛氣凌人的走過來,一直出現在她面前的鏡子里。
她穿了一件弔帶的白色短裙,不錯,是個妖嬈標誌的女人!
她張開烈焰紅唇笑的美艷:「林木,不要告訴我,你看不懂我身上這些吻痕?我告訴你,昨天就是在這裡,安臣非要要我,七次呢,可把老娘折騰壞了。」
林木語氣平靜:「折騰壞了,你應該去婦產科做修復。」
這說話真他媽的毒舌,女人的臉上起了一道裂痕,狠狠的道:「你知道我們滾床單的時候,都在什麼地方嗎?就在你坐的這張凳子上,我們看著鏡子,跟你現在的坐姿一樣…嘖嘖好瘋狂…」
林木黑亮的瞳仁終於收縮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也握緊。
女人一直在緊緊的盯著她,看到她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咯咯大笑。
「林木,我還以為你真的無動於衷呢,我就是不明白,安臣該有多恨你,才這樣對你,可是他為什麼又非要和你舉行婚禮。」
「這個問題,你該去問他,我也想知道答案。」林木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他不愛她,甚至恨死了她,為什麼還要娶她,不怕侮辱了他嗎?
包里的手機叮叮的響起來,林木拿過來手機一看是母親打來的,連忙接聽,母親在裡邊大哭:「林木,你弟弟的手術取消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林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慌忙抓起鋪在地上的白婚紗,飛快的朝外面跑去。
外面已經來了不少賓客,看到新娘慌張的跑出來,抓住一個人就問:「安臣呢?他在那裡?」
她的臉上有著慌亂,眼底蓄滿淚水,但是又倔強的不肯流出來,她問了很多人,才確定新郎的方位,她朝那邊跑去,裙擺絆倒了她,她掙扎著起來,新郎在同剛才的女人調情。
她跑過去,揪住安臣的領結,臉上有這慌亂和憤恨,一雙眼睛亮的驚人:「不是說好了,我們今天結婚,你就給林森安排腎臟移植手術?」
安臣笑,他終於再一次從她的臉上看到了變化,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過了,以前她的臉上總是浮現著笑容,那麼刺眼,那陽光般的笑容被他親手摧毀之後,她就成了一副死魚樣,如今就算是恐慌,他也覺得比那死魚的樣子強。
「這件事難道不是我問你嗎?昨天我讓你上的是黃總的床,你去哪裡了?」
林木一愣:「我昨天完全是按照你的說法做的,安臣你想賴賬嗎?還是你手裡根本沒有腎,源,只不過在耍我?」
安臣的臉陰暗不明:「今天黃總給我打電話,說進去的是白家小姐,還打了他一巴掌,我今天去盛世酒店調錄像了,根本就沒有,說被人拿走了,林木這件事你要跟我如何解釋?難不成你昨天和誰上的床都沒有看清楚?」
林木瑟瑟發抖,臉色比婚紗還要白,她昨天被安臣灌了一杯酒,那酒裡面有葯,可能怕她中途逃脫吧,她在連路都走不穩的情況下,怎麼還知道對方是誰?
不過她失去了貞潔是真,這點她還是弄得清楚的,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布滿了紫痕,摸了藥膏,都還沒有消……現在仔細想想,朦朧中那個男人似乎還真的不是黃總,黃總那個肚子那麼大,長得那麼胖,記憶中那個男人該是很年輕,身上似乎有種很清冽的男人味道,身體很強壯……
「權總,九點有個高層會議,十點黃總約了打球,十一點市長要見您,十二點白小姐……」高聳入雲的大樓頂層,從電梯里出來兩個人,前面的男子一身手工剪裁的黑色西裝,沒有扣扣子,露出裡面潔白的襯衣,看起來簡單婉約,穿在他的身上顯得那麼的風姿卓越。
助理跟在他的後面,邊走邊彙報著上午的行程。
走廊里的員工們紛紛駐足,立在兩旁,恭敬的喊:「權總好,權總好。」
他並不答話,就連眼睛也沒有斜一些,凌厲的眼鋒目視著前方。
聽到白小姐三個字,眉宇狠狠的蹙了蹙,帶著風情的狹長眸子如一片鋒利的刀,使他俊美的五官更加的立體,如雕刻般線條流暢完美。
但是助理卻看出來了,總裁今天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彙報行程的時候更加的小心了。
周圍的女員工卻都覺得眼前一晃,不敢看又忍不住看的,她們的總裁擰起眉毛來,都能牽動她們砰砰跳的心。
怪不得A市所有的女人都想擠進權氏,一般的原因是因為有這樣一個賞心悅目的總裁吧。
只可惜她們的總裁是個暴君,動不動就發火,從來沒有見過美男子一笑,即使這樣她們也甘之如飴。
權傾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毫無意外的看見他的位置上很大牌的坐著一個人,他的腳步只是略頓了頓,身姿就放鬆下來,拉開她對面的椅子,慵懶的靠在了上面,把雙腿交疊放在了辦公桌上。
吩咐:「先出去。」
助理瞭然,關上門就出去了。
對面的女子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黑髮高高挽起,一身紅色的套裝裙,精緻的妝容,大氣又幹練,對他這樣不禮貌的動作視而不見,儘管這動作在他做出來只會顯得霸氣,他有這樣不可一世的資本,當然她就算指出來,他也不會聽取她的意見,只會當她在亂彈琴,
對他一副瞭然的神色撇了撇嘴,從lv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張影碟扔在桌子上:「你不該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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