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002章履行夫妻義務是你的責任
「裔琛,我走了,拜拜。」
權靜在把兒子送回厲家,只逗留了不到半小時就起身要走。
「靜姐,為什麼要這麼趕啊?吃了晚飯再走吧。」
顧顏從樓下來,高挽起頭髮說道,目光落在厲應裔琛的身上,「你看,裔琛應該也很想要跟你一起吃個飯的吧。」
正準備回到書房去的厲裔琛聽到顧顏的話后,身子僵了僵,下意識的看向權靜的方向。
雖然親爸媽的確是在一起了,可是,他們之間的相處讓他一點也沒有覺得幸福的感覺來。
他不喜歡爸媽針鋒相對的相處方式,也不喜歡他們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吵架。
「我——」權靜愣了一下,看著兒子那帶著些許小期盼的樣子,再也沒有辦法拒絕,於是笑了笑,「好啊。」
「正好,我讓阿墨把威廉也一起叫來,兩家人吃過飯,也能熱鬧些嘛。」
顧顏笑眯眯的說著,沒等權靜同意就拿起手機給厲翌墨打了電話,自然少不了吩咐他讓威廉一起回來吃晚飯的事。
「那我幫忙吧!裔琛先去寫作業。」權靜笑了笑,放下手裡的包在玄關,重新換了鞋回來到兒子的面前說道。
厲裔琛點頭,打開書房的門進去寫作業了。
權靜見狀欣慰的笑了笑,徑直就往廚房去。
「靜姐,哪能讓你下廚呢?做菜的事情就交給張姨來做吧,來,陪我聊聊。」顧顏趕緊拉住了她,兩人往客廳沙發去。
權靜也沒再推遲,「咦,想想呢?」
「她啊,跟著阿墨出去了,說是去遊樂場玩?這家裡還有兩個小的,所以我也管不上她。」
笑著拿了個蘋果削了皮給她,顧顏輕嘆了一聲,「你呢?有沒有打算跟威廉再生一個?」
「我們?」權靜無奈的笑了笑,「你覺得我們還可能會再生嘛?再說了,我們會結婚也是為了裔琛,不像你跟阿墨有感情,怎麼還可能會再生一個來折磨我自己?」
雖然威廉那傢伙是有說過,不過,根據他們現在的相處情況,如果她還會再給那個洋鬼子生孩子的話,就是腦子進水了。
權靜自認自己還算理智,所以斷然不可能會再生。
她目前最想要的,還是怎麼彌補對裔琛的愧疚吧。
顧顏有些意外的聽到權靜說出這樣的話來,秀氣的眉頭擰了起來,「可是,我看你們挺好的啊。而且,威廉說真的,還不錯了,你也別要求太高了。」
權靜卻不願意再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了,「別說這個了,我聽青蘿說,她現在正在著手寫一個關於青春的劇本,還說起過,想要找你來拍呢。」
「我這樣了,還去演小姑娘?得了吧。」
顧顏笑著呵呵聲,「還是把機會讓給那些新人吧,我就在家裡看看孩子,偶爾到店裡去看看,挺好的。」
基於現在小景琛跟小念念還太小,所以目前DK的店面還是外公楊天明在打理著,她只要一個月到店裡看個兩三次就好,總的來說,還是挺好的。
女人間的話題能聊的東西挺多,兩個人聊著聊著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六點,厲翌墨帶著顧想想回來了,同行的還有威廉。
對於權靜會出現在厲家,顯然他也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下,不過很快就趕緊過來到她身邊,再自然不過的伸手摟過她,「老婆,你怎麼也來了。」
威廉的話一出,顧顏馬上就捂嘴輕笑了兩聲,趕緊借口幫想想洗手走了。
厲翌墨則是先上樓,說是要換身衣服。
反正,就是把空間都讓給了權靜跟威廉。
看著厲家人這再明顯不過的舉動,權靜忍不住的眼角抽了抽,狠狠的一眼瞪向威廉,「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我送裔琛回來,不行嗎?」
「沒說不行。」威廉嬉笑著說道,「就是,我們倆都在厲家蹭吃蹭喝的,感覺不太好意思。」
「喲!懂什麼叫不好意思了啊?」權靜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看來國語大有長進啊!」
「那當然!老婆孩子都是C國人,能不學點你們這裡的語言嗎?」
「——」
權靜看著他,有些弄不懂他什麼意思?
果真對他們母子這麼上心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是不是該慶幸了?跟愛情無關的婚姻都能讓他如此,那對於能讓他放心上的女人,豈不是要幸福死了?
「權小姐來了。」
楊天明正好在這個時候也回來了,雖然年近七十,可是看著精神頭是真好。
權靜也有了機會脫離威廉,趕緊迎了上去,「外公。」
兩家人現在走得近,她也就跟著顧顏的稱呼叫著楊天明,老人家倒是喜歡。
故意無視威廉的存在,跟楊天明聊了兩句后,顧顏也帶著顧想想洗好手出來了。
「太姥爺!」小丫頭歡喜的跑了過去,看得出跟太姥爺很親熱。
「吃飯吧!」
厲翌墨也換了衣服下來,對大家說了一聲,打開了書房的門,「裔琛,先吃飯再寫。」
因為多了權靜跟威廉,所以餐桌上氣氛倒也熱鬧的。
厲裔琛一直偷偷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之間的互動,再看養父母的互動,也不知心裡想的是什麼。
不過,全程沒怎麼說話就是了。
倒是顧想想,可能已經從被綁架的事情中走出來了,也恢復了以往的活躍。
看著她的笑臉,顧顏終於放下了心。
晚飯後,權靜跟著厲裔琛進入書房,親自檢查了他的作業后,才在兒子的臉上親了一口,「裔琛,那我跟你爸爸回去了,你也要早點寫完作業休息喔。」
「嗯,我會的,你們回吧。」
厲裔琛頭也不抬的寫著作業說道。
看他那認真的樣子,權靜笑了笑,退出了書房,跟厲家人說了再見后,同威廉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厲家。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的氣氛也算不錯。
「今天,那個章小姐到我公司里去應聘了。」
威廉突然主動的說了一句。
權靜眉毛一挑,「哪個章小姐?」
「就是那個幫我們找到裔琛跟想想的章小姐。」
「她啊?你的公司是幹嘛的?她做什麼工作?」
威廉看著她,突然換了一個話題,「我發現,你對我做什麼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笑話!你沒跟我說,我怎麼會知道?」
一點也沒客氣的回了他一句,權靜正眼都不賞他一個。
「我們的公司,叫權威旅遊公司。」
威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章小姐應聘的是文員,負責的是一些方案方面的宣傳,以及打雜事項。」
「呵呵!權威,挺牛的名字。」
權靜開著車,目不斜視。
「——」
威廉發現,他這個老婆,對自己是真不關心。
「對了,你的那個卡密碼沒告訴我呢!裡面是不是沒有錢啊?告訴你,作為一個男人,養家是必須的,還有,以後裔琛的費用也得由你來負責,總不能一直占著人阿墨的便宜吧?」
「裔琛不也叫著厲爸爸?那就是應該的。」
威廉毫不在意的說著,「至於卡嘛,密碼是我的生日。」
「——」權靜想要罵娘。
鬼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
「回頭把密碼寫下來,誰有空給你記生日?再說了,誰知道你生日是幾號!」
「OK。寫下來就寫下來。」威廉隨口的應著,一副弔兒郎當樣。
權靜終於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抿緊了唇。
回到家后,權靜率先了自己的房間,拿了換洗的睡衣就進了浴室裡面。
二十分鐘后,當她出來時,意外的看到了應該在客房的男人此時正在霸佔了她的床。
「不是說了,我們分居的嗎?」
帶著不悅的口氣,權靜雙手抱胸的問。
她不習慣在洗了澡后還穿著內衣,所以如果不遮住點,就什麼都被看光了。
威廉顯然也已經洗過澡了,全身上下只著了一條四腳褲,露出那比一般男人還要結實的胸肌來,以及,那兩條堪比毛毛蟲的大長腿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貨的樣子,可是,這麼一看,權靜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壓力。
其實她都想不通,自己是怎麼可以忍受這樣一個男人,嗯,在自己身上那啥啥的。
「分居不代表沒有性,我們是夫妻了,做愛做的事情是合法的,親愛的。」
威廉笑嘻嘻的說著,似乎不懂她所說的分居是什麼意思。
當然,在權靜眼裡,更多的是,這洋鬼子有可能是在耍賴。
「行,那我去睡客房。」
不想再跟他浪費口舌,權靜拿了自己的枕頭就走。
只是,威廉既然已經自動送上門來了,怎麼還可能會讓她如願?
於是,他的長手一伸,就把她給拉到了自己身上來。
「親愛的,履行夫妻義務是你應該盡的責任。」
「屁!」
權靜怒罵了一聲,雙手撐著自己從他身上起來,「我給你錢,去叫小姐。」
「小姐有可能會染病。」威廉對答如流。
「裝個毛啊?我就不相信你以前沒做過這種事!」當她瞎的呢?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家裡有老婆,為什麼還要出去找別人?」
嬉笑著臉,威廉在她的耳朵邊上吹著氣說道,手還故意的在她的肩頭上摸了一把,一個翻身就把她給壓到了身下,分明是勢在必得。
「威廉,你給我起開!」
權靜快要氣瘋了。
說她矯情也好,什麼都好,在明確的知道,他對自己沒有一絲喜歡后,她就不再願意跟他做這種親密的事情。
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挺賤的。
可是明顯,威廉不這麼想。
而且,男人跟女人天生的差異,讓她很快就處於劣勢。
到最後,也只能在他高超的技巧下,棄械投降。
這一輪對弈,以她慘敗收場。
「你爽夠了沒有?」
在不知道第幾次后,權靜終於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特么的,是不是洋鬼子都這麼強?早就看過書上說,西方男人普遍比東方男人要強,果真是如此!
折騰了這麼久,她的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哪哪都是酸痛得不行,可這死貨居然還這麼好興緻!
媽的,改天真該考慮給他找個女人回來?再這樣下去,她小命休矣。
「誰讓你昨晚非要分房睡?當然要把福利都要回來。」
威廉喘著粗氣把她翻過來,再整個人覆上她的背,咬著她的耳朵說道。
那聲音里,明顯有著得意。
「——」權靜差點沒吐血。
到最後,她累得索性就像條死魚一樣的睡著了,看他還有沒有興趣!
不過她顯然是把威廉想得太善良了一些。
「你是屬狗的嗎?」
第三次被他咬痛醒后,權靜發誓,如果有刀的話,她真會給他一刀結果了,直接閹了!
「專心一點,想著辦法取悅我,我保證,這會是最後一次。」
帶著邪魅的笑容,威廉說著就吻上她的雙唇,加快了他的掠奪。
唇舌間的糾纏讓她很快就沉淪了下去,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同時不自主的低吟出聲——
完敗。
這是她心裡想的最後一個想法。
第二天。
「早。」
睜開眼的第一秒,耳朵邊上就傳來威廉低沉的聲音。
「唔,滾開。」
雖然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可是權靜下意識里就對威廉很抗拒。
「親愛的,再不起來,你要遲到了。」
沒有跟她計較一大早就沒有好脾氣的事情,威廉呵呵笑了兩聲說道。
遲到。
權靜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她今天有一個關於市政府官員對於民生安排的採訪!
趕緊撈過衣服穿好,才一把雙腿伸到床下時,看到那一地的狼藉時,她的眼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特么的,一盒套套,之前還剩下四個還是五個,這洋鬼子昨晚居然一下子全都用完了!難怪折騰了她那麼久!
不對!好像到後來都不用了?
「你趕緊給我收拾好房子了!要敢偷懶,你就給我滾出去!」
沒好氣的瞪了還在床上的男人一眼,權靜拖著酸痛的雙腿趕緊沖向衛生間洗漱,十分鐘后再次衝出了家門。
威廉全程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對於她弄出來的動靜,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直到聽到房門關上后,他才帶著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一地自己造成的垃圾,嘴角上揚,笑的得意。
花了不到一個小時,聽從老婆的話,乖乖的把房子收拾乾淨后,威廉終於神清氣爽的出了門。
今天可是開業的第一天,一定要出席。
到了公司后,公司里的員工已經準備就緒了,就等吉時一到就可以開張了。
對下於威廉來說,這樣的習俗讓他弄不懂。
但是下面的員工說,這是C國人習慣的風俗,都會喜歡在開張當天弄點喜慶氣氛來,所以他也就默認了這樣做。
自然,做這一切的,當然是員工們。
「吉時到了,老闆,開始吧!」章媛笑著把兩個禮炮筒遞給他,示意他打開禮炮。
威廉看了她一眼,照做。
當滿天的禮炮彩紙落下時,整個公司包括威廉在內的六個人都歡呼起來。
雖然規模還不是很大,但是店門口的氣勢去是很足,而且兩邊漂亮的花籃擺放更是整個店面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的。
不多時,店門口就聚集了許多人看熱鬧。
章媛趁機提議,讓大家把公司的宣傳單都拿出去發了,也好能為公司打響知名度。
這個提議得到了威廉的讚許。
於是,不到兩個小時,本來準備的五百多張宣傳單,就在大家的努力下全部都發完了。
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不少人前來諮詢行程等各種事宜的,作為土生土長的F國人,威廉的每一個回答都讓那些人滿意。
中午的時候,為了犒勞大家,威廉給大家每人訂了一份高級的法國菜,這讓大家都樂瘋了。
「老闆真大方!」吃著美味的牛排,章媛笑眯眯的說著。
「就是!我決定了,以後就跟著老闆幹了!」員工a說道。
「加我一個!」員工b附和。
庄明口齒不清的說著,「別看我們公司現在小,但是將來一定會做大的!」
「當然。」章媛從心裏面由衷的說著,一抬頭,意外的發現了從外面進來的權靜。
當下趕緊迎了上去,「權小姐。」
「你真在這裡工作啊。」權靜沖她微微笑了笑,「昨晚威廉說了我還有點不相信呢。」
「能在這裡工作,是我運氣好。」章媛笑著說道,趕緊把她迎進來,「你是來找老闆的吧?他在裡面呢。」
權靜抿了抿唇,「誰說我是來找他的?我明明就是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這裡上班,正想請你吃飯呢!」
「權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是老闆給我們訂了餐,不好浪費的,你看!」
章媛說著端著自己的餐盒讓她看,笑眯了眼,「不怕你笑話,要是我自己,肯定不會捨得叫這麼貴的餐吃。」
「真好收買。」權靜好笑的看著她。
目光下意識的瞄向了威廉所在的辦公室里。
可能是聽到外面的聲音,威廉在這個時候剛好拉開了門,見到權靜的瞬間有些驚訝,緊接著快步的走了過來,自然無比的從章媛身邊把她給帶進自己的辦公室里。
「你怎麼會來的?」
等關上門后,杜絕了外面那幾個人的打探,威廉這才帶著玩味的笑容問。
他不過是在昨晚兩人親熱時說了一句,今天公司會開張,本來也不指著她會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會選在中午過來,看來是有把他的話給聽進去了。
「那個,我就是路過,然後不是說章小姐在這裡上班嗎?所以就順便過來看看她。」
權靜不太自然的咳了一聲,神情僵硬的回答著。
打死她也不會主動跟他說,是心裡記著他的公司開張,自己想過來看看。
轉念一想,不對啊!他們現在是夫妻,他的東西就是她的,既然是她的,那麼公司開張這麼大的事情,她過來看看又怎麼了?
威廉不傻,怎麼可能會看不穿她的心思?他倒也不揭穿她,只是笑了笑,「那正好,看看咱們家的公司,布局怎麼樣?不錯吧?」
「是挺不錯。」
沒有細究他所說的咱們家公司,權靜四下里看看了整個公司里的裝潢,最終點頭表示認可。
目光最終落在了公司的名字上,她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真的叫權威。
呵呵,夠牛的。
「等公司做起來后,把你的工作給辭了吧!過來幫我?」
威廉說著把她按到自己的座椅上,帶著詢問的意味問。
「呵呵,想得挺遠。」
權靜呵呵了兩聲,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上班了,祝你開張大吉。」
說完后,直接越過他,拉開門就走了出去,路過章媛的時候,權靜特意跟她打了聲招呼,離開了權威。
威廉也不惱,攤了攤雙手,打開自己的餐盒,吃飯。
——
章媛的工作其實總的來說,跟打雜差不了多少,現在公司才剛剛起步,還沒有方案做的時候是如此。
不過,她也很滿足了,能找到一份這樣的工作,可以養活自己,同時不必擔心被人隨時炒魷魚,挺好的。
因為剛剛開張,沒有多少事情做,所以一到準點,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心情很好的回到小區樓下時,意外的遇見了對門的鄰居。
「你好。」笑眯眯的打著招呼,章媛沖他揮了揮手。
江波愣了一下,回了一個笑容,「那個,我叫江波,你可以叫我名字。」
「喔,我姓章。」
簡單的自我介紹后,章媛沒在意的就往樓上爬。
後面江波趕緊跟了上來,「章小姐是下班回來嗎?」
「對,剛下班。」
回答著他的話,章媛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於是停了下來,「江先生,你昨晚出去了?」
「沒有啊!」江波嘴快的回了一句,隨即意識到什麼,立即改了口,「我就是在你離開后不久,到樓下的小超市去買了點東西。」
章媛了解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心裡卻在嘀咕,怎麼出去了也沒聽見開關門的聲音響呢?
說話間,就回到了各自己的家門前。
「拜。」簡單的說了一聲拜后,章媛直接開了家門。
江波趕緊沖她笑了笑,直到看著她進了門后,才趕緊打開門進了去。
客廳里宮銘正一臉陰鬱的呆著,顯然是心情很不好。
「宮少,你怎麼出來了?」江波再度慶幸自己剛剛考慮周全,沒有當著章媛的面把門打開,要不然,就該被訓了。
「她回來了。」
平鋪直述的口吻,充滿肯定。
江波點頭,「對,章小姐回來了。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好,臉上都是笑容。」
「我聽得出來。」宮銘點頭,眼裡不見悲喜,推動著輪椅往房間里走,「先做個飯吧!」
雖然有些為難,但江波還是趕緊去做了。
回到房間后的宮銘還沒有把輪椅給停穩了,手機就嗡嗡的響個不停。
拿起一看,是章媛的號碼。
沉思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喂。」
「終於可以打通你的電話了!」章媛簡直是喜出望外,「你特么的在哪裡?知道不知道,因為你,你家人都上我家來找我要人了?你也快三十了吧?居然沒有一點腦子,讓所有人都擔心你?」
雖然不想,可是一張嘴,章媛就忍不住想要把他給罵清醒。
都要三十歲的人了,居然還學人家離家出走?不知道會讓人擔心?
「所有人都擔心,這裡面,有你嗎?」勾著唇角,宮銘問。
章媛怔了一下,久久沒有說話。
「看來還是我自作多情。」
冷冷的說完這一句,宮銘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章媛及時叫住了他,「宮三,你現在哪裡?」
「你關心?」
「你家人很關心你,我可以理解你心情不好,但也應該跟家裡說一聲吧,畢竟你這樣突然失蹤,會讓你的家人擔心的。」
當然,她也會擔心。
但是,章媛不可能會告訴他。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聽出了她話里的顧左而言他,宮銘再次冷下了臉色,而且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宮少,可以吃飯了。」江波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宮銘推著輪椅再次來到餐廳。
一在餐桌前坐下,就看到餐桌上一枚耀眼的星星耳釘放著,臉上不禁得一沉,「這個耳釘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可能是昨天下午章小姐在做螃蟹的時候落下的吧!等會我去問問看。」
江波說著把熱好的菜端上來,幫他盛了飯。
拿起那枚耳釘細細的打量著,宮銘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
這是他買給她的,而她還戴著。
「宮少?宮少?」
江波連叫了幾聲,才終於把他給叫回過神來,「這個,用還給章小姐嗎?」
「不用了,等日後有機會,我親自還給她吧。」
淡淡的說了一聲,宮銘看著餐桌上的菜,望了江波一眼,「買的熟食?」
「那個,我真不會做。」江波不太好意思的說著,「我怕,我做出來的東西,你不會想吃。」
「行,你可以走了。」
宮銘說著拿了筷子吃菜,只一口,就吐了出來,「這種菜,怎麼吃?」
「那,要不我去叫個外賣吧?」江波惶恐的收拾著,暗暗罵自己,宮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吃這些市場里的熟食菜呢?
「嗯。」
得到了應允,江波很快就叫了外賣。
外賣到的時候,他趕緊開門接過來,給了錢,就要往回關門時,章媛的門開了。
「咦,今天吃外賣啊?」
「對,等一下有事情要出去外面,所以沒有時間做飯了,點個外賣就算了,而且我做的飯菜不好吃。」
江波說著靦腆的笑了笑。
章媛點頭,「也對,男生嘛,有幾個人可以做得一手好飯菜的。」
看著章媛彎腰放垃圾的樣子,江波突然腦子一閃,回頭望了一眼,心中主意迅速成型。
「章小姐,有個問題,可以問你一下嗎?」
章媛微訝,「你問。」
「是這樣,昨天你幫忙做的螃蟹我跟我哥哥都很喜歡吃,我們兩個都不太會做飯,我在想,你是不是可以在固定的時間裡幫我們做飯?」
他的話一說完,就看到章媛一臉的驚訝,當下馬上說道,「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白辛苦的,一個月給兩千,你負責幫我們做晚飯,行不行?你就當是找個兼職好了,這樣應該也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
章媛花了兩分鐘才把這個消息給消化完,臉上是驚訝掩也掩不住,「你是在說笑吧?」
兩千塊,讓她幫忙做一頓晚飯?
「沒有,我是認真的,章小姐,考慮一下吧。」江波一臉小可憐的看著。
對於現在正缺錢的章媛來說,她當然不會拒絕,「我當然可以,但是你真的確定自己不是開玩笑?」
那她這兩千也太好賺了。
「當然不是!」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是誠心的,江波馬上就從皮夾里拿出了兩千塊錢給她,「我先付你錢,從今天起,一個月為期,下個月的今天我再給後面的,可以吧?」
章媛就差沒跳起來,「當然可以!」
只要有錢賺,當然可以!
雖然說幫忙做飯這些活什麼的,更像是保姆做的活,但是對章媛來說,能賺錢的就都是好活,什麼保姆不保姆的,無所謂。
見她同意了,江波臉上也露出笑容,「那好,明天開始吧。」
章媛自然不會有異議。
帶著高興的心情拿著外賣回到房子里,江波就打算去邀功請賞。
他覺得自己做出這個決定,真是英明!
誰知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宮銘臉上全是冷意,一點也沒有歡喜的樣子。
「那個,宮少不是喜歡吃章小姐做的菜嗎?這樣不是剛剛好嘛?」江波不懂了。
「你是想打算讓我這樣子被她看到?」宮銘指著自己的兩條腿冷著聲音問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他最在意誰看不起他現在這個樣子,那答案只有一個,就是章媛。
平時他在那個女人面前囂張得太多了,如今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宮銘覺得自己寧可去死。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會這麼狼狽。
「——」江波哪裡會想到這些深層次的東西?
「既然她答應了,那從明天開始,你負責買好了菜后就可以走了。」
見到他這個樣子,宮銘最後還是默認了江波的提議。
完了后,沉著一張臉就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江波花了幾分鐘才把消息給理解完成,趕緊帶著鑰匙去找了章媛。
因為是有償勞動,所以章媛從第二天開始就準時在下午六點時出現在對門的廚房裡。
邊做著菜,邊唱著歌,她的心情真的挺好的。
一下子找到兩份工作,錢還不少,當然要高興了。
只不過,她也有疑惑,聽江波說,這個房子里就是他們兄弟兩個人住,可她至今沒有見過他的兄弟。
而且,江波還特意吩咐她,這個房子里哪裡都可以隨便看,就是那個緊閉著的房門不能進去。
人都是越神秘越好奇的,章媛同樣不例外。
現在她就一邊做著菜,一邊看著那扇門,心裡不停在猜測著是為什麼?
聽說那是江先生的哥哥的房間,有重度潔癖,什麼人也不讓靠近——
章媛其實挺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潔癖,才可以到這種不能讓人靠近的程度?
這是一種病吧?哪裡是潔癖那麼簡單?
算了,這是人家的事情,跟她也沒關係,反正自己只管做好飯菜就行。
終於炒好了三菜一湯端上桌,章媛鬆了一口氣,解開了圍裙。
本來她想就這麼回去的,但看了看那個房間,想了一下還是上前去敲了門。
「江先生,飯菜做好了,可以吃了,要不然該涼了。」
裡面久久沒有聲音。
「嗯。」
就在章媛以為裡面的人不會回答了,剛想要抬腳離開時,意外的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聲音。
很沉,很低,還有一些莫名讓她感覺到熟悉。
甩了甩頭,章媛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我就在對門。」
「嗯。」
又是一聲沉沉的回答。
這一回章媛沒有再逗留,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
等到整個房子里再沒有任何的聲響時,宮銘才從房間里出來,推著輪椅來到餐桌前,看著那精緻的三菜一湯,臉上出現了笑意。
桌上還打了碗飯,看得出她做得很用心。
吃著米飯,就著她親手做的菜,宮銘突然覺得,山珍海味也不過如此。
正當他在心裡感慨的時候,房門外再次傳來的響動,擔心是章媛突然折回來,宮銘連忙放下碗筷想要躲起來。
只是,他現在行動到底是不方便,還沒等他來得及離開餐桌,防盜門就打開了……
十分鐘前。
對門。
回到家裡的章媛心情簡直不要太好,畢竟付出了自己的勞動,賺到一筆不小的錢,換了誰都高興。
換了鞋子后,回到自家廚房裡炒了兩個小菜,正準備好好吃飯時,她突然想到,應該打個電話跟江波說一聲。
結果,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找到手機。
「真奇怪,我記得明明有帶回來了。」
抓著頭髮,章媛對自己的手機落在哪裡,百思不得其解。
這下子,連飯也沒有心思吃了,那畢竟是一個手機,如果換新的,又要花一筆錢,想著她就肉疼。
「會不會是落在對門了?」
想著自己回來后就在自己家裡跟對門兩個地方活動,家裡沒有,應該就是落在對門了吧?
還好,江波有給她對門的鑰匙,所以想也沒想的,章媛拿了鑰匙就衝到了對門。
準備開門的時候,其實她也有猶豫過,要不要敲門?畢竟,人家家裡有人在,自己這麼開門進去不太好。
可是想到那個一直在房間里沒有出現過的男人,章媛就慫了。
那個人在她做飯這麼長時間裡都沒有出來,就算聽到了敲門聲也不見得會出來開門吧?
還記得那天她掉了耳釘想要找,可能也是因為那個怪人,所以才遲遲沒有人給她開門。
這樣的話,不如自己開門進去找得了,如果碰上了,說明情況就好了。
況且,她現在是這個家裡的工人,就算出現在房子里,也不算是突兀。
所以,糾結了一番后,章媛最終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那個,對不起啊,我的手機可能落在這裡了,所以我想來找找看。」
進了門,看到那個在餐桌前的男人背影,章媛首先就是一個躬,表示自己的不好意思,「你放心,我找到手機很快就會走的。」
說著她連頭都不敢抬,趕緊往廚房去。
果然,在廚房裡找到了她粗心遺留的手機,章媛絲毫不敢滯留,趕緊拿了就退出去。
臨出門時,看了一眼正在用餐的男人,她想了下,停了下來,「江先生,手機我找到了,就不打擾你了。」
「嗯。」又是一個單聲字的回答。
章媛撇了下嘴,真是怪人一個,連個正臉都不捨得給!
心裡嘀咕著剛想要跨出門去時,下意識的再看了一眼那個背影,章媛突然發現了一點不得了事情。
那個男人,居然是個殘疾人?
看著那人坐著的輪椅,她捂起了嘴巴。
「還有事嗎?」冷冷沒有溫度的聲音再次響起。
章媛眨了眨了眼,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的雙瞳頓時放大了。
那是,宮銘的手機鈴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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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推薦新坑:<軍少撩妻有術>
軍婚,意味著信任與堅守。
在楚心喬的眼裡,當軍嫂代表著寂寞空虛冷。換言之,就是守活寡。
初見他時,她把他當成搶劫犯。
再見,他是她要相親的對象。
「我這人脾氣不好,暴燥易怒,可能一氣之下就會做出什麼不可控的事情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她把玩著手裡的手術刀,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他只呵呵兩聲:「正好,我喜歡制服一切暴力分子,尤其是女暴力分子。」
她嘴角猛然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