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008章宮三!你騙我!
章媛在前兩天中午特意回去一趟沒有見到宮銘后,心情一直不好。而且,她在這兩天里意外的發現,宮銘其實在自己出門后也離開家了,去哪裡,她不得而知。
這樣的發現讓她心裡很慌,卻又不知道應該辦,所以這兩天里她的情緒真的不高。
不過,再怎麼樣,她也要到做飯的,不單單是拿了錢的事情,而是如果不做,她自己也沒得吃。
宮銘是在她快做晚飯的時候回來的。
「你回來了,吃飯吧。」
不再像平時那樣熱情,章媛淡淡的招呼了一聲,關了火,把炒好的菜端到外面去餐桌去。
宮銘挑了下眉頭,「你今天怎麼了?」
怎麼跟平時見了他就笑眯眯的樣子不同了?
「沒怎麼,上班累了吧。」
扯了一下嘴角,假意的說著,章媛幫他盛了碗飯,然後自己也打了一碗,默默的吃著。
她就是沒法從這種失落感裡面出來。
「章媛,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宮銘沉了沉臉色,「有什麼事或者問題,可以直接說,我不喜歡猜測。」
「——」
聽著他的話,章媛抬起頭,看了他很久,最後才鼓起勇氣的問道,「那好,你這兩天去哪了?
宮銘一下子愣住。
他沒想到章媛的情緒真是因為自己而爆發的。
「你中午回來了?」
一般她中午都不回來的,所以他才會在她出門后就去公司。而今天因為警方那邊來消息說,周喬已經被抓到,所以他才會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拖了些時間,這才回來得晚了。
默默的點頭,章媛不打算說謊。
「公司里出了些事情,我去處理一下。」微揚著嘴角,宮銘倒也老實的交待著自己的行蹤。
章媛一愣,「出什麼事情了?」
「在我不去公司的這段時間裡,有人動了歪心思,動用公司的資金中飽私囊。今天那個人被抓住了,所以回來晚了一點。」
「是這樣啊!」章媛鬆了一口氣,重新露出笑臉,「難怪,我說怎麼那麼奇怪呢!那天本來想特意回來給你做飯的,結果白白花了我二十多塊打的費,心疼好久。」
「我給你報銷。」忍著笑意,宮銘從褲兜里拿出皮夾抽出一疊百元大鈔,「拿去。」
聽到她說特意為了自己才回來的,他的心情簡直不要太好!
章媛瞪了他一眼,「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就是再愛錢,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拿你這麼多吧!」
再說了,二十塊她還是有的。
「這是之後的菜錢,以後江波不會再負責買菜了,由你來買,如何?」
他早就看出來了,江波買的菜很多都不是她喜歡吃的,所以跟她一起吃飯時,都不怎麼見她動筷子吃菜。正好,今天有了這個借口。
章媛猶豫了一下,拿了過來,「那好吧。」
不過,她只抽了一半,剩下的還給了他,「我白住你的,還拿著你的錢給你做飯,所以這伙食費還是應該一人一半的。我也不能全都白占你的便宜,對不對?」
「你覺得這是在占我的便宜?」宮銘挑著眉頭問,「如果我說我樂意呢?」
章媛一噎,「樂意啥?」
宮銘看著她,久到讓她受不了那樣炙熱的目光,逃避似的低下頭去吃飯。
「樂意養你,樂意給你花錢,樂意讓你占我便宜。」
久久后,宮銘沉穩而有力的聲音緩緩說出,讓章媛一秒僵愣住。
「你樂意讓我養你,樂意花我的錢,樂意佔我便宜嗎?」
沒給她有思考的機會和時間,宮銘度開口。
腦子裡一片混亂,章媛壓根沒有想到宮銘會在這個時候如此正式的問著自己這些問題。
如果答應了,那就相當於確定了兩個人的關係,所以她心裡很亂,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自己喜不喜歡他,她心裡是最清楚不過的。可是,只要一想宮家的那些人,章媛就根本沒有那個勇氣敢答應啊。
「還是,你嫌棄我現在變成了殘疾人,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宮銘再度逼問。
「我沒有!」
章媛一聽這話,下意識的就進行否認,「我只是,擔心——你家裡的人——」
「我的家人以前對你進行過打壓的事情,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同時也向你保證,從此後我不會讓他們再有機會可以對你無禮。」
眼看自己的追妻大計成功在即,宮銘再次下了一劑猛葯。
「可是,你們到底是一家人——」不怪她這麼擔心,就算宮銘再怎麼樣保證,他們到底是一家人,他可以現在為了她說出這些保證,但日後呢?
他能保證不會聽從他的家人對她的污衊,而堅定的站在她這一邊嗎?
「以前的宮家是我爺爺做主,所有的宮家人都是他為了實現從政夢想而犧牲的棋子,我大姐,二姐,她們都是這個夢想下的棋子,所以她們都聽從老爺子的話嫁了官員。」
「開始的時候,老爺子跟我媽的確是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他們都希望我娶市長家的千金小姐,因為這樣可以幫助我更快的走上從政道路。但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他們就把怒氣轉移到你身上來,這是我的錯,應該向你道歉。」
說到這裡,宮銘眸色深深,「但是從今天起,宮氏公司,甚至宮家,都將會由我重新當家做主,所以你擔心的這些事情,將不會發生。」
敢這麼牛氣的說出這些話,是因為宮建國在知道周喬借用自己的名義公然從公司的財政中斂取錢財,那個一向看不起平頭百姓的老人一下子就崩潰了。
如外人所知,宮氏是宮建國一手建立起來的,目的是為了能從中得到更多財力支持他從政的夢想。
可是由於他本人的原因,一直沒能如願。
但不管怎麼說,宮氏都是宮建國除了從政外最大的驕傲,畢竟那是他白手起家創建出來的。今天周喬的作為讓他意識到,自己有多荒唐。
為了一個已經無法再如願的夢想,已經逼得自己的孫子雙腿癱瘓,如今更是差點害得宮家唯一可以在G市裡立足的宮氏都受損,宮建國就是再有自己的私心,也不得不認清了現實。
所以在今天,他在公司的董事會上宣布,以後整個宮氏都全權交給孫子宮銘來打理,自己將不再插手其中。
這就意味著,宮銘在宮氏公司里已經取得了絕對的話語權,那麼宮家,自然也是他當家作主了。
所以,他有信心可以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再受傷害。
而且,宮建國在離開公司前,也曾丟下一句話,「以後你的事情我都不會再過問了,什麼時候搬回家來吧。」
宮銘並沒有答應搬回去住,但承諾,會回去多看看。
這算是他為自己的抗爭取得的最大勝利吧。
章媛愣愣的聽著宮銘說的這些話,早就忘了回答。
「章媛,你的答案呢?」
「啊?」傻愣愣的看著他,章媛獃獃的問了一句,「什麼答案?」
「做我的女人,肯與不肯?」
雙手交握在雙腿上,宮銘問得霸氣,「答應了,我許你一世無憂,護你平安,不答應,我們從此真的一拍兩散,朋友都做不成,二選一,你看著辦。」
「你這是在威脅我?」章媛不悅了,這哪裡在追她?分明是在逼迫她好嘛?
宮銘笑得猖狂,「你可以這麼理解。如果不是為了這樣的目的,我為什麼要買下這個快要老成危房的房子?如果不是這樣,我幹嘛要逼著讓你搬過來一起住?」
「所以,房東太太突然漲房租,根本就是你搞的鬼!」
如夢初醒般的悟了過來,章媛快要氣瘋了,「你太卑劣了!」
「商人多詐,你不知道?」
並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宮銘說得理直氣壯。
「你太卑鄙了!不理你了。」
章媛嚯的一聲站起來就想要離開餐桌,但是宮銘比她更快的擋在她的面前,並捉住了她的手腕,「答案?」
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卻依舊動作迅速的男人,章媛抿緊了雙唇,「什麼時候你能真的站起來再說。我不希望將來自己不但要抱著孩子還得推著你出門。那樣,我會累死!」
宮銘眼裡閃過一絲光芒,「此話當真?」
「當真。」章媛點頭,會提這樣的要求也不過是想要藉此來激勵他有信心可以快點恢復好。
只是,她的話音才剛落,就像看見鬼一樣的眼睜睜看著宮銘從輪椅上站起來,而且沒有藉助任何的外力!
「你——你——」指著他的雙腿,章媛怒吼,「宮三!你又騙我!」
「不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你的准信?」宮銘笑得得意,下一秒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章媛,你是我花得心思最多也想要得到的女人。我不介意你拜金,但是只能對我一個人拜金,也不介意你喜歡帥哥,但只能喜歡我一個帥哥,不介意——」
「等下!」他剛說得挺有情調,章媛卻沒有一點情調的打斷了他的話頭,並且一點也不客氣的戳著他的胸膛怒而罵道,「你什麼意思?合著我以後就再不能看別的帥哥了?就只能對著你了?」
笑著握著她的手,宮銘反問,「那你能同意我看別的女人?」
「——」
好像,還真不能。
「所以,你不虧。」
說著擁她進懷裡,宮銘舒心的嘆了一聲,真不容易啊!幾年了啊!才終於拿下了她!
不是第一次跟他擁抱,但是這一次卻是章媛感覺到最踏實的一次。
笑容慢慢的揚了起來,心裡是欣喜的。
偷偷的伸手去抱他的腰,章媛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
「章媛。」
感覺到她的動作,宮銘低低的叫了她一聲,下一瞬勾起她的下巴來,「我想親你。」
章媛只覺得臉上熱氣越來越熱,雙眼卻怎麼也移不開宮銘帥氣的臉。
直到,宮銘低頭壓上她的雙唇,帶著笑意的說了一句,「閉眼。」
反射性的聽從著他的話,章媛閉上了眼。
感受著從唇瓣上傳來的溫熱,她的手緊緊的掐著宮銘的腰肉,緊張得不行。
「放輕鬆,只是一個吻而已,」宮銘極時的說著,「張開嘴。」
章媛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張開嘴是什麼意思,就已經被他強勢的進攻到口腔裡面來,頓時感覺自己遠處可逃,只能乖乖的被他捕獲,成為他的俘虜。
這個吻,很甜,很深,也很暖。
那是章媛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親吻也可以讓人陶醉的,甚至她都不想再拒絕宮銘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了。
可是,宮銘卻不敢。
他怕太急會嚇到她,所以生生忍住自己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的衝動放開了她。
可能是站得太久,傷腿還是有些吃力,所以一開放她,他就坐回到了輪椅上。
「你的腿,沒事嗎?」
帶著些擔憂,章媛問。
「沒事,就是還不能站太久,還用不上力,所以暫時還沒法子抱你。」
一得到她的答應,宮銘就恢復了以往那種吊兒啷噹的痞樣來了。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章媛重新坐回到餐桌前吃飯,「吃飯啦!菜都涼了。」
笑著坐近餐桌,宮銘說了一句,「看你吃就飽了。」
章媛臉上一紅,怒而瞪他,「再貧就不理你了。」
「好,不貧,我吃飯,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晚飯就在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嬉笑中結束。
氣氛是難得的甜蜜。
——
跟他們不同的是,威廉自從在知道權靜懷孕且私下裡做了人流后,就一直很暴怒。
但他又不可能對權靜動手,也沒處去發泄,在給厲翌墨打了個電話訴苦了一番后,就只能以酒來澆愁。
酒吧里。
看著自家少爺喝得酩酊大醉,愛倫擔心不已,同時也對權靜生起了好大的一股怨氣。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話,說不定少爺現在還在F國當著總統,受著千萬人的擁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爭著給少爺生孩子呢!
哪裡還會有現在因為那個女人做了一個人流就買酒消愁的少爺?
「少爺,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過了!」
從威廉的手中奪過來酒瓶,愛倫也管不上什麼冒犯不冒犯的,直接扶起他就往酒吧外面走。
「少爺,是住酒店還是回家?」
「回家!我要回去問問那個女人,為什麼那麼狠心?之前弄丟了我的兒子裔琛,現在又來謀殺我的孩子?為什麼?」
威廉真是越想越心塞,聲音也越來越高,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愛倫沒有辦法,只好送他回到權靜的小公寓里。
「他是怎麼回事?」
打開門,看到全身都是酒味的威廉,權靜不自覺的皺眉,冷淡的問著。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少爺因為你懷孕的事情高興得馬上就跑去找你,結果你二話沒說就做了手術,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
愛倫一點不客氣的回著權靜的話,同時把威廉扶進去放到沙發上,貼心的拿來水,「少爺,喝點水。」
權靜靠在門口,看著這主僕兩,只是眉頭上揚的挑了挑,對愛倫的話也絲毫沒有反駁。
坦然得讓人忍不住的咬牙。
把少爺照顧好后,愛倫才離開,臨走前很不客氣的瞪了一眼靠在門邊上等著他離開的權靜。
「雖然按道理我應該要叫你一聲夫人,但是你真不值得少爺這麼傷心!」
權靜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一點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那神態,那表情,自若得完全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人。
愛倫一個近一米九的F國人,高頭大馬的,卻在只有一米六五的她面前,完全沒有辦法拿她怎麼辦。
到最後也只是一瞪,再瞪的瞪了她幾眼,「希望你好好照顧少爺!」
「他死不了,而且,我也怕他死在我的房子里,晦氣。」
權靜冷冷的說了一句,只等愛倫前腳一跨出去,下一秒就毫不客氣的關上門。
讓愛倫差點沒氣得要死。
真不知道少爺什麼眼光,看上這樣的女人?也不是多頂尖的漂亮,年齡還不小!
關鍵,脾氣真特么的大!
不過,顯然房子里的權靜根本就不理會他在門外碎碎念這些個東西。
來到沙發前,看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威廉,嘀咕了一句,「真應該醉死你!」
按常理來說,她是應該要幫著他清醒一下的,但是看到威廉這副醉樣,權靜根本就沒有心思想管他。
更何況,她其實很不舒服。
所以到最後她也只是拿了條薄被出來給他蓋上,然後就回自己卧室去了。
第二天才剛開天亮,威廉就醒了。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薄被,花了挺長時間才想起來自己昨晚是幹嘛了要睡沙發?
然後等把一切都想起來后,他的臉色再次的難看了起來。
把薄被甩開,兩大步的來到主卧室,直接踹開門就闖了進去。
「權靜!」
「你特么有病是不是?」
被他嚇到驚跳起來的權靜怒罵著,「要發瘋到外面去!別吵我睡覺!」
「我是瘋了,都是被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給氣瘋的!」威廉臉色陰沉得不行,「你還欠我的一個解釋。」
「沒有解釋。」權靜眯著眼,昏昏欲睡的說著,嚴重的睡眠不足讓她真的沒有精神去跟這個傢伙多說什麼。
「我需要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威廉堅持。
權靜火了,騰的一下坐起來,「要解釋是吧?好啊,我給你,因為你沒夠資格當丈夫,所以我不願意再給你生孩子!明白?」
「你!」威廉氣絕。
「還有,我早說過,我不會幹涉你的事情,我做到了,也請你不要再干涉我,好嗎?」
冷著臉瞪他,權靜完全體會到什麼叫死心。
對,沒錯,不是心死,而是死心。
從他不聲不響的離開半個月起,她就對能跟他好好過日子的想法完全死心。
再不抱任何的奢想。
「你果然狠心!」
對於她謀殺了一條生命后,居然還可以這麼毫無愧疚感的樣子,威廉簡直氣瘋了。
同時,也失望了。
最後再狠狠的剮了她一眼,他離開了卧室。
權靜無奈的嘆了一聲,重新睡回到床上。
今天是周六,本來可以睡個挺好的懶覺,現在看來是泡湯了。
聽著外面傳來關門聲,她終於起來,洗漱一番后,做了簡單的早餐,吃完后打開電腦看了一下郵件,把該處理的一些稿子都處理了后,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活動了一下筋骨,關了電腦,回到客廳上吃了個水果,權靜又回到床上睡了一覺。
唔,等睡醒了后再去厲家接裔琛好了。
只是,沒等她去厲家,厲裔琛的電話就來了。
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
竟然睡了這麼久!
接通了兒子的電話,權靜的口氣輕快,「裔琛。」
「媽,我到家門口了,你出來開門吧!」
「真的?等一下啊!」
意外兒子竟然會出現在家門口,權靜趕緊赤腳跑去開門中。
門外果然是厲裔琛來了,而且他還帶著一個小小的行李包。
「裔琛,快進來!」
趕緊拉著兒子進來,權靜給他倒了杯水,「怎麼會突然來了?而且還帶了包?」
「媽,我想跟你還有我爸住一段時間,好好培養感情。」
厲裔琛說著認真,一邊自動的把自己的行李包給拿到客房去。
聽著兒子說要跟自己住一段時間,權靜當然開心得不行,趕緊跟過去幫忙整理,「那你是要打算住到開學嗎?」
「嗯,對。」厲裔琛說著從包里把自己的衣服都拿出來放進柜子里,看得出並不是說說而已。
「那你有跟爸爸還有媽媽說過嗎?」
「他們都同意了的。」厲裔琛說著,臉上出現笑容,「就是想想有點不開心而已。」
「能理解。」
畢竟每天一起玩的兄妹倆,突然間哥哥說要有一段時間不在家,換了誰都是不開心的。
看著兒子把東西都整理好后,權靜想了想還是給顧顏打了個電話,順便問了一下顧想想的情況。
「沒事,小孩子嘛,見到哥哥不在家了,當然會有點小情緒,過兩天就好了。而且她現在跟阿墨出去了,哪裡還顧得上難過?」
顧顏握著手機,笑著說道,手上逗弄小念念的動作不停。
「那就好,我還擔心想想會不會真的不開心?如果真那樣的話,我還打算讓她也過來住一陣子的。」權靜笑著鬆了一口氣。
跟顧顏把裔琛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她也把顧想想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般的疼愛著,所以自然也是捨不得她難過的。
「放心吧!她好著呢,裔琛回去了,我看最高興的是威廉吧!」顧顏繼續笑著說道。
「呵呵,當然。」笑了兩聲,權靜又跟顧顏聊了兩句,「那先這樣吧,我看看等一下帶裔琛回一趟權家。」
「好的,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后,想著家裡父母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兒子了,權靜笑著回頭跟厲裔琛說了一句,「裔琛,我們今天回外婆家吃晚飯好不好?」
「好啊!剛好,我給爸爸打了電話,他很快就回來了。」厲裔琛笑著說道。
權靜愣了一下,看著兒子的笑容有些不是滋味。
這孩子怎麼跟那傢伙那麼親熱了啊!
果然,因為兒子的電話,威廉在一個小時后就趕了回來。
跟早上憤怒離家的陰沉不同,見到兒子的威廉笑得異常的開心,甚至兩父子還躲進客房裡不知道說些什麼。
權靜無奈的笑了笑,切了些水果放在盤子里端出來到客廳上,「裔琛,吃些水果吧!等下我們就回外婆家了。」
聽到她的聲音,厲裔琛很快就出來了,「謝謝媽。」
少年笑得開心,吃著橙子,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父母那暗潮洶湧般的氣氛似的。
威廉暗中瞪了一眼權靜,臉上全是不悅。
然而在對上兒子時,卻又迅速擺出一張笑臉來。
權靜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什麼玩意?
四點后,一家三口出了門,往權家趕。
其實權靜並沒有要求威廉一起去,只不過,威廉非常有自覺,可能也是不想在兒子面前再表現出父母不恩愛的場面來吧。
權靜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就是那麼不冷不淡著,威廉高興不高興關她屁事?
她也管不著。
回到權家后,權家兩老見到久沒有見過的外孫跟女婿后也是高興得不行。
「來來來,外婆看看,裔琛又長高了啊。」權夫人笑呵呵的說著。
權父也是在一邊頻頻的點著頭。
看完了外孫又看女婿,權夫人到底是女人,而且還是上了年齡的女人,眼光什麼的要敏銳多了,一眼就看出了女婿跟女兒之間的微妙氣氛。
於是,她把威廉拉出了外面院子,「威廉,跟媽說說,是不是跟阿靜吵架啦了?」
威廉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卻是沒說權靜做了人流的事情。
「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她有時候說話什麼的都挺絕的,但其實心裡還是挺軟的,捱不住求,一會就不行了,所以你多讓著她點啊。」
權夫人也是當媽的人,自然是幫著自己的女兒多些,所以說話間也是為女兒說盡了好話。
「行的,媽,我知道。」威廉雖然臉上並沒有多大笑容,但是對丈母娘還是尊重的。
也是因為這一點吧,權夫人對這個洋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歡。
回到客廳后,在權夫人的示意下,威廉坐到了權靜的身邊。
「姐,看你的樣子好像這段時間休息得不太好是不是啊?臉色有些不太一樣啊?」谷青蘿抱著兒子笑著問道。
權靜笑著點了點頭。
「是不是,因為某人?」
小聲的問著,谷青蘿的目光落在了威廉的身上。
「怎麼可能?她是這段時間工作太累了吧!」威廉僵了一下,睜眼說著瞎話。
權靜神色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沒想到似的。
不多時,權晟也從公司里回來,一見面首先就是抱過自己的兒子親了一下,然後又在谷青蘿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回頭跟大姐姐夫打招呼。
看著小舅子跟谷青蘿的相處方式,威廉突然像開竅了一樣,頗有意味的看了權靜一眼。
原來C國女人喜歡這樣的夫妻相處方式?
回想想自己跟權靜的相處,的確是太沒有互動了,除了性之外,似乎都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看看小舅子,除了跟自己打招呼外,這會兒正跟谷青蘿報告著今天一天的行程,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看看谷青蘿臉上的笑容,嗯,明顯是比較幸福的,而威廉不得不承認,他從來沒有在權靜的臉上看見過這種笑容。
所以,歸根結底,他們處不好的原因還是在自己身上?
「來來來,吃飯吧!」
家裡傭人做好了菜,並且已經布置妥當,權夫人笑著叫著孩子們入桌。
紛紛入了座之後,權靜意外的發現了螃蟹,「媽,你買了螃蟹啊!」
「對啊!你不是喜歡吃嗎?剛好,我記得青蘿也喜歡吃,所以就買了一些,快嘗嘗吧!」權夫人笑著先是給女兒夾了一個,然後叫著兒子,「阿晟,也不給青蘿剝螃蟹?」
權晟笑了出來,「好好好,是我忘了,老婆等著,我給你剝啊!」
說著拿了一個螃蟹上手,動作嫻熟的剝著殼,認真得不行。
權靜卻是從碗里把螃蟹給夾了出來放到盤子里,笑著說道,「我這些天身體有些寒,所以不適合吃螃蟹這麼寒的東西,還是給青蘿吃吧。」
她這話一出,威廉意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c國人規矩這麼多?
「啊?身體沒事吧?」權夫人馬上緊張的問道。
「沒事,就是不能吃太寒的東西。」笑著回了母親一句,權靜給厲裔琛夾了塊醬牛肉,「裔琛,吃點肉。」
「好。」厲裔琛乖巧的回著,吃飯很努力。
一頓飯總的來說,吃下來還算和諧。
晚飯後,厲裔琛被權夫人拉著說了好些話,威廉跟權晟不知道聊些什麼,權父因為這些年來身體不是太好,所以早早就休息了。
權靜跟著谷青蘿回到樓去談心。
「姐,跟姐夫吵架了吧?」
經過一晚上的觀察,谷青蘿犀利的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你怎麼看出來了?」
「看姐夫一晚上都沒有幾個笑容,那肯定是嘛。」谷青蘿笑著說道,「平時我跟阿晟要是鬧了矛盾,他也這樣。」
「甭管他,懶得理。」權靜不在意的說著。
「別啊,還要過日子呢!怎麼能不理啊!」谷青蘿勸著,「這男人啊,想要讓他給你說好話還是挺容易的,晚上穿個情趣睡衣,保准他得馬上跟你認錯。」
「呵呵。」權靜笑了兩聲,「我現在的情況不行。」
「來大姨媽了?」
「——」權靜一時沒法回答,只能點了點頭。
其實她這樣哪裡是來大姨媽了啊!要真是來大姨媽倒好了。
「哎,那就吊著他幾天吧,反正男人就那樣,你吊著他,他就巴拉巴拉的往你身上湊。」用著無數的經驗總結出來的真理,谷青蘿說得認真。
看弟媳這樣,權靜一時失笑。
晚八點后,一家三口告別了權家人,再次回到家裡。
厲裔琛洗了澡后,禮貌的跟父母說了晚安就回客房去睡了。
隨著客房的門關上,客廳里的兩個大人相互瞪了一眼,權靜率先回了房間。
兒子在家裡,就意味著今晚威廉會回主卧來睡,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她真的不願意讓兒子知道他們在鬧。
她的前腳剛進卧室,威廉後面也跟了進來。
沒理他,權靜拿了睡衣后就進了浴室。
與此同時,聽著外面客廳沒有動靜了,厲裔琛才放心的回到床上去休息。
其實大人們以為他不知道,但他早就在聽到威廉跟厲翌墨通的電話里猜到了一點,為了能讓親生父母的感情變得好一點,所以他才會主動跟顧顏說想要回到這邊住一段時間。
目的,自然是為了促進父母的感情而做努力。
現在,就是第一步。
絲毫不知道兒子打的什麼主意,主卧室里的大床上權靜跟威廉兩個背對背,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威廉忍不住,主動開了口,「權靜,我承認之前我是做得不好,但是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權靜沒理他,閉眼睡覺。
「在你家的時候,你媽媽跟我說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以後,我們好好過吧!之前的事情都忘了,我試著做一個及格的丈夫,努力去做到你的要求,成嗎?」
通過觀察權晟跟谷青蘿之間的相處,再聯想到厲翌墨跟顧顏之間的親昵,威廉最終總結出了,自己的確是太不夠格做一個好老公。
所以,似乎他也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權靜。
權靜還是沒聲。
看著她的背許久,威廉長嘆了一聲,繼續說道,「在知道你懷孕的那一瞬間,我簡直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我終於又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而且是完全跟著我姓氏的孩子,所以當下我馬上就跑去找你。可是,沒想到他們說你請假了,去了醫院——」
說到這裡,威廉又是一陣低低的嘆息,「如果我能早點知道這個消息,就算把你鎖在家裡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到醫院去的。」
只可惜啊!
要是當時他能多重視一點那張診斷書,又或者他能看得懂那上面寫的啥,說不定就能救回一條小生命了。
想到這裡,就算是大男人,威廉也忍不住痛苦的嗚咽出聲。
「你怎麼能忍心呢?就算我不對,孩子也是無辜的,你也不應該殺了他啊。」
伸手橫過她的身體,最後落在她的小腹上,威廉痛苦難忍,「你知道我多期待這個新生命嗎?為什麼要用這一招來懲罰我?」
「手放開!」
聽著在耳朵邊上嗡嗡響的聲音,以及就算不回頭也可以感覺到身後男人的痛苦,權靜終於開了口,「吵死了!還睡不睡覺了?」
「我在跟你說了這麼多,你竟然就一心想要睡覺?」威廉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他自我檢討了這麼久,說了這麼多心裡話,而這個女人竟然就只有睡覺?
是他錯信了丈母娘的話,還是這個女人真的已經鐵石心腸到了這個地步?
「晚上不睡覺難不成聽你說這些廢話?」權靜沒好氣的回過身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搬走,「把你的爪子拿開!別壓著我的肚子!」
他那個手臂也挺沉的好不好?壓在她的肚子上,難受死了!
威廉綳著臉看她,「我就摸一下我孩子呆過的地方怎麼了?還不准我祭奠一下我那可憐的孩子?」
「呸!」
狠狠的呸了他一臉,權靜瞪著他,「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什麼祭奠?那是對死人說的話,懂沒?」
「這有什麼分別嗎?咱們孩子現在——」
威廉想說,孩子不是被她弄沒了嗎?那不等於死了嗎?有什麼分別?
「我沒做!手術沒做!」
終於受不了他那一副傷心的樣子,權靜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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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的問題答案相信你們都知道了,昨天出來留言答對的,也都給了小小的獎勵,大家么么噠!
《至尊豪門:霍少斗嬌妻》/荷子
她,江城第一名媛,男人們心中的女神!婚禮當天,公司破產,父親自殺,而這一切源於她的人渣未婚夫——莫北晨。
兩年後,駱於薇低調回國,父親臨終前希望她不要復仇,好好活下去。
但昔日的姐妹公然羞辱她,曾疼愛她的叔叔伯伯們怕她重振駱氏,處處打壓她。
既然如此,她何需再忍?羞辱她的姐妹她還回去,駱氏——她當然更要奪回。
霍翟傲伸手挑著女人尖細的下巴,嘲弄的問,「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要你?」
女人強忍著痛說道,「因為我是駱於薇,江城第一名媛。」
「那就先讓我試試你如何的『賢妻良母』。」男人說完就將女人推向在身後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