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告別的吻
智硬的我試了一個防盜章……大家一個小時后再來呀！！！查爾斯一直覺得自己是旁觀者清。
他看著左手電筒線，右手手柄，準備更新主腦設備的漢克，重重的嘆了口氣。
「別著急，查爾斯。」漢克毫無壓力的把新做好的主機搬過來，道，「只是更新一下程序，很快就好了。更新之後的主腦會更好用，我還想給它加上識別系統，這樣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可以自主操作了。」
「謝了，你可真是個天才。」查爾斯坐在輪椅上轉了個圈，「要是在別的地方，你也這麼聰明就好了。」
漢克把主機插上電源，回過頭皺了皺眉：「什麼？」
教授淡定的吐出兩個字：「艾、薇。」
「艾薇？」他有一瞬間的不解，接著又「哦」了一聲，道，「我已經知道了，她的精神確實沒問題，你說得對。」
查爾斯：「…………我說的不是這個。」
看著對方一臉藍色問號，教授由衷的感到心疼。
「她給你介紹女朋友了吧？」
提到這個，漢克突然有些心虛，並沒有承認，只是問：「怎，怎麼了？」
問完才覺得，不對啊，又問：「你怎麼知道？」
查爾斯默默扶額，沖他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漢克茫然的蹲下。
教授用看木頭的眼神看著他，手指一動按在太陽穴上，下一秒，眼前便像放電影一樣出現了他未見過的畫面，還是三百六十度環球巨幕的那種。
只見艾薇天剛亮就起了，換了三次公交車又搭了個電動車，來到小鎮上，如同婦女幹部一樣詢問未婚適齡女青年的狀況。
從小鎮里出來，她打了個哈欠，坐著洒水車進了城。
這回她直奔大學，在食堂里一坐，鬼鬼祟祟的看著每個進來吃飯的姑娘，上去要照片、要電話，差點被姑娘的男朋友打。
她站在大街上，彷彿一個星探，看見哪個姑娘好，衝上去把人家攔住一陣海聊，姑娘們紛紛用看流氓的眼神看她，拉皮條的小混混們則向她投去了同行（？）之間仇恨的目光。
一連折騰了好幾天，艾薇終於收集了一大把妹子的照片和個人信息，心滿意足的趴在床上挨個兒看，還自己念叨著「這個好，這個有文化。」「這個大波妹也不錯啊！」「這個也好，腿長！」……
最後抱著照片睡著了。
X教授版放映機停止運行，眼前的畫面又變回了查爾斯一張帶著胡茬的臉。
「怎麼樣？有什麼感受？」
漢克眉頭緊鎖，垂下眼，張了張嘴，有些艱難的道：「艾薇她，是不是……」
查爾斯一拍大腿：「你終於明白了！我可——」
「……喜歡女孩子？」
查爾斯：？？？
莫名其妙被扣上姬佬帽子的艾薇在花園裡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這個世界上最沒法教的，大概就是情商了。
查爾斯掰開了揉碎了將自己的所聞所見一股腦的倒出來，從艾薇向聲波打聽他的內褲顏色，到向他訊問瑞雯的事，直到跑遍附近大街小巷，只為給他尋找一個滿意的女票。
漢克依舊皺著眉，摸著下巴思考片刻，問：「她這是為什麼？」
查爾斯簡直想撞頭自盡：「你問我？！」
「你不是……？」他指了指自己的頭。
不是能讀心嗎？讀她一下唄。
X教授崩潰了。
他轉著輪椅離開了地下室，在出去之前，猶豫了一下，留下了一句：「問問她，你不會後悔的。」
漢克剛裝好主腦的新主機，從機器底下鑽出來：「查爾斯，裝好了，你要不要——人呢？」
他茫然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地下室，依稀記得查爾斯剛剛似乎說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走了，但漢克鬆了口氣。
至於艾薇……
他回憶了一下在查爾斯腦內看到的畫面，不自覺的定格在大街上，小混混們怒視艾薇的那一幕。
這讓他莫名其妙覺得有些不安，再次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
如何讓一個人找回自信？
方法很簡單，誇他。
這個答案特別簡單粗暴，艾薇很喜歡。
她拿著紙筆，想先打個草稿準備誇漢克，憋了半天，才寫下一行狗爬字。
【你是最帥的。】
這多好啊，簡單易懂，還真摯，就是短了一點。
突然跑到他面前蹦出這麼一句，感覺有些欠揍，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諷刺啊！
怎麼辦呢？
艾薇咬著筆桿，苦惱的抓著頭髮，一抬頭看見窗外花園裡的樹，腦子裡突然叮的亮起了一個小燈泡。
***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學生們抱著書來上學，路過花園時，看到了趴在樹上的艾薇。
一個黑皮小妹妹很不解，也不怕遲到，好奇的走過來站在樹下，歪著腦袋問：「姐姐，這是在幹什麼呀？」
聲波正在河邊玩打水漂，聞言走了過來，笑說：「你們姐姐要過兒童節了。」
艾薇一個空氣炮打在他屁股上：「放屁！」
聲波納悶：「那你弄這麼多氣球幹嘛？」
「又不是給你玩的，你管！」她藏獒樣的道，說完又立刻來了個大變臉，十分溫柔的對小黑妹說，「這是我一會兒準備練習瞄準射擊用的。」
她指了指自己剛在樹枝上綁好的一排氣球，如是說。
說罷，她抬頭一看，之間正對面的窗戶里有人影晃動，不是別人，正是穿著白大褂的漢克。
很好，他來了。
「哎行了行了，我要下來了。捲毛，快走開！艾麗西亞，你乖乖的回去上課好嗎？」
聲波和小黑妹照做了。
艾薇也跟著從樹上跳下來，又沖聲波比了個手勢，讓他躲到一邊去。
她躡手躡腳的躲到窗根底下，背緊緊的靠著紅色的磚牆，像做賊一樣伸出手……敲了敲玻璃。
本來，漢克早上進實驗室的第一件事，應該是觀察血清中細胞的活躍度，但是這次卻沒有。
他竟然在桌子前坐下，拿出筆在紙上畫著什麼。
書桌正好面對著窗戶，敲窗戶的聲音響起，他抬頭看過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一隻迅速縮回的手。
這手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
學校里都是大老爺們，這個時間，學生們也都在教室上課，閑的沒事能來敲窗的，大概也只有一個人了。
漢克放下筆，過去打開窗戶，左看看右看看，卻只看到了遠處一臉懵逼的聲波。
漢克看著聲波，疑惑的皺了皺眉。
聲波看著漢克，無辜的一聳肩。
飛在窗戶上邊的艾薇得意的嘿嘿一笑。
她沖聲波指了指那棵系著氣球的樹，示意他向樹的方向走，將漢克的視線吸引過去。
聲波彷彿一個樹懶，愣了一下，獃獃的指著樹，意思是「怎麼了？？？」
漢克：「？？？？」
艾薇內心：完了，這智障。
她心道算了，反正捲毛這傻子也不在計劃之內。
她一抬手，用空氣打中了樹枝上綠色的氣球。
隨著氣球嘭的一聲破掉，一張紙條露了出來。
【你、是、最、帥、的。】
五個氣球，五張紙條，五個字。
艾薇自己都感動了，這種方法，只有她想得出來，也只有她做得出來。
要不是她用空氣撐著，紙條怎麼可能好端端的飄在那裡給他嘛！
她低下頭剛準備看漢克的反應，突然聽到一聲「小心——」
緊接著，一顆足球帶著風，嗖的飛過來，一點沒偏的擊中了艾薇。
紙條失去控制掉了下來。
艾薇自己也是。
漢克只聽一聲「艹！」，一抬頭，便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掉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意識作祟，他飛快的一撐窗戶跳了出來，穩穩的接住了被擊落的空氣少女。
並沒有想象中的劇痛，只有溫暖的毛茸茸……
艾薇睜開眼，看著面前的臉，突然感覺他從獅駝嶺大王變成了史迪仔，有點可愛。
「……你沒事吧？」
「沒事，謝——」
她一個「謝」字還卡在嘴裡，就被急匆匆跑過來的學生打斷了。
「學姐對不起！我們在上體育課，不小心——哇啊你們在幹什麼！」
艾薇和漢克愣了一下，對視一眼。
身為體育老師的浩劫也過來了，連忙一手一個捂住學生的眼睛。
目睹全程的聲波「唉」的嘆了口氣。
查爾斯也聽到動靜轉著輪椅出來：「發生什麼了？喲！我什麼都沒看見啊咳咳咳！」
漢克：……
艾薇：……
好像又被誤會了？
於是艾薇在年幼的時候，加入了一個小偷幫。
名字是小偷幫，但幫眾里什麼人都有，毒.販人.販殺人犯。
幫主非常帥，綠毛鋼牙大白臉，帶歪了所有幫眾的品味，久而久之，艾薇的品味也變得很獨特，不是嘻哈就是機車，走過老太太身邊，准能聽到一句「這麼好看的姑娘混成二流子可惜了。」
小偷幫規矩是，成員每天的收入價值超過規定值，剩下的就可以自己留著，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帥氣的幫主會找人去警察局撈你，一撈一個準，不會讓你去撿肥皂。
艾薇覺得不錯，至少不用每天喊「我們是最棒的！」「幫主文成武德千秋萬代一統江湖！」之類的。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幫主只負責去警察局撈人，沒說在大街上遇到危險會來救人啊！
在一個倒霉的下午，艾薇在大街上轉悠，看見了一攤宣傳邪/教的，大致是說變種人都該死，旁邊圍了一圈吃瓜群眾，好像還聽的很認真。
很好，這種智障的錢不偷白不偷。
她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鎖定了一個黑人男子屁股兜里的錢包，小心翼翼的將錢包拽出來，又塞了一坨空氣在他兜里。
這本來是很完美的，十八年來從未失手。
但是黑人男子放了個屁。
周圍的氣壓被強行改變，褲兜里那坨空氣驟然縮小。
黑人男子感覺不對，回過頭，只見自己的錢包飄在空中，飛向了路邊的金毛美少女。
艾薇跟黑人男子眼神對視的那一秒，立刻伸手將錢包揣進懷裡，接著轉身就跑。
「站住！別跑！」黑人男子怒吼著衝過來。
「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那豈不是很沒面子——卧槽？！」
她回頭譏笑，卻發現他跑的特別快，一伸手就能抓到自己。
艾薇忍不住吐槽：「擦！這是黑人的種族優勢嗎？！」
她感覺很不好，連忙改變了身體周圍的氣壓，飛了起來。
大街上的吃瓜群眾一聲驚呼。
看著大哥氣急敗壞的表情，以及翕動著的鼻孔，身為小偷的艾薇竟然很不要臉的得意起來：「再見，大葛格~」
可她話音剛落，只見黑人男子伸出雙手，掌心處瞬間像噴□□一樣，轟的一聲冒出了兩道火蛇。
大街上的吃瓜群眾驚呆了Σ(°△°|||)︴。
艾薇自己也驚呆了，媽呀！同類啊！
……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