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救命之恩

智硬的我試了一個防盜章……大家一個小時后再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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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變種人基因的血將他治好了大半，體內的毒液也在進行最後的掙扎，發作的更快也更嚴重。

於是這天夜裡，他又從睡夢中疼醒了。

他爬起來，強忍著血管里的疼痛，去啟動盔甲。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血液和盔甲之間會選擇後者，也許只是覺得半夜把別人咬醒有點過分。

可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打著哈欠的聲音。

「你還沒睡啊？」

艾薇正好起來開閘放水，從洗手間出來，路過主卧，見門沒關嚴就往裡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哈利大半夜不睡覺摸自己的鋼鐵蛤/蟆。

他轉過頭，蒼白的臉色在夜色下尤為明顯，彷彿一個吸血鬼。

「怎麼還不睡啊你？」她不知道盔甲的暫時自愈功能，難以置信的問，「你該不會是想大半夜騎著鐵蛤/蟆兜風吧？」

哈利：「………………」

如果不是現在毒液發作，他真的會很好奇她的腦迴路。

他的聲音有點打顫：「不是。」

「那你這是——」

她仔細的看了看他，發覺了什麼。

「你沒事吧？」艾薇走進來，一邊挽袖子一邊問，「是不是毒癮又犯啦？不喝大力渾身難受？」

哈利撇過臉，不太想看到有著牙印的手臂。

「啊不行，這個前天咬的還有點疼。」她挽起另一隻袖子，「……艹，這隻也沒好。」

他咬著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痛苦：「你回去吧，晚安。」

「那你怎麼辦？」

「盔甲有自愈功能，我……先忍過去再說。」

滴的一聲，盔甲手臂上的指示燈亮了起來。

眼看著他就要往裡鑽，艾薇心道這不行啊，俗話說早死早超生，啊呸，俗話說早發現早治療，早治療早康復，他早康復，她就能早回家。眼看著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天，她真懷疑國薔會不會以為她死了。後悔沒有去醫院存點兒血，把血包凍在冰箱里給他準備著。

於是她一把抓住了準備穿盔甲的哈利，在他略有些詫異的注視下，乾脆利落的扯開了領子。

「咬！這！里！」

艾薇指著自己脖子，雙眼緊閉一副要慷慨就義的樣子。

哈利還沒來得及驚訝，下意識的再次撇過臉。

她又往前湊了湊，催道：「快點快點，你不要沉迷那種治標不治本的東西，趕緊的！」

——趁我還沒龜縮。

事實上，艾薇的形容是非常準確的，在毒液的折磨下，她的血液對於他，還真的就像毒品一樣，他緩緩轉過頭，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她白皙纖細的脖子上。

哈利咽了口唾沫，緊緊盯著她，彷彿能透過皮膚看到血管。

劇烈的疼痛沿著神經爬滿了全身，大腦都要被侵蝕。

他知道自己是不願意的，但是有些控制不住。

於是他也湊了過來，低下頭，貼在她頸間。

一絲清醒掙扎而出，他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

「不會痛嗎？」

艾薇心說你放屁，當然痛了！

但她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痛，沒感覺！但，但你輕一點……唔！」

話音剛落，他的獠牙便扎入她的皮膚，刺破了她的血管。

……太疼了，不知道比咬手腕疼多少倍！

艾薇背後起了一層薄汗，不自覺的想從他的嘴下逃開，卻被開啟嗑藥模式（？）的哈利一把箍住腰，按在牆上，將她圈在了自己與牆角之間。

感受到他的吮吸，她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加上刺痛，忍不住小聲哼唧起來，抬起手捏住他的雙肩，在他身上留下了幾個半月形的指甲印。

如果不是兩個人一個毒癮上頭，一個疼的崩潰，他們一定會察覺到有些詭異。

但是，在毒液又一次被變種人基因打敗后，哈利收回了牙齒，卻沒有放開艾薇，而是繼續俯下身貼在她頸間。

只有唇舌柔軟的觸感比被咬著吸血好多了，艾薇鬆了口氣，但很快又覺得彆扭起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一個半/裸，一個衣衫不整。

他舔了舔傷口周圍的皮膚，沉默許久，蹦出一句……

「抱歉。」

為什麼要抱歉呢？

大概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誤），而他總得咬痛她。

艾薇無奈的的搖了搖頭：「沒關係，我自願的。」

「………………」

氣，氣氛有點不對_(:з」∠)_。

她拍了拍他的肩：「那個，完事兒了，我們睡覺吧？」

說真的，說出來的話有歧義這一點，她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哈利鬆開了手，抬起頭，卻沒有放她走的意思。

艾薇脖子上的牙印還在疼，她齜牙咧嘴的「嘶」了一聲，見他正不錯眼珠的看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便茫然的回望著他。

「哎？等等！」她突然發現了什麼，連忙伸手打開了房間里的頂燈。

燈光照亮了原本黑暗的房間，兩個人的眼睛都有些不適應，不自覺的眯了一下。

但是卻絲毫不影響艾薇的新發現。

「大……哈利，你的眼睛——？」

見她如此驚訝，哈利還以為是毒液又起了反應，不由皺眉：「怎麼了？」

「你的眼睛——是藍色的啊！」她頓時一臉羨慕，完全忘了脖子上的疼痛，激動地道。

他的眼睛像藍水晶一樣，是淺淺的，半透明的天藍色。

這本來是正常的顏色，之前那蜥蜴一樣幽幽的綠，是變異之後的結果，現在她的血漸漸解除了毒液的副作用，他眼睛自然會變回藍色。

不隻眼睛，還有金棕色的頭髮，和白皙乾淨的臉。

……好他媽的帥啊！

艾薇立刻理解了國薔，獃獃的看著哈利，就差流口水了。

這個眼神一點也不陌生，上學的時候他經常接受這種目光的洗禮，但是姑娘們一般都比較含蓄，這樣光明正大擺出痴漢臉的，還就只有她一個。

所以，即便沒有鏡子，他也猜到了。

他現在，大概是恢復原本的樣子了。

這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啊。

哈利單手撐著牆，沖她挑了挑眉：「看夠了沒？」

艾薇聞言，立刻回過神：「啊不是，因為你現在長得不太一樣了，所以我有點懵。」

「是嗎？」他的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明知故問道，「差別很大？」

她使勁點頭。

她的樣子有點可愛，哈利忍不住笑出聲，問道：「我現在什麼樣？」

艾薇心道你自己長啥樣你問我？但還是誠實的道：「好看，無法形容的那種，就是牙齒還有點尖尖的。」

提到牙齒，他神色一黯，視線又不自覺的落在她頸間紅腫著的傷口上。

意識到自己不該說，她連忙補充道：「我是說虎牙，每個人都尖的那四顆……」

哈利也不說話，盯著那傷口，半晌，收回手臂，將她從牆角放了出來。

「過兩天我想出去一趟，跟我一起吧。」

「好呀好呀！去哪？」一聽出去，艾薇立刻答應了。

「買衣服。」他微微一笑，側過身，用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要回去了，總不能光著。」

要回去？

也就是說，他覺得自己好了？

艾薇差點就要唱起感謝天感謝地了，忍不住又連著問了一串「真的好了嗎？」「不會再犯毒癮了？」「好了以後不用我了吧？」

哈利難得耐心的解答了，答案分別是「真的。」「不會。」以及「不一定。」

她果然是被瑪麗蘇之神眷顧了吧？真他媽……

爽。

呃不是。

漢克繼續與她對視，繼續緩緩開口。

「我很希望你能留下，但是更希望你開心，希望你自由。」

他的眼睛彷彿一眼清泉，清澈見底，又似乎有什麼在涌動著。

「我們都是獨立的人，感情將我們相連，卻不能讓我們變成同一個個體，我會尊重你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個選擇。」

「我直到現在，都非常感謝你能夠出現，我想，我可能是喜歡你的。」

「但是喜歡，也並不能成為禁錮你和限制你的理由。」

「不用擔心。」

他垂下眼帘，突然微笑起來。

「你回去吧。」

艾薇獃獃的看著他，琢磨過來后，狠狠的鬆了口氣。

同時也有些難過。

大概就是因為他太好了，所以無論瑞雯，還是她，都能非常輕易的離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