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我帶你們去把妹

十九我帶你們去把妹

這類年輕孩子，整日無所事事，常常會到學校來玩，找女生、或者打架。看他們今天炸毛的樣子，百分之百是來打架的。

學校那位媚上欺下、膽小如鼠的馬屁校長非常害怕這些混混，有一次一邦混混不高興了，晚上到學校砸了很多玻璃，校長躲在床底下都不敢出去看，更別說制止。有段時間，一邦混混不知什麼原因天天到學校找茬，馬校長不得已，買了酒菜，請混混喝了一頓，才算暫時告一段落。

今天這些人來者不善，可是王思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看向自己，她這樣一個懦弱的、與世無爭的、因循守舊的女教師。她應該沒有得罪他們，更沒有招惹他們。

王念騎著電動車到了校門口，那群混混一下子呼啦圍住了兩人。王思忙向四周看，企圖看到一位校長或者老師，能夠給兩人以援手，其實她心裡也沒抱希望，那些見到事情躲得沒影、見到利益爭個沒清的道貌岸然、為人師表的先生們。

與王思心中所想一樣，一個都沒有，以往上下班門崗聚一群嚼舌頭的傢伙，現在一個影子都沒有。倒是有些學生們遠遠好奇的圍觀。

「你叫王念？」為首一個染著一頭紅毛像火鳥的傢伙囂張地指著王念道。

「哦，對啊，你居然知道我名字！我在這裡好像還沒有什麼知名度。」王念笑眯眯地道，似乎對於有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異常欣喜。

「x你媽的，**會不會上課？」火雞伸手揪住王念的衣領，另一隻手舉拳朝王念臉上打，「你上課怎麼欺負我弟弟的，我今天要找回來。」

王思的臉都嚇白了，雖然這些人不是找她麻煩的，但他們的數量足可以把王念砸成肉泥，血濺校門。

王念抬起左手，輕飄飄地捏住火雞虎虎生威的拳頭，火雞囂張的臉驟然便秘地擰成一朵菊花。

王念笑眯眯地道：「別介別介，你看這裡進進出出全是未成年人，暴力遊戲可是兒童不宜的，別嚇著這些孩子們。咱們去那邊。」他指指學校北面的山坡，「去那邊我陪你們算賬。」

火雞鬆開王念的衣領，王念也鬆開火雞的拳頭，王思看到火雞臉上似乎猙獰痛苦的表情舒展了一些。

「那邊就那邊，怕你是草雞！」火雞叫囂。

王念回頭對王思道：「姐，你先進校園，我過去活動活動筋骨。」

王思知道一個每天早上跑十公里的退伍軍人的體質絕對不是這些小混混能想象的，可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那些混混可是一群。「你……行嗎？要不我報警？」其實她知道，警察就像學校的校長，只會做善後工作。

「不用，警察來了多不好玩。」他下車扶住車把，讓王思騎上車然後揮揮手示意那些混混跟他一起去北邊的山坡。

一群人浩浩蕩蕩上了一個小坡，然後消失在王思視線里。

學校的預備鈴響了，王思騎車進了校園。其實她也有一種騎車追王念去的念頭，但最終沒有跟去。如果真要大家，她非但幫不上忙，還要拖累他保護她。

王思身心恍惚地簽到回到辦公室，恍惚地坐在辦公桌前不知所以然。

白薇來了後跟她說話她都沒有回答。

「白老師早。」王念的聲音響起。

王思一個激靈，抬起頭，看到他一臉燦爛的走進辦公室，乾淨的迷彩褲、乾淨的軍綠t恤、清爽的短髮，一點都沒有被毆打后的血跡斑斑、鼻青臉腫。距他跟那群混混走還不到十五分鐘。

他看到一臉訝然的王思，走過來笑笑道：「都是些不良少年，其實沒多少膽子，我過去嚇唬嚇唬，教育了一下，全都想通了，都回家去好好幫父母勞動、好好工作為社會主義建設事業添磚加瓦了。」

王思一百個不相信的他的解釋，可是還能有什麼解釋？他在十五分鐘之內把一群混混打趴地上，然後自己一塵不染地回來，想想這種可能都不可能。

就相信他的解釋吧，反正他沒事，她也安心了。

然後，王思和白薇打水的時候，聽到救護車呼嘯著從學校門口向北邊的山坡去了。

中午簽到的時候聽到教務處的人討論，早上先後來了三輛救護車，從學校背面的山坡拉走了二十多人，鼻青臉腫、血跡斑斑。

下午聽到傳言說，王念上的體育課太殘酷，有學生受不了折磨，找了社會上的朋友來學校教訓王念，沒想到來了二十多人要給王念好看，結果是自己全部好看了，沒有一個不挂彩的。

後來的幾個星期里，王念一直高居學校風雲人物榜榜首，是學校舌頭幫每天嚼舌頭的主要話題之一。

上體育課嫌女生太嬌弱，把女生打發一邊自己玩兒，帶著男生魔鬼訓練。被女生告到校長哪兒，要求上體育課。用拳頭征服班裡男生，與學生稱兄道弟儼然一個黑社會……

他的風言風語都不關王思的事，只要他不來粘著她，只要讓她的生活平靜如死水，他愛怎麼折騰是他的事，別人怎麼討論是別人的事情。

周四晚王思值班，周五早上陪學生們早讀完，和白薇在辦公室準備早餐，王念在辦公桌旁翻王思的讀書筆記。兩個學生打報告進來，滿臉憤憤之色走向王念。

一個學生憤憤然道：「念哥……」

他話剛出口，就被另外一個學生拉住制止，看來學生們與他稱兄道弟的傳言確有其事。這學生忙說：「王老師，105班欺人太甚，咱們班剛剛打掃乾淨的衛生區，他們把垃圾都掃到咱們衛生區了。」

這樣的事情涉及到兩個班和班主任，一般應該找班主任協調處理，任課老師不方便干預，一旦干預不好，還會得罪兩個班主任。若是王思，一定會告訴學生，讓他們去找班主任處理。

可是王念卻道：「看你們給氣得，男人要有爺們的氣度，不就是點兒破垃圾嗎，至於嗎？哎對了，105般女生漂亮嗎？」

一說到漂亮女生，那兩小子眼睛珠骨碌碌轉了好幾圈，臉上剛剛的憤然之色消減大半：「漂亮，有好幾漂亮的妞。」

王念興緻盎然道：「那多好啊，就算他們班不把垃圾掃咱們班衛生區，咱們也要給他們掃過來，干他們班男生的活兒，讓他們沒無活兒可干。走走走，我帶你們去掃105班的垃圾，順帶把妹，把他們班的美眉都給把到手。」然後那兩個男生眉開眼笑地跟著他走了。至於他們後來是否把到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