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算計,浮出水面14
千雅見他說話這麼冰冷,心中抑制不住的有怒意上涌,雙手扶著玉桌,站了起來,冷聲說道。
「恩……」
「攝政王說得對,朕自是該操心自己的身子,好好養著,將來才能接手朝政,才能夠把皇位一代一代傳下去。」
風華眉心猛的一蹙,皇上的話他聽得很清楚,也很明白,他在暗示自己,早晚他要接過政權,也會讓千雅生下他的孩子。
雲千雅。
這三個字,似乎成為了風華心中的一根刺。
可高宸東偏偏就知道,他的痛點在哪裡,每次都捉痛的捏。
冰冷的抿著紅唇,風華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抬手輕展紗簾,陽光映染著他絕美的容顏,令滿園的繁花都暗淡了起來。
他,
奪走了滿世的光彩。
「攝政王——」
千雅瞳孔微縮,迅速閃過一絲不忍,袖中長指緊攥,忽然間又抬頭堅決的說道。
「攝政王府隱藏了二百年,難道為的就是今天?」
「攝政王是個聰明人,就不該與朕如此明爭暗鬥,朕才是名正言順的天子。」
風華微微轉頭,側臉如美玉一般冷冽。
「那就自己來搶吧,高宸東,你搶走了屬於本王的至寶,本王也會搶走你的至寶。」
「端看,到最後,是誰輸誰贏。」
千雅往後退了二步,心怦怦跳著。她知道,風華說的至寶是什麼,指的就是他。
心底的內疚毫不意外的升起。可又沒有辦法,只得硬著心腸,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亭子。
宮人們望著皇上怒氣沖沖的離開的身影,一個個嚇得臉都白了。
回到玉龍宮千雅鬱悶至極。
剛剛不過是試探風華的態度,看來他根本沒有打算還政的意思呢。
來回踱步,千雅還真有些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如今攝政王一黨正如魚得水。底下的人也跟著氣盛了不少呢。
如今左丞相也成為了攝政王的人,右丞相表示自己中立,那麼站在頂層上的人。就都沒有為千雅所用。
想要為君曜挑選一位合適的皇帝,把這天下還給高家,還真是不容易。
子聰。
不若把子聰培養起來,讓他當皇帝?
反正先皇意屬的人選。也是他。
想到這裡。千雅默默的點了點頭,先想辦法和子聰見了面,看看他的態度?
於是,
千雅便進了內殿,把那片花瓣從眉心取了出來,放進了盒子里,恢復了千雅的模樣之後,便出了宮。
她裝扮成宮女的模樣。一路低著頭,輾轉了好幾個地方。等到確定沒有人發現的時候,才去了碧璽宮。
剛走進去,便聽到老夫人的咳嗽和王夫人的哭泣。
王子聰的身影卻沒有看到,千雅神識擴散出去,查探一番后,發現子聰根本沒有在裡面,卻在西殿大門處掃到了他的身影。
千雅身形一閃,便竄到了西殿門。
子聰衣服有些凌亂,頭髮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整齊,神情好像很憤怒一般。
抬眸,
猛的看到千雅,子聰下意識的轉身便跑。
千雅追了出去,沒幾下便擋在了子聰的面前。
「靖王,你在躲著我嗎?」
子聰的臉皮泛紅,拳頭緊緊一握,他是在躲千雅,有一種沒有資格再見千雅的感覺。
贏風那個混蛋,給他看了整整一本的c宮圖,又安排了一位絕色女子侍候。
那少女膚如凝脂,美艷溫婉,令人動心又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
輕撫她的肌膚,就像是行走在雲朵上一樣,身心都是軟麻的。
到現在他都記得自己如何衝刺的。
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令他一度失去了理智,徹底的瘋狂了起來。
少女雖未經過人事,但卻被訓練過,知道如何侍候男子,所以他便到現在才回來。
父皇曾經說過,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身為帝王,天下的未婚女子,就都是他的。
從小他都覺得,男人只要有能力,娶一些妻妾,都無傷大雅。
所以,
他想過,他一定會娶千雅為妻,最愛她、最疼她,但肯定不會只有千雅一個人。
他會像他的父皇一樣,納很多很多的後宮。
讓這些妾室,侍候著千雅,聽千雅的調遣。
只是沒想到,事情總是沒有辦法按他的預期發展,到如今,他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美艷卻不熟識的女子。
千雅看到他這番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做了什麼,轉身背對著子聰道。
「你真的準備離開皇城嗎?」
子聰抬眸深睨著千雅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點頭。
「不得不走,不是嗎?」
皇上已經賜了封地,攝政王奪了權,奶奶未恢復太妃之位,母親沒有名份,留在皇城,有什麼意思。
徒增人的笑柄罷了。
再說了,
奶奶年事已高,母親溫婉軟弱,他不想斗,他想要好好的侍候奶奶和母親,讓她們過一些安生的日子。
可是,
奶奶卻一直不這麼想,也想不開,沒有讓子聰登基,已經成為她一生的心病,她一直躺在榻上,再也沒有好過。
不管母親如何寬慰她,如何照顧她,她都吃不進東西,整日里恨得天崩地裂。
千雅最終還是轉身,望著子聰,無奈的輕聲說道。
「也許……」
「師兄——」
正欲說話間,月洞門處突然間傳來韓燕飛的聲音,隨即韓燕飛被兩名宮女攙扶著,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千雅轉頭四望,不知道她叫誰師兄。
卻看到韓燕飛挑釁一般的看了千雅一眼,然後走到子聰的面前。
「師兄,師父傳信來說,你帶了東西給我,可有此事?」
子聰越過韓燕飛嬌笑的臉蛋,望著她身後的千雅,臉色變了變。
將一隻畫著山水畫的長形盒子遞給了韓燕飛,冷聲道。
「師父說你未正式拜師,不必如此喚我,還請韓妃喚我靖王吧。」
韓燕飛一臉的欣喜,接過盒子,輕撫了撫,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含著清淚嬌聲道。
「師兄,你怎麼這樣說呢,我們既都是得了師父的調教,那就出自同一師門,再者說了,我在宮裡,也沒有什麼別的親人,我們彼此相互照顧,不是很好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