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小人以同利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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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三日,她開始認命,大概這瘋婆子口口聲聲的皇女確實是她了。
當然,她可不承認,自己一個現代人居然被一個古代老婆子洗腦了。
要問她怎麼穿越過來的,她可真是一概不知。只知道自己好像那晚上買了瓶冰啤酒,一時興頭起來了,對著橋下的河面唱了首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她估摸著,她可能那晚真的『妹妹大膽的往前走』了。
可怎麼著死了也該入天堂,哪怕上不了天堂,她下個地獄也行,怎麼偏偏趕時髦遇上了穿越這個戲碼?
眼睛一轉,這身子的大小體型明顯不是自己。得,還是魂穿,前世的身子估計還在那條不知名的河上飄著呢。
那老婆子雖然啰嗦,但是手腳還是挺快的,每每到了用飯的時候,都是她來伺候,順便給自己凈臉凈手。一日里也就那段時間,讓李袖春覺得倍感舒爽了。
當然每日,那婆子必然會端一碗臭氣熏天的葯來給她堵心一下,拜這個所賜,她的身體也在一點點的恢復。
到了今日,也就是第七日,她已能自己坐起來了。
「這老婆子怎麼還不來?」李袖春閑極無聊,開始念叨起那婆子來。從相處幾日的情形來看,那婆子從不遲到,今日倒是出了奇,太陽都快照屁股了還沒見她來伺候自己。
李袖春一時有些不習慣,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她唯一熟絡的也就是那個老婆子了,她還想趁今日好好問問清楚那婆子一些事呢。
比如,這身體的主人是皇女她知道,那自己上面有多少個兄弟姐妹,下面又有多少個兄弟姐妹啊?還有,她是個皇女的話怎麼會受傷啊?聽那婆子的語氣,倒像是這個身體的主人自己糟蹋的一樣。但為何要糟蹋自己?理由呢?
還有,明明是個皇女,怎麼伺候的人就只見到老婆子一個?
不解的事就像麻花越纏越多,索性李袖春不是那種拘泥的人。她既然能接受穿越的事實,當然也不會是普通人那樣急躁的心性。
落地汲鞋,李袖春乾脆從床榻上下來,自行走動。
躺了這麼久,她連這個住所都還沒逛逛呢。
這屋子裡的格局確實氣派,物品也精緻如畫。金黃漆燃的床鋪,飄落帶著香氣的薄紗床帳,再往外看,是放置在塌前的香爐,再再往外便是外廳了。走入外廳,入眼便是些人體彩繪抽象圖在牆壁上掛著,看得李袖春是目瞪口呆。
呦呵,古代人蠻開放的么!這像是春宮圖的東西就這麼坦坦蕩蕩的掛在牆壁上!
再走幾步,李袖春感覺到有點體力不支,畢竟是剛養好傷的身體,不宜久動,隨手拉了把小木凳,往桌子旁一坐。伸手好奇地翻翻旁邊摞在上面的書,她更是驚呼連連。
這什麼《我和XX的風月事》《前朝後宮男子的XX》《不得不說的那X夜》......
她到底是穿越到了個什麼年代?
莫非,還是架空年代?
李袖春左思右想也不知是哪個朝代可以這麼開放,便猜測恐怕真是架空年代。
架空好啊,她得趕緊想想有什麼詩詞歌賦的拿來裝X的。那些個穿越電視劇里,不都寫穿越者這個出口李白,那個落筆王羲之么,架空年代就是個讓穿越者帶著外掛行走的好年代啊!
然,李袖春正沖著這本《前朝後宮男子的XX》想著李白、白居易、杜甫、辛棄疾等人的詩詞時,一聲尖利的通報嚇得她手一抖,剛剛腦海里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詩全都忘了個遍。
「鳳君到!」那聲音穿過了重重阻礙,到達了李袖春的耳朵里。
她獃滯地盯著《前朝後宮男子的XX》,心裡卻在想著,這鳳君又是哪個人物?是皇宮裡哪個官職?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也不怪李袖春不知道鳳君是何物,她接觸的最多的古裝戲無非是《XX傳》、《XX記》、《X斗X》等,根本沒接觸過什麼女尊、女強之類的知識,所以她理所當然以為這『鳳君』應該是個大官才是。
既然是大官,她就應該迎接才是,哪怕自己是皇女也該見禮才是。
沒曾想,她還沒穩當地站起來呢,那勞什子『鳳君』已經直驅而入了。
外廳的小門跟裡屋的床榻一樣,是被帘子給隔出來的,所以李袖春第一眼瞄到的不是這個『大官』的腦袋頂,也不是這個『大官』的大腳丫,而是這個『大官』的手。
一隻如凝脂般白皙的手,輕輕撩開重紫色的帘子,指尖塗著櫻色的蔻丹,與那重紫色帘子更是相配。
李袖春心中一動,這『大官」真算得上是指若削蔥根,難不成還是個『女官』?
也是,李袖春隨即點頭應和自己的想法。在後宮中行走自如,還出入女眷住所的,可不得是女官才成?
她自認為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便更是有些期盼著看到這女官的長相——她還從沒看過真人的,古代美女呢!要說那老婆子,肯定算不上古代美女啊。
她聚精會神地盯著,心想:人都說,手好看,那臉也差不到哪去。心裡隱隱給這女官估了個大概的面相,卻沒想到真的見到這人全貌時,那些估出來的面相不及她千分之一。
瓜子臉,一對淺淺的卧蠶眉,嘴唇微翹帶著些許風流意味,臉頰不知是不是抹了粉,竟白得宛如羊脂白玉,甚至比那玉還剔透些。
唯一一大遺憾就是,這女子的脖子似是粗了些。恩身為女子,喉嚨也凸出了些。
不過這都沒給她的美帶來什麼影響,光是她那張臉,就足夠讓人驚嘆不已,呆若木雞了。
比如,李袖春此刻就是這種見了仙女,還沒晃過神來的感覺呢。
哎呀媽媽,這古代美女比現代的什麼『范爺』不知靚了多少倍,到了現代還不得成為全球明星?
那進來的人恐也沒料到李袖春會這樣獃獃地坐在桌子前,直勾勾地看自己,一時有些愕然,媚眼如絲的狐狸眼這時微微睜大,與李袖春對視。
過了一會兒,來人可能緩過了勁兒,竟挑起唇角溫溫柔柔地笑道:「原來囡囡已是痊癒了,那父后可就放心了。」
晴天霹靂。
囡,囡?
等等,她若是沒記錯,囡囡不是古代人稱呼自己子女的叫法嗎?
這,這,這個看起來逼格高又氣質佳的年輕大美人,是自己的母親嗎?
這不科學。
自穿越來第一次,李袖春感到了『不科學』。因為『囡囡』這兩個字的刺激太大,她反而沒有耐心聽到『父后』這兩個更不科學的字眼。
所以,這時的她還不知道,這僅僅是這不科學世界的一個開端。
*
疑似是她母親的人悠然坐在了她旁側,溫潤的目光滑過了桌面上攤開的書後,有那麼一瞬間異色滑過那人的水眸,速度極快,李袖春更是沒看到那一轉而逝的譏諷和冷意。
「囡囡,這書不必現在看,你身子還沒養好,再躺會兒吧。」
感受到『母親』靠近過來的身軀,瀰漫著醉人的桃花香,李袖春聳了聳鼻尖,大是感嘆:這古代人的香水也比現代人的清新多了,她彷彿都醉倒在『母親』的香氣之下了。
意醉情迷之間,『母親』的纖纖玉手似是滑過了她放在書桌上的指頭,引起一陣顫慄,讓李袖春頓時清醒了許多。
微微側頭,李袖春注視著這位年輕而又美貌的『母親』,終於忍不住張口道:
「太近了些,我......皇兒要喘不過氣了。」
說完,身子也不自覺往外挪了挪。
她的動作和話語之後到來的居然是一片詭異的寂靜,李袖春蹙眉,氣氛好像有點奇怪?
只見這位『母親』一眨不眨的牢牢看著自己,一邊擺擺手把屋子裡跟著她進來的侍女全部趕了出去。
然後,這位『母親』倏地腰板往前一靠,衣袍翻飛間,削瘦的身子撲過來,雙手摸向她的臉邊,半是斂目半是驚疑道:「外面說你受了刺激一心尋死,我還當是開玩笑,莫不是真的確有其事?」
「你這樣子,倒有點呆呆傻傻的,不似從前。」
「太醫呢?沒說怎麼給你治嗎?」
「呵。也是。不中用的九皇女,哪個願意用心替你診治?」
李袖春確實是呆了也傻了,一動不動的任她上下其手摸著自己的臉,聽她語氣大變,竟是冷冽中透著股邪氣。
「李袖春。」她氣吐幽蘭道。
驚得李袖春以為聽錯了,莫非這個皇女與她上一世的名字是一樣的?下意識張口想喊『到』,才記起這是古代,又不是大學老師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