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士夜襲
張無忌和兩位長老,四位旗主快馬趕去吉林城。
林輝壇壇主柳燕山二十幾歲,生得一表人材,風度翩翩。他早已接到張無忌等人要來的消息,摔壇下弟子先在吉林城門外等候。對於平君堂一戰,張無忌擊殺五大聖境,挑了整個堂口的事,早已傳開了,傳得沸沸揚揚,江湖人眾所周知。柳燕山和他的長老們對張無忌都充滿好奇,急切的想目睹張無忌的風姿。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張無忌等人的身影才遲遲而來。
七匹馬匹賓士而至。楊長老、謝長老和四位旗主,柳燕山是認識的,唯獨那個騎在前頭的那英氣渤渤的少年沒有見過。難道他是張無忌?
看到張無忌如此年輕,一般家弟子的樣子,難以相信他會是那個擊殺神刀堂的五位武聖的人。看看身邊的長老們,他們和柳燕山一樣,對於眼前的少年產生質疑的眼神。
張無忌摔先跳下馬,朝青巾白袍,白臉朱唇,風采照人的柳燕山,以及他身邊的人拱拱手,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林輝壇壇主柳燕山。柳大哥好,各位長老好,我是張無忌。」
柳燕山回禮道:「張師叔好。想不到擊殺五位武聖的張師叔是如此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
「張師叔真是我們高陽宗百年難遇的第一大奇才。」
「是啊,張師叔真是神人也。」
林輝壇眾長老都對張無忌吹捧不已,不過在他們的內心倒真的是佩服張無忌的。
然後,楊長老和謝長老、四位旗主,跟柳燕山等人互相問好。
回到壇口后,張無忌馬上請柳燕山發令,昭回林輝壇所有出去辦事的人員,招開一次緊急會議。
在會議上,張無忌把神刀堂的人殺人越貨,殺害右聖使何使,后張無忌等人在平君堂一戰,擊殺他們五名武聖境界,幾十弟子,挑了他們的堂口的經過說了一遍。
然後,張無忌再強調,神刀堂此次損失慘重,定不會善罷干休的,林輝壇口跟神刀堂在冀郡北上城的鳳凰堂相鄰,是他們要報復的首要其沖。
神刀堂勢力遍布華北五群,百年來居九大幫派之首,樹大根深,我們不可不范。
張無忌陳說其中厲害后,掃視著林輝壇所有的人,壇主柳燕山,副壇主安其,五位長老,十二個旗主,目光在柳燕山身邊的一位長老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此長老比其他長老都要年長,年紀在六十開外。此老鬢髮蒼蒼,滿臉皺紋,看似一副普普通通的長相,可是他的骨子裡透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張無忌的目光只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就移開了,看著大家,繼續說道:「此次事情非同小可,希望在座的人,短期間不要離開壇口,隨時準備應敵。」
若是沒有發生平君堂一戰的事,張無忌說這話,沒有人心裡會信服的,可是當張無忌一招秒殺五位武聖的事傳開后,張無忌在這些高陽宗弟子心目中,成了神人了。
現在對於張無忌說的,那是百分之百服從的。
眾人都大聲叫好,說道神刀堂的人敢來,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張無忌再次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為了讓你們奮力殺敵,我決定每人贈送一件靈器。」
贈送每人一件靈器。天哪,會不會聽錯。
一件靈器都可以換取一座城池了。
在縱橫大陸上,靈器一總才有多少?現在聽到張無忌要拿出十幾件來贈送大家。
他以為是靈器是破銅爛鐵,可以隨便拿的。
所以,當聽到張無忌這句話,大家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就是高陽宗總壇的楊長老和謝長老曾看見過張無忌贈達護法王洪亮和白君壇壇主劉順兩件靈器,現在聽說張無忌說要贈送在座每人一件靈器,都難以相信。
要知道,靈器確實是太貴重了。千金難換啊。
若是他是這樣的手筆,那麼他就是敗家子了。
張無忌笑笑。只見他手指上的戒指白光一閃,堂屋裡的長桌上,出現了十幾把長劍。
眾人這才注意到張無忌手上帶著的是空間戒。
張無忌道:「大家都過來挑一件吧。然後滴血認主。」
眾人都在遲疑著。壇主柳燕山帶頭去挑了一把,滴入鮮血,感應到真的是靈器,大喜,忙向張無忌道謝。
大家這才相信了張無忌所說無假。也佩服張無忌,真是牛人。十幾件靈器隨便出手。他們各自挑選了一把,歡天喜地向張無忌躬身道謝。
唯獨柳燕山的師傅陽青丹長老沒有去拿。他只是淡淡地道:「謝張兄弟的好意,老朽不缺兵器。」他不是高陽宗弟子,只因賭約,留下來給柳陽明做一名長老。同時他是柳燕山的師傅,和張無忌也算是同輩吧,所以他稱一聲張無忌為張兄弟。
張無忌不介意,直接把最後一件靈器收入戒指中。
然後,張無忌對眾人作了一些安排,就散會了,讓他們去執行命令。
當晚,烏雲遮月,張無忌和壇主柳燕山在花園內的牡丹亭里,對飲。
在喝酒淡論風花雪月之時,張無忌想起那個長老,問道:「柳兄,不知你壇中那個年紀最大的長老怎麼稱呼呢?」
柳燕山看了張無忌一眼,知道定是張無忌看出了師傅的不平凡,因此笑道:「他是在下的師傅,名叫陽丹青。原本跟隨父親左右的,在下兩年前來此做壇主之時,師傅自己請命要來此做長老。其實,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一個人來到這麼遠的地方,他是想在我身邊保護。也許你不知道,他在十年前,曾經是風雲榜第三名。」
「風雲榜第七名。」張無忌喃喃自語的說了一片,風雲榜第三名,最少是武王,還是十年前的呢,不知他現在是什麼境界了呢?
「看來,陽長老對柳兄真的很好,這麼一個武技高手能為了你委身在一個小小的分壇做長老。」
柳燕山道:「我師傅以前是個獨修者,有一次找上父親比斗時,被父親打敗,因賭約留在父親身邊。我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都是他陪著我玩,教我武技,他比我父親還要親。」
「真的來了。」
突然張無忌說道,目光越過牆,看向那遠方的地方。
「來了什麼人?」柳燕山問道。
「三十人,蒙著臉,一身黑色勁裝,殺氣很重。走路的步伐,動作很一致,顯然他們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境界也不低,個個都是武宗。叫他們準備。」
「是,師叔。」柳燕山吹起了一個口肖。
潛伏中的人做出了隨時應戰心裡。
那三十名蒙面人是輝煌帝國二王子朱貴調配給神刀堂總堂主慕容秋的死士,來人總分三個小隊,一隊十人,由龍一,龍二,龍三三名頭目帶領。
這是慕容秋派這三支死士來試探林輝壇口的虛實的。
憑這三支死士超強的實力,具有特殊的偵探能力,定能探查出林輝壇口的水有多深,最好能一舉暗殺了壇主柳燕山。
三十名死士迅速朝吉林城賓士而來,輕易地越過城牆,幾個起落來到了林輝壇口院外。
龍一打手勢,做了幾個暗語,死士們一一散開,一齊躍上牆頭,進入林輝壇大院。
死士們腳一落地,一聲並不響亮的聲音,卻彷彿刺破了寧靜的夜空,遠遠傳來道:「我等已經外候多時了。」
隨之,一個溫雅的青年手執白扇和身穿白袍的一個少年人出現在屋頂上,他們就是柳燕山和張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