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人如鬼(二更)
「本修爺就是來找茬的,怎麼樣?你個矮子處。」司徒楠一點面子都沒給童萌留。
童萌豈是泛泛之輩,知道來者不善,脫口而出:「你個死太監,沒□□的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司徒楠不料童萌竟大放粗口,微微一怔,很快強迫自己恢復不喜不怒的表情,冷笑道:「呵呵,兩年不見,你的嘴還是這麼臭。」
「跟死太監沒什麼好話說,再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確實沒□□。」童萌說得煞有介事,聲音極大,許多修者都不由得楞了楞,莫非這個司徒楠真的沒有……
司徒楠明顯有些怒了,卻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笑道:「哈哈哈,矮子處,你憑白無故的造謠,真殘廢,你是矮子處是事實,而我是太監完全是你瞎編的,有意思嗎?」
「我瞎編?你就是沒有□□嘛,我瞎編這個幹啥,雖然知道這個事實的人不多吧,但在總壇呆久的人都知道,是你的□□從小被偷靈鼠當蘿蔔頭吃了,故而才沒留在宗內,而是來了這鬥法壇……」
「少放屁!」司徒楠終於忍無可忍,雙手再也背不住,拿指頭狠狠指著童萌。
唐力一笑插言:「你才少放屁吧,你沒□□是不爭的事實,盡人皆知。」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你知道什麼?!」司徒楠氣炸了,可惜這不是在鬥法壇上,罵人不過是罰罰靈石,出手內鬥可就關乎重大了。
唐力表情淡定:「我知道你是個沒□□的太監,如果你不是,為何不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我有!我……」司徒楠險些去解褲腰帶,掏東西出來,「呵呵呵,我知道了,你們少激我,你們要是有□□,怎麼不掏出來看看?」
大家噗嗤一笑,唐力道:「我們有沒有□□,又不是你說了算,我們一點也不緊張,你愛說就說去,反正又不給你用,不像某個太監,被人一說,就一下大發雷霆。」
「你!!」司徒楠發現自己完全中計,然而他雖是知道了中了對方的激將之計,但為時已晚,笑話已經鬧大了,「好!本修爺不跟你們廢話!唐力,你們四人殺了我二媽的兒子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們害的家父遠派分壇!此賬,我不會不算!今天你又如此侮辱本修爺!完全不把我們司徒一氏放在眼裡,我們衡道宗一定會……」
「一定會給你找回□□!哈哈哈哈!」童萌直接使出「移花接木」,而有了他的帶頭,旁邊那些修者早已憋不住了,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法不制眾,再說又沒觸犯什麼律法,不過是笑話一個被宗流排斥、平時又驕橫無比的內門弟子罷了,怎麼就不能笑他?大家都在笑呢。
哈哈哈哈……
其實每個人都很煩這種自持內門弟子而驕橫無邊的人,鬨笑聲立時響徹全場,把台上激烈的鬥技都冷到一旁。
「唐力!你給我等著……走!」司徒楠一揮手,帶著兩個灰頭土臉的勁裝護衛快步逃離。
他這一逃,身後那些人鬨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從此司徒楠沒□□的傳說,便在萬道山鬥法壇流傳開來。
童萌看向唐力,滿眼的敬仰:「想不到你的『火力』也很猛嗎?」
唐力立馬「謙虛」道:「這都是你訓練的啊,這叫名師出高徒。」
「哈哈哈,不錯!」
其實唐力倒不是有心要臭罵司徒楠,來報復他對妙琦的不敬,而是聽了「司徒」二字,就明白來者不善,反正他已經跟自己對上,這首戰不管是鬥法還是鬥嘴,氣勢上絕不能輸!因為這個司徒楠典型的小人,小人如鬼,越是怕,越難纏。
童萌笑過後,想起什麼,頓時一臉憂慮,拉大家去了人少的地方,凝出氣場作為隔音,道:「那個沒□□的死太監,該不會知道我們要報名四王斗吧?」
水梁輪一直都是眉頭緊鎖,聽童萌一問,道:「我看不像,剛才哥哥鬥法的時候,我就見司徒楠向裁決官問過什麼,應是先看到了童萌,起了興趣,才問出哥哥的名字。」
在總壇鬥法,只要身上帶著門派腰牌,踏上鬥法壇,相關的信息就會被裁決官知曉。
「嗯,我也看見了。」鼎勝道。
「我怎麼沒注意?」童萌一臉奇怪。
鼎勝拿眼一瞥:「誰知道你。」
不等童萌再言,水梁輪道:「萌萌別急,剛才你太關注鬥法,所以沒注意;哥哥身在鬥法壇上,更加沒法注意;而嫂嫂擔心哥哥,故而也沒看到。還有,我還看到剛才那個靈俠在看台上,一開始向著甲士側目,而甲士正跟司徒楠說著什麼話,那靈俠聽著聽著,就突然上去挑戰了。」
聰明聰明,耳聰目明也。唐力佩服水梁輪的觀察力,心中也恍然大悟:原來那靈俠是被司徒楠挑唆,或是被什麼話激到了……呵呵,這個司徒楠動作是夠快,可惜跟他兄弟一個毛病——自負外加心急。
水梁輪又道:「他早出來也是好事,是冤家那就躲不過,只是不知……他在鬥法壇是什麼職務?」
童萌這會兒也認真起來,表情一點都不樂觀:「他在鬥法壇不過是個護衛領,他自己倒掀不起什麼浪,但他若是想「掀浪」……他可不同司徒昊,他是司徒瑜的大兒子,正房嫡出,他娘是任道宗的幽雨真人,我剛才說他沒留在宗內,是故意激他,其實能來鬥法壇,才說明他深得宗流重視……只是他自然已經找上門來,我不得不表明態度,否則他會更加肆無忌憚。」
唐力聞言問道:「你意思是說,他能發動不少關係?」
童萌點點頭:「是,他爹司徒瑜被調到分壇,從頭到尾未吭一聲,自然是明白長老會的意思,想必此時已將司徒昊的事放下。可是司徒楠就不同了,他哪有他爹那城府,無緣無故少了一個『好爹』在總壇關照,他肯定懷恨在心,只是礙於門規森嚴,只能在鬥法壇里橫橫。要是讓他知道四王斗的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唐力從剛才就一直在想,若是司徒楠早就見到他們,那陳咸安療傷的事,他不可能追蹤不到,有了這種把柄,還來這裡「耀武揚威」幹嘛?所以今天的事,應是他偶然間乍見仇人。
童萌又苦思冥想了一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四王斗是書香真人和陳精匠的意思,我們只需在參加四王斗之前少被他糾纏就是,到四王斗的時候,該怎麼來怎麼來,鬥法壇規矩嚴明,除了總壇附加的幾條,基本與全東土的鬥法壇是統一的,任誰也改變不了!」
唐力聽罷點下頭,又對鼎勝道:「鼎兄,眼下我們遇了仇家,可能會對四王斗有所不利,您若是現在退出,我們絕無怨言。」
鼎勝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無妨,剛才觀唐力鬥法,可以說在四階水準難有敵手,就算我吃了金骨丹,恐怕也要甘拜下風!鬥法壇講的就是鬥法實力,咱們只管報名、鬥法、奪冠,其他的,想管也管不了。我,呵呵,只是想跟著奪『四王』稱號,拿下藥師獎勵——脫胎參娃!」
「金骨丹?脫胎參娃?!」童萌大感興趣,藥師作為一個神通派系,在東土極為稀少,比咒師還要少的多。
「啊,差不多了!正好也讓你們見識見識金骨丹!」鼎勝看到氣胚板上的「肆?七○○○」,隨即取出一顆紅丹喂入口中,躍上法壇,正趕上一個修者被抬下去,而上面留著的是一個咒師。
交了一千靈石,光牆上的數字開始倒數。
五
四
三
……
由於大家剛才都在談論司徒楠的事兒,都沒怎麼注意鬥法壇的情況,所以連那咒師的水準都不知道。
「哈哈!藥師要跟咒師動手了,有趣。」掌仙人一直在旁唧唧歪歪的,剛才都被唐力給屏蔽了,反正只能聽不能回話。
「這是個澤咒師,大咒師水準,咒師和丹修不同,咒師直接摘存元素,故而各屬性比較均勻,風、雷、山、澤、毒也十分常見。」
掌仙人講解時,唐力見那咒師嘴唇微動,在倒數時就開始輕聲念咒,而一個晶瑩剔透泛著紫光的法球,正圍著他左臂上下飛繞。
二
一
紫色法球一下被咒師抓在手中,同時嘴唇也停止念咒,而是喚作雙目放射出紫光!大股的紫色毒元素被咒師從晶球抽出,又從雙目放出!
呼——!
咒師眼中紫火噴射,那紫火卻不去傷人,而是將咒師整個身體包裹起來,所到之處全部都變成紫色,衣袍、皮膚、頭髮,唯獨咒師額頭上突然頂出的角是鮮紅的。身體也不斷膨脹,直到兩人多高,十足一個紅角妖魔!
掌仙人道出名頭:「附身咒!哈哈!他要跟你們的藥師拚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