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練骨 練髓

將虎肉剔下來，撒上鹽，用繩子掛在陰涼的地方。

地上只有一堆骨架和虎內臟。

將內臟中能食用的留下來，多餘的仍在水裡，順水而下。

當然，虎鞭也給張石留下來了，準備帶回去給張大牛。

「應該又多一個小子了吧。」張石暗自悱腹這張大牛，想像著張大牛吃了虎鞭的樣子。

收集了一些乾柴，取過瓦罐，將足有二十斤的虎肉切碎裝進瓦罐，放在火上熬著。

過了一個時辰，虎肉已經熬好。湯麵上浮起一層厚厚的油汁，香氣四溢。

虎肉吃著有一股別樣的香味，雖說僅僅放了鹽，依然讓張石吃的興起。

連肉帶湯全部進入張石的肚子。張石躺在大石上，曬著太陽，力量越大，吃的越多。這點肉，不過八分飽。

虎肉也是大補，吃過之後，張石只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爽。

將一半虎肉，連著虎皮虎鞭帶回家中，不理會張大牛那有些怪異的目光，又回到山中。

連著幾天，將剩餘的虎肉吃完，感覺身體越發的健壯。該修行了。

坐在瓦罐前，張石拿出一根虎骨，兩手用力一握，將虎骨揉碎，放入瓦罐，看了看，哪點虎骨僅僅將罐體鋪了一層。

再揉碎幾根虎骨，裝滿半個瓦罐，加上水，熬著。

等到瓦罐的快熬乾的時候，張石再次加滿水，接著熬。反覆幾次后，等到虎骨里的精華都熬出來，虎骨湯已經又濃又白。

灌下虎骨湯，張石就覺得身體發熱。借著虎骨湯的精華，張石開始練骨的修行。

靈氣依著拳勢匯聚過來，透過皮膚血肉融合進骨頭中。

「咔、咔、咔、咔」

張石的耳朵中傳來骨骼的顫動聲。身體的206塊骨頭隨著靈氣的融入，越來越明亮。胃中的虎骨湯的精華化為一道熱流，流入骨骼中，讓骨骼越發凝實。

三個月後，練骨成，張石的力量暴漲至一萬五千斤。甚至張石的意識透過寶塔可以看到自己透明的骨骼，可以看到裡面暗紅的骨髓。

感受著身體的力量，緊接著，開始練髓。

練髓換血，伐毛洗髓，力量將會達到什麼程度？

拳法舞動，捲起漫天落葉。

血液沸騰，如同滾燙的熱油。張石的皮膚越來越紅，猶如紅燜大蝦一般。

燃燒的血液中雜質越來越少，溫度也越來越高，血液隨著體溫升高越來越少，血液融入靈氣越來越凝實，刺激這骨髓的造血功能。

在靈氣的幫助下，源源不斷的新的血液被製造出來，骨髓也在這個過程中轉化著。

停下拳法，一陣虛弱感傳來，造血造的體弱了。

拿起早就煮好的狼肉，吞吃起來。直到吞吃半隻青狼，張石才算舒服點。

虎已死，威無存。老虎的領地如今遷入一群青狼，足有百隻的青狼，是張石天然的食物。狼群猶如他的後花園一般，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到現在為止，張石暫住的山東中已經擺著二十來張完好的青狼皮。

弄得現在青狼聞到張石的氣味，就會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出現在張石身前。

偶爾張石還會打一些野雞、野兔來改改口味。

又是一個秋天，望著落葉，看著夕陽。感受著秋的哀傷。

一隻小松鼠抱著松果跳在張石的肩頭，津津有味的吃著。毛茸茸的大尾巴掃著張石的脖子，痒痒的。

這隻松鼠，就是當初和張石做了一夜鄰居的那個，也許是張石的乾糧吸引了它，一人一鼠倒是做了朋友。

伸手拿下箭頭的松鼠，放在手中撫摸著。不同於別的松鼠那乾枯的毛髮，小松鼠的毛髮很光滑，張石吃肉，小松鼠喝湯。至少虎骨湯小傢伙就沒少喝，倒是養的肥肥的。

修養兩天，再次將身體補充好營養，練拳。

秋過，冬來。

天上烏雲密布，大雪將至。

收拳。靜立。再有一月練髓大成。

看看天色，陰沉無比，山風呼嘯，大雪將至，折了一根手臂粗的樹枝，將捆好的狼皮用樹枝挑著，帶上弓箭和刀，回家，過年。

小松鼠趴在狼皮上，而狼皮隨著張石前行而起伏著，甚是自在。

遠處，狼群咆哮著，包圍著一個鹿群，正要進攻。他們也要多積攢點食物，度過大風雪。

「鹿」想起鹿肉的美味，張石饞心大動。向著鹿群行去。

見著張石行來，群狼立刻息聲。這半年來，張石硬生生的將這個狼群吃掉大半。見著這個煞神過來，忙讓開一條路。卻依然圍著鹿群，對食物的渴求的本能戰勝了恐懼。

鹿群圍成一個圈，將幼鹿圍在中間，見到張石過來，產生一股騷亂，不過立即平息下去。

挑出兩頭壯年的雄鹿，用繩子綁住鹿的脖子，牽著出了狼群的包圍圈。

張石前面的狼群讓開道路，任由張石牽著兩頭美味走出去。

待到張石走遠，狼群發動進攻，戰爭是殘酷的，種族戰爭更是殘酷的。

扛著狼皮，牽著鹿，走著。

至於小松鼠，剛見了一場種族對峙，正趴在張石的肩上發抖呢。

從張家房后的山上下來，直接進入院中。

家中，只有張大牛和楊氏在忙著。見到張石帶著這麼多東西回來，一臉的驚訝。張大牛接過狼皮，放好。楊氏接過張石手中的繩子，將兩頭野鹿拴在柱子上。

「沒吃飯吧？讓你娘給你做點。」張大牛問著。

「行」趕了這麼久的路，張石也有點餓了。楊氏進入廚房做飯，張大牛和張石進了屋子。

坐在椅子上，張大牛看著張石。瘦削的身體坐的筆直，劍眉怒橫。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已經比自己還強的兒子。那些狼皮和虎皮就是最好的證明。

父子倆靜坐著，都不是多話的人，自然沉默。

少頃，沉默被楊氏打破，楊氏做的米粥已經好了，端了上來。張石自吃，「慢點，別噎著!」楊氏坐在張大牛的身旁看著兒子狼吞虎咽,說著。

三個月沒碰過米的張石吃的很快，一會，碗中的米粥就見底了。白米，一兩銀子兩石，張家自然吃的起。

吃過飯，張石告罪一聲回到自己的屋子。在自己的床上躺下。小松鼠則跳到張石的被子上，找了個暖和的地方窩著。

迷迷糊糊的睡著，楊氏帶著一身新衣進來，見到張石入睡，輕輕的將手中的衣服放在床頭，悄聲退了出去。

一直睡到次日中午，張石才從睡眠中醒來,看到床頭的新衣，心中一陣溫暖。脫下身上有些破舊的衣服，換上新衣，走出門外。

大雪輕飄飄的落下，天地間已經是銀裝素裹。積雪足有寸厚，小丫和張木正冒著雪在院中堆雪人，張土被楊氏拉著，站在院中看著。

「大哥，你起來了。」看到張石出來，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小丫說著。

「嗯」輕輕贏了一聲，張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好可愛的小松鼠啊！」見到張石肩上的小松鼠，小丫頭雪人也不堆了，一把搶過小松鼠，死死的抱在懷裡。沒辦法，女孩子天生對著種毛絨絨的動物沒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