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黨派

地球聯合軍總是無可辯駁地（無可辯駁地？）被指責為派別林立、山頭眾多．這一點，從其主要組成部分──大西洋聯邦軍就能夠略見一斑：他們甚至無法用同一套體系把所有的派系都囊括進來，也害得筆者又要多花不少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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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還是和平…

這是個問題？

──最著名的鷹派和鴿派：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鴿派＂這種生物，在戰爭或者准戰爭狀態下是完全無法生存的──比如說，在冷戰時期大家有聽到過他們的名字么？

沒有！！

只有當邪惡的紅色帝國和它醜陋的衛星國們被一起掃入歷史的垃圾堆之後，舉目世界皆無敵的軍方人士一邊徒勞地尋找著假想敵──終於勉強瞧上了東亞某國（當然，這是后話了，這裡暫下不表）；另一方面才和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鴿派開始了幾十年如一日的掐架──＂兩邊下注＂、＂對某國接觸派＂即是他們的第一批傑作．

很明顯，是和平孕育了和平鴿，而不是和平鴿孕育了和平……

再說了，聯邦軍中的溫和人士竟然會稱作＂鴿派＂，實在是對全世界愛好和平人們的一個美麗的誤會──如果不僅僅是他們蓄意而為的文字遊戲的話…

拜託對聯合軍（聯邦軍）中＂溫和派＂抱有幻想的人稍微費心上網查一下哈爾巴頓將軍們的主張：＂積极參与維和行動和人道主義事物、加強國際合作、共同阻止威脅擴散＂──整合全球海上力量的《千艦海軍》計劃；而鷹派則信奉簡單、直接、迅速得多的＂絕對力量、絕對優勢、絕對控制＂──由海到陸、瀕海作戰、海上基地等等，正所謂＂70~80%的人口都居住在離海岸線300公里以內的區域…誰控制了海洋，誰就控制了陸地＂…

仔細分辨一下，他們之間，難道有什麼本質區別嗎？

就像是餐廳里服務員，態度或許有好有壞，可端上來的，終究是同一道菜…

（你好像忘記了陸軍和空軍喲？──小心翼翼的畫外音．

咦？！我們有這兩個軍種么？難道，不是叫海軍陸戰隊和海軍航空兵么？──猖狂的大海軍主義者雷米雷特．

無語兼無力的畫外音～～）

所以，不管兩派人在聯邦軍中如何爭鋒相對，北大西洋軍隊一直追求的，卻毫無疑問地都是＂聯邦制下的國際秩序＂──恐怕，在那些＂被領導國家＂的民眾眼裡，他們之間也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差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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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是如此的重要，以至於不能交給將軍？

──秉承合眾國歷史的保守派和行政派：

和絕大多數的民主國家擔憂軍人干政的情形不同，大西洋聯邦的傳統問題是──政客治軍．當然，這件事情可不能怪國父，雖然我們都很清楚，身為大陸軍總司令，但他的軍事素養真不怎樣──好在也不算慘不忍睹（林肯先生和他的將軍們才叫慘不忍睹呢～）．

從大陸民兵擊敗了英國殖民者的獨立戰爭，到國會和州議會都爭先恐後地把一大堆外行人（多為現任議員、前任議員、下任議員，如此這般…）任命為將軍指揮更不專業的部隊上前線的南北戰爭，再發展到約翰遜總統趴在白宮的桌子上指導前線士兵如何放置一門迫擊炮的越戰──通訊技術的不斷發展，可不是用來讓你們這些華盛頓的政客們搶奪軍官們的飯碗呀…

本來，二戰是個很好的樣板，但合眾國總統的後繼者們似乎認為，既然一個瘸子都能率領黴菌（我是說，美軍～）打垮德國小個子元首和日本小矮子首相，他們也沒有理由做得更差──實在是個天大的誤讀，不能僅憑羅斯福總統是最後拍腦袋的人（否則誰還有這個資格？），就籠統地說他＂指揮了＂整場戰爭嘛…

從這種意義上說，我們應該感謝**人給了侵越美軍當頭一棒，＂輸掉了越南，贏得了參聯會＂──由將軍們決定如何戰爭的模式，保證了合眾國從此對第三世界國家的不敗記錄．

但是──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因為人類還是那麼健忘…

和平的時間稍微一長，文官政府干涉軍隊作戰的興趣又一次與日俱增．就算難以對這種觀點和行為做過於簡單草率的對錯評價，但國會和白宮的努力的確又把軍方劃分成了保守派和行政派．

顯然，這和鷹派鴿派是毫不相干的分類方法，兩者並無任何交集可言．打個比方，如果大西洋聯邦的高級軍官們需要在履歷中填寫＂政治面貌＂一欄的話，那它起碼應該包含兩個選項：鷹派還是鴿派，保守派還是行政派？

保守派這個名字，不知道是因為他們頑固地維持參聯會、國防部、白宮（排名不分先後～）的等腰三角形指揮體系（當然啦，白宮才是那個當之無愧的頂點，這點分寸還是有的～）的觀點顯得十分＂落後＂，還是由於這些將軍的年齡普遍超過了60……

可以理解的是，行政派中也是持鷹派觀點的聯邦軍官占多數──畢竟，果真是那麼固執地愛好戰爭的話，那就更要率先說服手握大權＂決定是否戰爭＂的政客們呀．

為了實現對軍隊的掌控，國會和白宮還是得找到軍方人士協助才行．所以，行政派又包括少數退役將領──只有退役之後才能順利地進入行政機關，尤其是獲得國防部長那個位置；以及，聯邦軍中的在職軍人──為前者的軍事改革搖旗吶喊，或者說，裡應外合？

活生生的一個例子就是──前米國兵部尚書拉姆斯菲爾德卿（這種奇奇怪怪的東方式官僚用語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呀…）．這位仁兄得到內閣乃至總統本人的支持，在任期間高唱《屠刀向三軍的預算砍去》，強行推進新軍事改革．他的光榮事迹──省略黴菌（美軍～）深陷伊拉克導致他黯然辭職的後半段劇情的話──被後來無數的行政派一直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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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視上帝，背叛國家

──不知道是否把這句話當成座右銘的＂穩健（？）派＂：

準確的說，這幫人其實是屬於一個更大的更不知所謂的組織的一部分──第三勢力．愛國的人似曾相似，叛國的人各有不同，原因我們都懶得深究了．反正，因為打入了聯合軍內部而沾沾自喜的克萊因們，送給了他們這個聽起來很拽的名字．

當然，也算穩健派大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如果膽敢公開露面的話，他們一定會被鷹派、鴿派、保守派、行政派們在第一時間裡聯合起來掐死的──這一點，倒真的無愧於＂穩健＂的頭銜…

話說，最想掐死他們的，難道不應該還包括的藍色波斯菊么？

…

聯邦軍的敗類，輪得到波斯菊的白痴來動手嗎？

聯邦軍的事務，輪得到波斯菊的弱智來插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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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藍色的＂正常＂世界！

為了沒有波斯菊的藍色正常世界！

…

──不招人待見的攪局者，藍色波斯菊的各位：

華盛頓政客為數不多的值得稱道之處之一，就是他們很清楚並且了解──雖然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對軍事沒有過多的發言權．總統除了由保守派把持但專業的參聯會以外，還有國家安全顧問、情報部門以及國防部下屬的小規模參謀機構，國會也有專門的質詢機關提供幫助．

可是，波斯菊算什麼呢？這個由環保組織演變而來的政治團體，他們自編自導自演的一系列著名（可惜不一定成功…）的恐怖襲擊，恰恰讓我們有足夠的理由認真地擔憂這夥人物指揮陸戰連（戰鬥機中隊／掃雷艇）級別以上作戰的現實性、可行性和危害性…

另一方面，聯邦軍的高級軍官，一般在和平時期漫長的升遷歷程中，派別就已經固定下來了，波斯菊要是能在軍方高官中找到哪怕一個志同道合者都應該燒高香了．

因此，為了徹底掌控聯合軍的主導權，波斯菊採取了相當對抗性的措施．他們直接將大批基層士兵蠱惑成為自己的成員，然後利用勢力將其中的＂佼佼者＂推上更高的軍銜──評判的標準，則僅僅是對組織的忠誠和對調整者的憎恨程度（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畢竟都是一群不懂軍事的傢伙，自然沒資格別人的軍事素養～）．

更有甚者，照這群傢伙的打算，他們甚至想把黨支部建立到每艘軍艦上才好──連十幾人的巡邏艇都不放過──然後就自以為得計地取代原有的指揮體系了──你們還真把＂黨的建設、群眾路線、武裝鬥爭＂當作放任四海皆準的革命真理呀…

可就是這些人，道義優勢、輿論支持、財團援助，一個都不少──理所當然地在宇宙軍面前抖得不行…

結果是，趾高氣昂的鷹派和奄奄一息的鴿派，竟然同仇敵愾了──誰叫人家都放話出來，要把我們當作過氣的舊式軍人一掃而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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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托勒密基地，雷米雷特辦公室

終於輪到為穆勒少校的第35戰鬥機聯隊補充飛行員了──在申請4個多月後，雷米卻是知道，要不是因為繼續缺員會導致接下來的任務會無法完成，這個時間還會持續得更長的．

雷米對航空兵的態度是，能夠認識聯隊參謀部的全體軍官和所有的中隊長（以上）就足夠禮貌了．但現在，阿瑟卻把一位少尉飛行員的履歷擺到了上校面前──他明明應該是了解雷米的才對呀…

＂莉亞南希．提拉斯伊魯少尉…＂雷米也只是慢悠悠地、有氣無力地、百無聊賴地念出了這個名字，手裡依然端著熱騰騰的咖啡加牛奶──可以想象，他一如既往地又在＂監督＂阿瑟的工作了…（注1）

＂…原第4艦隊莫比烏斯整備員，因在戰鬥中缺少飛行員而被迫駕駛ma出擊，意外地擁有天賦，現在的戰績已經達到了三架金（ginn）？…＂讀到這裡，雷米敏銳地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3架金（ginn），即使還沒有達到公認的王牌標準，但在ma被ms以＂絕對優勢＂壓倒的現在，卻仍然是相當驚人的記錄了．所謂的＂恩底彌翁之鷹＂──穆．拉．弗雷格，他當年被宣傳部門隆重推出的時候，其戰績也就是3架金（ginn）而已嘛──而且使用的還是先進得多的＂莫比烏斯零式＂…

因此，且不說竟然會有哪個指揮官同意這樣一位具有王牌飛行員潛質的部下被調離，光是他低得過分的軍銜就夠讓人起疑的了：

──提拉斯伊魯少尉？！

──起碼也應該是（二級）准校呀！那些文職人員們，真的確定沒有打錯某些字母嗎？

所以，問題就只剩下一種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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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問題？＂說話倒是有些力氣了，口氣卻更加冷了．

＂反波斯菊言論，看起來是被藍色波斯菊派系的軍官流放出來了…＂阿瑟沒有感到絲毫驚訝，只是遞上另一塊顯示板──他因為懷疑而事先調查一些東西，這裡是雷米手上的檔案副本中沒有記載的＂有趣＂資料．

雷米眉毛一挑，嘲笑著問道：＂難道不是因為反＇反波斯菊＇言論，而被保守派軍官一腳踢飛的？…＂

就算少尉不是波斯菊──但抓住每個表達一下對波斯菊白痴的不爽也是好的嘛…

＂怎麼可能…＂阿瑟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他也不想自己的（雷米的）部隊中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呀．

＂戰爭時期，這還真是──人心不古呀……＂雷米眯起眼睛，輕輕地敲打著桌面．

繼續感嘆：＂大家都忙著把霉運往別人身上推──麻煩的任務，麻煩的軍艦，麻煩的部下…＂觸景傷情地想起了正在等著自己的事情，也只有阿瑟聽得懂了．

＂你是指，少尉？＂阿瑟疑惑，我還以為你會很欣賞他咧──有人大言不慚地說出來自己不方便說的話總是很好的．

＂雖然這裡（托勒密基地）討厭波斯菊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但是，竟然持有同情調整者的觀點，只能說這傢伙也太沒有常識了吧？！＂雷米又瞄了一眼文件，對少尉也沒什麼客氣了．

──我明白阿瑟你的意思，可這個飛行員就是麻煩呀！如你所說，他是＂大言不慚＂──又不是＂童言無忌＂！！

＂他只是反波斯菊…＂阿瑟連忙解釋──你這是偷換概念，為上綱上線做準備么？～～

雷米不耐煩地打斷阿瑟的話：＂都一樣的！阿瑟，你知道，都一樣的──尤其正在遭受調整者迫害的地球人民看來…＂義正言辭！

最後一句話特地加重了語氣，順帶毫不留情地指出少尉的愚蠢和幼稚──站到輿論的對面，跟直接抵在槍口下面有什麼兩樣？

照片上的莉亞南希．提拉斯伊魯少尉，有著略帶淡紫色的銀白髮絲，沉默寡言的樣子，臉上還帶著一抹憂鬱的表情──沒錯，＂憂鬱＂的表情，軍隊標準照的唯一標準明明是＂傻氣＂才對嘛（怎麼傻氣怎麼來！），可見其性格獨特．

再往下看，雷米一個頭都有兩個大了──少尉那個政治觀點，乾脆去參加plant的溫和派得了──不願戰鬥，又有戰鬥天賦（也許）──簡直比鴿派還＂愛好和平＂！

──也就是說，哈爾巴頓將軍也沒有興趣和精力來維護他咯？…

──波斯菊最近又這麼猖狂，也一定有人會關注這位流放者有沒有被好好教訓的──就算他們不是非常上心…

──要是我們都不配合著小小地落井下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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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調整者的傢伙，和同情同情調整者的傢伙的傢伙──阿瑟你覺得，對於藍色波斯菊來說，哪一種更讓人心生厭惡？…＂雷米把文件一扔，繞口令一樣地向阿瑟發問．

少有地，阿瑟只是露出思考的神情，雷米就豎起指頭，擺手說道：＂提示一下──前者挑戰他們的權威…＂雷米本來靠在椅子上，可是說到這裡，身子猛地向前一探，重重地說，＂…後者蔑視他們的權威！＂

＂所以雷米不想表現出任何蔑視波斯菊的樣子…＂阿瑟釋然──真鬧起來，鬼知道哈爾巴頓罩不罩得住～～

＂即使全體宇宙軍都在蔑視波斯菊（從精神上）的時候…＂悠悠地接過話茬──其實也有點看不慣溫和主義者！…

──尤其是明明還有實力剿滅衛星叛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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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蘭．費倫上尉也知道這件事情嗎？＂雷米突然問．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這些情況啦．＂阿瑟有些鬱悶──我哪有那麼不小心的，隨便增加不必要的知情者～～

＂那麼，你是否對費倫上尉能力和品德有異議呢？＂有點走題了──反正也習慣了．

＂他是個無可挑剔的年輕人．＂阿瑟謹慎地回答──太多的事情都是在雷米跑題的時候發生的了…

＂太好了…那我們把少尉的檔案轉給費倫上尉，想必他一定會做出你希望的那種──＇公平和公正的處理＇的吧？…＂這次也不例外──雷米高興地提出了這個＂建議＂．

＂雷米你這是什麼意思？＂阿瑟的警惕性一下子提到最高．

＂因為你不可能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處理此事的呀．＂雷米平靜地說．

＂我的確不可能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處理此事的．＂阿瑟老實地回答．

事實如此，雷米在心中點頭──更要命的是，你一定會興沖沖地把這個優秀飛行員推薦給穆勒少校，然後他將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表現出色、大放厥詞、引火燒身…

──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了？～～

想到這裡，雷米一邊陰著臉，一邊趕緊把擊落三架金（ginn）記錄從文件副本中刪除．

＂可是，雷米…＂看到雷米這幅表情，阿瑟更要出言勸阻──有人有麻煩了．

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雷米回車鍵一按，將副本發了出去．然後他兩手一攤，輕鬆地說：＂已經移交給他了．＂

──費倫上尉沒有資格查看飛行員的檔案，穆勒少校根本沒閑心查看．我們不說，有誰會知道這個寡言少尉的戰績？

──安安靜靜地給我當個長機飛行員（長僚機組是最基本的戰鬥單位了）就好了！

＂雷米！你怎麼能？…＂阿瑟憤慨地抗議！──這種手段…未免太＂聯合高官＂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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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真的有個＂萬一＂的話（這叫什麼語法呀～），真追究起來，也得遵循＂莉亞南希．提拉斯伊魯少尉──克蘭．費倫上尉──穆勒少校──阿瑟．特萊恩少校──比利特．馮．雷米雷特上校＂的順序．

這麼長的關係鏈，過多的當事人，足以大大削弱幾位校官受到波及的程度，雷米把毫不知情費倫上尉拉進來，到底是出於怎樣的目的呢？阿瑟不由得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混蛋阿瑟！我也是在幫你擺脫麻煩，至少是減輕風險呀！

──從客觀上…

＂阿瑟．李維斯！＂雷米的耐心也到頭了，更加憤慨地吼道．

摔下這樣的重話：＂你到底想要比利特．馮．雷米雷特上校在區區一個少尉飛行員身上浪費多少時間？要不是你自作聰明的話，我連他的名字都懶得知道！＂

更懶得記住！

比如，現在就已經忘了．

＂我更關心的是，第5特混艦隊的備戰情況．＂發火會頭疼的，雷米揉著眉頭，一副不要再惹我的表情．

＂隨時可以出擊．＂阿瑟明智地──雖然也是不甘地──放棄了糾纏，＂不過，此次作戰，你到底是以哪個身份出場呢，第8艦隊的第一參謀，還是特混艦隊指揮官──或者說，兩者兼任？＂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雷米參謀長的職務還沒落實，但這不是阿瑟此次踩到的小尾巴──當然，這也算是一條，而且還挺重要的～～

＂不過是討伐卑鄙無恥的叛逃艦大天使號，難道還需要作戰艦隊的參謀部高官親自督戰么？！……＂雷米的怒氣槽又開始蓄力了…

就是這樣，雖說派第8艦隊前去征討＂大天使＂號的目的就是要讓哈爾巴頓少將難堪；但杜威中將等人也一致認為，要是＂蒙哥馬利＂號上竟然搭載有艦隊司令部的上校參謀，未免太看得起這艘該死的祥瑞了…

於是乎，雷米第8艦隊第一執行參謀的職務也被＂暫時＂卸下來了．上校先生恨得咬牙切齒，以至於一時間連將和他搭檔的是＂主天使＂號強襲特攻艦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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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感謝書友＂菲嵐島＂扮演莉亞南希．提拉斯伊魯少尉．

雷米這麼對待你真的很抱歉的說！──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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