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一百二一章 湖光塔影
此為防盜章,6小時后即可正常閱讀感謝耐心。陷於池中命運多舛的凌河,飛揚的水花將一頭黑髮吹拂在水面,收斂起下巴時一雙鳳眼斜飛上挑。水面微波反射出魚鱗狀流動的光,光芒再泛在骨瓷般剔透的臉上,讓一張俊臉顯得氣場神秘而強大。凌河盯著渡邊,口唇輕動,還帶揶揄的笑意:「老人渣,你是不是一直特別想弄死我?特別想揭了我的皮、抽我的筋?
「你是不是一直特別想剁了我的手,砍了我的腳,再把我大卸八塊,腌在酒缸里,做成個人彘以泄心頭之恨?」
周圍一圈人沉默屏息,聽著凌河輕言慢語但話中內涵殘酷,不知究竟要說什麼。
凌河氣焰張狂得驚人:「做成人彘也不成,我還有這張嘴。
「老棺材板,你怕什麼?你怕我說出什麼?
「怕我說出……你那與你親密無間耳鬢廝磨還喂你奶喝的養母她為什麼會抑鬱跳樓么,你那高尚仁慈的繼父一生勤勉敬業他為什麼突然晚節不保中風一病不起么!」
凌河的笑聲回蕩在玻璃天頂之下,似乎在講最惡劣的笑話,聲音卻婉轉動聽,一點也不嚇人,臉上表情都是和顏悅色的,絕不妨礙顏值。
渡邊仰山莫名開始發抖,大腹亂顫:「毒蛇……毒蛇……」
毒蛇噴吐出毒液,會灼痛周圍所有人的臉。渡邊仰山雙手手指勾起來,這時一定很想找個什麼東西捂住凌公子的嘴,這才發覺他將凌河吊在噴泉池中央,若想去堵對方嘴,他只能跳進池子游過去了,夠不著啊。
游、簡二人皆已入神,渡邊仰山原來就是中土人士,半路跑去島國混飯吃的,也就十幾年前的事情,厚著臉皮拜在渡邊雅治夫婦門下侍奉。其實年紀相差都不多,就不要臉地管人家喊爹叫娘,養母怎會喂他奶喝?
嚴小刀已經準備好了,起身開始挽袖子,特一本正經地道:「渡邊先生,別擔心,我幫你堵住他的嘴。」
渡邊仰山是萬沒想到凌河不僅謀其家產、毀其財富,還知道這些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知道得太多了,這人就不能露面。
水族館恰逢開飯時間,專職飼養員正在給海洋生物們投食。
渡邊仰山滿面漲紅,突然怒不可遏,吩咐飼養員:「把那條黃貂魚給我投進去!毒死他!」
「等等!」
「別啊!」
「不成!」
三個方向同時發出阻攔之聲,游灝東、簡老二與嚴小刀幾乎同時站在池邊想攔。就連一直修心養性當局外人的明星美男都緊張地站起來了,拉住渡邊仰山的袖子,試圖勸解,別出人命啊。
「不,不用黃貂魚,放那條鯊魚!咬死他!!」
水族館大魚缸養著一條幼年鯖鯊,一米來長,看起來就是個萌萌的鯊魚寶寶模樣,尚未長成,若真長成了,就是電影里演的那種嗜血吃人的大白鯊。這就是有錢人作死豢養的稀罕寵物。
飼養員並沒有馬上聽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也愣在那裡。
幼鯊倘若真的放進水裡,循著人肉味道,牙齒只要沾上,就要把凌公子啃成一副骨頭架子。
渡邊仰山搶上一步,抄起鐵網子,一網子吃力地撈起幼鯊。直接動槍畢竟是案件了,某個人在海島「不慎」葬身鯊魚之口,那可就沒話說了。
幼鯊脫出狹小水缸之困,在空氣中一抖油光水滑的魚皮,十分暢快地晃動尾巴,鐵網可就兜不住了。鯊魚以一個神龍擺尾的瀟洒動作,躍向大噴泉池!
簡銘爵大聲「哎呀」了一句,是真心捨不得看美男活活餵了鯊魚啊。
簡銘爵身旁的人隨手抄起矮几上一隻茶具,在電光火石之間出手。那隻小茶杯像長了眼睛直飛幼鯊的大寬腦門,衝擊力就像一顆子彈,在鯊魚躍向水中的一瞬間,「砰」地砸中了……
池中的凌河面無表情,盯著嚴小刀這一系列很猛的動作。
幼鯊與那隻小巧玲瓏的茶具雙雙落水。
鯊寶寶蔫蔫地昏過去了,腦門上並無傷口也沒出血,就是直接昏倒在池底。
游灝東心下鬆了一口氣,譏諷道:「箭箭都脫靶,也夠難為嚴總的,射不中比射中還難吧?」
嚴小刀一聳肩,無辜地說:「所以說隔行如隔山呢。」
渡邊仰山臉還漲紅著。
游灝東咽不下這口氣,拍拍渡邊的肩膀:「渡邊先生,你最好祈禱你的寵物別在水裡又醒過來,下一回它頭上插的就是一把飛刀了。」
嚴小刀信步回座,打了一枚響指重起話題:「凌先生,你剛才想說什麼,我很感興趣,你說。」
逃脫鯊魚口的凌河臉不變色心不喘,面帶微笑但笑容不善:「你感興趣什麼?渡邊雅治是怎麼中風、他的夫人為什麼跳樓嗎?哈哈哈哈,他們一家子慘遭人倫之禍關我什麼事?世間多的是你們這樣偏聽偏信沒長腦子的蠢人,慣會把這些無聊醜事都栽贓嫁禍到旁人頭上,才能顯得你等出身高貴門第一身純潔清廉、衣服下面沒藏一隻虱子。」
游灝東也好奇:「你有本事說說看?」
凌河仰臉一甩濕發,有一些髮絲濺著水滴打濕在他臉上,讓那面容更顯幾分陰鬱潮濕的美:「那你要問問站你旁邊這位中不中、洋不洋、人不人、鬼不鬼的渡邊仰山先生,披著一張逢迎諂媚的人皮,當初是怎麼磕響頭抱大腿賴在渡邊雅治身邊,博取其人信任又謀奪其家業,還勾引上他養母渡邊夫人的。」
渡邊仰山白眼珠子爆出一層紅絲:「你血口噴人!」
「岳仰山!!」凌河突然爆發,滿池碧水彷彿都隨這一句話盪出浩瀚的漩渦,將渡邊仰山試圖頑抗狡辯的心智席捲一空化為徒勞,「你這虛偽奸詐、心懷叵測、自打少年時代就癖好詭異的大變態,你裝什麼淵渟岳峙的正人君子你也不害臊!你不是最偏好四十開外的人/妻么?你與你養母渡邊夫人通/奸,她那樣高齡竟然珠胎暗結,懷了個種,難道是得了男/根癌早已老不中用的渡邊雅治的種么?那孩子生下來就不健康,變成個不會講話的智障,對外號稱是你弟弟,其實是你什麼人你敢認嗎?你敢承認那是你作孽的報應嗎?」
凌河因為情緒激越而顯得呼吸更加急促,面目就反射出光芒。大廳的五彩琉璃天頂確實設計巧妙,這時天外盤旋的所有彩燈,將光柱全部匯聚到這人臉上,光彩照人。
「岳仰山,你這種人還敢妄言什麼忠信仁義,你當初改名換姓心甘情願去做老鬼子膝下逢迎的小鬼子就如同叛國投敵你這是對我族不忠,你背井離鄉逐利忘本連你親爹親媽都不認了你這是不孝,你唯利是圖攀附權貴卻又謀其家財此為不仁,你奸/辱人/妻又逼你繼父中風癱瘓趁機鳩佔鵲巢實屬不義,你罔顧倫常駭人聽聞真是無恥下流。就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又無恥下流的敗類還有幾層臉皮敢造次我對你下手暗算?不義之財不取絕非君子,我昨日取了你的不義財今天再剝你這層偽君子的人皮,你活成個大寫的烏龜王八還腆著臉在這多人面前丟醜,還不滾出去自剜雙目斷掉筋脈手足投鯊魚池自裁?污人口,臟人眼,還存有最後一絲羞恥你改名換姓就對了,你這號人當初從娘胎爬出來的時候,你也配姓岳!」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能聽到每人停滯的呼吸。
梁有暉其實還發過來許多條信息,嚴小刀早就把那位忘在九霄天外,雙眼只怔怔盯住池中的凌公子。尤其那最後一句話,極其悅耳地劃過他的耳膜直刺心房,幾乎讓他想為這人擊節叫好。
罵得好。
「呵……呵呵呵……」足足安靜了一分鐘,還是嘴碎雞婆的簡銘爵頭一個打破沉默,在嚴小刀身側輕飄飄地說,「妙啊……真是妙人兒,夠勁,夠味道……砍手砍腳真是太可惜了……」
游灝東大約也聽得津津有味,有狗血熱鬧不看白不看,一向深藏不露的面孔上甩出一記輕蔑不齒的冷笑,瞥向渡邊仰山。
而被渡邊請來陪客的大明星,則一臉假裝聽不懂中原普通話的模樣,垂下眼去,表情著實尷尬。
凌河因為說了洋洋洒洒一大篇,中途嗆了幾口水都沒停嘴,這時攢起的水一股腦從口鼻里噴射而出,控制不住地咳嗽,似是承受著身體上巨大的痛苦,但眼底明火執仗地暴露出得逞后極具滿足感的笑容。
似乎已經預料到,這番話說完,今晚肯定是死不掉了。
那笑容當真有毒,讓人看上一眼就在眼膜上燒灼出一片光亮痕迹,過目難忘。
眼睫沾滿水滴,神情如幻如妖,眼尾眉峰一片青山煙雨。
而且這人嗓音低沉婉轉,並不尖銳聒噪,罵人都罵得從容不迫出口成章,讓聽的人深陷其中……
嚴小刀以前從來就沒想過,一個男人的容貌,用「美麗」二字來描繪毫不做作。
他對男的也沒甚研究,頂多辨得出有些人高壯些,有些人矮矬些,有些人舉止優雅討人喜愛,有些人氣質猥瑣令人生厭。能博他欣賞的男子著實不太多,比如,此時就在一旁陪坐的某位鮮肉明星,出了屏幕見到真人也不過如此,一個生計不愁的大男人,平白做出一身卑微廉價的攀高結貴之態,活得不像個男人,這樣的人不會令他有一絲動容。
今日在伊露島酒店賭場之內,平生頭一回,嚴小刀覺著眼前的凌公子可用四個字形容。
傾城絕色。
能否傾城那場面太大尚且難講,這條美人蛇顯然把假尼桑鬼子氣得快要嘔出肺腸。
渡邊仰山那壅塞著酒色財氣的身軀往沙發上一坐,頭往後仰去,面色激劇發白汗濕西裝。身旁的侍者和保鏢手忙腳亂,往這人嘴裡塞速效救心丸。
在場其餘人並不關心渡邊家族的狗血八卦,但白看了一場別人家的熱鬧醜事,誰也不會拒絕享受這種拿別人磕牙打屁取樂的機會。
「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呵呵呵……」簡銘爵撥弄大拇指上的紅玉扳指,下巴顫動。
「我看,渡邊先生身體非常不適,今晚還是先休息,不如有事明天再談。」游灝東也想拖時間。
「人別淹在水池裡了,淹死了這場戲就白看了,把他拎出來。」嚴小刀這時突然反客為主,指揮渡邊家的隨從,將凌公子從噴泉池裡撈出。
兩條鐵鏈從海神的三叉戟上被卸下來。凌河手腕上還栓著鏈子,雙手雙腳張開著,狼狽地被拖上岸,像丟塊破布似的丟在地上。長手長腿的身材在池邊很佔地方,十分惹眼。
凌河張著雙眼,唇邊帶著淡漠的笑,舌尖一轉撥弄開嘴角的髮絲。
濕漉漉的水跡從這人腳邊不斷流向池中。那條小鯖鯊也醒過來了,一臉懵地開始在大池子里游弋。
不等旁人反應,嚴小刀又道:「你們趕緊把渡邊先生送醫院治療,島上沒有醫院就用直升機送到臨島的急救中心。我看渡邊先生也照顧不來這裡,這位凌先生不如讓我先帶回去盯著,不會讓他跑了。」
嚴小刀說話間,毫不遲疑大步邁上,抓住凌河一側肩膀。
他現在琢磨的就是將此人速速帶離是非之地。無論是個物件還是個活人,只要落他掌心裡,別人就沒能耐掰開他的五指再把人奪了。
凌河肩膀被提起時猛皺了下眉,不提防之下被抓得疼了,是真疼,感覺肩膀是被一隻鋼爪子硬薅起的,腰和下半身卻還無力地墮在地上,差點中段脫節兒。這位嚴先生的手究竟什麼材質煉出來的?
「慢著——怎麼?」開口的是游灝東,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直視嚴小刀:「嚴總,這就心急火燎想要把人帶走?不跟我們商量商量?」
嚴逍你想渾水摸魚就將人領走,當我游灝東是空氣嗎?
趙女士事後如果知曉,肯定很懊惱。她悄沒聲兒自己感上興趣的嚴先生,與她這會兒只是幾步之遙,可惜擦肩而過,沒碰上面。
她不認識嚴小刀,嚴小刀可已經知道她了。
白天,嚴小刀第二次踩她的車邁過去時,風聲入耳聽見女的打電話叫了一聲「銘勛」。
嚴小刀腦內迅速過了一遍但凡他認識的、聽說過名字的有頭有臉人物,簡銘勛,「簡約名流」地產的老總,肯定沒跑了。
他那時有意無意抬頭瞭了趙綺鳳一眼,走馬觀碑一般迅速掃過對方的車牌號碼。
本市這種新款型號的賓利跑車一共多少輛,都數得出來的,牌號車主很容易就查到。因此,當趙綺鳳端詳手機里的男人照片、天真自負地以為自己搶佔了先機的時候,嚴小刀已經把貴婦的真名實姓和身家身份從手機里翻出來了,不是姨娘,就是簡家正牌大奶。
他認識那位簡總,吃過一次飯,打過一次球。
然而這會兒蒙著滑雪帽、戴著滑稽的大號墨鏡和防霾口罩遮住整張臉、甚至不敢走正門只能鑽側門的男子,顯然不是正牌簡總。
那部電梯上去,再穿個走廊,與吃飯的紫雲樓一牆之隔,是一家佰悅中庭酒店的客房樓。
1608號房內熱浪與香薰襲人,分貝和頻率浪得幾乎震掉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甩掉墨鏡和防霾口罩露出本來面目的男子,將床單裹出一片曖昧潮濕的狼藉。
趙女士撩著男人濕發調笑:「這不中用的,累啦?」
簡銘爵虛喘半晌,心裡暗自吐槽,這一進屋就不依不饒纏著老子幹了一炮,果然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趙綺鳳三十七了!媽的,母老虎一般,專門啃食精壯男人,剝皮喝血還吞老子的精/氣。
趙綺鳳道:「最近哪浪去了?以為我不知道?」
簡銘爵眼珠里都洇出濕漉漉的浪蕩氣息:「我哪有那精力?哪個比得上你,一炮就把我陽氣兒都吸漏了。」
簡銘爵長了一張大長臉,俗話說的馬臉,還有點鞋拔子。遮住下半臉的時候,也是濃眉大眼人模人樣,然而下半臉一露出來就破壞了整體美感,那不入流的下巴想遮都遮不住。
他做生意怎麼都不行,但男女關係很行,都說下巴長的男人慾/望也強盛。
把錢和好處從他親哥哥簡董事長那裡划拉到自己手上,他的親嫂子自然是個最方便好使的「交流橋樑」與合作夥伴。兩相利用,各取所需,好不風流快活。
趙綺鳳刷了幾條簡訊,隨手將手機扔回床頭。
簡銘爵喘息間隨便瞄了一眼,突然從那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
「這又是你哪個浪的?」簡銘爵冷笑一聲。
趙綺鳳迅速搶過去了,反而激起對方好奇心,又再搶回來仔細看了幾眼:「這人是……」
趙綺鳳斜倚床頭若有所思:「剛看上的,如何?」
簡銘爵眯細眼睛,盯了手機照片半晌道:「這忒么是……嚴小刀吧?」
趙綺鳳反而詫異了:「你認識?誰?」
簡銘爵更詫異:「你不認識他?……你開玩笑吧,你『敢』看上他?!」
這回被激起好奇心的絕對是趙女士了。
「你知道他誰?」簡銘爵把手機重重往枕頭上一丟,語帶譏諷地冷笑女人胸大無腦,「寶鼎集團的龍頭老大戚寶山你知道吧?」
趙綺鳳聳肩,知道啊,見過兩面,做生意是很厲害,但其人也就普通稀鬆平常人,怎樣?
簡銘爵眼底的浪蕩混混氣質都煙消雲過了,難得正經說一句話:「戚寶山戚爺這些年從老城殺到新城,在臨灣新區和港口佔山奪地、呼風喚雨,你當他是吃素齋飯的?
「我都聽我大哥說的,戚寶山手底下猛將如雲——當然現在也金盆洗手了——他有兩個左膀右臂幫他打天下的,其中一個,『百手』裴逸,另一個,『小刀』嚴逍。」
趙綺鳳暗自喃喃重複了一句:嚴逍。
剛點起一叢小火苗的心思,頓時被潑半盆冷水,卻又十分地不甘心。
簡銘爵忍無可忍地狠命再潑出剩下半盆冷水:「別他媽做夢了,寶貝兒,嚴小刀是戚寶山的乾兒子!而且戚寶山還沒親兒子,你想勾他?你當他好惹?他能讓你勾上?」
趙綺鳳訕訕地哼道:「怎麼著?」
簡銘爵:「你覺著他缺錢花啊?」
趙綺鳳:「我就只有錢嗎?」
簡銘爵心想,你忒么除了銀行賬戶里成堆成堆的錢,你還有什麼啊?他說出來的卻是摸著良心苦口婆心的一番勸告:「別惹事了,要是讓他知道你琢磨什麼呢……你信不信他能拿刀削了你胸前這對奶/子、划花你臉?」
簡銘爵說著也笑了,毫不客氣地伸出大手掏進女士低胸真絲弔帶睡衣,囫圇地重重捏了一把。
趙綺鳳一聽也莫名抖了一下,這一身白嫩滑膩的好皮好肉,可捨不得被人割去了。她頓時對於白天的新興趣感到心灰意冷,索然無味,哼了一句:「其實也沒多好看,看臉也就一般。」
簡銘爵卻忽然笑得詭異,蹦出一句:「你說,上邊『那些人』,會不會對嚴小刀這一口的,感興趣?」
趙綺鳳斜眼覷著他,忍不住又拿出手機再看照片。
確實不算多麼英俊扎眼,但男人的吸引力絕不僅看眉眼五官,尤其這種很不容易勾上手的男人,愈發令人心癢難耐。
簡銘爵自己否定了想法:「算了,好這一口的,也太他媽重口味了,太糙。不過……」
「我是知道個內情……」他壓低聲音,眼神詭秘,透出隱秘的貪婪之光,「有人在南海網到一條『大魚』,據說是個傾城絕色!而且私底下開盤交易了好幾家,標出價了,這幾天路子上幾乎人盡皆知,準備招大家同去,燉一鍋『人魚宴流水席』,地點就定在南洋的伊露麗芙島。」
趙綺鳳酸不溜丟地盯著這人:「呵呦,你也去?『碧海雲端』?」
前兩年反腐掃/黃,南島的「海天盛筵」以及所牽連的當地官場、外圍男女全部一鍋燴了,所以底下都比較低調收斂。現在圈內搞這樣的社交盛會,不敢在境內,直接開豪華游輪請到南洋小島。
「去啊。」簡銘爵浪笑道,「就是伊露島,『雲端號』,我也得去見識見識,嘗嘗那個絕色。」
簡銘爵端起炮管子向趙綺鳳第二輪開炮之前,就著床頭小燈灑下的光圈感慨了一句:「還是我伺候你吧,你得珍惜我啊,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