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別讓她死了!
被男人猛然摔入浴池,紫月纖瘦的身便沉入池底,那池子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她的小腿被熱水燙得鑽心的疼,疼得她渾身打顫!她在池中里掙扎著,甚至喝了幾口浴池的水,雙手才勉強夠到了池邊將身子撐了出來。
真是狼狽,真是..屈辱!
「咳。咳咳!」
乾咳不止,小腿鑽心的痛讓紫月側趴在大理石雕刻的池子邊,摳在雕刻紋路上的手指已經泛白,指甲都要掀了起來。
「啊.唔」紫月緊閉雙眼強忍著疼,忍得她的牙間都流下了血,與從自小腿泛出的血絲一起混散在水面,熱水燒得她這般的疼,卻都沒有力氣爬出來,她雖然藏有治癒傷口的力量,卻遺憾的是,她唯獨不能治癒的就是自己的身!
不過就算這般殘忍的樣子,她的容顏更是散發著美妙的光輝,濕漉的柔順長發纏繞著她的身,本是帶著泥濘的小臉已被沖洗一遍,露出白色玫瑰般細膩的肌膚,似是環繞著一層光霧,緊閉的長睫下掛帶著淚珠,白色的粗布裙子貼著纖瘦,卻凹凸有致的身體,勾畫出誘人的弧線。
這真是一種病態的,殘缺美!
蘇薩環抱雙臂斜靠在池邊的牆壁俯視著她,眸中還是冷冽的肆虐。這個女人算是領教到了一點?她與那個沒用的男人竟然在神殿里害他受了傷,險些命喪黃泉!想到這裡,蘇薩便認為她的痛楚完全不夠。然若不是這個女人長得勾人的純美,並且身上帶著一種特殊的甜香,他早就一刀殺了!何況他從不願觸及東國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竟然讓他願意破例一晚。
薄唇露出一縷刻薄,蘇薩傾身,伸出右手狠捏過紫月的臉蛋,指尖絲滑的觸感很是美妙,兩人離得很近,甚至就要觸碰到了鼻尖,淡淡甜香瀰漫,讓他不禁現在就要佔有她。
「你真是殘忍!」
紫月抬眸,屈辱的咬緊牙關,凝瞪一雙冷血的藍眼,卻也遊離著沾沾情:欲,這個男人怕是就要在此侵佔她嗎?!
「殘忍?那麼我只能當作是你的誇獎了!」
蘇薩冷笑了一聲,便要攬過紫月的腰身,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是他的副將蘭德。
「王子殿下,請恕屬下的無禮.城主擺宴,說是胡斯的兩大家族正在城中,想要拜見您」
蘭德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尷尬,卻也不能誤了王子的正事。胡斯兩大家族乃王族之下最大的貴族,其中一人握著兵權,這正是拉攏人脈的絕佳機會。
蘇薩聞言,便推開了紫月的下顎,這力度之大讓她摔在了池邊。他起身向女奴丟下一句話,語調冷得讓人心寒:「好好的打扮她,別讓她死了!「
伏地的女奴叩首應答,便目送王子的背影離開,她的心口浮現強烈的憤恨,因為她深知蘇薩的意思就是在他享用之前,別讓這個女人死了而已!在那之後,她便沒有意義活在這個世上。拜凌和胡斯的王族貴族都是如此,在他們的眼裡,除了身份高貴的貴族嫡女之外,女人的身份就如螻蟻一般,只是洩慾的對象,享用的玩物,掠奪而來的戰利品更是下場凄慘。
今晚,這個受傷的女人會受什麼罪,她能不能活到明天?
就在男人強而有力的腳步聲遠去之後,女奴才向浴池抬眼一看,少女虛弱卻完美的小臉映入眼帘,她便驚詫,無言看了一眼敞開的大門,確認蘇薩的背影已經不見之後,便將大門緊閉,趕緊跳到浴池邊把紫月扶了出來。
「唔.」
紫月鬆了口氣,又低吟一聲,側躺在一條地毯上面,身體四處的疼讓她完全不能動彈,小腿已經近乎沒有了知覺,眼角泛出了淚水。她似是聽到了有人輕喚自己的名字,才睜開了眼睛,視線卻迷朦,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有紅棕色的長發在眼前搖拽。
「紫月小姐」
一聞此人知道自己的名字,紫月便張大了美眸,眨了眨眼。她很少邁出赫蘭城,怎會在塔克拉遇到認識她的人?
紅棕色長發的少女見她怔愣著,便補充道:我是赫蘭城的卡婭,曾經和哥哥一起到神殿參拜過。大概是在一年之前,那個時候,您還為我們講述過月河女神的傳說,我們都聽得入神。您還記得嗎?」
紫月微微蹙眉,打量了卡婭一番,便想起的確她和一個男人曾在神殿出現,就是在一年之前的秋割季節。她記得這對美貌的兄妹,他們在赫蘭城裡十分顯眼。卡婭和他的哥哥卡納的深棕色長髮帶著一抹紅色,深金色的眼瞳也比別人更加鮮艷,所以他們是城中男女追捧的對象,卻在一年前出城之後,就再未回來。
「卡婭,你怎麼會在這?你怎麼變成了奴隸?」
紫月張開櫻唇擔憂地問,乾咳讓她的聲音沙啞不堪,卡婭未有回應,只是暗金色的雙眼猶豫了一下,便從為紫月準備好的衣裙下面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劍。
冷寒的光芒讓紫月的肩膀一顫,瞪圓了杏眼:「卡婭,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