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炮灰的皇后
其實小七最近很是努力了,這幾天都是更的大章,三千一章,以前都是兩千。
其後的一年裡,朝堂之上的事兒,可以用風起雲湧來形容。
同時,關於當今聖上身體不適的消息,也在權貴之中暗暗流傳。
黎夏治一邊思量著剛剛得知的信息,一邊暗想著自己是不是真要趟這次的混水。
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的真假,但黎夏治想到前世父皇就是在其後無緣無故的忽然駕崩……想來前世是消息封鎖得夠嚴,他沒有得到而已。
正當他猶豫不決想動未動之際,便接到了容凌約見他的消息。
他匆匆的出宮,到了福聚軒,容凌早已等候多時。
「錢大小姐。」容凌猶如清風拂山崗一般,靜靜的佇在窗前,黎夏治雜亂的心攸的平息了下來。
「想動了?」容凌用細長白嫩的手指轉動著手上端起的茶盞,與青色的茶盞交相輝映,讓黎夏治一時看呆了。
「動……」黎夏治半天才反應過來,「是的,這是一個機會。」
「是機會,也是危險。你身為皇子,現在這個時候,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多做多錯,不做不錯!」黎夏治若有所思。
「且看著吧,誰蹦的凶,誰就死。」容凌莫名一笑。
容凌莫名一笑的表情,已開始讓黎夏治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他是嚇的,如果不是正好接到容凌要見他的消息,他現在已將他手上的隱蔽力量動起來了……
「什麼都不做才是明智之舉!」黎夏治已反應過來了,不過,臉上終究露出些許遺憾之意。
「你是不是在想,怕錯過了最佳時機?而你將再無機緣?」容凌見到黎夏治的躊躇,一點而中。
「是。」黎夏治老實承認。
「人心與人性!五皇子,聖上的病,透著蹊蹺呀。聖上的脈案,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怎麼會透出來呢?如果你連這點都看不穿,恐怕要倒大霉了!」容凌的聲音雖然平平淡淡,但明顯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人心與人性?你是說,這是我父皇故布疑陣?」黎夏治不可置信。
「不一定是故布疑陣,而是故意透出一分真,九分假的脈案來,讓想蹦噠的人蹦出來。」
聽了這話,黎夏治冷哼一聲,立刻道:「真沒想到呀。」
「呵,你不是想不到,而是被即將到來的至高之位激得昏了頭。」容凌繼續調侃道。
「你敢調侃我?」黎夏治語氣雖然重,但是臉上的笑意卻頓顯。
「不敢!」容凌面無表情的道,眼角卻彎彎的。
「錢大小姐,你說,黎夏陽會不會先蹦呢?」黎夏治強壓住心中的興奮,冷靜的問道。
「呵……別忘記他身後的人是錢相!而我既然能影響你,自然也能影響錢相。現在就讓他死,太過便宜他了。」容凌用一種輕淡的語氣徐徐講道,並一點不掩飾對黎夏陽的滿腔殺意。
「嗯。」黎夏治終於從容起來,不急不躁了。現在過了這麼久,他相信容凌。
容凌見黎夏治能這麼快就從內心裡拒絕如此大的誘惑,暗暗點了點頭。
這時,兩人正事已談完,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多半是黎夏治在說,容凌在聽。
黎夏治受到如此冷落。卻沒有露出尷尬之色,仍然滿臉是笑的言談著,城府極深。
容凌眼光微微一撇的將這一切看入眼內,越發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黎夏治不僅有著重生之利,得些先機,心機看起更是遠超常人,慣用明亮陽光來掩飾他自己。
還好,兩人是友非敵,容凌的心裡,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道:「既然正事已了,我們就走吧。」
容凌站起身,已完全長開的少女形象,婷婷而立,因為拿起頭幕而彎下腰來,青絲散開,露出一截白皙的細脖來……
黎夏治又看得呆了,半天沒有作聲,然後才長嘆一聲:「錢大小姐……容凌,難道真的不能陪我一起嗎?我是說如果,如果真有我得償心愿的那一天……」
「我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日子,在你我都達成心愿之時,就是我遠行天下之時。」容凌申明道。
「是我著相了,可是,你這樣的女子,如何不能讓人不著相?」黎夏治道。
就在黎夏治以為容凌會羞惱時,容凌卻輕笑了起來:「黎夏治,情話說的再好聽,對我也沒用,因為,我的心不在這裡,不在這個世上。」
黎夏治沉默了下來,其實容凌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是任務者,不可能在任務中動情,而黎夏治以為,容凌與自己一樣,背負著前世的恩怨,所以很是感慨的道:「是呀,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太過沉重。」
容凌點頭,又道:「而且,你真的能放心?」
黎夏治明顯更沉默了一些,良久,才道:「是。」他很是坦然的道:「你算盡人心,實在是不好掌控。沒有那個上位者,會喜歡這樣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所以,按我們以前商量好的做是最好的。」容凌正準備離開,卻見一人快步走了進來,她皺了皺眉,一直以來,她與黎夏治兩人在一起時,都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現在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容凌停下腳步。
黎夏治聽了來人的低聲回報,神情凝重了起來。
「難道是那位先蹦了?」容凌自然注意到了這種情形,心裡有些好奇。
黎夏治陰厲的道:「和親!」
「和親?五公主嗎?」容凌自是知道,現在的發展與她腦中的劇情一定會有變化,只是,她沒想到,變化會這麼大,前世的時候,是在黎夏陽登上皇位后,五公主才和親的,她很快想到了關鍵之處:「是黎夏陽的主意嗎?」
「對。」黎夏治身上又現出了悲涼,將他整個人籠罩住。
容凌回身,既然出了這種事情,她便不能置身事外了,「現在只能順其自然,但是,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做。多調派些好手,沿路好好的保護五公主。」
「不行,我得進宮去。」
容凌一把扯住他:「你母妃一定也知道了,如果她沒有辦法的話,就說明聖上已決,在此關鍵時候,你不能輕舉妄動。」
黎夏治猛的錘了一下頭:「我真沒用!得了夢中的警示,還是沒有辦法救妹妹。」
容凌憐憫的看了黎夏治一眼,再加上畢竟與五公主有過見面情,她忍不住開口道:「其實,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多些人保護,再拖一拖……」
黎夏治眼睛一亮:「對呀,在路上走上幾個月,就到了那個時間點了。」
容凌頷首:「是的,就是這樣。」
………………
剛剛回到錢府的容凌,才走到霜林醉的外牆,就見著一個丫鬟焦急的在等著她:「大小姐,你可回來了,老爺等很久了。」
「又去福聚軒了?」錢相的臉色有些陰沉。
容凌猛然一抬頭,聲音微冷的道:「父親,你派人盯我?」
錢相微帶尷尬的笑了笑。
「父親,如果你不信我,就請你收回宮裡的力量。」容凌冷冷的道。
「不,不,容凌,現在正是關鍵時間。」錢相急忙道。
「父親,你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間,所以,我去找五皇子打探一下消息,有什麼不對嗎?」容凌直接將黎夏治點了出來,她知道,錢相一定早就查出福聚軒是黎夏治的了。
「那你……」錢相問道。
容凌搖頭道:「沒有。父親,你知道的,黎夏治根本就沒有用心在這上面。」
黎夏治的資料在錢相的腦中很快過了一遍,除了一個福聚軒外,確實沒有任何的隱匿勢力,他放鬆了下來:「容凌,我來找你,是按照我們的既定計劃,讓四皇子,還有三皇子,七皇子都動了一動。」
容凌漫不經心地斜瞅了一眼錢相,不知怎麼的,錢相竟覺得,容凌給了他一種氣勢滔天的感覺:「明天早上就能看到了。」
錢相被容凌如此不客氣的望了一眼,卻沒有說什麼,雖然他的心裡在暗暗的腹誹著。
「父親,如果就是為了這件事的話,你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容凌又道。
錢相有一絲怪異的感覺。他與容凌之間的談話,總會被容凌不知不覺的引導著,向著容凌的方向偏轉而不露一絲痕迹,最近這種怪異越來越明顯,他大吃了一驚,不禁仔細打量了容凌數眼,眼見著容凌還是那個容凌,便長出了一口氣,道:「容凌,不用這麼急著讓父親走吧?」
「在外面一天了,我很累,而且父親,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些事兒,我還要好好的想想。」容凌找了個借口,下著逐客令。
她如今已看出來,錢相對錢婉清與自己,雖然從大面上看,是差不了多少,但是內在里卻是截然不同的,錢相對錢婉清是愛護有加,而對自己,更多的是利用!
「好好好。」錢相不再多留,不知怎麼的,有了容凌的明日見分曉,他的心便安定了下來。
「如此,容凌就不送父親了。」容凌眼睛一眯,神色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