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玩脫
賀相堯絲毫弄不懂小表弟和小模特的友誼是怎麼建立起來的,眼睜睜看著兩個人手挽手出門,出去之前小表弟還瞪了他一眼,這可是之前從沒有過的事兒。
賀之揚請趙羽豐吃了頓好的,酒足飯飽,趙羽豐就打開話匣子:「我給你說個秘密。」
「什麼,」賀之揚.興.致勃勃。
「你哥都不知道的秘密。」
「快說。」
「我是做模特的,模特你懂吧,拍照片那種。」
「嗯,繼續。」
「我也是個藝人嘛,現在的名兒就是藝名,趙羽豐,羽翼漸豐的意思,聽起來不錯吧。」
「嗯,那你以前叫什麼?」
「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和你哥說。」
「行行行。」
「我以前叫趙狗剩,我爸是鄉下人,沒文化,聽說.賤.名兒好養活,就給我取了個最.賤.的。」
「趙狗剩,哈哈哈,真的?」
「你猜」,趙羽豐眨眨眼:「走了,請你蒸桑拿。」
「哎,到底真的假的?」
「不告訴你。」
蒸桑拿這種事兒被趙羽豐列為了有錢人的消費活動之一,他以前天天掙扎在溫飽線上,要是月底能剩下錢吃頓肉就覺得日子很美了,哪裡有錢弄這些,身材好完全是餓出來的,一天只有錢吃兩頓,兩頓都還吃不飽,換誰都瘦,不過現在有了男神的卡,嘿嘿嘿。
但有錢人的日子也不好過,蒸久了趙羽豐感覺大腦有些缺氧,血液加速活動,胸.口.上破皮的地兒也有些疼。
賀之揚看著他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印兒自己也彷彿疼起來:「你別跟我哥了,我給你介紹個新工作。」
趙羽豐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看見了小腿肚子上的牙印,呦呵,看來男神也不老實,還會趁他睡著了搞.事情:「你別亂想,我逗你的,其實是上周出去玩的時候摔傷了。」
賀之揚這時候又機智起來:「摔能摔得出牙印?」
小朋友,你不笨嘛,這鍋看來男神是背定了,趙羽豐為他默哀一秒:「我喜歡你哥,真心的,不管他打不打我,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賀之揚用你沒救了的眼神看著趙羽豐:「算了,撐不下去就來找我,我的話,哥哥還是會聽。」
「謝了啊」,趙羽豐湊過去:「別扣桑拿房的凳子啊,那麼臟。」
賀之揚看著指甲縫裡的褐色木屑不以為意:「怎麼和我媽一個樣兒。」
「我有個朋友是做醫生的,專門治療那種病,他上個月接待了一個女病人,那地方都長成金針菇的模樣兒了。」
賀之揚瞪大眼:「女的還長金針菇,那不成人.妖了嗎?」
「不是那種金針菇,是說她那地兒長了許多水泡兒和肉.芽,看起來像金針菇的菇帽擠在一堆兒,那女人非常變.態,知道自己這種病治不好,每次就只拿點止疼片兒,然後改行做了那種.生意報復社會。」
「長成那樣兒誰下得.去手啊。」
「燈一關就看不見了唄,她.收費.便宜,顧客還挺多,也不知道感.染了多少人。」
「還好我喜歡男人。」
「我朋友還說那女人出門很喜歡穿短裙,但從不.穿.內.褲,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時候就直接往凳子上坐,要是有汗.漬啊,分.泌.物之類的蹭到凳子上,下一個坐的人可就慘了,你說她萬一也喜歡蒸桑拿。」
賀之揚臉色一白:「走,出去了,咱們去逛街,今天弄髒了你的衣服,我賠你一件。」
「那感情好」,趙羽豐沒推辭,這小子手勁兒忒大,確實把他弄疼了,也該讓他出出血,長長記性。
兩人一起去逛街買衣服,做指甲,吃宵夜,最後分別的時候已經建立起了堅不可摧的革.命.性.情意,賀之揚也改口叫了趙羽豐嫂子。
趙羽豐提著袋子哼著小曲兒回別墅,脫鞋,開燈,男神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賀相堯拍拍大腿,趙羽豐立馬丟了袋子跑過去撅嘴給了男神一個愛的親親:「我好想你啊。」
「想我想得家都不回了。」
男神你別這樣講話,要給別人留餘地懂不?趙羽豐裝可憐:「表弟拉著我玩嘛,我也不想的。」
「下次早點回來。」
「知道了」,趙羽豐捂著胸口作妖:「哎呀,好疼。」
賀相堯被他哄住,扒.開.衣服看:「哪兒疼?」
「這兒」,趙羽豐笑嘻嘻:「下次輕點,都弄破皮了,我疼了一天。」
賀相堯臉紅,低頭抱住小模特就啃:「你乖一點,別調皮。」
趙羽豐嚴肅起來:「老闆,我身.上弄成這樣沒法兒拍照片了。」
「我給他們說一聲,過幾天再拍。」
趙羽豐湊到男神耳邊:「過幾天你就不喜歡.吸了?」
賀相堯:「……」
這種事情還真沒辦法保證,愛好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兩天能改的,新愛好剛開發出來,賀相堯興趣正濃厚:「那就別拍了,一個月再給你加十萬。」
趙羽豐叼男神耳朵親:「老闆,我愛你喲。」
賀相堯回親小模特的耳朵,舌.頭.舔.到一個硬.硬.的小點兒,鬆開嘴,借著燈光看見是一個小耳洞:「什麼時候打的?」
「好久了,以前拍廣告打的。」
說起來拍這廣告的時候趙羽豐還吃了不少虧,廣告商是個胖老頭,非常喜歡年輕小男孩,趙羽豐不肯從他,他就故意讓導演換場地,硬是從室內游泳池換成了室外泳池。
零下三度,趙羽豐一共跳了十八次水,拍完回去就燒成了傻.逼,腦門比熱水袋還燙,病了三月。
也不知道那胖老頭現在混成什麼樣兒,死沒死,趙羽豐不想去報復,他對如今的生活很滿意,老天爺奪走那些不重要的東西,補償他一個男神,這買賣很划算。
「怎麼沒帶耳釘?」
「你要給我買嗎?」
「明兒出去挑」,小模特長得耀眼,帶些亮晶晶的應該會很好看,賀相堯喜歡漂亮的東西:「現在辦正事兒。」
趙羽豐摸摸鳥頭:「他想我了?」
「對」,賀相堯關好門窗,謹防再發生意外:「去把昨天那套換上。」
咦,老闆你很懂嘛,趙羽豐蹬蹬蹬跑上樓,換上黑紗衣,露.著大白.腿就下樓了,賀相堯心裡那股小火苗被他撩成了大火:「快過來。」
「你過來」,憑什麼你叫我過去就過去,那多沒面子。
賀相堯遷就他,邁開大長腿走過去,趙羽豐後退一步,有點害怕,他這人嘴上功夫厲害,一旦遇事兒就容易慫:「老闆,我是肉做的,不是膠做的,你可悠著點兒。」
「我知道」,賀相堯鬆開領帶,牽著小模特的手捆到樓梯欄杆上:「我會輕輕的。」
男神說謊不是個好習慣你知道嗎?趙羽豐被男神的槍凸凸凸掃射了一整晚,大白饅頭被子彈打成了開花饅頭,裡面的餡料多得直往外溢,白白的,嘗起來有點腥,不知道是不是保存太久過了保質期。
賀相堯解開小模特手腕上的領帶,把人抱上樓,清洗乾淨,放進被子里,神清氣爽的去上班,趙羽豐目光獃滯的躺在床上,男神口味太重了,嘿嘿嘿,仔細一想還挺帶勁兒。
老闆一走,趙羽豐也不裝暈了,撐著腰爬起床給小表弟發微信,附帶慘.遭.凌.虐過後的若干圖片。
賀之揚立馬怒了:我哥怎麼會是這種人!
趙羽豐陷入日常黑男神的漩渦中不可自拔,一邊在心裡默念對不起,一邊為自己的機智感到自豪:沒關係,我愛他。
賀之揚恨鐵不成鋼:清醒一點,命重要還是愛情重要?
潛在情敵隱患徹底解除,趙羽豐繼續裝小可憐:他就是我的命。
賀之揚:……
心理陰影太大,賀之揚感覺自己很長時間都沒辦法對風花雪月的事兒提起興趣了。
賀相堯剛到公司小表弟就提出了辭職,他楞了楞,欣然通過,感覺小模特還有點旺夫,昨天晚上剛完成生命.的大和諧,今天就變得一切順利,怪不得古代人喜歡娶媳婦沖.喜。
賀之揚遞了辭呈,站在旁邊欲言又止,小眼神非常不對勁,看自家表哥的跟看病毒一樣。
賀相堯心情好,大發慈悲搭理他:「怎麼了?」
「哥,你以後別打趙羽豐,他已經夠可憐了。」
「誰說我打他了?」
「我親眼看見的」,賀之揚這時候想起了不能賣隊友,急忙掩飾:「不是別人告訴我的。」
那意思就是小模特說的了,小東西還挺會蒙人,賀相堯把表弟推出辦公室給趙羽豐發消息:揚揚來找過我了,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說。
趙羽豐嚇得一抖:他自己看見你弄.出來的那些紅印兒了,我總不能告訴他那是我們在床.上弄的吧。
『所以你就騙他?』
『善意的謊言嘛,我還不是為你好,他整天纏著你,你也煩啊。』
『回來再收拾你。』
趙羽豐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不想再受皮肉傷,趕忙拍了一張開花饅頭的照片發過去:我好可憐。
賀相堯看著照片,大鳥鳥變得精舍抖擻:現在回來收拾你。
趙羽豐握著手機的手一僵,干,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