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床床床

6.床床床

「對,對不起懷總!我這就下來!」盛偌手忙腳亂地在懷付墨身上撲騰,試圖掙扎著爬起來。

奈何浴室瓷磚沾上水本就濕滑,再加上壓倒老總的后怕和緊張,盛偌不但沒能成功從懷付墨身上起來,反而因為重心不穩再次重重地跌落回去!

被她壓住的人痛得悶哼一聲,一動不動,盛偌想死的心都有了,簡直欲哭無淚:「懷總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事。」懷付墨努力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添點氧氣,平常引以為傲的C胸在這個姿勢下就成了累贅,但是心情又很矛盾,嫌背部痛卻又想多感受一會兒和喜歡的人緊密相貼的感覺,「動作慢點。」

盛偌聽從建議慢慢支起身體,這一次的離開很順利。

浴室里的燈光是曖昧的橘黃色,上司冷硬的臉部線條彷彿被鍍上一層柔光,顯得不再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清透的水珠隨著起身的動作滑下脖頸,滾過性感的鎖骨繼續一路向下,白皙的皮膚散發著自然的光澤,誘人想要伸手輕撫,還有那殷紅的點……

體內一陣氣血翻湧,盛偌趕緊撇過頭不敢再看。

十一月的夜晚足夠寒涼,花灑在懷付墨假摔之前就被關上了,光著身子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溫度下降鼻子癢,懷付墨用毛巾擦乾身體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盛偌覺得更加愧疚,一個勁道歉:「對不起懷總,我不是故意要壓著您的,我跑出去以後忘了距離限制,對不起……」

「沒事。」懷付墨搖搖頭,盛偌以一副下屬姿態低聲道歉只讓她覺得渾身難受,於是岔開話題,「也不全是壞處,至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你被送回來不會受到任何物體的阻撓。只是……」

剛發現異常那會盛偌告訴她,在被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移動回她身邊之前,腰間像是被綁了一根粗皮筋,綳直了往回彈動,那感覺一閃而逝,不仔細留意根本注意不到。

這番話給懷付墨留下一種「這股力量是用快到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把盛偌拖過來」的印象,經過剛剛浴室被壓那段,顯然這個結論站不住腳,因為盛偌受到驚嚇后失手將浴室門關上了,如果是被拖過來的,盛偌此時應該在門外而不是門內。

可是如果真的不受物體限制,為什麼距離限制第一次發生的時候,盛偌回到懷付墨身邊時是貼在總裁辦公室的玻璃門上,而不是直接出現在辦公室內?

盛偌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忍著吐血的衝動將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和剛剛浴室里的情形做對比,推敲一番冒出一個想法:「會不會和您的姿勢有關?我記得您當時站得離玻璃門非常近。」

懷付墨略微思索一下便想通了。

結合目前發生的五次距離限制來看,她趴著那盛偌被送回來時的姿勢也是趴著的,她站著那盛偌被送回來時的姿勢便也是站著。

然而玻璃門那次她站得離門太近,盛偌拒絕讓她送她下樓,懷付墨只好假裝玩手機實則偷偷目送盛偌離開,為了看得更清楚些懷付墨整個人幾乎都貼到了玻璃門上,按照不知名力量每次都把盛偌送回她懷裡的尿|性,這種站姿下想要塞個人進她懷裡十分困難,懷付墨肯定會朝後栽倒。

這股力量總是處處偏袒她給她創造福利……所以盛偌會撞到玻璃上其實也有她一部分的責任?

越想越覺得在理,懷付墨既心虛又心疼:「你猜的沒錯,確實很有可能。」

「那我們出去,把浴室門關上,您面朝浴室門板貼緊點,我跑出去,看看這次會不會回到浴室。」

推論得到肯定的盛偌迫不及待想驗證一下,結果無論如何擰門把手門都開不開:「……」

她想起來了,她在外面的時候把門給反鎖了。

「對不起懷總……」盛偌像個壞了的機械一卡一卡扭回頭,聲音虛弱,「門被我鎖住了打不開。」

感覺今天一天把一年份的對不起都說完了。

懷付墨什麼都沒說,招招手,示意盛偌把手機給她。

幸虧她們住的這家是個規模較大的連鎖旅店,網上有官網,懷付墨進入網站撥打客服熱線,不一會兒大堂經理帶著鑰匙上來給她們開門。

盛偌悄悄拉住經理問了件事,順著經理指的方向在房間里找到一個小型藥箱,拿出一管藥膏和幾根棉簽走到懷付墨近前,心虛地瞄了一眼對方的膝蓋:「我來幫您擦一下藥吧。」

懷付墨疑惑地朝下看,這才發現膝蓋已經破了皮,絲絲血跡蜿蜒流過皮下一團青紫淤血處,幾種對比鮮明的顏色撞在一起,形狀慘烈可怖。

應該是在盛偌摔到她身上時弄破的。

「好。」有和喜歡的人親密接觸的機會,懷付墨自然不會放過。

兩人坐到床邊,浴袍只到大腿所以不用撩開,盛偌擠出一些藥膏在棉簽上。

其實傷口很小,血流的也少,但那塊淤青看著就肉疼,盛偌本來就心存愧疚,這下子感覺更甚,手下塗藥的動作輕柔到極致:「疼嗎?」

清涼的藥膏抹勻后很舒服,與喜歡的人肩膀挨著肩膀而坐,懷付墨緊張得渾身僵硬。

為了和盛偌多貼一會,懷付墨故意板起臉道:「疼。」

盛偌的動作頓時放得更輕,甚至蹲下去吹了吹懷付墨的膝蓋。

哄小孩似的舉動,懷付墨卻一陣心花怒放,恨不得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盛偌覺得差不多了,抬頭問懷付墨:「不疼了吧?」

懷付墨一臉痛苦:「疼。」

盛偌:「……」

不應該啊,她明明一點勁都沒用,還是說懷總比一般人嬌氣……盛偌看了懷付墨一眼,眼神中帶有質疑,懷付墨頓時清醒,明白自己得意忘形了,等盛偌再問她就縮回腿說不疼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便是十點半。

盛偌也去洗了個澡,換上浴袍出來準備睡覺。

旅店的浴袍樣式相同,懷付墨身高170骨架大,普通女士浴袍套在她身上簡直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胸前豐滿到遮不住,上面是引人犯|罪的事業線和鎖骨,下面是兩條筆直的大長腿。

盛偌身材不輸於懷付墨,同一款浴袍穿在她身上,不似懷付墨那般性感勾人,而是溫潤如水仙,清雅寧和。

懷付墨想看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偷偷從眼角不停地瞄盛偌。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再樸素不過的白浴袍都能穿出迷人風情,懷付墨真想拿出手機拍下她和盛偌的「情侶裝」,可惜找不到機會。

有一道熾熱的目光追隨著自己,盛偌又不遲鈍,自然察覺到了。

懷總還是老樣子,看不起她天天斜著眼看她。

盛偌一邊腹誹一邊掛上笑和懷付墨道晚安,懷付墨關上吊燈只留了一盞光線微弱的床頭燈,雙人床躺兩個女性綽綽有餘。

要,要睡覺了!要在一張床上睡覺了!

懷付墨激動得不能自己,像鐵板一樣全身肌肉綳直烙在床上,一樣的沐浴**氣飄散纏繞,內心像有把小鉤子來回地撓,思想鬥爭半天還是管不住嘴開口了。

懷·鐵板冷漠道:「你靠過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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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靠近我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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