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地牢

36.第36章 地牢

祈推開宇智波斗家的大門,結果剛一進去,抬腳就踩中了一團軟綿綿的物體,她疑惑地碾了碾腳下圓滾滾毛茸茸黃白相間的糰子,「這是什麼東西?」

「小姑娘……」黃白相間的糰子動了動,翻了個個兒,露出一張苦大仇深的貓臉,它哀怨地看著祈說,「我不是什麼東西,很顯然,我是一隻通靈獸……」

「對不起!」祈後退一步,急忙道歉。

不管是忍貓還是忍犬都屬於比較常見的通靈獸,稍有些實力的忍者家族都會飼養它們作為斥候或者通訊工具。犬冢一族甚至直接飼養忍犬作為戰鬥的夥伴。

「你打擾我睡覺了,」貓咪一臉怨懟,「要請我吃一頓秋刀魚作為補償才能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不用理它。」宇智波鄴目不斜視的從它身上跨了過去,「這傢伙最喜歡無理取鬧訛詐小孩。」

「我是這麼沒有節操的貓嗎?!」貓咪彷彿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炸毛了,「我土肥原怎麼可能是那種為了一條魚去行騙的貓?!」

「土肥原?」祈聽到這個名字后,產生了一些詭異的聯想。再看看趴在地上的忍貓……

土黃色、肥滾滾……跟這個名字真是相得益彰。

「你們幾個來了。」宇智波斗聞聲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在玄關處露出微笑,他身後有一個人露了個頭,「泉奈他早就到了。」

宇智波斗如今是四五十歲的年紀,頭上已經有幾根稀疏的白髮,但面容神色卻絲毫不顯老態。

「外祖。」祈禮貌地問候。

「用不著這麼見外。」宇智波斗慈愛地摸了摸祈的腦袋。

「你們慢死了。」泉奈有些抱怨。

「訓練場離這裡太遠了,花在路上的時間比較多。」斑說。

「你們先到屋子裡面坐吧。」宇智波斗說,「我去廚房看看飯做好了沒。」

幾人一起走到屋子裡的一個矮腳木桌旁坐下。

那隻名叫土肥原的貓腳步慢悠悠地渡了過來,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看著祈說:「那老頭讓人做了秋刀魚,能把你的那一份讓給我嗎?」

祈對之前不小心踩到它心存歉意,想了想,說:「好吧,反正我不太喜歡吃秋刀魚。」

「真是個善良的小姑娘。」土肥原滿意地渡走了,它又慢悠悠地蹭到了泉奈面前說,「你的秋刀魚……能讓給我嗎?」

「頂多讓你一半。」泉奈哼哼唧唧,不好意思拒絕。

「成交。」土肥原一抖嘴巴兩邊的鬍鬚,目光轉向了斑,「你的秋刀魚……」

「給你。」斑不等它說完就無奈地答應了。

土肥原幽幽地瞪著鄴,「你的……」

「別看我,我不會把秋刀魚分給你的。」鄴殘忍的拒絕了貓咪的請求。

「很好,竟然拒絕了我……」土肥原眼神犀利起來了,它悠然地甩了甩尾巴說,「記得上一次啊,你和一個少年打賭,追著我在房頂上跑,然後……」

「真是是夠了,你給我閉嘴啊!」鄴額頭上惱怒地爆起了青筋,「不就是要秋刀魚嗎?給你就是了!」

土肥原胖乎乎的貓臉上揚起了勝利的微笑。

「整天吃吃吃……你作為忍貓敏捷矯健的苗條身材呢?」鄴憤憤不平地說。

「不勞你掛心,我又不是偵察型的通靈獸。」土肥原說。

祈的腳跪坐的有些麻了,於是調整一下姿勢,卻忽然感到屁股底下的坐墊有點硌得慌。

她把手伸進坐墊下面摸了摸,結果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小畫冊,畫冊封面上並沒有文字,但邊緣處卻被磨出了毛邊兒,顯然被人拿在手裡反覆翻看了許多次。

「這是什麼?」祈疑惑地想要翻看。

「等等,不要看,快住手啊!」鄴神色驚恐地倒吸一口涼氣,手忙腳亂地直接撲了過來伸手就要把書奪走。

坐在祈旁邊的斑在第一眼看到她手裡拿著的那個書時,臉色就變了,瞬間彈身而起一同撲了過來想要阻止祈把畫冊翻開。

「咚」的一聲,斑和鄴頭對頭撞到了一起,兩人吃痛地捂住了額頭,隨即他們驚恐地看到祈把畫冊翻開了……

祈手裡捏著小畫冊,目光劃過上面畫著的白生生的相互糾纏的胳膊大腿,緩緩睜大了眼睛。

「完了……」鄴心中默念。

「糟糕……」斑暗叫不好。

「飯做好了,你們……」宇智波斗從玄關進來,忽然間啞然失聲。

祈手裡捧著小黃書,默默抬起頭,然後揚了揚手裡的書畫冊,說:「這是……」

宇智波斗僵硬了幾秒,然後猛轉頭對著自己的兒子怒吼道:「鄴!你這孩子竟然不學好偷看這種東西!還偷偷把書藏起來!」

「什麼?!」鄴震驚地看著又一次坑了自己的父親,一時間無法言語,「這不是我的,這明明是……!」

「夠了!」宇智波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不容置疑,「把畫冊收拾走,以後別讓我在家裡面看到這種東西!」

鄴呆若木雞。

「呵呵……」土肥原忽然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

泉奈滿臉的迷惑不解,「那畫的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你們一個個反應這麼大?」

「畫的是小孩子不應該知道的東西。」祈高深莫測。

吃飯是一件能舒緩尷尬的事情,原本這一頓午飯應該充滿溫馨,但因為某個原因,午飯時的氣氛卻一直在沉默和眼神對視之中度過。

「祈,」宇智波斗乾咳一聲,找了個話題,「我聽田島說你似乎很想當情報忍者?」

「是啊。」祈鬱悶地點點頭,「但大伯他一直不同意……所以我料想外祖你也不會同意的吧?」

「我和田島商量了一下,決定給你一個試煉。」宇智波斗說,「如果你能通過這個試煉,就可以成為一個情報忍者。」

「真的?」祈眼神一亮。

「當然是真的。」宇智波斗含笑,同時暗鬆了口氣,總算是緩解了尷尬的用餐氣氛……

「試煉的地點在地牢里,泉奈也要一起去。」宇智波斗忽然露出有點詭異的笑,「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嚇哭啊。」

泉奈迷惑地抬起頭,「為什麼我也要去?」

「你還沒有殺過人吧?」宇智波斗說,「只是你父親為你安排的,去地牢里練練手,免得將來到戰場上殺人時手軟。」

……

這裡是宇智波族地的地下,地牢的所在處。

狹窄的地下通道陰暗而潮濕,散發著一股霉味兒,還夾雜著一些屬於鮮血的鐵鏽味和屍體腐爛般腥臭的味道。聞之令人作嘔,讓人無端感受到一種森冷的寒氣。

「這味道真難聞……」泉奈嘟囔,他眼睛四處亂瞟,帶著一點好奇和緊張。

「嗯。」祈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讓人琢磨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麼。

祈總覺得宇智波斗讓她來這裡不是為了讓她接受試煉的,而是為了嚇唬她好打消祈成為情報忍者的心思的。

別的不說,光地牢里這恐怖陰森的氣氛就有的讓人好受。

隧道前面微微透出一點亮光,應該是走到頭了。

守衛在隧道盡頭身著黑袍的兩名忍者看到他們兩人前來連頭也不低一下,只是各自讓開一步,露出了被他們遮擋著的另一個隧道口。

祈一隻腳踏進去的瞬間不禁心中一悸,感到自己進入了一個強力無比的封印陣中,全身的查克拉停止流動,似乎被束縛住了一樣。但這樣的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兩秒的功夫查克拉運轉已經恢復正常了。

而泉奈似乎是因為實力不濟的緣故,進去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

「這是……」泉奈愕然地看著頭頂和左右石壁上暗紅色閃爍著微光的封印符文。

「大概是某種用來封印查克拉的結界,為了防止地牢中關押的人逃走。」祈掃視周圍,看到兩邊用手臂粗細的鐵欄隔離的牢房中關押著一些人。

這個地牢也是刑訊地點,祈本以為這裡會滿是慘叫哀號的聲音,但進來之後卻發現這裡簡直靜得可怕。

那些被關押的人一個個縮在牢房最裡面陰暗的角落裡,身上帶著沉重的枷鎖,枷鎖上面也布滿了封印符文。藉助符文散發出的暗紅色光芒,祈勉強看清了那些枯槁的、形銷骨立的人形。

他們身上的鎖鏈深深嵌進了肉里,裂口中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甚至有的鎖鏈直接從他們的手臂、大腿中貫穿而過,直接釘到了後面的牆裡。

看到這樣的情形,泉奈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祈皺眉,冷漠的掃了幾眼被關押的俘虜們。

地牢裡面的氣味比外面散出的氣味更加腐臭噁心,糞便的騷臭氣撲面而來。

讓她在意的是,這些囚犯看他們的眼神……簡直像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

那是一種恨不得生啖其肉痛飲其血的仇恨與怨毒。

看到祈和泉奈兩個人宇智波的孩子進來,囚犯們非但沒有叫罵嘶吼,反而平靜非常,但卻是那種帶著猙獰的平靜。他們不約而同的對兩人注目,目光淬毒,不像是人類,而是像野獸一樣瘋狂而啫血。

祈相信,如果囚犯們在這個時候掙脫了束縛自己的鎖鏈,第一時間思考的一定不是如何逃走,而是如何一片一片的把他們兩個給撕碎!

泉奈畢竟還是個孩子而已,面對這樣的陣仗有些害怕,伸手扯住了祈的衣角。

身著黑色和服,袖袍處帶著團扇族紋的忍者從地牢的拐角處走了過來,「在下十七分隊隊長宇智波緒。你們跟我來。」

「那麼,麻煩了。」祈向他點頭,然後拉著泉奈跟在他後面。

祈注意到,在這個宇智波緒出現的一瞬間,地牢里所有的囚犯俘虜目光全都轉向了他,眼中的仇恨簡直更上一層樓,更多的人則露出恐懼的神色。

有幾個囚犯直接躁動起來,身上的鎖鏈被扯得嘩嘩作響,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但沒等這幾人有下一步動作,鎖鏈上面的暗紅色符文一閃,這幾個人頓時發出痛苦的哀嚎,蜷縮在牆角痙攣抽搐。

看來這個宇智波緒倒是個厲害人物。

「我想問一下,」祈說,「所有敵族的俘虜全都關押在這裡嗎?」

「沒錯,」宇智波緒說,「但俘虜的數量很少,有刑訊情報價值的俘虜的數量更少,前段時間還送來了一個千手一族的俘虜,算是難得的比較有利用價值的了。」

祈又問:「那你們是問出什麼情報了嗎?」

「沒有,」宇智波緒臉上露出些微冷笑,「千手一族的人倒是夠硬氣。」

刑訊室在地牢的盡頭,一共有好幾個,宇智波帶領他們進了其中一個,剛推開刑訊室的一條門縫,從中就溢出一股濃到極致的血腥氣。

刑訊室的中央是一個鐵床,上面正躺著一個赤著上身渾身都是血的人,這個人眼珠暴突,嘴裡塞著什麼東西——那是為了防止他自殘。他四肢被鐵鏈固定,手臂上甚至還掛了幾個刑具,這個忍者已經疼到渾身抽搐了,甚至對於他們幾個人進來都沒什麼反應,但卻很硬氣的一聲不吭。

整張鐵床都被他的鮮血濺滿了,血滴滴嗒嗒的從鐵床上落到地面上。

刑訊室牆壁上掛著一個火把,忽明忽暗。牆壁上還懸著一些鎖鏈和刑訊工具,刑具上的血液甚至已經凝結成了紫黑色,看上去很有視覺衝擊力。

祈對這一切接觸良好,並不覺得意外。她偷眼看了下泉奈,發現泉奈既沒有想暈也沒有想吐的跡象,除了有一點點害怕,只不過這害怕不是針對鐵床上正遭受刑訊的人,而是針對牆上掛的刑具……

很好,不愧是姓宇智波的,夠膽量!祈微微點頭。

「為什麼不用幻術呢?沒人能擋得住宇智波的幻術。」泉奈看著鐵床上的忍者,不解地問。

「對於意志堅強的人幻術的影響較小。這個秋葉一族的忍者本身似乎也精通幻術,他受過幻術逆反訓練。」宇智波緒淡淡地解釋,「所謂幻術逆返就是自己對自己釋放幻術,以達到對自己的大腦進行暗示或者催眠修改記憶的效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再對他施加幻術,得到的就會是他編織的虛假情報。」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都相信,這個千手一族的忍者就是這樣的情況,你可以理解為,他用幻術欺騙了自己的大腦,讓自己相信了自己編織的謊言。」祈補充道,「這樣的情況下,連刑訊作用都不大,因為不管怎麼審問,我們得到的都是『真話』。」

「凡事無絕對,在極致痛苦的折磨下他對自己大腦所下的幻術欺騙可能會失效。」宇智波緒陰暗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秋葉一族忍者。

「但那種程度的折磨,可是能把意志堅強的人也給活活折磨瘋了啊……」祈嘴角抽動了一下,望向宇智波緒的目光有點怪異。

所以,從事刑訊工作的人要麼是神經強悍無比,要麼就是心理變態!

「這個千手一族的俘虜,與其在他身上花費大量的審訊時間,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偵查一下別的家族的情報。」宇智波緒面無表情轉身走出了刑訊室,仍下一句話,「隨你們處置好了。」

泉奈的目光有點發傻。

祈立刻從后腰的忍具包摸出一把苦無拍在泉奈的手裡,「去,把他殺了。」

「我殺?」泉奈目瞪口呆。

「你不殺難道我殺?」祈拍拍他的後背,「忍者需要見血,習慣了殺戮才能是一名合格的忍者。」

「哦。」泉奈愣愣地點頭,捏著苦無走過去,乾淨利落地把苦無捅進了那名忍者的咽喉。

那麼容易接受?祈吃了一驚。

「給。」泉奈把苦無還給祈。

「殺了人不想吐?」祈上上下下打量他。

「不想。」泉奈老老實實地回答。

「不覺得害怕?」

「不覺得。」

祈憂鬱的嘆了口氣,真心覺得自己是多慮了。

畢竟是戰國時期忍界大族的孩子啊,從小就學怎麼殺人……

對於這個人性扭曲的時代,殺個人甚至不如殺只雞有觸動。

祈剛開始進行忍者修鍊的時候宇智波羽劍就用過類似的方法訓練她。

記得當時宇智波羽劍要教她的是情報解析,就讓人拉來了一具新鮮的屍體,然後把手上的短刀撂給祈,指著地上的屍體說:「把他肚子剖開。」

祈聽完這句話當時就崩潰了,拿著刀手一個勁兒地抖。

宇智波羽劍看她不敢,又說:「如果你不想被人幹掉,那麼最好按我說的去做。」

於是祈就邁著僵硬的步子挪過去,在屍體的肚子上橫著剖了一刀。

哪知宇智波羽劍大發雷霆,「我要的是你把他的肚子整個剖開!不是只割一刀!」

於是祈帶著崩潰的表情,一邊手抖一邊一刀刀把屍體的肚子剖開。

等祈剖完了肚子,宇智波羽劍蹲在屍體旁邊抽出一柄苦無把屍體的胃和腸子割破,指著那一灘帶著胃液的酸味的惡臭的半消化物說:「接下來我教你怎樣從消化物辨別這個人吃了什麼食物,進食的間隔是多長時間,再從中分析敵人的後方補給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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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那個帶來腥風血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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