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5月28日
親,本文30%訂閱率,72小時防盜,多謝支持正版,^_^「誰?」周成易厲眼望了過來,迅疾的目光如電如光般射向段瑤,叫段瑤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地暴露在眼前。
被發現了,段瑤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她可不是故意來偷聽他們講話的,這完全就是個意外,她很想趕緊逃跑,奈何她在周成易犀利的目光注視下,雙腿就跟綁了大石頭一樣沉重,完全被定在了原地,根本邁不開腿,她也想輕鬆地對他們笑一笑,再打個哈哈糊弄過去。
然而還沒等到她開口,周成易已經丟下滿目愛戀溫柔可人的蔣瑩朝著她大步走了過來,他人高腿長,動作又迅捷,像一陣風似的,幾步就走到了她跟前,皺眉看著她道:「怎麼會是你?」
段瑤看著站在身前的周成易,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無形中透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讓她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張了張嘴,「我……」
「是因為迷路了嗎?」沒等段瑤把話說完,周成易又飛快地問道。
段瑤吞咽了一口,想要解釋,「我沒……」
「我送你回去吧。」段瑤原本想說我沒迷路,可是沒等她把話說完,周成易又一次截斷了她的話,並且自作主張要送她回去。
「啊?」段瑤的思維完全跟不上周成易迅速變化的節奏,特別是當她聽到他要親自送她回去的話時,她更是驚訝得反應不過來。
「我說我送你回去。」周成易再次大聲地強調了一遍。
說這話的時候,周成易的氣勢有些嚇人,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反抗的威嚴,彷彿她只要說出一句拒絕他的話,他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段瑤在上一世的時候是見識過他的手段的,下意識地動了動脖子,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吶吶地應了一聲,「嗯。」
「那走吧。」周成易滿意地一點頭,提步就往前走去。
這……段瑤站在原地呆了呆,這情況發展怎麼跟預想的不一樣?周成易不是應該跟蔣瑩在一起么?怎麼變成他要送她回去了?這樣段瑤生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忍不住就要偏頭去看還站在紫藤花架下的蔣瑩。
「還傻站在那兒幹什麼?」周成易的後背就跟長了一雙眼睛一樣,連她在想什麼,打算做什麼都能察覺到,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朝她命令道:「還不快過來!」
「哦……」段瑤只好收起想要去看蔣瑩的心思,識趣地往前快走了幾步,跟上周成易的步伐。
身後的紫藤花架下,蔣瑩眼睜睜地看著周成易和段瑤就這麼走了,手中緊緊握著的荷包幾乎被她捏變了形,這是她前後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幾番縫治修改才做好的荷包,手指都被扎了好幾個針眼,耗費了她不少的心血,傾注了她對他的所有愛戀和傾慕,卻跟它的主人一樣,讓周成易不屑一顧,連多一眼都不肯施捨給她,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傷心的淚水順著蔣瑩的臉龐滑下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哪裡不如段瑤?是因為段瑤比她長得好看?比她更博學多才嗎?她也可以為了他去學啊!
站在不遠處負責望風的丫鬟芸枝見周成易帶著段瑤就這麼走了,滿心焦急地快步跑了過來,到了近前一看,就見蔣瑩臉上滿是淚痕,傷心得不得了。
芸枝又是心疼又是難過,著急地道:「小姐,你怎麼哭了?是因為肅王和段瑤嗎?你快別哭了,這種見異思遷的臭男人,根本不值得啊。」
芸枝不安慰還好,這麼一安慰,蔣瑩傷心的淚水流得更凶了,她拉住芸枝的手問:「芸枝,我哪兒不好?我哪兒比不上段瑤?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
「沒有,沒有,小姐你很好,你哪兒都好,比那段瑤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根本及不上你的萬分之一!」為了安撫蔣瑩,芸枝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只一味的撿著好聽的話說。
「那他為什麼不喜歡我?」蔣瑩流著淚,可憐兮兮地望著芸枝,「你說啊,為什麼?」
芸枝扶著蔣瑩,心思轉了轉道:「小姐,其實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出在段瑤身上啊!」
「嗯?」蔣瑩稍微收了收眼淚,睜著哭得紅腫的眼睛看著她。
芸枝恨恨地道:「那段瑤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長得就跟個狐媚子一樣,到哪兒都喜歡勾引男人。妍小姐那麼不喜歡她,時常跟她作對,不就是因為她先是圍著肖世子轉,后又圍著肅王轉嗎?」
「是這樣嗎……」蔣瑩不太確定地道:「那我該怎麼辦?」
芸枝目光中露出一抹惡毒之色,「小姐,我有個法子,可以幫你教訓她。」
「什麼法子?」蔣瑩因不被周成易接受一事傷了心,被對段瑤的妒忌和恨意蒙蔽了雙眼,在聽到有法子教訓段瑤后,忍不住就動了心。
芸枝小心地看了一下左右,湊到蔣瑩耳邊小聲道:「妍小姐一向都跟段瑤不對付,我們正好可以借刀殺人……」
……
段瑤默默地跟在周成易的身後往回走,內心卻不像外表那麼平靜。她知道這是周成易為了擺脫蔣瑩的糾纏才臨時抓了她來當擋箭牌,這其實算得上是她幫他解了圍吧,那他就因此欠她一個人情了。
她在暗暗地盤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一個搭上周成易抱上金大腿的機會!她是不是應該找他說點兒什麼?比如她幫了他,他是不是應該感謝她?或者說他們這樣也算認識了,是不是就可以算是朋友了?可要是他不答應了?萬一他覺得她也跟蔣瑩一樣別有目的了?雖然她是有目的吧,但她的目的卻是跟蔣瑩完全不相同的,要是引起他的誤會就不好了。一時之間想法有點兒多,段瑤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是好了。
正在段瑤猶豫為難之際,忽然聽得前面傳來周成易說話的聲音,「你的畫畫得不錯。」
「是嗎?謝謝。」段瑤下意識地回了一句,說完又忍不住後悔了,對著周成易的後背懊惱地直皺眉頭,她這話回答得可真差勁兒。
周成易似乎能感覺到她皺眉又搖頭的樣子,低低一笑道:「你是在畫畫的時候放了花粉么,所以那些蝴蝶才會飛過去?」
「你怎麼知道?」問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又回了句蠢話,她能在書上看到用這種法子吸引蝴蝶,人家也一樣能在書上看到的嘛!真是笨死了。
周成易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轉了個話題道:「婉蓉長公主叫你過去說話還好吧?」
咦?他怎麼會這麼問?是因為他也察覺到婉蓉長公主對她的特別了嗎?如此一想,段瑤更能確定,婉蓉長公主專門叫她過去說話確實是別有目的的了。
雖然如此,她卻是不敢從周成易這兒打探什麼的,只是道:「婉蓉長公主人很好,對我也很好。」這倒是真話。
周成易也道:「婉蓉長公主是個溫和可親之人,你多跟她接觸幾次就了解了,她對你也沒有惡意,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段瑤笑著回了一句,她之前也已經發現了,儘管婉蓉長公主連續兩次考驗她,但對她確實沒有惡意。反而從這次相處中,她感覺得出婉蓉長公主其實是一個真性情的人,與她以前的認知有些不同,她覺得她已經喜歡上她了。
「到了……」走在前面的周成易忽然停住腳步,段瑤低著頭想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悶著頭往前走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不知道這一次又有什麼宴席?
段瑤對上一次被婉蓉長公主一連考驗兩次的事還記憶猶新,不知道這一次她還會不會再出難題考驗她?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只能努力打起精神應對,不光要做好,還要做到最好,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段瑤捧著花束一邊往裡走,一邊吩咐道:「把請帖拿來我看看。」
進了屋,段瑤把花束交給妙言捧著,她則去凈了手,用柔軟的帕子擦乾淨,從丫鬟手中接過請帖看起來,只見請帖上書:邀請段家三小姐段瑤於四月十一到婉蓉長公主府作客。落款跟上一回的請帖一樣,是婉蓉長公主親手所書。
段瑤算了算時間,到四月十一還有五天,她還能事先做做準備,給婉蓉長公主做個小禮物加深感情。
上一回段瑤跟婉蓉長公主相處之後,發現她是一個性情中人,高興起來的時候就跟個孩子一樣,如此身份尊貴的一個人,竟是一點兒架子也沒有,脾氣也很溫和,令人很喜歡跟她相處聊天。
段瑤便提筆給婉蓉長公主寫了一封回信,表示四月十一那天會準時赴宴,謝謝她的邀請。信寫好用信封裝好,交給妙語讓她送到婉蓉長公主府去。
處理完請帖之事,段瑤開始插花,妙言去庫房裡搬了一個玲瓏鏤空青花瓷白色花瓶,段瑤把修剪過的花枝插\進去,退後兩步看了看,看到有不妥當的地方,又用手撥弄了兩下,直到足夠完美了才罷手。
段瑤道:「妙言,把花瓶搬到窗前的案几上去。」
「是。」妙言走上前去,把插好花的玲瓏鏤空青花瓷白色花瓶搬到窗邊的案几上放好。
窗戶正好開著,肖承啟送來的那隻畫眉鳥就掛在窗外的走廊下,那畫眉鳥在籠子里撲騰了幾下,偏著頭看案几上的花瓶,忽然開口叫起來,「喜歡,瑤兒!喜歡,瑤兒!」
妙語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對著畫眉鳥啐了一口,「你這鳥兒,居然懂得欣賞花!」
「喜歡,瑤兒!喜歡,瑤兒!」畫眉鳥又連續叫了幾聲,在鳥籠子里歡快地跳來跳去。
看到畫眉鳥得意的樣子,妙語只覺得有趣,指責它道:「嘖嘖嘖,表揚你一句,就歡喜得跳起來了。」
「喜歡,喜歡!」畫眉鳥繼續叫著。
妙語被逗樂了,回頭對段瑤道:「三小姐,你快看這鳥兒,像能聽得懂人話一樣,真是有趣極了。」
段瑤微微蹙了一下眉頭,緩步走到窗前,落在畫眉鳥身上的目光若有所思。
畫眉鳥見了她叫得更歡了,「喜歡,瑤兒!喜歡,瑤兒!喜歡,瑤兒!」
「三小姐,你看看它,是不是很可愛?」妙語笑著道。
段瑤沒有笑,心中反而隱隱有些不安,這畫眉鳥是肖承啟前些天送過來的,當時許是剛換了陌生的環境不熟悉,畫眉鳥每天只吃一些食物和水,很少叫得這麼開心。這幾日跟大家混熟了之後,它就開始叫起來,也只是嘰嘰喳喳叫幾句,沒人聽得懂。此前它沒有這麼說過話,可能是剛才見妙語捧著花瓶過來,一下子刺激到了它,想起了肖承啟教給它的話,就歡歡喜喜地叫了起來,一遍一遍地重複「喜歡瑤兒」這句話。
它說這句話的意思,只怕說的不是喜歡花,而是喜歡她啊!這句話是肖承啟教給它的話,是肖承啟想要跟她說的話!
在上一世的時候她就知道,肖承啟從小就喜歡她,對她好得不得了,她才會答應跟他定親。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肖承啟因意外墜馬而亡,她和他的這門親事也成了憾事。
在他沒了后的那幾年,她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他,想起他對她的好,想起他對她的百依百順,想他如果還活著該有多好。
現在重生回來,聽到肖承啟通過畫眉鳥來向她表白,告訴她,他喜歡她!她不由地鼻子一酸,眼眶發熱,淚珠兒在眼眶裡止不住打轉,險些就要落下來。
「三小姐,你怎麼了?」妙語見她眼眶發紅,淚水就掛在眼睫毛上,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風迷了眼睛。」段瑤裝作無事的樣子,低下頭避開妙語的目光,偷偷用帕子試了試眼角。
妙語覺得段瑤的表情有些怪,但她不願說,她也不好問,就道:「窗口風大,我們進去吧。」
「好。」妙語便扶著段瑤進去內室,畫眉鳥兒看不到段瑤了,也就不再叫了。
……
這一日,李氏點選了幾樣禮物,作為答謝之禮讓管事送到安國公府去。
安國公府好些日子無貴客登門,看門的小廝得知是太子太師府的管事來了,並且送來了豐厚的禮物,撒開腿就跑去稟告。
安國公和安國公夫人正在商量給柳青山議親之事,恰好小廝進來稟告,連忙讓人去把管事請進來說話。
跟著安國公府的下人進了前廳,管事上前行禮,說明來意,並把謝禮送上。
安國公得知是自己兒子柳青山救了段家二小姐段馨,段家人特意安排了管事來送禮感謝,還發了帖子邀請柳青山到段家作客。他一聽之下,簡直大喜過望。他正愁沒辦法跟朝中得勢的人家搭上關係,這機會就送上門來了,而且還是深受景熙帝和太子周成康信任的段家,這是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啊!
管事辦完事後,閑聊了兩句就告辭離開,安國公親自吩咐了府里的管家去送,一直把管事送到大門外才迴轉回去。
屏退了前廳里的其他下人,安國公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激動地跟安國公夫人道:「我一直以為青山是個倔強又頑劣的,沒想到他這一次還真幹了一件意想之外的大事,看來我先前確實看走眼了,他是真長大了,有主見了。」
安國公夫人見他如此高興,趁機幫柳青山說話,「既然你自己都說青山長大了,有主見了,那你就把他放出來吧,他都這麼大個人了,整天把他關在房裡看書對他也不好啊,你還是應該放他出去多結交結交朋友才是。」
前幾日柳青山跟安國公因為意見不合大吵了一架,安國公一氣之下打了柳青山一頓,罰他在房裡閉門思過,哪兒都不許去,還把柳家的祖訓也請了出來,要他把柳家祖訓抄一百遍。
安國公夫人心疼兒子,偷偷去看望柳青山,見他窩在房裡蔫頭耷腦的模樣,心疼得直掉眼淚。她幾次向安國公求情,要他把柳青山放出來,安國公都沒有同意。現在正好有了機會,她便再次提起。
安國公正在興頭上,又有段家的邀請在前,哪裡會不同意,立馬就招了管事進來,吩咐道:「把世子放出來吧,告訴他好生準備一下,明天去段府拜見。」
「是。」管事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安國公夫人心中大喜,強忍著往上翹的嘴角,「這麼些天了,我也去看看青山。」
安國公也不攔她,隨她去了。
……
隔日一早,柳青山便去了段家作客。他一直都偽裝得很好,把自己的**和野心都深深地掩藏在心底,把一個誠懇正值、仗義有為的青年形象表演得淋漓盡致,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接待他的是段稟文和段雲琪,兩人見柳青山儀錶堂堂,待人有禮,一見之下就對他生出了好感,相談之下,又發現他學識不錯,很有抱負,對他就更是喜歡了。
這簡直就跟上一世的情況一模一樣,段雲琪跟柳青山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一副將要引為知己的架勢,而段稟文也對他頗有好感,覺得他是一個難能可貴的青年才俊,對他讚賞有加。
段瑤在得知此事之後,驚得差點兒跳起來,不行,她必須去阻止,她問去打聽消息的妙言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妙言道:「老爺有事去了書房,大少爺正陪著柳世子往大太太屋裡去。」
段雲琪帶柳青山去李氏房裡,鐵定是為了去拜見李氏,只是不知道這是段雲琪的意思,還是柳青山的意思,但是不管是誰的主意,這都不是一件好事。段瑤心道不好,萬一母親在見過柳青山之後,又跟上一世一樣看上了柳青山該怎麼辦?
「快,我們也去碧笙居。」段瑤已顧不得其他,風風火火地就出了門,直奔李氏所在的碧笙居而去。
無心欣賞沿路風景,段瑤飛也似地一路緊趕慢趕,但還是晚了一步,等到她趕到碧笙居的時候,段雲琪帶著柳青山已經拜見過李氏了,而她親愛的溫婉善良的二姐段馨也在碧笙居里,並且跟柳青山撞了個正著。
段瑤低頭走上前去行禮,「父親,母親。」
李氏把她拉起來,低聲道:「你快勸勸你父親,你大哥醉成這樣,把他氣壞了。可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沒搞清楚,就算要怪你大哥,也把事情弄明白了不是?」
段瑤也是這麼想的,大哥段雲琪雖然思想單純,容易輕信他人,但卻不是放縱之人,從未出過這樣的狀況,還是等他酒醒了問清楚比較好。
「母親別著急,讓我跟父親說一說。」段瑤安慰李氏道。
段稟文正在吩咐下人給段雲琪灌醒酒湯,「把這醒酒湯繼續給他灌下去,趕緊把他給我弄醒。」
段瑤看了看,段雲琪喝了醒酒湯已經吐過一回了,只是人還沒有醒,依舊醉得糊塗,像攤爛泥一樣攤在床上,衣襟上沾了些廢物,樣子十分可憐。
段瑤皺了皺眉頭,對段稟文道:「父親,大哥喝了太多酒,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你明日還要去衙門辦差,還是先去休息吧。就算有什麼話要問,也等大哥睡一覺,等明日酒醒了,你再好生詢問也不遲。」
段稟文略感失望地道:「你大哥從不是任性妄為之人,今日竟會喝得如此酩酊大醉,真是太叫人失望了。」
其實這並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段雲琪怎麼會跟肅王周成易攪合在一起?這不符合他們家一慣的做法!肅王雖然是一個閑散王爺,但是一直以來他都立場不明。而太子最近幾次辦差都辦得不好,遭了皇上的訓斥,如果他們家的人再跟肅王攪合在一起,必定會讓太子對他們家產生嫌隙,這才是最大的麻煩,都不知該如何跟太子交代才好。
段瑤不知段稟文心中擔心之事,只依著自己心中想的話道:「父親也說大哥不是任性妄為之人,今日之事畢竟有什麼原因,現在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大哥醉著也問不清楚,父親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氣消了,大哥的酒也醒了,再好好的問他,這樣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