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最後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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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依然不能動,海檸眼神微微動了動,瞥了眼身後不足十米的保護區,尋思著怎麼讓這個狐狸精放自己回去呢?只要能回到保護區,她是打死都不會再出來了。
「你笑什麼?」白唯從心裡對這個女人發憷,總覺得她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我在笑你是個傻瓜。」
「什麼?」白唯又要跳起來了,「你罵誰傻瓜?」
「你呀,笨蛋。」海檸臉露嘲弄之色,「好好的一個狐狸,為什麼要聽別人擺布?墨御是去殺顒大王又不是你,你這傻瓜幹嘛這麼賣力替他賣命?你看,我要是石頭砸你臉上,你這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可要毀了,到時候,你那個顒大王能給你再換一張臉?」
白唯靈動漆黑的眼珠子一轉,想到前兩次沒能騙出這女人,回去后顒大王不止沒體恤他受傷,還又把他打了一頓,說他沒用,想想就覺得委屈。
海檸見他心動了,再接再厲策反。
「就算你是一隻狐狸,也可以自強自立的,總跟著別人是沒有前途的,不想當大王的狐狸不是好狐狸。」海檸臉上神色越發溫柔,像個知心姐姐循循善誘道:「你知道墨御為什麼那麼厲害嗎?」
「為什麼?」白唯心動了,覺得海檸說的很有道理。
「是因為他有法寶,有個能讓他在短時間內變得十分厲害的法寶,這法寶每天需要煉製,我就是負責煉製那法寶的。」海檸越說越玄乎,她少女時期看過很多玄幻,糊弄起狐狸是一套接一套。
白唯不停的眨眼,很是心動。他才只有八百歲,按照九尾狐一千年才算成年的標準算,他還是個未成年,因為太頑劣,被爹媽痛揍了一頓關禁閉,他氣性大,偷溜出來想做一番大事業讓爹媽哥姐對他刮目相看,誰知道外面的世界弱肉強食,一點也不好混,他還沒成年,平時又憊懶貪玩,根本不用功,以至於被欺負了,想反擊,才發現很多法術的操作流程根本就不清楚。
真是法術到用時才恨平時不用功,混的這麼差,當然沒臉回家被群嘲,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混,最後就流落到附禺山,做了顒大王的跟班。雖然是跟班,可白唯心裡那顆想揚名立萬的心從就沒熄過,這時候被海檸一撩撥,頓時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那寶貝在哪兒?」白唯熱切的盯著海檸,眼睛在海檸身上四處亂瞟,「給我看看。」
「那麼好的寶貝我怎麼會隨身攜帶?」海檸瞟了眼樹屋,「瞧見那樹屋了沒?看到那一大團亂七八糟的樹枝了沒?那就是藏寶貝的地方,你去移開樹枝就見到了。」
「我進不去呀。」白唯急的抓耳撓腮,瞥了眼海檸沒好氣說:「我要能進去,還會費那麼多功夫騙你出來。」
「那你敢不敢放了我,我進去給你拿?」海檸跟著又誘哄道,「其實你當隨從跟誰都行,幹嘛不挑個最厲害的呢?看在你也是聽令行事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對我無禮,我可以引薦你給墨御當隨從,一定比你跟顒大王有前途。」
「不不不不……」白唯頭搖的撥浪鼓似得,想到大魔頭的恐怖氣場,他看一眼就腿軟,要是跟在身邊,非嚇出心臟病不可。
海檸以為他不敢放自己進去,故意鄙視道:「看你那點出息吧,那你就把我帶去見顒大王吧,他肯定敢放我進去拿。」
「不是,我不當大魔頭的隨從。」白唯看了眼隔離區內的樹屋,心癢的不行,眼珠子一轉,又盯在海檸臉上,心想,要是真有那能提升法力的寶貝,自己得了豈不是就能呼風喚雨了?到時候比爹還厲害,看他還敢不敢總揍自己,不過這女人很狡猾,他可別又上當了。
想了想,白唯從懷裡掏出一團半透明的細繩子,手一楊,嘴裡念念有詞,那繩子自動纏上海檸的腰,白唯這才放心,笑著說:「去吧,這樣就不怕你進去不出來了。」隨即他又變了臉色,惡狠狠威脅道:「死女人,你要是敢耍花樣,我抽花你的臉,大魔頭看你變成醜八怪了,肯定不要你,我再把你一口吞了。」
死狐狸,真狡猾!
海檸瞥了眼腰上的繩子,嘴角微翹,有墨御的鱗片在,她怕什麼繩子。不以為意的看了眼白唯,說:「放心等著吧,寶貝馬上來。」
白唯滿心期待的看著海檸走到了樹屋旁,以為她肯定是去拿寶貝了,誰知,她居然坐在樹樁上,低著頭用個什麼東西割捆仙繩。
這死女人,果然又騙他了。白唯摸著下巴得意的笑起來,幸好他留了一手。
海檸割了兩下,覺得不對,一向鋒利無匹的鱗片居然割不斷這半透明的繩子,而且,她每割一下,繩子就收縮一下,緊緊的勒在她腰上。海檸只割了兩下就不得不停下,她想解開這繩子,卻發現,這繩子居然渾然一體,沒有任何結。
這死狐狸,還有這寶貝!海檸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小瞧這狐狸精了。
「臭女人,以為我那麼好騙呀?哈哈哈桀桀桀噢噢……」白唯笑的在地上打滾,不停的揉著胸口,海檸黑著臉的樣子讓他覺得特別的爽。
墨御離開后,海檸很老實的做著日常工作,把所有的皮子肉乾都拿出來曬,她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對自己的渺小很有自知之明,可不是唐僧那個職業坑徒弟的聖父病,絕不會跑出他圈定的保護區。
安安穩穩的過了兩天,第三天,海檸正在鞣皮子,突然聽到保護區外的樹林里傳來呻吟聲。海檸有些納悶,墨御在時,這裡渺無人煙,怎麼他一走,就有人經過了?
她本來不想理的,後來那呻吟聲實在太滲人,她扔下手裡的皮子,站在保護區邊沿,遙遙眺望呻吟發出的地方。
「救救我……求求你了,我被卡住了……」一個女子從樹林的灌木叢中探出頭來。
海檸眨了眨眼,兩人大約相隔十來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剛才她鞣皮子時,這個位置根本就沒人,而且剛才的□□聲明明從很遠的地方發出,怎麼突然人就到她眼前了?妖精作怪么?
海檸饒有興趣的打量那女子,這女子容貌極美,皮膚細膩如瓷,眉如遠山,唇如玫瑰花瓣,雲髻散亂,翦水大眼淚濛濛的望著海檸,神情柔婉可憐,輕輕一蹙眉,又呻吟了幾聲,更加可憐的求助:「這位姑娘,求求你來拉我一下,我腳崴了一下,被樹枝卡住了,痛死了……嚶嚶……」
美人泫然欲涕的樣子十分惹人心憐,海檸往前走了幾步,恰恰停在保護區的邊上,狀似關切的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到這深山老林來了?你家人呢?」
「嚶嚶嚶……我是被妖怪搶到山上的,我不要嫁給妖怪,趁他不注意,我逃了出來,好姐姐,快來拉我一把。」那美人探出半個身子,露出被荊棘刺的血淋淋的手臂,向著海檸的方向爬了幾下,但因為腳被卡住了,她爬了好幾下,都沒能離開原地。
海檸盯著那美人血淋淋的手臂,嘴角浮現一絲笑,那手臂上的血太紅了,紅的簡直辣眼睛。死妖精,居然敢來行騙,皮癢了吧!她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照著那美人的頭砸了過去,練了這麼久的法術,她的準頭還是不錯的,石頭以完美的拋物線砸了那美人的頭上,她慘叫一聲,頭被砸開花了。
一個眨眼,美人的頭變成了一個白色的狐狸頭,頭上還有個正在冒血的大窟窿,這狐狸還保持著人的身子,但屁股後面拖著好幾條毛茸茸的尾巴,它捂著頭,一邊哎呦哎呦的慘叫,一邊跳起來蹦著腳罵:「該死的野雜種,活該千刀萬剮的死娘皮,狗娘養的賤東西……哎呦……別砸了……頭要碎了……」
海檸一口氣扔出去十幾塊石頭,全部都照著一個位置,砸的那狐狸精顧不上污言穢語的亂罵,抱著頭倉皇逃走了。
海檸拍了拍手,重新回去忙碌。
這一天很平靜的過完,第二天天沒亮,她睡得正香,突然聽到嘹亮的嬰兒啼哭聲,不由納悶,深山老林里,哪來的嬰兒?
她走出去一看,見保護區外有一頭狼,嘴裡銜著個嬰兒,見她出來,扔了嬰兒就跑了。
那嬰兒躺在草叢裡,四腳朝天大哭特哭,偶爾對上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十分的惹人喜歡。
海檸摸著下巴盯著嬰兒看了又看,這嬰兒一切的都很正常,只除了頭上戴著一頂兔皮小帽,在這夏末秋初的季節,穿著肚兜,戴著兔皮小帽,被狼銜著跑了一路居然不掉?難道是被膠水粘頭上了?
這死狐狸變化之術真是天衣無縫,如果它第一次就變成嬰兒,說不定她還真就上當了,可此刻這不倫不類的樣子,她要是再上當智商就堪憂了。
海檸二話不說,撿了塊石頭砸那嬰兒,還是照著頭上同一個位置,石頭還在空中,那嬰兒就跳起來變成狐狸頭,這次它不敢多停留,竄起來蹦的老高,頭都沒敢回的罵了聲就溜的不見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