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安頓
現在整個燕王府只有宋玉柳一個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她自然是想要怎麼【懶惰】就要怎麼懶惰的,所以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這個懶惰的女主人方才露出一臉心滿意足地表情,打著哈欠的醒過來。「請王妃娘娘更衣。」秋雲帶著七八個小姑娘走進來的時候,宋玉柳微微挑了挑眉頭,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只點了點頭,踩著繡鞋,下了床榻。做王妃的好處,很快就顯現了出來,宋玉柳幾乎不用動一根手指,便被打理的既精緻又美麗。
「王爺呢?」宋玉柳隨口問道。
「聽白總管說,王爺昨下午就去了大營,現在還沒有回返。」
宋玉柳聽后恩了一聲,心想:他還是個工作狂?來到燕王府的第一頓早膳還是十分豐盛的,七八樣的小菜,其中有幾道還是本地的風味,宋玉柳一一嘗試了下,有些喜歡,有些卻覺得難以下咽。
宋玉柳這邊剛吃完早膳,那邊的白福便掐著點的過來了。
「這是燕王府後院的一應賬冊,請王妃娘娘過目。」看著那足足一大箱子的冊子,宋玉柳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儘快看完。白福交換完了賬冊,又恭恭敬敬地遞上了后庫房的鑰匙,這些原先都是他再看管的,可現在王府有了真正的女主人,這些自然就要交到燕王妃的手上了。白福離開后,宋玉柳既沒有著急去對賬冊,也沒有急著召來仆婢豎立主母威信。她帶著秋雲秋巧幾個,在陶然居的院子里散了會步,還讓霜兒折了幾隻盛開的杏花回來,等遊興夠了后,方才返回屋內。
歇息好了,接下里,自然是要工作了。
一大箱的冊子,基本上能夠分成兩類,一類是王府裡面人員的登記檔案,另一類就是屬於燕王府財產的登記。秋雲;秋巧兩個都是識字的,而且宋玉柳十分有先見之明的,早在很多年前就在私底下偷偷教過她們阿拉伯數字的計法,秋雲在這方面學的一般,但是秋巧卻是個有天份的,心頭眼頭都極准,是個做會計的好材料。宋玉柳她自己從七八歲起就能幫著嫡母管家記賬,自然也是各中好手。於是,三個人連賬房先生也不需要,就這麼開始【工作】起來。這個時代雖然主僕階級界限分明,但是奴大欺主的事情在哪裡都會發生,特別是在銀錢上,稍微動一下手腳,就足夠底下的人吃香喝辣的,人一旦有了貪慾,膽子就會變得格外大,而且很少會有主動收手的情況。
宋玉柳單隻翻看了一部分,便找出了許多處不妥的地方。
這也難怪,蕭衍事務繁忙,哪裡會有心顧忌這個,白福又畢竟只是個內伺,服侍人還行,管家的技能想必也沒有點亮多少,底下的人都是眼明心亮的,見狀,自然敢出手糊弄。看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冊子,待黃昏的時候,她卻說什麼也不肯繼續工作下去了。
正巧這個時候,一天沒有露面的燕王殿下,回來了。
「可還住的習慣?」一進屋,蕭衍便開口問道。
宋玉柳笑眯了一雙眼睛,小腦袋也一點一點地,表示道:「舒服極了,臣妾昨晚休息的很好。」
「這邊的夜晚氣溫下降的快,你叫人多準備幾個炭盆,好方便取暖。」
「多謝王爺關係,臣妾知道了。」宋玉柳走上前,主動為男人拖起了外衣:「你低些下來啊!」
蕭衍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大馬金刀的做在了椅子上。
這下子,宋玉柳終於能夠準確的解開他衣服上的扣子了。
「府里的後院,盡歸你做主,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沒關係,慢慢來便是……」
宋玉柳嗯了一聲,其實說句老實在在的話,蕭衍看著粗狂,但其實內心深處還是比較細膩的,方方面面地也願意體諒別人。
夫妻兩個說了會話,又一塊用了晚膳,期間氣氛十分融洽,你給我夾一筷子魚肉,我給你夾一筷子鴨脯的,你說說軍中的事情,我嘮叨嘮叨府里的瑣碎,看著倒是別有一番溫馨。這樣的夫妻相處方式,無疑是讓人感到很輕鬆和舒心的,宋玉柳對此也感到比較滿意,要知道在她原來的設想中,自己嫁人後過的應該就像是嫡母曲氏那樣:【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當然,事實證明,宋玉柳的愉快還是有點太早了。
這從晚飯結束后還沒有多長時間,就被男人連哄帶威脅的往床上攆上就能看的出來。
胃裡的食物還沒有消化呢,做這樣劇烈的運動真的好嗎?絲毫不顧宋玉柳的羞窘掙扎和滿滿的欲哭無淚,蕭衍是鐵了心的要開始做,笑話!他這都已經憋了一路了,好容易,到地方了,難道還不能開開葷嗎?要知道他現在可還處在新婚燕爾的狀態之中呢!於是沒多久,那芙蓉花的鴛鴦帳內就開始響起了女孩子嚶嚶嚶地哭泣聲,極像是被按在狼爪下的小白兔,聽著就有一種特別可憐的感覺。不知道過了多久后,大灰狼終於心滿意足的放過了小白兔,坦胸露、乳地躺在床上,露出饜足的表情。慘遭□□的小白兔掙著通紅的眼睛累的直喘氣。
「我要洗澡!」小白兔用著嘶啞地聲音,無精打采地說道。
男人吃飽喝足了后,就特別容易說話,所以接下來大灰狼就一路抱著小白兔去了耳房,並且十分殘忍無情地在浴室中又把小白兔吃了一遍。見色起意什麼的聽起來就特別、特別的【變態】。兩人胡天胡地地鬧了一夜,待再次卧在枕頭上時,宋玉柳已經睏倦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男人擁著骨骼嬌小的女孩子,溫熱的大掌,卻撫在了她白皙光滑的腹部,一下一下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再長的快一點吧!」蕭衍看著女孩子有點發青的眼底,只覺得心臟深處,一波一波的漾出歡喜之情。仿若只看著這個小姑娘,他就覺得很滿足,心裡很高興一樣。
在他小的時候,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喜歡那個又老又丑,心地又那樣惡毒的女人,那個時候母親就告訴了他,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做發乎於心,那是一種沒有辦發控制的東西……只要遇見了,沾上了,那你這一輩子便再擺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