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盛大少吃醋了

第37章 盛大少吃醋了

她幾乎是目不斜視匆匆忙忙路過客廳那塊,來到飲水機旁,取出備用的杯子,由於想著心事,結果水都裝滿了還沒意識到。

「阿!」陶馨被燙了手指頭,陡然下不禁叫了一聲。

盛鈞庭疾步奔至而來,焦急地出聲詢問:「怎麼回事?」

陶馨暗罵著自己,撇了撇唇角,低聲地回答:「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腳的倒杯水還灑翻了!」

「誰管那水了,你的手要不要緊?」盛鈞庭眉心緊蹙,焦慮的目光流連在她縮著的手上。

「我沒事!」陶馨聽著他這略顯沖的口氣,偷瞄了一眼他,見他臉色不太對勁,忙作輕鬆狀。

「這個被燙到了,可大可小!走,去拿冷水沖一下。」盛鈞庭說罷就上前拉過她的臂彎,強勢地要帶她去沖洗。

他這兩天剛被燙傷過,有前車之鑒,看著沒事,過後一碰到就疼痛難忍。怎麼可以讓她也忍受這個苦!

陶馨本想拒絕,可抬眸觸及他威嚴不可侵犯的臉龐,那性.感的薄唇抿得緊緊的,看得出來他貌似心情不佳呀!也就只能乖乖地任由他了。

一路帶領著她來到洗手池旁,他嫻熟地打開水龍頭,握著她的小手伸了過去。

當不急不緩的水流衝到被燙傷處,清涼的感覺緩解了那被燙傷的灼熱感,很舒服。

陶馨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他的大手自然地捏著她的手指,他的掌腹一如這水流一般冰冰涼涼的。

他整個人俯身下來,神情專註地留心著。

以免一直被沖一個地方,還適合調整著姿勢,細緻入微到不像是一個大男人該有的心思。

陶馨的心也跟著一點點溫暖起來,如此被一個人呵護的感覺,已經許久不曾有過了。

意識到自己開始想入非非之際,她試圖抽離回手,心慌意亂地開口:「大哥,謝謝!我的手已經不疼了!」

「馨兒,之前你可是一直喊我鈞庭的!」盛鈞庭為了避免她過度的掙扎,觸碰到她的傷口,於是只能鬆開了手。

他輕垂了垂眼帘俯視於她,澀然的口吻不同於以往那般風輕雲淡。

「我想我們還是要避嫌一點為好!」陶馨態度生硬地說完這句。就先行一步離開了洗手間。

盛鈞庭目視著她急匆匆離開的小小身影,俊美的臉上那股落寞難以掩飾。

剛洗好碗出來的方若萱,瞥見陶馨形色匆匆的樣子,而且那小臉上顯露了不一樣的紅暈。

她上前一大步湊了過去,揚起一抹壞壞的笑意:「馨馨,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臉紅了?」

「我哪有,別胡說!」陶馨屏住了呼吸,立馬反駁著,只是聲音略低,怕被人聽了去一般。

恰逢這時從裡面走了出來的盛鈞庭,他徑自往前走著,神色全然不復了剛來那會的意氣風發。

直到處在門口那,這才停了下來。背對著她們倆淡淡地說:「我就不打擾你們午休了,先走一步!」

方若萱見到盛鈞庭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哪有人告別背對著主人家說的。

她心裡著實納悶:我不過洗了一個碗的時間,這倆個人到底是怎麼了?

秉著鍥而不捨的精神,她欣然地推了推陶馨:「馨馨,你去送一送人家!」

此時的盛鈞庭正在穿鞋子也不做聲,陶馨其實也為難,剛剛他只是在幫她處理傷口罷了。

她的態度明顯過激了,到底是有些心生愧疚。

門口的盛鈞庭鞋子已經穿好,大手觸及著門把,微頓了下,也許他還在奢求她能改變主意,送一送他。

終是在門「咔嚓」一聲打開之際,身後傳來了某個小女人鬆口的聲音。不高不低,卻異常動聽,暖心。

「大哥,你等一下,我送一送你!」

背對著她的盛鈞庭,隨之她的這一句話,剛剛愁容滿面的臉龐,轉瞬變得神采奕奕。

方若萱托著腮,瞧著隨之那俊逸的身型跟出去的娉婷身姿,只覺得這倆個人還真的很契合。頓覺自己有成人之美,幫人牽線的大好潛質。

盛鈞庭依舊背對著她在前,陶馨目視著他頎長俊逸的身型,對於剛剛在洗手間里她過於生硬的口氣,還是有些許介懷。

她輕蠕動著紅唇:「鈞庭哥。剛剛我……」

「剛剛的事情你無需介懷,我沒有放在心上!」他長身玉立地背對著她,看不到他臉部的表情,纖長的手指觸及了電梯的按鈕。

陶馨就適時沉默了,很快「叮咚」一聲電梯就來了!

他這才轉過身來,臉上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薄唇輕啟:「好了,電梯來了,你可以進去了。不過,如果你想送我一趟也行!」

隨即話鋒一轉,深湛的眸中暈染的笑意越發濃郁。

本是僵持在那的陶馨,訕訕一笑:「既然有電梯也很方便,飯後適宜出去走走,權當散步!」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何況她還有求於他,再不接下去難免失禮。

聽了她故作隨心所欲的話,盛鈞庭嘴角上揚的弧度一直維持了久久,微打開雙臂,做了一個女士優先的動作。

兩人一前一後步入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幽閉的空間內,即使雙方誰也沒開口說話,但莫名的氣氛卻很不錯。

其實盛鈞庭雖然沒有開口攀談,但透過明晃閃亮的電梯壁,足以窺視到她的小臉。

令他心生寬慰,這是完全屬於他們倆的空間,他想看她一眼就能看到。

不需要在每個午夜夢回,身處於不熟悉的國度,再一遍遍幻想著關於她的種種。

電梯門再次合啟,他依舊紳士的做了一個讓她先行的動作。

午後的陽光正當頭,耀眼而刺目。

倆人並排走在小區里,盛鈞庭見與她繼續一起走的這條距離,越來越短。

耿耿於懷於她的手,隨心所欲地開口:「你的手,最好塗點燙傷藥膏。」

「好。」陶馨感懷於他依舊還記掛著他的手。

猛然間,腦海的思路回想起了,那天在畫廊他也曾被燙過。

「鈞庭哥,那天你的臂彎真的沒事?」她輕眨了眨眸子,視線落在他垂下的左臂處,若有所思。

「我那沒事,需要我撈起來給你檢查嗎?」盛鈞庭深邃的眸色微一斂,腳步一頓,目光深深地望著她的小臉。

他沒有想到她居然還念著那天,看來她還是關心他的,這剎那間他的心湖澎拜起伏,面上卻故作鎮定。

陶馨頓覺自己有些多嘴,忙擺著小手,往後退了一步喃喃著:「沒事,就好!」

盛鈞庭目視處是小女人嬌俏的小臉,有些泛紅,深感她現在還真的很會害羞呀!與從前那個大膽的丫頭比起來,倒是大為不同。

看到這樣率真不失可愛的她,他忍不住想要逗弄著:「不過,馨兒,你如此關心我,是不是怕我不幫你辦成事呢?」

陶馨長睫毛顫了顫,顯得很是拘謹,「鈞庭哥,你怎麼會這麼想。」

盛鈞庭清俊的臉龐漫出了絲絲入扣的玩味,撇著唇角緊問下去:「那就是關心啰!」

這個步步緊逼的勢頭,令陶馨更是窘迫了,他看似風輕雲淡的時候還好,一旦打趣起人來,瞬間會讓人節節敗退呀!

她匆匆往前走了幾步,頓時心虛的不得了,潤了一下嗓子,很輕聲地回:「在我看來,關心朋友是應該的!」

暗自里一遍一遍的嘀咕著:對,他不再是堂哥這個身份,那麼就是朋友了。

幸好盛鈞庭也不再追問下去。畢竟「朋友」也是跳出了錦皓堂哥這個身份,索性邁著步伐跟上去。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喧鬧的街道上,車輛川流不息。

他望著遠處,似是漫不經心地問起:「這倒也是,那麼爺爺的生辰你還會去赴宴嗎?」

清潤依舊的嗓音,在這嘈雜的街道上,是那般獨具一格。

陶馨知道他這一句話的個中意思,她都鬧離婚了,還出席人家爺爺的壽辰幹嘛。只是那位的老媽早就警告了她,權當是離婚前的最後一場罷了。

她靜了一瞬,調轉過身面朝著他:「我會去,最後一次!」

「好,我明白了。那麼到時再見!」盛鈞庭隨即轉身,朝著車子而去,背對她揮了揮手告別。

陶馨見他順利開車走了,愣愣地立在原地些許,直到一不小心掐到了受傷的手指處。

盛鈞庭,還真是一個讓人猜測不透的人!

一回到屋內,方若萱就一臉賊笑地忙湊了過來,邊拽著她的手臂甩了甩:「怎麼樣馨馨,你倆有沒有好好聊一聊?有沒有什麼牽手呀,或者是壁咚這樣的畫面……」

陶馨只覺得好友今天真是有點入魔了,憤憤地斜了一眼她,小臉一拉下來:「若萱,你這腦袋瓜里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還有剛剛吃飯時怎麼回事。是不是想把我推入火海?」

方若萱一聽立馬大喊冤枉:「馨馨,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是在幫你呀!離婚後,你總得開啟第二春是不是?」

「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盛鈞庭的身上!」陶馨嘆了一口氣,頓覺有點無語。

方若萱無視她的不待見,繼續悠哉哉的在那不停地說:「我覺得他挺好的,人帥氣質又好,一箭雙鵰剛好氣死那一對渣男渣女!」

陶馨頭疼地撫額,無心再聽下去了,邊往房間里走,邊警告著:「若萱,以後這種玩笑不許再開,盛錦皓一個就讓我夠遭罪的,我不想再與盛家人牽扯不清!」

方若萱作勢連連應聲著:「好的,我知道了!」

只是卻沖她背後露出了狡詐的笑意:就算你落花無意,但流水有情就夠了!

後來的兩天內,陶馨倒也落得清閑,盛鈞庭沒有再聯繫過她,想必是那邊要準備壽宴比較忙。

盛錦皓的電話自然也沒接到,他已經被她拉入黑名單了。

只是母親周仙美的電話卻時常打來,她迫於無奈下接了一通,顯而易見的是,受了盛錦皓的唆使。

對著她一頓痛罵,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他離婚。

她對著電話那頭,心寒地質問:「媽,你知道陶妮做了什麼,如果我不離婚,那你預備拿你的小女兒怎麼辦,還是說你想我們姐妹倆共侍一夫!」

周仙美沉默了半瞬,立馬又朝她叫囂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醜事,你妹妹都告訴我了,是你先對不起錦皓。他還肯娶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陶馨頓感覺心涼得刺骨,冷笑了幾聲:「至於你的好女兒陶妮,搞了姐夫,我拱手相讓就是了!」

「那也是之後的事,如今你要先穩住錦皓,自然他要再娶陶妮,你就大大方方的讓出來便是了!」周仙美為自己兩全其美的想法,感到很滿意,千萬不能兩頭都落空。

原來這就是她一直念叨著不讓她離婚的最終目的。真是可笑又可嘆!

陶馨深吸了一大口氣,沖她嘶吼了出來:「媽,在你看來我算什麼,是你賤賣的搖錢樹吧!」

再也無心繼續聽那頭的叫嚷聲,任手機從手中滑落。

也許她早就該死心,如果不是有了這樣的媽,陶妮也不至於會做出如此,道德敗壞的事情來。

看來她要鐵了心,與她們母女倆徹底劃清界限了。

壽宴那天,天氣晴朗,氣候溫和。

陶馨摸著時間起了床,只是隨意的換了一套素色的裙裝。

不免還被若萱嘀咕了幾句:說應該穿的更花枝招展一點。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都是快成下堂婦了,還有什麼好顯擺的,如果樂意打扮。還要被盛錦皓認為她對他還有情,試圖迴轉心意。

此時的盛家大宅,從院子到內里都布置得喜氣洋洋,彩帶飄舞,五顏六色的氣球與遍布各處的鮮花隨處可見。

陶馨掐著時間點到的時候,見門口不少人在迎接著賓客,甚至還有禮帖遞了出去。

她望了望四下,想起自己還沒準備祝壽禮物,畢竟像盛老爺子這樣的壓根什麼都不缺。

反正即使盛錦皓不上心,那位精明的婆婆也會準備的,索性就這般過來走走場面就是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慢處了過去,恰逢這時,門口的人就攔下了她。問道:「這位小姐,麻煩您出示一下邀請函?」

陶馨面上一僵,自己很少到這邊走動,乃至底下的人竟不認識她。

她撇了撇唇角,剛想報出那個她並不想說的身份。

還好這時有個認識她的小張,及時走了過來,還算熱情地招呼起來:「二少奶奶,你來了呀,快進來!」

陶馨友善地朝他笑了笑,這才得以放行進去。

剛剛那位不認識她的,立馬恭恭敬敬地示意著:「二少奶奶,抱歉!」

有著人領路自然熟門熟路了不少,畢竟現下裡面布置的,與以往那空曠的場地。不能相提並論了。

陶馨望著在前的小張,「小張,你忙去吧,我自己走走!」

小張調轉過頭,略彎腰告退:「也好,那我先下去了!」

此時還沒到飯點,院子內被搭建的像是要開露天party的感覺,衣著光鮮亮麗的男女來來往往。

她本就對於上流社會的這些交際並不適應,只想著到時開飯時,露個臉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便走。

她剛想尋一處地方先坐一坐,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竟然是盛鈞庭,她為了避嫌並沒有存名,只是一串數字,卻分外熟悉了。

那頭的盛鈞庭剛在爺爺身旁,幫襯著招待客人,看著時間也不多了。剛想找個安靜些的地方,給陶馨打電話問問她是否到了。

只是卻被不依不饒的唐悅瑩,也尋著機會跟了過來。

那天那件丟人的事情發生后,唐悅瑩一直沒有見到盛鈞庭,自然也沒有機會詢問他,為什麼那天他要如此對待她。

她提起裙擺一步衝到了盛鈞庭的面前,由於追的急,不免氣喘吁吁的,那緊身的禮服,傲.人的曲線隨之起起伏伏。

「鈞庭哥,我有話和你說!」她睜大了美眸,含情脈脈地凝望著他,態度決絕。

盛鈞庭輕蹙了下眉,略顯不耐煩,他周旋於應酬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哪有閑情與她再說廢話。

「不好意思,我很忙,今天不太方便!」他沒有看她,視線徑自掠過她望向遠處,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唐悅瑩瞥見他這個不定心的神色,心裡存了幾分好奇,萌萌地眨了眨眼,溫軟地開口:「鈞庭哥,你是要去迎接誰嗎?不如我和你一起!」

說完這句,她又毛遂自薦的說下去:「畢竟像今天這樣的場合,你肯定需要一位女伴……」

盛鈞庭壓根連她的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冷言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如果你很閑的話,那兒自有願意陪你說話的男士!」

說完不做停留,兀自繞過她。為了避免她再緊纏著不放,他下意識加快了步伐。

唐悅瑩氣惱地抿緊了下唇瓣,忽一調轉過頭,剛想提步追尋過去。

卻被一個男人攔住了腳步,盯著她的曲線,輕佻地開口:「小姐,不如我們去喝一杯?」

唐悅瑩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毒地罵道:「讓開,就憑你這樣的,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再想試圖找尋那抹身影卻看不見,氣急敗壞地跺著腳。

那個被她辱罵的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蔑視地掃了一眼她:「切,我癩蛤蟆。你這假胸隆的還真是夠大,當心撐破了!」

唐悅瑩羞憤不已,小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立馬大聲地反駁著:「你再敢胡說八道,我這就是如假包換的!」

她這胸隆過,就連那幾個小姐妹都沒告知,這個該死的男人!

自覺自己聲音太過於高亢,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側目,她只能暫時先離開這兒一會了。

成功撇開唐悅瑩的盛鈞庭,耳根子終於落的清靜了,忙握起手機給她打電話。

陶馨,看了看四周並無盛家的人。這才捏起手機,往僻靜處走去。

由於慢了許久才接,她剛劃下就忙略表歉意:「抱歉。我接晚了!」

與此同時,那頭也響起了盛鈞庭急促的聲音:「你現在在哪兒?」

兩種聲音同時間響起,醇厚的男聲與柔軟的女聲,交相呼應碰撞,幾乎雙方都沒有聽清對方說了什麼。

陶馨輕咳了一聲,無措地摸了摸頭,先行開口說了起來:「我已經到了!」

「在哪兒,大廳里沒有看到你!」盛鈞庭緩了一下心緒,視線依舊環視著周圍。

「我覺得裡面可能人太多了,我就自己在外面先走一走了。」陶馨想了想,對他也不想隱瞞,就實話實說了。

聽了她如此率真的話語,盛鈞庭唇角挑起了淺淺的笑容:「你能形容一下周圍嗎?」

陶馨掃視了一下周圍,目視處剛好有一個泳池,池邊的道路恰好又是鵝卵石鋪設而置。

今天大家都是盛裝出席,這兒並沒有什麼人走動。

「我在泳池邊上!」陶馨踢了一下小腿,據實回答。

只是說完后,她又急聲辯解道:「鈞庭哥,其實你過來不太方便,反正到時我會進去!」

大庭廣眾之下,雖說也不至於別人真誤解什麼,只是不知為何她自己卻覺得不妥。

「沒事,身為堂哥的我去尋弟媳有何不妥!」盛鈞庭回復得極快,而且冠冕堂皇。

陶馨只覺得有種生生被擊中心思的感覺,她想著避嫌的身份,倒變成了他合理的借口了。

掛斷電話,她信步走了走,望著湛藍色波光粼粼的池面。

這才想起她今天穿著一雙平跟的小皮鞋,恐怕今天的女士也只有她穿成這樣,就連這種路面也不怕。

她埋著頭百無聊賴地看著錯落有致的鵝卵石,發著呆。

耳畔卻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位小姐,一個人賞風景?」

陶馨下意識抬起頭,自然知道這聲音並不是屬於盛鈞庭,有些納悶地瞧著出現在面前的不速之客。

見面前站著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士,一個勁兒朝著她笑。

她彆扭地避過了視線,她都躲到這種地方來了,還能被人搭訕也真是絕了。

再加上主人家這會必會在大廳里招待客人,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堂堂盛家的二少奶奶,穿的如此不著調,會在外面閑逛。

陶馨真的很想走開,但又顧及著盛鈞庭要來此處找她,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抉擇。索性不說話。

見她不說話男人又繪聲繪色地添了幾句:「小姐,想必會在此處,肯定與我一樣喜靜!」

陶馨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感嘆這位還挺會套近乎,並不是一般花.花大少那種過於輕.佻的方式。

「這位先生,我在此等人!」為了避免他再次說下去,她輕嘆了一口氣,話說到如此總想著他能明白了。

「哦,不知是誰,我倒是好奇?」該男人不依不饒,繼續不知趣的套著近乎。

盛鈞庭走近過來時,一眼就望見了那一抹妙曼清麗的身姿,只是那旁邊竟多了一隻惹人的蒼蠅。

他頓覺心中警鈴大作,步伐加快。

此時的陶馨隱約聽到了矯健的腳步聲,心中頓覺可以釋然了,尋著聲音處眺望而去。

只是與她的心生寬慰,淺笑吟吟相比。

盛鈞庭卻是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更甚至說看起來竟有些慎人,完全不復往日那種風輕雲淡,俊逸翩翩的感覺。

她的心也跟著突兀地直跳,自覺貌似沒有得罪他吧,雖說前幾天見的頻繁,只是這兩天他們倆都沒有再聯繫過呀!

一直觀望陶馨的那個男的,可沒意識到這點。剛剛她的一顰一笑,那桃粉般的雙頰沁出的動人漣漪,全然不落盡收於他的眸底。

他禁不住聲線都溫情軟化了下來:「既然你要等的那位沒有來,不如陪我走一走?」

陶馨真是佩服他這個沒眼見的,卻極為死心眼。

沒等她作答。男人渾厚鏗鏘有力的聲音一字字地砸落下來:「她要等的人是我!」伴隨著目空一切傲然的架勢。

很少見識到這樣威嚴震懾力十足的盛鈞庭,陶馨尷尬地搓著雙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是那個男人雖然有些畏懼於陡然出現的盛鈞庭,但勝在不能在美女面前落了下風,佯裝鎮定不死心地再次出聲,詢問陶馨:「不用怕,告訴我你等的人真是他?」

陶馨真想對這個不識趣的男人直接翻白眼,但顧及著盛鈞庭還在這兒。

她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怯怯地抬頭掃了一眼他,見他一副讓人望而生畏淡漠的神色。

她撅起小嘴來,口氣略沖地對不識趣的男人回:「對,我等的人就是他,你可以走了!」

那個男人頓時面露難堪之色,盛鈞庭陰著嗓子,陰惻惻地摔下一句:「還不快滾!」

耐性早已漸失。如果不是顧及著會引來不必要的側目,他真恨不得直接踹他下池,讓他徹底清醒一下。

陶馨見不相干的人終於走了,只是他的臉色看起來依舊沒有什麼好轉。

為了打破剛剛尷尬的氣氛,她咽了咽口水,試圖找著話題來聊:「鈞庭哥,你今天不是應該很忙,要招待客人!」

「確實,我忙的不可開交,你倒是閑散的不得了!」盛鈞庭幽沉的目光繞過她落在池面,冷冷的語氣,不知為何滋生出了幾分彆扭的意味。

他一空閑下來就是想來見她,可她卻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如此的景色下閑聊,他堂弟一個也就算了。一想到還有別的什麼男人。

他的心裡莫名的堵著慌,原來他的心胸並沒有想象當中那般寬廣。

陶馨聽后,完全傻眼了。如此執拗的盛鈞庭她是第一次見到,這幾天時間的相處下來,她覺得他是既斯文又有禮。

所以他現在是在向她抱怨,發泄他的小脾氣嗎?

她清了一下嗓子,耷拉著腦袋:「我知道你今天肯定忙壞了,只是剛剛那個男人我有驅趕過,但他就是不走!」

說完她就很忐忑的在原地等待著他的回復,中途她悄悄掀眸瞄了一眼他,見他居然也在打量著她。

再也不敢亂瞧,只是悶悶地感懷著:原來男人也會無緣無故生氣呀!

「下次再遇到這樣心懷不軌的男的,不要客氣,既然趕不走,直接用腳踹走!」盛鈞庭斂了一下心緒,那緊擰的烏黑俊雅的眉宇才稍稍舒展開來。

口氣頗為強硬,似是忠告卻難掩憤懣。

他自覺自己太過於失控了,從她說要與錦皓離婚後,他的佔有慾就越來越明顯,無形之中就會暴露出來,且會隨時暴走。

「哦,我明白了!」陶馨知道他這是為她好,吶吶地點頭。

就在此時,盛鈞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摸出來一看來電,並沒有避開她,只是象徵性對她揚了揚手。

電話來自於不知道在哪個國度玩的正Happy的盛佳怡,也就是比盛鈞庭只少一歲的,大齡未嫁女,他的小姑。

盛佳怡見今天這個大侄子電話接的還算快,笑說著:「鈞庭,看來你今天不是很忙呀!」

「你現在人在哪?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不?」比起那頭玩味的態度,盛鈞庭顯而易見沒有閑情與她開玩笑。

「哎呀,鈞庭你怎麼這麼一點都不可愛,到底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小子!」那頭正坐在那晃蕩著雙腿的盛佳怡,絲毫不避諱地沖了他幾句。

當然在盛家也只有她不怕盛大少這冷若冰霜的性子,還敢與他較真,甚至訓斥他。

「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掛電話了,小姑!」盛鈞庭特意咬了咬字,加了一聲稱呼,冷涼的口吻顯得那麼不耐煩。

盛佳怡連連喊了幾個:「別呀,盛大少,我真是怕了你了!」

轉而長吁出一口氣,端正了態度開口:「我知道今天是爸的壽辰,等會有份禮物你代我接收一下,轉達給他。你也知道的只要我一回去,總有嘮叨不完的事情。就像你不想結婚,我也不願意與那些豪門子弟們相親呀,結婚什麼!」

「所以你還預備躲多久?」盛鈞庭默不出聲聽完后,直接切入了重點。

當然他沒高興糾正她的話頭,他並不是不想結婚,只是他想娶的那個人已經另嫁他人婦。

不過眼下看來,這一切都有轉機了。

想到這兒時,他還不自覺望向了陶馨那。

「好了,不會太久了,這個國家我都快玩膩了,今天咱家那兒太熱鬧了,並不適合我。鈞庭,不要太想我哦!」最後兀自嘀咕完,盛佳怡果斷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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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內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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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盛大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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