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番外一(青梅竹馬正當時2)
兩人的初吻,舟游過後就忘記了,而俞玥對它更是沒有一點印象。所以,當若干年之後,兩人再一次親吻的時候,還傻傻地以為,那才是他們的初吻。
俞玥七個月的時候,已經學會坐了。之前她還不會坐的時候,大人一般都是橫抱著她,舟游多次想嘗試抱她,都被拒絕了,畢竟那太危險了。
現在看見俞玥能夠坐在那裡玩小黃鴨,舟遊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想抱她:「楊阿姨,我想抱一下妹妹。」
楊主任一直知道舟游的意願,當下俞玥會坐了,就讓舟游象徵性地跟她擁抱一下。她笑著對舟遊說:「舟游,你就擁抱妹妹一下,等你長大了,再把她抱起來,好不好?」
舟游滿臉笑容地點了點頭:「好。」
說著,他就直接跪坐在俞玥面前,伸手就把她圈住,然後還學著大人那般,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妹妹要乖乖,哥哥會疼你的。」
「哇……」的一聲,俞玥突然大哭起來,夏教授見狀,立刻把舟游從俞玥身邊拉走,正想去看看俞玥發生什麼事情,豈料她已經停止哭泣,一臉心滿意足地繼續把玩著手中的小黃鴨。
「……」
原來舟游剛才把俞玥抱住的時候,把她的手禁錮在胸前,她動彈不得,看不到、玩不到自己親愛的小黃鴨,以為被搶走了,所以哭了。
舟游有點傷感地看著俞玥,原來在她的心目中,他的地位還不如一隻小黃鴨來得重要,他竟然被嫌棄了。
俞玥一歲的時候,新的教室宿舍已經建好,像他們這種一家三口的家庭,優先安排入住。雖然還是樓梯房,但兩室兩廳的房子,比之前的單間可是強多了。
而且,這次舟俞兩家剛好抽到了同一層樓,兩家的關係更加親密了。
這個時候的俞玥,雖然還沒學會走路,但已經開始學說話了。她最先會叫的是媽媽,然後是爸爸。隨著不斷反覆練習,俞玥說的「爸爸媽媽」已經很清晰了,但也僅限於這兩種稱呼。
楊主任讓俞玥喊夏教授阿姨,她半天叫不出來。到後來,她見到夏教授,就索性也喊媽媽。
大家對於她的稱呼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但也因此把兩家人的關係弄得更為親密。因為俞玥一直喊夏教授媽媽,加上夏教授對她愛護有加,楊主任見狀就直接提議:「瑾玫,你要是不嫌棄,就讓玥玥認你跟老舟做乾媽乾爹。」
夏教授一直都希望有個女兒,奈何那個年代只能生一胎。現在多了一個現成的漂亮可愛的女兒,她當然願意,連忙回家把一個珍藏的小玉佩贈給俞玥:「這就當做是乾爹乾媽的見面禮。」
楊主任看著那晶瑩通透的小玉佩,也知道不便宜,她覺得不好意思:「我都沒什麼見面禮送給舟游,玥玥怎麼好意思收下乾媽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夏教授擺了擺手,半開玩笑地說道:「見面禮就不需要了,要是能把玥玥送給我們舟游當媳婦,那就最好了。」
舟游跟俞玥正一起把玩著小積木,根本不知道一旁的大人竟然在給他們定終身大事。
俞玥十四個月的時候,學會了走路。剛學會走路的她,動作笨拙,但走路癮子很大。她走兩步跌倒后,不哭不鬧,爬起來之後又繼續走。
她這種不怕挫折的精神,本來是很值得表揚的,但放在舟游眼裡,卻帶了點嫌棄的味道。
因為俞玥走走跌跌的,撲倒在地上,衣服褲子都變得髒兮兮的。舟游看著小乞丐似的俞玥,他就沒了跟她一起玩的**了。
俞玥對於走路,樂在其中,而且在夏教授的教導下,學會了親吻別人的臉頰。她每次在爸爸媽媽、乾爹乾媽的臉上落下一吻,他們都笑得眼睛都成一直線了。
既然親吻別人,能夠讓別人開心,俞玥就想親吻一下舟游,讓他也開心一下。
她趁著舟游坐在小凳子上玩拼圖,聚精會神之際,走到他身邊,手抓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就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俞玥吻完之後,抬眸想看舟游一臉驚喜地表揚自己的模樣,誰知道他卻苦著張臉,伸手抽了張紙巾,然後使勁擦她吻過的地方,嫌棄地說道:「弄得我滿臉口水,臟SHI了。」
俞玥看著他一臉不高興,「哇」的一聲又哭了,瞪著小短腿,找媽媽安慰去。
舟游擦了一遍又一遍,還是覺得臉臟髒的,剛才被俞玥抓過的肩膀,小白衫已經清晰地印了個爪印。他有點潔癖,最後忍受不了,直接跑回家,要求夏教授給自己放水洗澡。
夏教授也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性,半點臟也受不了,於是去浴室給他放水洗澡。
舟游還挺會享受的,自從搬進新家,舟教授在浴室裝了個大大的浴缸后,他每次洗澡都得泡浴缸,而且還得弄得整個浴缸都是泡泡。
這會舟游剛躺進浴缸,那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俞玥被楊主任抱了過來。剛才俞玥一直在哭,楊主任問她怎麼回事,她答不上來,只是嘴裡一直在念著:「咯咯、咯咯、咯咯……」
對了,俞玥除了爸爸媽媽外,第三個會喊的詞就是哥哥,但她剛開始發音不準,一直喊成咯咯。
「舟游,你知道玥玥怎麼回事嗎?她哭個不停,問她怎麼回事,就只知道喊咯咯。」浴室門沒關,楊主任直接走了進去。
夏教授一聽,立刻質問舟游:「是不是你欺負妹妹了?」
舟游有點心虛,但強裝鎮定地回答道:「可能妹妹也覺得身體黏糊糊的不舒服,知道我洗澡,她也想洗澡了。」
而此刻的俞玥,看著滿是泡泡的浴缸,可有興趣了,一直把手伸向浴缸那邊。
夏教授看俞玥這反應,也就相信了舟游的話,她直接把俞玥從楊主任的手裡接了過來,把她抱到浴缸旁邊,問:「玥玥,跟哥哥一起洗澡,好不好?」
俞玥雖然不怎麼會說話,但別人說什麼,問她什麼,她基本上都聽得懂。此刻知道可以下去浴缸,她當然樂意,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浴缸的水放得不深,俞玥坐進去也沒問題。夏教授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剝/光,然後把她往浴缸里一放。
俞玥一向都喜歡洗澡,現在能在這麼大的浴缸裡面洗,她可興奮了,兩隻小手在啪嗒啪嗒地打著水,濺起的泡沫打在舟游的臉上。
舟游對於俞玥的搗蛋行為,頗為不悅,但也不敢隨便斥責她。因為他的媽媽可寶貝他的這個乾妹妹了,平時他跟她說話稍稍語氣有點不好,就被自己的媽媽教訓一頓。
而幹了壞事的俞玥,一點覺悟都沒有,看著舟游滿臉的泡泡,覺得很滑稽,伸出小手,指著他的臉,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舟游覺得自己受了「侮辱」,氣不過,就直接抓起一大塊泡沫,往俞玥的臉上、頭上去抹,最後把她弄成一個小丑后,才開懷大笑,才解氣。
俞玥看到舟游往自己身上抹泡泡,笑得那麼開心,她也覺得很好玩。於是,她就學著舟游那樣,抓起泡沫往他身上砸。
楊主任跟夏教授在一旁看著兩人玩得這麼開心,也就隨他們了。讓他們玩了十五分鐘后,才催他們「上岸」。
俞玥玩得不亦樂乎,流連忘返不肯「上岸」。夏教授只能催促舟游:「你快點上來,你上來了,妹妹就會跟著上來了。」
其實舟游也想繼續玩下去,但礙於母親的威嚴,不敢不從,最後才慢吞吞地站起來。
夏教授把他拉到一旁,打開花灑,給他衝掉身上的泡泡。楊主任趁機勸說俞玥:「玥玥,你看哥哥都上來了,你也趕緊上來吧。」
俞玥順著楊主任指著的方向看向舟游,看著他身上的泡沫順著清水往下掉,她本來一臉新奇的表情,突然就變得驚恐起來,然後又是「哇」的一聲哭了。
楊主任立刻把俞玥抱了起來,俞玥受驚似的趴在她的身上,依舊哭個不停。
「玥玥乖,不哭了,告訴媽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楊主任一臉著急地問,自己剛才明明把俞玥看得緊緊的,照理沒嗆水之類的呀。
俞玥一直在哭,楊主任只能把她轉了一邊,讓她面向舟游,試圖通過稱讚舟游來哄她:「玥玥,你看看哥哥多乖,乾媽給他沖澡沖得乾乾淨淨的,讓乾媽也給你沖乾淨,好不好?」
被迫再次面對舟游的俞玥,哭得更厲害了,扯著喉嚨在喊,楊主任一臉不明所以,夏教授有點哭笑不得地開口:「她……大概是被舟游的小雞/雞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