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獵魔人

第一百二十章 獵魔人

「他將我的神智與那個手套分離了,人類,小心……這個人非常危險。」就在這個時候,亥伯龍的腦中回蕩起了一個聲音,正是那個泰坦。

什麼?亥伯龍驚訝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老頭。

「那顆彈丸,能夠驅魔。」彷彿聽見了亥伯龍的所想一般,泰坦的聲音再次響起。顯然,他又回到了亥伯龍心中的世界。而與此同時,亥伯龍左手的手指也開始掙扎了起來……不,應該說是那個沒有了神智的手套在掙扎。

「你對我做了什麼?」感覺到真正的危險,亥伯龍立即對那個諸撒克老頭怒目相視。

「現在知道危險了?小子?」諸撒克老頭笑了笑:「你最好將你的來歷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不管你從哪裡獲得魔鬼的力量,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能夠保持神智,我對一隻魔鬼可從不會手軟。」

「你到底是什麼人?」

「獵魔人……」說著,諸撒克老頭臉上的微笑消失了,拔出了一把上面符刻著各種銘文的長劍,指著亥伯龍。彷彿是感受到亥伯龍身上的力量,符文劍開始泛起血紅色的光芒。而原本想要保護亥伯龍的雪兒,也畏懼地退到了黑狐身邊。

「少許的殺戮者之力,還有微弱的異教神力。危險的傢伙,幸虧我有所準備。」

聽諸撒克老頭說完,亥伯龍立即試著從自己的軀體中調用殘留的殺戮者之力,但是那股邪神的信仰之力卻如同被什麼東西抽幹了一般,已經無法再如同往日像一股血洪湧向四肢那般強勁。而亥伯龍的嘗試終於將最後那點如同遊絲一般的混沌之力消耗殆盡,諸撒克老頭的符文劍上血紅色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只留下一層淡淡的灰霧縈繞著那柄符文劍,亥伯龍大概也能夠猜得出來,那灰色的正是泰坦的信仰之力。

相比起殺戮之神的信仰之力來說,那個泰坦的信仰之力是那麼微弱,甚至可以完全忽略。但至少,獵魔人的特種彈也沒能夠將它從自己的軀體中分離。

感覺不到體內的殺戮邪神信仰之力后,亥伯龍心下寂寂,反而冷靜了許多,面無表情地對諸撒克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做?我沒有想傷害你們中的任何人。」

「所以你還能夠活到現在,我殺死過不少混沌怪物,也殺過不少人……」說著,諸撒克老頭將符文劍收回劍鞘。「無一錯殺!」

「那你為什麼不殺我。」

「你想成為我錯殺的第一個?」諸撒克老頭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你奪去了我所依賴的力量,卻擺出一副令人噁心的慈悲與憐憫,你不覺得虛偽嗎?」

聽亥伯龍說完,諸撒克老頭沉默了片刻,過了半響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確實……很虛偽,不過,總比誤信邪神混沌之力強得多……那是需要親人的鮮血來祭祀的力量。」

「需要親人鮮血祭祀力量?」將這句話默默地重複了一遍之後,亥伯突然記起當初想要殺死小仙子茜茜的情形。難道說這個老頭……想著,亥伯龍頓時大驚失色,抬眼朝諸撒克老頭看去。

而諸撒克老頭,輕輕地點了點頭,對亥伯龍撇下一句:「好自為之。」便收起了手中的獵槍,讓雪兒和黑狐爬上馬車,然後駕著馬車離開了這塊林地。

「的確……很虛偽?」回來的路上,亥伯龍將諸撒克老頭說過的話逐句回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回鎮上的,他現在滿腦子裡都是那個奇怪老頭的話。回到旅館之後,亥伯龍就那樣躺在床上,不管格林的詢問與催促,在那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他沒有與任何人交談,包括那個泰坦,只是靜靜地將蘇醒之夜后所體會到的各種感覺逐一回想。而那個泰坦,似乎已經感受到了亥伯龍的心情,沒有去煩擾他。

「力量,邪神。」一想到邪神,突然一股恐懼湧上亥伯龍的心頭,讓他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亥伯龍的動作也驚擾到了格林他們,這一天來為亥伯龍擔憂的格林立即躥到了窗前,對亥伯龍問道:「怎麼了?亥伯龍。」

抬眼看了看格林,亥伯龍對格林說道:「格林,我必須出去一下。」

「去哪,現在是半夜。」說著,格林指了指窗外。

「去找黑狐。」

格林:「我們也去,我不放心。」

「不,你們留在這等我就好,沒有危險。」

最後,格林還是拗不過亥伯龍,只能由著亥伯龍一個人提著劍跑了出去。

跟著兩天之前的記憶,亥伯龍再次進入了那個山洞,來到了黑狐的地下大廳。那個鐵柵欄大門被掰開的地方依舊還沒補上,不過這次地下大廳里有人。鐵匠鋪那,諸撒克老頭不知道叮叮噹噹地在那打造什麼。見狀,亥伯龍走了過去。

「來報仇嗎?」當亥伯龍靠近的時候,忙碌著打造鋼條的諸撒克頭也不回,開口問道。

「不,諸撒克。」亥伯龍解下了自己的炎型劍放在一邊。「我沒有惡意。」

「那你來這裡幹嘛?我會再給的腿來上一槍的。」

「來問你一些事情。」這次亥伯龍沒再將諸撒克的胡言亂語放在心裡。

「嗤——」諸撒克用鐵鉗夾起一根火紅的鋼條扎進水中,然後放下手中的工作對亥伯龍問道。「什麼事?」

「你了解混沌嗎?」

聽亥伯龍說完,諸撒克看著亥伯龍沉默了片刻。撥開了前額的亂,然後摘下右眼的眼罩對亥伯龍回答道:「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了。」

「唔——」即便是亥伯龍見過不少噁心的東西,但依然還是被諸撒克的眼睛嚇得微微抽搐了一下。只見諸撒克的那隻右眼眼球早已腐壞乾癟下去,眼球周圍一些像是草根一般的東西帶著一些異物連接著眼眶。而他的瞳孔,卻像是一顆鑲嵌了符文的藍寶石一般,泛著幽幽藍光。

亥伯龍:「呃……那是什麼?」

「被混沌詛咒輕微感染,沒你嚴重。」

「怎麼會這樣?」

「我說過我是個獵魔人。」說著諸撒克蓋上了眼罩,然後又將亂放了下來。

「你不是王妃的騎士嗎?」

「嘿嘿……」聽亥伯龍說完,諸撒克笑了笑:「是騎士,而且是個高大英俊的騎士,不過那是很久以前。不像現在這樣……」諸撒克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邊,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猛灌了一口。接著擦了擦嘴巴一邊搖頭一邊繼續說道:「不像現在,這般醜陋,矮小,猥瑣。要靠大量的烈酒才能抑制疼痛,看得出來我會有雪兒那麼可愛的女兒嗎?小時候她總說我不是她爸爸。」

「的確看不出來。」

「若是你繼續借用混沌邪神的力量,你會比這個更慘。」

「我已經和殺戮者不存在任何鏈接了。」

聽著亥伯龍的話,諸撒克吃驚地看了亥伯龍一眼,沉默了半響之後好奇地問道:「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因為混沌神力的感染,我在神志不清的狀況下殺了自己美貌的妻子。」

「有,我差點殺了一個親密的夥伴。」

「嗯……「諸撒克癟著嘴點了點頭:「你可真是個幸運的傢伙,幸運的傢伙。」言語之間,諸撒克帶著說不盡的嫉妒與遺憾。說完之後,諸撒克若無其事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從桌上拿起一把符刻著銘文的匕,然後咬緊牙對著自己的肩膀一刀割了下去……

諸撒克的肩膀沒有如同亥伯龍意料的那般濺出鮮血,而是濺出了一些黃綠色的膿液,緊接著,那把符文匕開始散出愈加強烈的綠光,而諸撒克的手就在那陣綠光之中操作著,直到綠光慢慢地黯淡了下去。終於,諸撒克的肩膀開始流出濃得帶黑的鮮血。

從那奔涌而出的鮮血中,諸撒克用符文匕的刀尖將一塊噁心的東西挑了出來,丟在桌面裝有魔葯的盤子里,然後用火一點……頓時,盤子里的魔葯在嘶嘶聲中燃燒了起來,綻出一陣白光,在白光之中亥伯龍彷彿看到一個小東西也出嘶嘶的尖嘯掙扎著被燒成灰燼,當魔葯燃燒殆盡后,那個被諸撒克從他自己肩膀里挖出來的噁心東西消失了。

看著著駭人的一幕,亥伯龍皺著眉頭對開始包紮自己肩膀的諸撒克問道;「那……那個是什麼?」

「腐朽者給我的禮物。嘶……真***疼,不管他們有多少事,倒是從來沒忘記折磨我。或者那些該死的污垢只是給我下了一個這樣噁心的詛咒,對他們來說,我根本不值得再花任何心思。該死的邪垢……」諸撒克一邊將繃帶勒緊,一邊抱怨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東西又會將被破壞的肌肉組織修復,然後繼續腐蝕我的身體。更該死的是,我把自己的女兒送去學習光明教派的神術,指望她終有一天能夠將我治癒,但每當我看見她可愛的臉蛋時,我卻不敢讓她幫我治療,哪怕是在我割開自己的身體挖出那些東西后讓她幫我用一個小小的療傷。我都不敢……不能讓她看到……」說道最後,諸撒克老頭彷彿已經不再是對著亥伯龍說這些話,更像是一個人在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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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讓幾位看官感到抑鬱我很抱歉,也有書友說應該像戰錘里那樣更殘酷、鐵血和兇殘。戰錘給人感覺的確很殘酷、鐵血。那是一個背景給人的感覺,如果更Rp一些將自己代入,將自己設想成在那個世界生存的人,那麼不難現戰錘里的殘酷與鐵血也只是因為面對邪神的無力與苟延殘喘,戰錘的主題一個是戰一個是生存。當然,本書不是寫戰錘,我也不會為了噁心大家專門寫這麼一本。隨著主角的冒險與成長會慢慢對主角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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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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